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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颐,你!。。。”
这里头虽说公主是顶顶高贵的,但定国公府是皇帝的外家,说起来,皇上的母亲还是故去老国公的亲妹子,这贺兰颐也是皇上的表侄女,这两姑娘掐架,旁人自是不敢插嘴。
应嘉让在一旁杵着,自是不知道这句话给她引来了怎样的麻烦。
贺兰顼招呼着女孩儿们去琉璃阁赏莲,静娴恨恨的看着应嘉让和贺兰颐,贺兰颐她不敢动,难不成还怕一个小小四品官的女儿吗?
看着这片荷花池,静娴计上心来,低声吩咐了身旁的宫女。
“二小姐,国公夫人叫您过去一趟。”贺兰颐不疑有他,以为母亲找自个儿有事,让纪澜斯陪着应嘉让。
纪澜灿将纪澜斯叫了过去,“你不是喜欢喝梨花酿吗?问问那位应姑娘可喜欢?”
贺兰家的梨花酿可真是好东西,纪澜斯欢欢喜喜给应嘉让满上一小盅,应嘉让见她热情,不好推辞,就饮了一些,入了喉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这酒好烈。。。
宴席快要开始了,女孩儿们三三两两的往正堂走去,静娴看着醉倒在石桌上的应嘉让,女子面色绯红,仿佛夭夭桃花成了精,坠在枝头诱人采撷,忽的心口一滞,转而又不甘的哼道:“不过空有美貌而已,阿集哥哥才不会喜欢你。”
“公主,饮了这烈酒,她们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您打算如何?”纪澜灿看了看自己那个醉得呼呼大睡堂妹,心底一阵嫌弃。
“将你堂妹领回去。”转头想了想应嘉让,“来人,将她鞋袜褪了,扔在池塘的小船上,划到河中央去。她不是好看吗?那便让她更好看些。。。”
看你醒来怎么办,哼。
“公主,此举恐怕不妥吧?”纪澜灿心里一喜,不过还是得做做样子规劝一番。
“有何不妥?本公主决定的事情,就是妥当的。”
两个侍女合力将人抬到了小船上,划进了层层荷叶中。
做完这些,静娴满意的带着人便走了。
贺兰集从外院进来,本想避开妹妹们邀请的各家小姐,转而从琉璃阁的另一侧回自己的院子,远远的瞧见两个女子划着两只小舟进入荷花池,出来时便只有一只。
心中纳罕,如今府上设宴,可别让有心之人弄出了差错,待人走后,贺兰集沉声吩咐身边的侍从,“去看看,她们做了什么!”
另一只小舟隐没在层层叠叠的绿色中,瞧不大清,却还是隐约见着里头有东西。十三一脚踏上小舟,贺兰集便将他拦下来,“还是我去吧,你守在这里。”
第4章
莲池里的夏蛙欢畅的叫着,船桨划过水面,碧波荡漾间,一枝枝粉荷从绿水中袅袅挺立,盛开得极为娇艳俏丽,茂密的圆叶笼罩着缕缕青烟,船桨摆动间,未化的晨露在荷叶上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争先恐后的落入碧水之中。
贺兰集终于靠近了那只小舟,午时的日头已经有些毒了,不过被层层叠叠的莲叶阻挡着,此处倒也阴凉,但还是出了一身细汗。
他胡乱的用船桨撩开了小舟边上围着的花叶,待触及里头的景象,却蓦地睁大了眼睛。
小舟里头赫然躺着一个女子,额眉秀致,琼鼻樱唇,双颊绯红,仿若春酲后的冶容尽态极妍,光影扶疏间,斑斑点点的日光透过花叶,映在女子的周身,那裸露的奶白肌肤就像沾了一层樱粉的柔光,竟比那水芙蓉还要娇艳三分。
贺兰集由惊转疑,目光却片刻不差的凝视着,女子的夏衫单薄,晨露洇湿了她月白色的翠烟衫,水渍浸染的地方黏腻着体肤,鹅黄的白玉兰长裙紧贴着那双纤细的长腿,勾勒出旖旎婀娜的曲线。
贺兰集向来自恃沉着克制,也不禁看得喉头一紧。待看清沉睡的女子光裸着的莹润玉足,那白生生的一节暴露在空气中,纯洁又艳情,实在过于晃眼,贺兰集顿时面上发热,匆匆别开了眼。
他自然不是什么柳下惠,再看下去难保自己做出什么失控的事。
这副景象犹如梦幻般,她安静睡去的娴静模样,仿佛只是个在夏日里玩累了的孩子,在此小憩。
此时的贺兰集带着那么三分拘谨,仿若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神女栖息的莲池仙境。
他抬眸只看着女子的面庞,确信自己的确没见过这般惊艳的容颜,忽而想起了书房里那幅洛神图,神女凌波江上,绝世出尘,可画只能是画,哪怕是三皇子所赐,卫大师所绘,也抵不上眼前这番活色生香来得令人叹止。
该不会真从画里走出来的?贺兰集闭着眼晃了晃脑袋,想什么呢?
见她似乎没有要苏醒的迹象,贺兰集下意识以为自己是不是看见了幻象,他半蹲着跨入应嘉让的小舟,用手拍了拍她的一截藕臂,又在池子里盛了一些水,池水清凉,弹在了她的面颊上,消了一些暑气。
盛夏之时,隔的如此近,女子身上的馥郁香气渐渐弥漫在贺兰集的鼻尖,他的几个妹妹也爱用香,但这香他却从未在女子身上闻到过,反而是他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侄女身上有,不禁有些惊喜,竟是那丝丝入扣的婴孩奶香味儿,掺着梨花酿渐渐散去的浓醇酒香,闻起来直教人欲罢不能。果然是贪杯的馋猫儿,竟饮了那等烈酒。
贺兰集鬼使神差的伸出了一只手,轻轻触摸着应嘉让的脸颊,指腹所至之处,皆是一片带着能够燃烧的滑腻与温热。
应嘉让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游走,那东西有些粗砾,有点像二哥常年练剑的手,她以为又是她那个混不吝的二哥在抓弄她,皱着眉头一声嘤咛以示反抗。
果然有用,那作乱的手停了下来。
贺兰集听着女孩儿一声不耐烦的娇啼,做贼心虚似的住了手,待脑子回过了神,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贺兰集看着这样衣衫不整的她,生怕自己生出了别样的下流心思,他快速的解下腰间的白玉蹀躞带,将描着金丝云纹的紫色斓袍褪下。
而此时,他脱衣动作间带起船身晃动,应嘉让被晃的有些晕,悠悠转醒间,便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在她面前宽衣解带,男人逆着光,她又平躺在摇晃的小船上,本身便惊愕慌张,更是瞧不清这登徒子的长相。
下意识的惊声尖叫,十三在池子外头只听得一阵急促短暂的女子惊呼,可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只是幻听一般。
贺兰集快速的欺身靠近应嘉让,用手捂住她饱满润泽的樱唇,清朗紧劲的男声在应嘉让的耳垂边响起,“别叫,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应嘉让害怕得瞪大了那双清亮又水雾雾的凤眸,眼尾沁出了几滴泪。贺兰集看着她蝶翼般的长睫微微翕动,漂亮的眼眸有些像凤眼,又有些像狐狸眼,原来还有这般噬人心魄的眸子?再盯着看下去,非把自己给吸进去了不可。
贺兰集慢慢直起身,远离了她因为醉了酒而异常绵软的身子,将衣服披在了应嘉让的身上,“穿上吧,我想你应该知道有人要害你,我只是路过出手帮你一把而已。”
应嘉让心中了悟,她在沉睡之前便意识到了酒有些不对劲。所以这个男人说得倒也没错。
贺兰集将话说得正气凛然,骗骗小姑娘可还行,自己心中却是有些心虚。他方才脑中可是不可遏制的闪过了趁人之危的念头。
应嘉让瑟缩了一下,见男人看着自己的脚,那眼神让她觉得有些危险,赶紧将露出的双足用裙摆遮得严严实实。
贺兰集见那双柔嫩又娇白的小脚没入了裙摆里,才尴尬的收回了眼,想着女孩子的脚原来这么好看的?竟比他的手掌还小一些。
他咳了两声,“我送你出去吧。”
说着不等她应答,便转过身去拿起了船桨,默默的往外划,碧水荡漾透着清冽的声音,坐着的姑娘,划船的公子,怎么看都像是画里的的夏日出游图。
应嘉让紧紧裹着男子带有松枝沉香水气息的外裳,像初生的小鹿一般看着他宽阔的肩背,一时之间竟也不怎么害怕了,心里默默的想着:
也许,他是个好人。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莲花枝枝颤颤,仿若沾了灵气一般,避让着这方小舟。身下是一池碧波,抬头便是晴空万里。天地之间仿佛只此二人,应嘉让壮着胆子,轻声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贺兰集笑着摇摇头,“你在我府上若是出事了,责任在我,姑娘不必多礼。”
应嘉让略一思索,国公府的主人家这般年轻的男子倒是没几个,这位极有可能便是世子爷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小舟已经划到了莲池边上,十三见主子突然带出了一个姑娘,面上纳罕,待看清了女子的容貌之后,我滴乖乖,主子这是在莲池里请了一位琼瑶仙子回来啊!
贺兰集下了小船,本想扶一把女孩,结果她瑟缩在船上不下来,贺兰集抬眉,看着一脸羞涩,抿着下唇的女孩,这才反应了过来,“十三,速速取一双鞋袜过来。”
两人背过身去,待应嘉让换好鞋袜之后,贺兰集让十三离远点。
两人就这么站在莲池边上,谁都没有打破这一刻的静谧。贺兰集看着她,此时的她盈盈玉立,像极了初夏时节荷塘里的亭亭菡萏,在明媚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姣美昳丽得有些不真实。
他不禁有些意动,“可要我将你送去宴席处?”这其实是有些逾越了,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姐,孤身一人与外男行至一处,恐落了旁人闲话。
应嘉让轻轻摇头,“不劳烦世子了,我自己可以的。”
贺兰集挑眉,笑得极为俊逸,“你怎知我是谁?”
“这不难猜的。”她披着他的外裳,是代表着王公贵族显赫身份的紫袍,上头绣着花样繁复的云纹,从他腰间取下的汉白玉蹀躞带与金丝容臭无一不显示着他尊贵的身份。
“倒是冰雪聪明,怎会让人陷害了去?”不用想也知道为何,妹妹们宴请了十余府的官家小姐,许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