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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让点点头,“哥哥,方才阿娘。。。”嘉让想将阿娘接纳茗荷的事告诉哥哥,但心里觉得很是怪异,当初闹得那般难堪,为了让阿娘身体好起来,大家都觉得或许茗荷离开了会更好,嘉让想起那时自己也劝过茗荷,心里不知为何,很难过,或许先不要让哥哥知道更好吧。
“阿娘怎么了?”清让凝着眉。
“没、没怎么。”
“嗯,回去吧。”
清让松了一口气,目送着嘉让离开,转身对伺候的嬷嬷说道:“发生了何事?为什么会突然早产?”
嬷嬷低着头,见大少爷这副拿出了大理寺审犯人的架势,有些没拧�
“今儿个罗姑娘来找了茗荷姑娘,老奴想着既然是大少爷的。。。”
只见大少爷眉峰骤然一冷,嬷嬷打了个哆嗦,说来也是她大意,将罗姑娘放了进来。
“茗荷姑娘就在外院散步,罗姑娘敲门说要和茗荷姑娘说两句话,茗荷姑娘不好拒绝,只好将罗姑娘请了进来,老奴就在门口守着,罗姑娘也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只不过说了几句您与她曾经的一些往事,后来等人离开了,茗荷姑娘都还好好的,一不留神踩空了门槛,摔着了。”嬷嬷有些讪讪,错在自己,没有照顾好茗荷。
清让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茗荷的屋子。
烛光下的女人,面色依旧苍白,秀致的眉蹙着,屋子里浓烈的血腥味无不昭示着屋子了方才的惊心动魄,应请让轻轻托起茗荷纤细的手,满眼都是疼惜。男子的声音清润又坚定,“以后我会保护你,别怕。”
。。。。。。
回去之后,大家已经没有心思管嘉让从东宫出来的事情,里里外外忙活着小少爷的事情。兰荇道:“小姐,您要不要也给小少爷备上一份礼?”
说的也对,嘉让想了想,索性换了身衣裳,去文曲街的路上,正巧路过四夷馆,突然想起了阿丹那之前说的人/皮面具的事儿,想着这次面具都没给他寻来,若是现在去找他,铁定要被他好一顿奚落,再者就是,她如今的女儿身都被传得沸沸扬扬,想必阿丹那也知道了,嘉让叹了口气,也不知阿丹那是怎么看待她的。
外头传嘉让与四夷馆的外族学子不清不楚,兰荇瞧自家小姐看着四夷馆的大门,紧紧的盯着嘉让道:“小姐,您可千万别去四夷馆了,这流言蜚语好不容易被制止了。到时候又被有心之人一顿乱嚼舌根,您的名声可就。。。”兰荇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嘉让,发现她面上愁云惨淡,确实,自从做回了女子,这不能干这不能做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开怀笑过了。
正当她们二人在文曲街上瞧瞧逛逛之时,嘉让敏锐的察觉了身后有人跟踪自己,她拿着长命锁的手一顿,那危险由远及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嘉让脑中思绪飞快,对兰荇道:“有人跟踪我们,你小心!”
兰荇一慌,刚想张望,被嘉让按住了脑袋,“别回头,我们去人多的地方。”
因为嘉让不想被人认出来,所以选在了文曲街比较偏的地方。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周围的人比较多,身后跟着的人没办法朝她们下手。
嘉让想起了从文曲河下通往鬼市的路,计上心头,对兰荇道,“不要害怕,现在跟我走。”
盯上她们的人见嘉让往鬼市的方向走,立马跟了上去,眼下是白天,鬼市的人流也不算多,若是去了鬼市的话,两人抓了也神不知鬼不觉。
嘉让带着兰荇,直奔庚七死前说的那个地方,找到一个叫老罗的昆仑奴,直接从他手里拿走人/皮面具。
兰荇紧紧抓着嘉让的袖子,“小姐。这是我第一回 来鬼市,好阴森啊!”
鬼市在白日只有零散的一些铺子开张,所幸人/皮赖的铺子也开着。
人/皮赖见着嘉让,眼睛都放光了,“小郎君!你可终于来了!”
“赖先生,你可知道老罗在哪里?”
人/皮赖打量了嘉让一眼,“你找那个黑鬼子做什么?”复又看了一眼嘉让身后的兰荇,兰荇身着女装,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丫鬟模样。
“这是我一朋友嘱托我的,恕不能如实相告。”
“成,从我这后门直接走到菩提树下,那里就是黑鬼子的地方。”
嘉让不放心兰荇跟着她去,将她留在了人/皮赖的铺子里,“还请赖先生替我寻一张这姑娘能戴的人/皮面具。”
说完,一个人去了那条上次差点让她送死的路。
等到了菩提树下,嘉让久久张望不见人来,只好对着空气恭声说道,“我找老罗!”
过了良久,空气回答:
“我就是老罗!”
嘉让惊慌回头,却没看到半个人影,周围昏昏暗暗的,嘉让咽了咽口水,“何不现身?”
“我就站在你面前。。。”老罗无语凝噎。
嘉让惊愕,根本就看不到老罗的人。难道有鬼?
老罗见嘉让立在菩提树下吓得不轻。只好咧开了嘴,一排白晃晃的牙齿露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老罗: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哭唧唧的小黑。
哈哈哈哈突然想到以前晚上躲在角落里的黑人,与黑夜融为一体
第110章
嘉让吓个半死拿上了人/皮面具; 颤颤巍巍的带上后,立马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触感。
这皮子极为透气,也好上脸; 凉丝丝的; 一开始还抵触这是人/皮,但保命要紧; 先甩开了跟踪自己的人再说,嘉让戴着面具,化成了一个普通郎君的模样; 便回了人/皮赖的铺子寻兰荇。
兰荇戴了一张方脸的女子面具,若不是她手上的金铃; 嘉让还真有些认不出她来。
人皮赖笑呵呵的伸出手来,“十两银子!”
嘉让; 兰荇:“。。。。。。”这是漫天要价!
嘉让不情不愿的将给小侄儿买出生礼的银子交到了人/皮赖手上,心痛得无法呼吸。
兰荇虽然见不得小姐吃亏,但白得了一张逼真的面具,心里正偷着乐,面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嘉让白了一眼要占她便宜的兰荇; “这么喜欢的话,就从你月例里扣吧。。。”
“啊?别啊小姐,奴婢的养老钱呢!”
“财迷; 存什么养老钱; 我养着你不好么?”嘉让边说着话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果然; 鬼市来了几个格格不入的男人,一个个人高马大,一瞧就知道是练家子,嘉让压低声音道:“走路自然些; 那些人有功夫。”
自从上一回在回家的路上被劫持,嘉让就养成了方方面面的警惕之心。
快要离去之时,其中一个程子衣看了她们二人一眼,沉声道:“前面两个,站住!”
嘉让的步子一顿,紧紧扯住了兰荇慌乱的步伐,缓缓转身,面露疑色,掐着符合面具长相的音色道:“你谁?”
程子衣拧着眉上下打量嘉让二人,一看两人的长相,还有男子的声音,便不再说话。转身又没入了鬼市里。
等嘉让和兰荇成功的出了鬼市的甬道,这才重见天日,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中,依旧惊魂未定。
。。。。。。
“人进入鬼市之后便没了踪影,卑职跟丢了。”
十七转过身来,面色沉凝:“果真是小看了她。”
“可还需要卑职再。。。”
“不需要了,她留了心眼,不好对付。”十七附一将人挥退,前院的侍卫便来寻他:“十七哥,将军叫你!”
“将军就回来了?”
“刚刚回府,你快去吧。”十七心中存疑,还是大步流星的往前院赶去。
崔鹤唳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正看着手里的舆图,周身的气压有些低。
十七进来就察觉有些不对劲:“将军,您找我?”
崔鹤唳没有抬眼看他,只专心的看着手里的舆图。
气氛有些凝结,十七知道将军此时不喜人打扰,便没出声询问。
良久,崔鹤唳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眼不紧不慢的看着十七。
十七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心中一震,不消片刻便恢复了镇定,“将军!”
崔鹤唳是第一次这样晾着自己的心腹,看他这般从容不迫的模样,实在难以联想到他是别人派到他身边的探子。
“你跟了我几年了?”
十七呼吸一滞:“九年。”
“九年了。。。”崔鹤唳陷入了思索。
那便是他十三岁那一年,他在军营里看到一个极为出众的少年,倒不是模样长得多好看,而是那一身功夫,实属惊艳,所以,他便央了大哥,将他带在自己身边,跟着他精近自己的武艺。更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成了如影随形的兄弟。
“你身上还有哪些是不可告人的?”既然曾经将他当做过兄弟一般的人,崔鹤唳也就言明了。
十七拜跪下来,有些无措,“将军。。。”
“所以,李霁才十二就派你来接近我?那么小的年纪就懂得往我身边安插暗探。。。”他刚调查出来的时候,也是惊得心中一哽。以至于现在觉得有些可笑。
“你呢?到底算谁的人?”
十七眼中满是愧疚,心里仿佛有锻刀在磨钝着自己,他确实是贵妃娘娘从小养大的死士不假,从贵妃娘娘不见的那天开始,他已经准备好了守着还是七皇子的太子,他看着七皇子经历丧母之痛,看着他没了笑容,也看着他不再多说一句话。
当初那么无忧无虑又乖巧爱笑的孩子一夕之间仿佛被人抽去了魂魄,变成了皇宫之中又一个沉默寡言的存在,所以当他长成了一个小小少年的时候,他也明白了,还是要手握权势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才能挽留住自己想要留住的人。
他听了李霁的部署,惊异于只是半大少年的七皇子为何会这样心机深沉,靠着他缜密的安排与布局,十七成功的入了崔鹤唳的眼,在他身边大放异彩。
本以为只要说动崔鹤唳暗中与李霁结盟,为李霁所用,但十七没想到的是,在崔鹤唳身边这些年,让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人生。
于李霁而言,他是忠仆,是死士,但崔鹤唳待他却不一样,他将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