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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慕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摊了摊肩膀,往床上一倒就准备睡觉。
秦烟也转身离开了,薄云深站在原地,心如死灰。
他刚刚准备问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噎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原本想问秦烟,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实际上,不用问薄云深也知道答案,秦烟不在乎他,甚至连他生病都没有任何动容,下雨时,她肯打开房间门让他进来,就算是之于陌生人,她可能也会做。
得血癌,她出口说愿意捐献骨髓,不过是情分,是善念。
如果她身体条件允许,就算是他们是陌生人,她也会同意。
薄云深站不下去了,他自认为喜欢秦烟,但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大概都是给秦烟添麻烦。
想着,薄云深摸出来手机,直接拎着车钥匙出了门。
外面风雨交加,薄云深大跨步的走到车边,拉开车门上去。
刚发动了汽车引擎,踩油门的动作再度顿住。
不!
他为什么要走?
现在走不是便宜了时慕周吗?
说他不安好心,时慕周就安了?
如果是,时慕周明知道现在是风口浪尖上,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过来?
他就算是要走,也不能一个人走,也应该带着那个狗男人一起。
薄云深抿了一下唇角,霍的一下下了车,大步往回走,风雨打湿了男人的衣服,发丝,他冷沉着一张脸,犹豫着该怎么敲门的时候,星月湾里的大灯忽然开了,他的手还没举起来,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秦烟站在大门口,身上穿着一件纯棉睡衣,脸上带着几分冷淡。
“你……”
秦烟测过了身体,让薄云深进门。
他心里越发的虚,一点也落不到实处,跟着秦烟走到餐厅的位置。
厨房里有生姜的味道,薄云深一向讨厌葱姜蒜,他也清楚秦烟知道,却不敢问秦烟想干什么。
他抿着唇瓣,心里思忖着怎么跟秦烟开口。
就说,他没打算给她招惹更多的麻烦,顺便道个歉,然后跟她讲讲道理,至少要告诉秦烟,时慕周留下的一堆弊端,然后就带时慕周走。
薄云深已经快在心里打好腹稿了,面前突然多了一碗姜汤。
薄云深怔了怔,下意识的抬头,秦烟手里还有一碗粥,放在了姜汤的旁边。
秦烟……
“你……”
秦烟知道薄云深的疑惑:“行了,你现在走了,明天茵茵醒来以为你死了,要给你披麻戴孝为难的还是我。”
“吃点走就去睡觉,明天你和慕周一起走。”
秦烟看上去是在处理麻烦,处理一个也是处理,处理两个也是处理,现在将他赶出去不是不近人情么?
薄云深舔了一下唇角,不怕死的开口:“我不和时慕周睡同一间房间。”
“行!”
薄云深唇角微微扬起,秦烟往儿童房走的步伐顿了一下,改为朝主卧走,薄云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紧紧的拽着秦烟的手,压低声音低吼:“秦烟,你要干什么?”
秦烟眼底带着讥诮:“您不是不和慕周睡么?我去啊!”
薄云深脸色沉了沉,秦烟瞥了他一眼,甩开人进了儿童房。
薄云深满脸懵,他总觉得,刚才秦烟似乎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秦烟还会跟他开玩笑吗?
……
第二天一大早,薄云深是被电话叫醒的,他睁开眼睛,整个人躺在星月湾客厅的沙发上,他醒了醒神,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薄妈妈的电话。
实际上,薄妈妈已经打了很多个电话了,只不过薄云深都没有接。
“妈?”
薄云深接了电话喊了一声,薄妈妈的声音里明显压抑着怒气:“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你人呢?人在哪里?”
“你找我干什么?”
“你不老老实实在医院待着,你干什么呢?是不是又和秦烟在一起?薄云深!昨天的婚礼,是你盼了十多年的,我给你举行了,你又放鸽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和你爸你才甘心?”
薄云深不以为意,捂着眼睛笑了:“妈,你说这话有点严重了吧?”
第524章 妈,我还有以后吗?
薄妈妈气的要死,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她到抽一口气的声音,嗓音也有些哽咽。
“你这个逆子,两次婚礼缺席,你……以后还有谁敢把闺女嫁给你啊?”
薄云深嗤笑一声:“妈,我还有以后吗?”
薄妈妈本就压抑着的哭声,忽然隔着屏幕爆发出来,薄云深莫名觉得压抑,他才沙发上爬起来,揉了一下发痛的额头,低声说:“醒了,别哭了,我一会儿回家一趟。
“别……”薄妈妈说话断断续续的:“这个节骨眼上,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觉得你爸待见你?你千万不要回来,他会打死你的。”
薄云深蓦的沉默了下来。
除却薄妈妈抽泣的声音,电话里一直很安静,好半晌,薄云深才开口:“哦,那我就不回去了,三年前他为了烟儿怎么打我我都认了,林蔓算个什么玩意儿,我还要因为她挨打?”
薄妈妈哭了一半的声音,猛地断裂在嗓音里,好像电影镜头,猛地点了暂停键一样。
薄妈妈和薄云深沉默了一刻,薄妈妈才略带试探的开口:“云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很喜欢林蔓的吗?”
薄云深直接切断了电话。
明知故问的事情,他回答了只会证明他脑残。
薄云深放下手,看见了站在餐桌边儿喝水的女人,她身上穿着一件裸粉色的裙子,中规中矩,但是在家里,显得未免太多正式了一点。
他忽然想到了昨天下午,薄云深到的时候,秦烟穿着的那件纯棉睡衣。
他直愣愣的看着秦烟,她是真的变了好多,以前她不喜欢穿着这种裙子,总是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简单干净。现在的她,越发精致夺目,让人一眼看过去,很难移开视线。
薄云深抿了一下唇瓣,心口开始发虚。
秦烟怎么在这里,他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吗?
她会怎么想他?
薄云深抿了一下唇角,她会不会多想啊?
或者会不会以为,他故意在她面前装模作样,演这么一出戏给她看。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薄云深却很在乎秦烟的想法。
薄云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了,秦烟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她轻飘飘的放下水杯,朝薄云深的方向走来,然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们聊聊?”
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浑身酒气,加上生病,气色不佳,薄云深实在无法接受,用这种样子和秦烟交流。
“等我五分钟,我去洗漱一下。”
秦烟点了点头。
薄云深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把粥煮上了,星月湾里有他的衣服,薄云深换了一身,并非他以往穿的那种高定或者是纯手工缝制价值不菲的衣物,而是之前让许霖去购买的,一套衬衫西裤,差不多六位数。
他长得俊美,不管穿什么,都格外的突出。
秦烟目不转睛,看着他的脸,若非是她眼底毫无波动,薄云深险些要以为,他们之间还一如十一年前,感情甚笃。
薄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做了下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开口:“要说什么?”
秦烟:“我和茵茵待会儿会搬去想想哪里。”
薄云深一惊,心里瞬间明了,从昨天开始,秦烟虽然赶他离开,但是态度缺不坚决,哪怕他留在这里,她不待见他,也给他煮了姜汤,熬了粥,还请身价不菲的时慕周大明星前来照顾他,不是说秦烟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从一开始,秦烟就清楚明白,星月湾不是她的了,她拿了他手软,自然狠不下心来。
秦烟冷静如斯,现在要搬走,大概是忍受不了他在这里居住下去了吧?
薄云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愈发深沉:“不用离开,我待会儿就走,已经跟许霖打过电话了,让他来接我。”
薄云深精神不济,眼角下方甚至还冒出了一层青黑,面色苍白,唇瓣也干干的,他坐在对面,却丝毫没有狼狈,反而有一种羸弱的病态柔弱美感在。
“不用,我之前说好的,回国之后陪想想好好逛逛街,住在她哪里很方便。”
薄云深:“留下不好么?这里不仅你熟悉,茵茵也很熟悉。”
“但它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卖了它。”秦烟边说,边站直身体:“薄云深,你不用这么委曲求全,我既然说了,骨髓我会捐献给你,就不会食言。”
“相反,我留下这里一点都不自在,和你结婚那三年,我过的一点都不好,星月湾对我而言,更像是一个牢笼,困住了我,让我翅膀都展不开。”
“我们既然分开了,就各自安好,不要互相为难。这样的话,我会很感激你。”
薄云深想劝秦烟,但她几句话,却成功的堵住了他的嘴。
他回首想想往事,竟然发觉,其实秦烟说的不错。
她有一身才华,却屈居于这快方寸之地,因为渴望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一直离不开,放不下。
不是说秦烟有多爱她,而是……她在对生活低头。
薄云深喉咙里似乎扎了一根针,疼的连带心脏也隐隐作痛,他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过去?”
问的,是她什么时候去陆想想家里吧。
秦烟停顿了一下,回答:“吃完早餐。”
“好。”薄云深应下:“待会儿让许霖送你们。”
“不用……”
薄云深看着秦烟,重复了一遍:“我说,待会儿让许霖送你们!”
薄云深走了。
说完这句话就直接离开了,他自己开的车,似乎刚才说让许霖接他的人,不是他一样。
许霖也确实到了,他到的时候,时慕周刚醒来,从卧室里出来,许霖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薄云深怎么回事,自己过来烦人还不行,竟然还把自己的秘书也叫过来?”
许霖神色不变,依旧笑眯眯的看着秦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