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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帮他,应该是因为他对他的出言不逊。
薄云深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秦烟。
忍了忍,他弯了弯腰,低声跟张老头儿道歉:
“大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要怎么样,你才肯帮我救人?”
张老头儿这才看了一眼薄云深,问:“她是你什么人?”
薄云深被问的一僵,别开头:“我们之间没有关系!”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跟秦烟有什么关系!
张老头儿指了指下山的那条路:“年轻人,山上危险着呢,救一个跟你没关系的人,还不如趁早下山,省得待会儿想下下不去,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张老头儿的话说的太难听,薄云深的脸色一僵。
到了这个时候,他不是生气他话里话外的讥讽,竟然想的是他下了山,就真的没人管秦烟的死活了!
他拧了拧眉心,忽然想起之前秦烟让他扶她的样子。
如果当时他扶她一把,说不定就能带秦烟躲开被落石砸伤的局面了。
薄云深的目光凝了凝,秦烟是自己运气不好,总共就那么几块落石,还能正好砸中她,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舔了一下唇角,目光阴寒,“她是我老婆,我不能不管!大爷,还请你救救她!”
张老头儿睨了薄云深一眼,形容枯槁的脸上,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容,硬生生给薄云深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我不是医生。”
薄云深喉间的气儿一哽,他又说:“但是十年前,山崩的时候,我帮着救助过很多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点远,“就是没能救回我老婆!”
张老头儿朝秦烟的方向瞥了一眼,走到救助站的小房间里,摸出一身干净的衣服。
“为了防止伤口感染,给她身上的脏衣服换掉,找找她身上的伤口,挨个消毒清理,这是酒精!”
东西往薄云深怀里一塞,张老头儿就朝外面走。
薄云深叫了张老头儿一声:“你……该不会怕山崩,直接下山吧?”
闻言,张老头儿印象怪气的笑了一声。
“山崩就山崩,我可不怕死!”
“我老婆就是十年前山崩死的,我要留在这儿,陪她!”
薄云深愣了一下。
他其实还挺害怕张老头儿下山的,毕竟他不懂医,虽然张老头儿说他不是医生,但怎么着,也比他的医术好的多。
要是他下了山,秦烟就没救了。
他不能让秦烟死,至少秦烟不能死的跟他有这么多的关系。
薄云深捏着衣服,站在小床前,看着秦烟的目光复杂。
张老头儿还没有走出去,见薄云深入神,声音骤然拔高:“你傻愣着干什么?难道等我给她换?”
“她不是你老婆吗?”
薄云深有所迟疑。
是老婆不假。
但是不是他想要的那个老婆。
他舔了一下唇角,目光被乌黑的短发映衬的无端黑沉幽暗。
张老头儿频频皱眉,秦烟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很重的伤,薄云深站在那里呆愣着的样子让张老头儿很不高兴。
“还不动手,是想让她血流光死了?”
“你要是真存的这个心思,趁早把她抱出去,别弄脏我的床!”
他拧着眉,脸上的褶子皱在一起,带着股子倔强不讲理的样子,尤其是他边说话边往薄云深和秦烟的方向走,俨然一副要把他们赶出去的样子。
薄云深的脸色一凝。
张老头儿的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真让她把秦烟丢出去,她还能活下去?
一时间,薄云深也顾不上自己竟然担心秦烟这件事,霍然伸出铁臂,挡住张老头儿的路,雨淋得久了,薄云深的声音有些哑:
“我现在给她换衣服。”
张老头儿上下扫视了一眼薄云深,“我怎么看你怪怪的,该不会这丫头不是你的老婆吧?”
薄云深舔了一下薄削的唇,他的目光冷沉,宛如一汪寒潭。
他动了动嘴,面无表情的开口:“不是我老婆,难道是你老婆?”
张老头儿:“……”
“但我们之间只是契约结婚,没有感情。我给她换衣服的事,等她醒了,不要多嘴。”
省得到时候秦烟真觉得他对她有什么意思,让离婚这件事情,变得更加遥遥无期。
“切。”
张老头儿冷笑一声,“人姑娘长的那么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当她真稀罕你呢?!”
薄云深最后一句话虽然没说出口,但是同为男人,张老头儿也能从他没有说完的话里,延伸出来他后面话的大概意思。
他瞪了一眼薄云深,说:“要换衣服就快点,别磨磨唧唧的,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耽误得起人家寻找第二春吗?”
薄云深:“……”
秦烟不稀罕他?
薄云深冷笑一声,她喜欢他,赶走了蔓蔓,他还无法原谅,如果不是这一切不是源于喜欢,秦烟不是更加无法原谅?
他压了压深浓的眼睫,遮住眼睛里浓重的情绪,巡视性的扫了一眼秦烟的身体。
她的脸上有很多血,一张精致的面容,被遮去一大半,薄云深捏着衣服的手僵硬了一下。
都这样了,也不知道张老头儿从哪里看出来秦烟漂亮的。
他真是低估了秦烟的本事,奄奄一息不省人事,还是能招惹异性的目光!
张老头儿的那句,关于秦烟找第二春的事情,刺了薄云深一下。
让他对秦烟的担心和耐心尽失,他动作并不轻柔的解开了秦烟裙子上的扣子。
那件裙子,被秦烟的血染红,早就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
就这么挂在她的身上,怎么看,怎么触目惊心。
薄云深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一轻,脸上的隐怒渐渐散去,他早就知道,能把秦烟砸得昏死过去,她肯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但是他没想到,秦烟的伤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第178章 她的入幕之宾那么多
薄云深将秦烟身上被落石刮破的衣服掀开一条缝,本来雪白的肌肤缀上大片的红梅,他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腰下方的位置,蹭破了一块皮,有巴掌那么大,伤的程度深浅不一,肩胛骨的位置有血液渗出来。
薄云深捏着张老头儿准备好的干净的布,给她上半身上的伤清理消毒完,女人的肌肤,裸露出来了原貌,顺滑的肌肤被或深或浅的伤口破坏掉,密集的覆盖在她的皮肤上。
就算是昏迷着,秦烟也紧拧着眉,大概是真的痛……
薄云深的目光有些空,他现在是在心疼秦烟?
他飞快地甩了一下头,想要将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
不,肯定是因为秦烟受伤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他才会有这种错觉。
他爱的是蔓蔓,哪里还会去心疼别的女人?
薄云深的目光低垂下去,眸光隐在湿漉漉的黑发里,渐渐开始看不真切。
秦烟伤的重,上半身清理完,薄云深的呼吸有些重。
男人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成就非凡的男人,也无法幸免于难。
秦烟长的漂亮,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能勾起男人心里最隐秘的那部分渴望。
薄云深也是个男人。
他勉力控制住自己思绪,将秦烟的裙子褪了下来。
本以为,将注意力移到秦烟的腿上,脑海里的那些旖念就会消退。
但秦烟的双腿修长笔直,纤细雪白,她的腿型很完美,薄云深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医院里的那个触感……
温软的,细腻的。
薄云深脑子里嗡嗡作响,本来捏着棉签给秦烟消毒的手,突然变了味儿。
本来两根手指捏着酒精棉球在秦烟的伤口上擦拭,渐渐的变成,一双手扣在秦烟腿部完好的肌肤上。
顺着那条弧线,薄云深的指尖一路到了秦烟受伤的小腿处。
那块伤,撕裂了秦烟肌肤上的完整,青青紫紫,破坏了那条腿的完美。
那种来源于心灵深处,让薄云深难以忽略的刺痛,再次覆盖了上来。
薄云深目光沉了沉,怔忪了片刻,微微动了一下落在了秦烟小腹上那条狰狞的疤痕上,随即,冰冷瞬间冰封了心尖上的刺痛。
他的嘴角有些别扭地扯了扯。
差点忘记了秦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裙下的入幕之宾那么多,就算是心疼,怎么会轮得到他?
薄云深给秦烟消毒的手,忽然没了个轻重,秦烟似乎感觉到痛楚,闷哼一声。
她的声音很浅很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薄云深的身体忽然紧绷了一瞬。
他舔了一下唇角,目光愈发幽暗。
秦烟身上的伤口处理完,薄云深握着干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把人从床上扶起来。
张老头儿给秦烟拿的衣服,是那种需要系扣子的女士大褂,给一个没有意识的人穿衣服很费劲。
薄云深不得不让秦烟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衣服都湿透了,秦烟的身体刚一依附过来,薄云深就感觉到了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柔软触感。
薄云深身上的衬衫是私人定制款,布料柔软,被雨水打湿,贴合在结实的脊背上,乍然和秦烟一接触,薄云深的大脑一懵,竟然有一种,他赤着上半身和秦烟抱在一起的错觉。
那种肌肤交融的感觉,瞬间侵占了薄云深的感官,令他诡异的察觉到一丝熟悉……
薄云深还没来得及抓住这一丝熟悉,窗外就传开了一声怒吼:“换完没有!”
薄云深一个激灵,霍然回神。
他以为张老头儿要进来,下意识的将秦烟的身体拥住,飞快的把衣服套在秦烟的身上。
门口没有动静,薄云深用了一分钟时间,给秦烟套上了裤子才兵荒马乱地开口:
“可以了!”
张老头儿闻言,手里捏着一杆旱烟走了进来,烟斗很简陋,看上去像是自制的,薄云深忽然信了他的那句,“我老婆就是十年前山崩死的,我要留在这儿,陪她!”
他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清洁员的制服,甫一进来,带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