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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姿手压在耳下,盯着他,慢慢地说,“方才,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什么?我么?”
肖珏勾唇与她对视,美滋滋地问。
云意姿说,“是啊,梦到了公子,”
顿了顿:
“只不过,好似蚊子嗡嗡嗡,又似蛤虫莫呱呱呱。”
肖珏的脸黑了下去,他哪里像那玩意儿了?
哪里像了?!
“你骂我?你敢骂我!”
肖珏磨了磨牙,向着云意姿一扑,直接把她扑倒,跪坐在她的腰上,将她的双腿紧紧地压住。
伸手,便往她的胳肢窝挠去,云意姿哪里想到,肖珏会用这么无。耻幼稚的招数,躲也躲不及,被他得逞,痒意一阵阵儿传来,云意姿违背心意地笑出声:
“别闹,公子,你别……”
尾音往上飘,不受控制。
他恶狠狠地捏住她的脸:
“还骂不骂我?”
云意姿嘟着嘴唇,无辜地眨了眨眼:
“知错知错,我知错了,公子放过我吧。”
肖珏便哼了一声,浑身松懈下来,“我可是很记仇的。”将云意姿整个儿地搂住。
谁不知道你记仇啊,云意姿腹诽。他胸膛微微起伏,心脏跳动得沉稳有力。
被他抱着,云意姿虽然觉得有点闷热,只还算舒适,睡意如同潮水一般袭来,眼皮沉重,于是偏了偏脑袋,就要阖上眼帘。
不对——
她就不该掉以轻心!
待云意姿意识到气氛不对的时候,肖珏已经紧巴巴地贴在了她的身上,肌肤相贴,汗意透着布料传了过来。他不安分地拱了拱, 旧十胱 (jsg) 重量不算太重,却压得她胸口有点窒闷。
他额头出了薄薄一层汗,腻白得反光,喘息微微沉重。他看了云意姿一眼,那眼神,云意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本能,是一个男子原始的欲。望。他忽然俯下了身,云意姿只能看见一个乌黑的脑袋。
脖颈有湿意传来,肌肤被含在齿间啮咬。
云意姿敏感地一颤,锁骨忽然传来刺痛,她双眸圆睁,剩下最后一丝睡意,也不翼而飞,狠狠地将他一推,推不开,肖珏竟是锲而不舍,将她的手紧紧地按住,压在垫褥之上。钻入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云意姿惊悚地发现,拧不过他了,他的手劲儿当真是极大,如同一道牢不可破的铁索,将她钉在床板之上。
他的唇舌,已经向着锁骨之下,咬在更为柔嫩的肌肤之上。
再不制止,当真要乱了套了。
云意姿心一横,往他的发间探去,大概是扯动了他的发根,疼意传来,肖珏倒抽了一口凉气,抬起眼,眸光极暗,如同偷腥的猫儿一般,缓缓舔了舔唇,被他舔过的地方,留下一点水泽。
云意姿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这少年,当真哪里都漂亮。
勾人诱人至极。
头皮一炸,云意姿翻身坐了起来。方才的一番挣扎,让她的外衣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修长而明显的锁骨旁,挂着一条细细的系带。
她没有去将衣裳拉好,而是侧目望了过来,头发尽数披散,眼眸光晕动人。
云意姿装模作样地哀叹一声,幽幽地说:
“我如今,是待罪之身,大显律法严苛,左右恐怕逃不了一个‘死’字。
既然公子将我从牢中救出,大恩大德,当以身相许。从今以后,我便是公子的人了。反正,我从来便孤苦无依,如同无根浮萍,这副身子,给了公子也无妨。只求公子念在旧日情谊,怜惜则个。”
她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掐着嗓子,轻飘飘地说:
“我的话说完了。公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心爱的女子,衣衫不整在他的面前,还对他说,“你可以做任何事”。这是何等的杀伤力。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男子能抵抗,何况是肖想已久。肖珏喉结几动,按捺不住,把她扑倒在了榻上。云意姿心里一凉,他却是亮齿,将她的嘴唇舔了又舔。云意姿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肖珏挨着她的唇瓣,哑声说:
“我可以等。”
“我救你出来,不是为了这个,真的,云娘你相信我。”他急切地证明,眸光真挚。
“我年纪还小嘛,嗯,不急。我不急。云娘,你等等我啊。”
他像是说服她,又像是说服自己。
云意姿松了一口气。
而后屈膝,一脚把他踹了下去:“那,公子你快 旧十胱 (jsg) 回房就寝去吧,”她一裹被子,滚到墙根边上,讪讪地说。
肖珏被她一脚踹下来还有点懵,好半晌才爬起来,捂着屁。股,委屈地扁了扁嘴。他瞅了眼缩成一团的云意姿,晓得闹了这么久,她也累了。于是挥了挥手:
“那,我回去了。”
“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
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关上门,想到那隐约昏暗之间窥得的香艳,肖珏摸了摸唇,脸上漫过一丝后悔。唉,方才要是再大胆一些,就好了!
81。 天欲雪(9) 真美。
“务必照顾好她; 若有什么闪失,拿你们是问。”
一大早,云意姿便听见门外传来肖珏的声音。她下床去打开门,少年一身银白轻铠; 墨发高束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宫中乱了。”肖珏转头看见她; 眸光一亮; 又慢慢地沉了下去。
低声道; “我得随舅舅进宫一趟。”
云意姿点了点头; 他忍不住关切一句:
“你好好休息; 这几日都不要出府。”
云意姿仍是点头。
肖珏再度将她看了看; 便转过了身。
隐壹上前; 为他奉上那擦拭以后、更为锃亮锐利的冷艳锯。
肖珏掂了掂; 一把将刀柄握起; 带动一道疾风,大步往前; 院门口,胥宰牵出一匹矍铄的黑马; 肖珏踩住马鞍; 飞身而上,白袍烈烈甩动,横刀立马,意气风发。
“驾——”
眼角余光,却见一道纤细人影匆匆向他走来,肖珏立刻打马回转:
“你穿得那么少,就不要出来乱走了。”晓得她是关心牵挂自己,肖珏心里暖融融的,却是带了些责备的语气。
云意姿扯了扯他的袖子; 示意他低一低身子,轻声说:
“请公子一定要留意一个人。她是我的小婢女,名叫素折。还请公子,务必带她平安出来。”说罢,敛起裙裾,双膝一弯便要跪下。
他忽然喝道:“不要跪。”
肖珏臭着一张俊脸,上身俯低,单手稳稳地托起她的手臂,沉沉道:“我只想要你站在我身边,不要你跪我。”
云意姿一怔,抬目看他。
“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么。”
云意姿下意识地环视四周,只见包括隐壹在内的鸩卫,俱都全副武装,还有不少甲胄加身的卫士,凛然坚毅,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其后飘动的旗帜,赫然一个“段”字。
肖珏还在耐心地等待。
接触到胥宰微微带笑的眼神,云意姿恍然大悟。于是她低下脖颈,袅娜一福,说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祝词:
“妾愿公子,凯旋归来。”
肖珏扬起下巴,朝阳点染在他的眉眼之上,铺开一场盛大的画卷:
“如卿所愿。”
他一字一句,许下郑重的承诺。
***
云意姿从昏迷中醒来,再一次面对双手被绑的 旧十胱 (jsg) 境遇,她哪里想到,好端端地在后院闲逛,竟会遇到不速之客。
一人背对她坐着,封闭的车厢光线昏暗,加之云意姿还没从迷。烟中缓过神来,一时间,没能从衣着打扮,立刻分辨出这人的身份。
“醒了?”待那人转过脸来,云意姿惊讶,越嘉梦?
她不是在庙里自省么,云意姿皱眉不解:
“我跟宗姬无冤无仇,您为何要如此?”
越嘉梦半晌无话。
忽然亮出一把小刀,在云意姿的脸颊旁比划,冷冰冰地审视着她。
锋利的刀刃,与她的脸颊毫厘之距,真怕她一言不合划下去,云意姿竭力放松,不露半点慌乱。却听她莫名其妙地喃喃一声:
“真美。”
“你这双眼睛,可不可以送给我?”
云意姿一个激灵,刚要说话,腰上便一麻。该死!越嘉梦点了她的哑穴,云意姿只能干瞪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别害怕,”越嘉梦笑得僵硬,“我不会挖你的眼睛。我只是,想让你救一个人。”
“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她将小刀收了回去,深深的焦虑在眉宇中辗转,忍不住扬声道:
“再快一点!”
天已昏黄,王宫中的形势早已剑拔弩张,处处都闻兵戈铿锵,火势冲天,观星楼这一处,却是迥然不同的寂静。
越嘉梦寸步不离地钳制着云意姿,一点一点挪得很是沉重,站定,对着不远处,负手而立的高大男人狠声道:
“我用她,跟你换我姐姐的性命。”
虞执看她一眼,连带着扫过被她架刀在脖颈之上的云意姿。
不为所动,连眉毛都未曾抖一下。
越嘉怜被虞执的亲卫拽着手臂,皮肤青紫灰尘满面,狼狈不堪。
她被贬为庶人之后,为了躲避仇家,一直藏匿于河安伯府中,不敢见人。
听父亲与人谈论,宫中乱起,她担忧妹妹,便私自拿了令牌入宫,没想到撞见乱军,还被擒住,抓到虞执跟前。
许是之前,她同梦儿说过那幅画的事,梦儿为了从虞执手里换下她,便想办法,将这个云氏给抓了过来。
越嘉怜心中感动酸楚,双目含泪,低低喊出一声:
“梦儿……”
越嘉梦没有看她,手腕颤抖,掐得云意姿发疼:“虞执!你换不换!”
虞执迟迟没有说话,他身边的幕僚却是“噗通”跪了下来:“侯爷三思!若是放走越嘉怜姐妹,便无法掣肘河安伯!届时河安伯率军驰援,侯爷这些年来的谋划,便将毁于一旦!”
“还请侯爷三思!”
话音一落,他的部属纷纷跪了下来。
“功败垂成,只在这一念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