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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应乐观了一下,随即有些欣喜,“所以说。。。。。。”
他想问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在她心里也算重要咯?
可还没问完,就听她继续道:“还有林修也是,因为你们是我的朋友,所以会关心则乱,而涂律师和我关系不那么近,当然可以冷眼旁观理智思考。”
许应:“。。。。。。”理是这个理,但就是听着有点不高兴:)
既然提到了林修,苏盈袖就顺带问了句:“最近都不见林修跟你同进同出,是他独立了?”
许应说没有,苏盈袖就接着问:“那为什么不见他,他干嘛去了,干脆叫他来吃晚饭吧?”
“呃、他有别的工作,我不是新接了案子么。。。。。。”许应目光微闪,委婉拒绝了她的提议,没敢告诉她林修去学校找苏盈枝了。
苏盈袖不疑有他,等到了楼下,对他道:“你快去接涂律师吧,我上去准备一下换药包。”
顺手带走了许应车里的急救箱。
尽管对涂川的伤势判断是并无大碍,但苏盈袖见到他时还是有些吃惊,他的左臂被匕首刺伤,留下了五六公分的伤口,皮开肉绽,红色血肉翻卷,衬衫被划破,也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难怪许应那么容易就能闻到他车里的血腥味。
不过的确神智很清楚,还能有条有理地问她能不能给他一张椅子,万一弄脏沙发可能不好清理。
苏盈袖摆摆手,“没事,坐下我看看你的手。”
茶几已经清理干净,苏盈袖拆开换药包,用棉球替他清理了创面,检查过后道:“你要缝针,我这里没有缝合包,你要不要去医院?”
涂川有些犹豫,看向了许应,许应也沉默下来。
苏盈袖看看他们的脸色,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可以帮你们叫人来帮忙,但前提是。。。。。。你们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们,但不能把我的朋友也不明不白地拖下水。”
许应瞬间内疚,“阿盈。。。。。。”
苏盈袖抬眼看着他,安静地等他告诉她一切。
第一次听说徐娜这个名字时,苏盈袖就了解了涂川为什么遇害,是因为绑架,而会遭遇绑架,是因为他代理的一桩案子涉及到了某位大人物的阴私,后来涂山身故,许应和涂川都觉得是对方为了封口,索性绑架并杀害了涂山,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那个大人物姓梁,是振兴集团的老总。”许应解释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告诉过我曾经有个产妇,快五十岁了但她丈夫才三十多?她是梁家的私生女。”
“或者也不叫私生女,应该叫妾生女,她的母亲,是梁家上下都承认的二房,大小老婆住在一起,就像古时候的大户人家那样,有嫡庶有争斗,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后来梁总长大了,受不了家里这样扭曲的氛围,加上母亲已经去世,弟弟也死因成谜,她不想再继续留在那里,索性断绝关系离开了梁家。”
“涂山查到的那件事,大概是跟职务犯罪有关,中间夹杂着不少人命,所以才会引来报复,后来你在商场见到徐娜,她跟着的那位太太,就是梁总同父异母的姐姐,正房所生,丈夫现在掌管着梁家的大部分家业,因为自从梁总的弟弟死后,梁家就没有其他继承人了。”
随着他的叙述,苏盈袖想起他说到的每一个人,有些惊讶,“怎么会。。。。。。这么巧。。。。。。”
许应点了一下头,“是啊,巧合,但又不是那么巧,我之所以会成为梁总公司的法律顾问,就是因为知道她和梁家、涂山与梁家的瓜葛,她也一直怀疑她弟弟是死在家里人手中。”
苏盈袖这时问道:“那这次涂律师受伤,也和梁家有关咯?”
“这事要从我嫂子突然出现说起。”涂川接过了许应的话继续讲述,因为i后面的事只有他才清楚。
徐娜之所以失踪,是因为两件事。第一件,是涂山遭遇不测时,她已经怀有将近一个月身孕,为了安全,到四个月显怀后不得不离开,回家待产,同时和家人统一好口径,说她没回来过。等到生产过后,哺育孩子到半岁,她决定去查明事情真相,于是不顾父母和妹妹韩晶的劝阻,决绝地离开了家人,应聘成为了梁大小姐的助理,近距离接触梁家,伺机搜集证据,这是第二件事。
至于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她病了,卵巢癌晚期,她想要把这几年调查到的东西交给我们,让我们继续查清害死我哥的幕后凶手,还有。。。。。。我的小侄子,他才五岁。。。。。。”
徐娜自觉时日无多,想尽量安排好后事,尤其是她最对不起的父母和孩子,所以才会现身,让许应和涂川察觉到她的踪迹。
苏盈袖明白了,但还有疑问,“那今天是。。。。。。”
“我今天去见韩晶,那边应该知道我和韩晶各自的身份了,所以遇上了点麻烦,我怕两个人一起走目标太大,于是等她的保镖来了以后和她分开走,在负一层的停车场遭到伏击,幸好车就在旁边,我跑得快。”
涂川说完苦笑两声,面色发白起来。
苏盈袖再次向他确认,“人已经甩脱了?”
“我绕了几个小时的路,从胥家桥后面绕过来的,昨天听师哥说今天和你有约,所以想。。。。。。”
“可惜我这里没有缝合包。”苏盈袖耸耸肩,然后道,“我叫同事过来帮忙吧,她家住得离这里不远。”
涂川连忙向她道谢,“多谢苏医生。”
“歇着吧,省点力气。”苏盈袖再次检查和处理了一下他的创面,起身去打电话。
“乐乐,老杨在不在家。。。。。。那正好,上我家来帮个忙呗,有个朋友受伤了要缝针,我这儿没缝合包不好弄,让老杨来一下呗,顺便带个破伤风。。。。。。呃、刀伤,匕首那种。。。。。。黑个鬼的社会,赶紧的,来了今晚吃火锅。”
听着她中气十足跟同事说电话的声音,涂川看向许应,“师哥,谢谢。。。。。。”
“自己人,有什么好谢的。”许应抿着唇,叹口气,“也不知道梁总那边进展怎么样。”
涂川闻言道:“我前天见了梁总,说是快结束了,我已经将嫂子收集到的资料全都交给梁总和陆总了。”
“。。。。。。这样看来,今天是他们狗急跳墙了,你和韩晶接下来一段时间要更加小心。”许应叮嘱道。
涂川的神色很轻松,“没事,我跟韩晶说好了,明天就跟她走,当工作人员陪她去大山里拍戏,行程绝对保密,这也是大嫂建议的。”
“等这事结束,大嫂就能安心治病了。”他说着又看了眼苏盈袖,“不过,这事儿。。。。。。师哥,咱还要拜托苏医生么?”
“傻子才不拜托,阿盈的老师可是这个。”许应说着竖起个大拇指,又叹气,“就是不知道老太太回来没有。”
这边苏盈袖和杨乐乐说好以后,挂断电话,回到客厅,在许应旁边坐下,还没坐稳就听他问:“阿盈,你老师还在北戴河没回来?”
苏盈袖顿时有些愣愣,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有些无语,“。。。。。。什么北戴河,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老太太现在在英国看宝贝重孙呢,干嘛,找她有事啊?”
“徐娜不是卵巢癌么,想找专家看看,上次丁一楠住院那天,涂川和韩晶请你吃饭,就是想说这件事,结果。。。。。。虽说不可能治愈了,但也希望能让她好过点,你说是吧?”许应边说边留意着她的神色。
苏盈袖哦了声,“那得等一阵,老太太要么年前带一大家子一块儿回,要么等过了年再回。她有药么,先按时吃药或者其他治疗吧。”
涂川闻言应了声好,苏盈袖又问:“我发现。。。。。。涂律师和韩晶关系好像很熟嘛。。。。。。”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之一。
涂川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顿时染上了一抹粉色,目光游移闪烁,就是不说话。
他越这样,苏盈袖越觉得里头大有文章,刚要追问,许应开腔了,“阿盈,我渴了,想喝水。”
“桌上有开水,自己倒啊。”苏盈袖被他打岔,有些不高兴了。
许应摇头,“开水没味道,我想喝奶茶,上回烤肉那天下午你做的那种。”
苏盈袖想不起来烤肉那天自己做奶茶了吗?怀疑他胡说的,又没证据,加上刚吃了人家妈妈喝外婆做的一桌好菜,嘴有点短。
“你今天怎么这么难伺候,烦人!”她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起身去拿茶壶接水煮红茶。
许应跟在她屁股后头进了厨房,这时才低声道:“涂川跟韩晶的事你别问了,等官宣。”
苏盈袖一愣,眼睛扑闪扑闪连眨好几下,回过神来差点就跳起来。
“姓徐的这么好吗,一家兄弟俩分别叼走人家一对姐妹花?过分!”
许应:“。。。。。。”又不是你家姑娘你这么义愤填膺,是不是看不起我兄弟???
第64章
热腾腾的红茶在茶壶里咕嘟嘟冒着泡; 苏盈袖将茶壶提起来,拿进厨房,倒进了小锅里,一边转小火加热; 一边倒进全脂牛奶; 为了味道更醇厚些; 她又倒了黑白淡奶。
不是什么正宗做法,就是随心所欲; 觉得这样好喝; 又恰好合许应口味罢了。
她放了糖,搅拌均匀,又煮了一会儿,然后过滤出来; 装进大壶里; 刚出厨房; 杨乐乐两口子就到了。
“真暖和。”她一边解围巾,一边问苏盈袖,“你煮什么了; 好香。”
说着一转头; 看见许应弯腰正在给每个杯子倒奶茶; 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暧昧地看了眼苏盈袖,拿手肘撞她一下,“呀,许律师也在啊?”
“杨医生好。”许应笑眯眯的同她打招呼,好像看不见她和苏盈袖之间的小动作,“这位是杨医生的先生?”
杨乐乐说是; 给他和老杨做介绍,许应这时才知道,老杨才是苏盈袖搬来的救兵。
“病人在哪儿?我瞅瞅。”老杨生得高大,站在玄关边上,一时间没看见涂川。
苏盈袖忙将他带进客厅,让他看涂川的伤口,老杨查看过后道:“这得缝好几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