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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挂,有事。”许应连忙阻止道,又叹气,“你这人怎么这么。。。。。。”
顿了顿,没说下去,倒是苏盈袖听着嘁了声。
“真有事。”许应正色道; “出来吃个饭吧,顺道给枝枝买个礼物,帮我参详参详。”
苏盈袖叹气,“小孩子家家,哪里用这么正式。”
“仪式感也很重要。”许应笑劝道,又说,“涂川也来,介绍你们认识。”
“没事我认识他做什么。。。。。。”苏盈袖嘟囔着,声音嗡嗡的,有点抱怨,不似平时的清悦利落,多了点初醒的懒散。
“快出来,我在你楼下。”他催促一声,声音里有明显的笑意,显然心情极好。
只有这个时候许应才会记起,其实她年岁也不大,只有二十八岁,尚在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还有青春,又初露风情。
她总是沉稳得过分,连刁难人都适可而止。
苏盈袖换好衣服出门,刚下楼就看见一辆黑色的沃尔沃靠在路边,车窗摇下,露出许应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他胳膊撑在车窗边上,侧头看出来,眼睛笑眯眯的像月牙,“下来啦?”
苏盈袖不知道这人怎么心情这么好,“笑成这样,捡金子了?”
“我笑脸相迎你不乐意,那我垮起个脸?”许应一边看车门被拉开,一边逗她。
苏盈袖不吱声儿,坐好系上安全带,车子启动,慢慢离开了这个旧式的小区。
车子一路开到恒泰广场,里头顶层有一家很出名的私房菜,一天只招待十桌客人,没有菜单,吃什么全凭老板安排。
“这儿不是要提前预约么?”苏盈袖跟着他进门,有些纳闷儿。
“跟老板认识,恰好今天有一桌客人来不了。”许应解释道,上台阶时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心。”
尽管是在商场的楼上,店家还是尽量还原了一个私家园林的构造,有假山池塘,水榭楼台,和曲折的小路,一派苏式建筑风貌。
“这里还是吃江浙菜比较多,老板是江南人士。”
随着许应的介绍,他们跟着服务生走近一个包厢,门口挂着匾额,上书“得意斋”三个行楷大字。
许应说那是请书法家写的,苏盈袖仰头看了一下,没看出所以然来,半晌讷讷地哦了声,跟在他身后进去。
刚坐下没多久,许应的客人就来了,除开林修和见过一面的涂川,还有一张陌生的脸孔,许应介绍道:“叶奕,市中院的法官,这位是我朋友,苏盈袖。”
“叶法官好。”苏盈袖笑着和他握握手,听他问自己在哪儿高就,便笑笑,“容医大第一附属医院。”
“原来是苏医生,幸会幸会。”叶奕有些惊讶似的又看看许应,“头回见许应这小子带姑娘出来吃饭。”
苏盈袖笑笑,觉得这话怎么接都不合适,索性不吭声。
“你话怎么这么多。”许应在桌底下踹他一脚,骂了句,“吃的都堵不住嘴。”
叶奕见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眉头一挑,坏笑两声,把这话题翻篇儿。
涂川这时倒向苏盈袖举了举茶杯,“小晶实习的事,多亏苏医生关照,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面前这个男人比第一次见面时的风尘仆仆要好得多,他看起来很年轻,气质斯文忧郁,同样是西装革履,和许应的凌厉凛然不同,他要柔和许多。
“涂律言重,她是个很不错的学生。”苏盈袖笑笑,也向他举举茶杯。
叶奕见状好奇道:“什么事啊?小晶是谁?”
许应目光一闪,没说话,将解释的权利全部交给涂川。
或许是因为韩晶的公众人物身份,涂川有些犹豫,“。。。。。。呃、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最近到医院去实习,托师哥跟苏医生说说情,关照一下。”
“呦——”叶奕拖长着声尾,对许应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没看出来哇,我们许律师面子这么大昂,都能替别人说情了。。。。。。嗷——”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许应踹了一脚。
苏盈袖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这位叶法官真是打破了她对公检法人员严肃刻板的固定印象,也很难想得出他在法庭上敲法槌的模样。
听见她的笑声,许应立刻扭头看她,“我。。。。。。”
“叶法官可说错了,许律师没跟我说情。”他刚吐出一个音节,苏盈袖就开腔了,有些揶揄地瞅着他,“人家那是直接知会我,手术刚结束回办公室,气都还没喘匀就接到一个大任务,差点给我气的,饭都吃不下。”
这话说得三分真七分假,主要是给许应听的,饭都吃不下还不至于,主要是生气。
她面上笑意盈盈,眼里的笑意却含着一抹凶巴巴的影子,许应读懂了她的意思,立刻就老实下来。
给她添了点茶水,垂着眼,“是我错了,我给您致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啊?”
这做派很给苏盈袖面子啦,毕竟这是他的饭局,在座的都是他朋友,除了个林修跟她关系近的,还是他助理。
苏盈袖当即嗯了声,喝口茶汤,“你下次再这么做,记得再在这儿给我上顿好菜,不然我给你到处说。”
说完还板着脸点点头,许应顿时就笑出声来,“。。。。。。谢谢您这么配合。”
苏盈袖抿着唇,忍笑白他一眼,这件事就算是彻底过去了。
叶奕在一旁说风凉话,说许应你小子嚣张了这儿么多年,可算是有个人能治你了,云云。
苏盈袖听了这话也没往心里去,因为开始上菜了。冬天天气冷,是吃羊肉的好时候,老板给今天的客人准备了羊肉宴。
白烧羊肉炖到肉酥汤白,香气浓郁,一口热汤下肚,胃口跟着毛孔一齐打开,衍生出无数的熨帖。
“这冬天还是得喝羊汤,暖和。”叶奕长长叹出一声,有些感慨。
许应笑了声,转头对苏盈袖道:“这儿的红烧羊肉好下饭,一点膻气都没有,你试试。”
苏盈袖点点头,随着他的话夹了一块,入口咸鲜,肥瘦适宜,有软嫩可口,“很好吃,烧得很透了。”
她吃着东西笑起来时脸显得有些圆,眼尾微微弯着,有笑意在跳跃,笑意看着她,莫名就觉得心里有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似乎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得到了喜欢和认可。
因为大家几乎都要开车,便没有上酒,就着解腻的普洱茶,又都是熟人,很快便放开了,饭吃到一半,开始闲聊。
基本都是他们在说,苏盈袖细嚼慢咽着听职场八卦。
谁和谁有点矛盾啊,“所以呢,他宁愿降代理费也要接这个案子,就为了出口气。”
“他那报复心也是强到没谁了,之前他那个助理不就因为没帮他接孩子,被摆了一道?”
“他还老嚷嚷我们的陈法针对他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又或者谁和谁有一腿了,“他睡女下属他老婆知道么?”
“知道啊,听至诚的人说他太太都冲到律所去堵人了,一年轻姑娘,刚毕业,不想着好好努力精进业务能力,倒走起歪门邪道来。”
“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丁一楠似的,自己有本事,还遇到个好老板?听说么,金创的那位李大状,招新人之前私下联系说要包养人家的,一个月三万,被人家截图发给他们主任和律协了。”
“知道,就是活该。”
“这姑娘是我本科同学,后来读研了,今年才参加工作。”
“小林你这同学可以啊哈哈哈。”
职场八卦就是这么狗血,苏盈袖听得津津有味,吃得越来越慢,冷不丁听见叶奕问:“我听说你们所罗豫被人投诉了?然后他就被人套麻袋报复到住院了?打的还是那儿,差点丧失男性雄风了?”
满屋子知情人士顿时一片静默,尤其是苏盈袖,她捏着筷子都有些发傻,鬼知道为什么传言会变成这样。
“。。。。。。你听谁说的?”许应扭曲着脸反问。
“前阵子开庭遇见他了,当时忙也没多聊几句,后来去食堂吃饭,听几个书记员说的,也不清楚风声到底从哪儿来的。”
“咳咳。。。。。。”许应清清嗓子,看了眼神情有些呆滞的苏盈袖,“他被套麻袋什么的,跟他被投诉没一毛钱关系,他是因为一个案子被当事人丈夫打的,至于投诉。。。。。。不、不是因为这事儿。。。。。。咳咳。。。。。。”
叶奕愣了愣,“那是为什么?”
“是。。。。。。”许应张张口,忽然便觉得说不下去了,扭过脸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怎么都止不住。
涂川和林修也差不多是这样,顿时将叶奕的好奇心给吊了上来,催着让他们说说怎么回事,好不容易在大家说两句就笑三分钟的状态下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即对苏盈袖投去敬佩的目光。
然后缓缓竖起一根大拇指,“苏医生,牛逼。”
苏盈袖:“。。。。。。”我觉得这是在给我公开处刑:)
她瞪向许应,目光定定的,许应和她对视了片刻,想止住笑,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憋了一会儿,反而笑得比之前更大声。
看着他眼泪都笑了出来,苏盈袖满心无奈,想了想,递了张纸巾过去,“。。。。。。擦擦口水。”
说完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完了完了,看来已经被气到胡言乱语了:)
她有些泄气,破罐子破摔的想,笑就笑吧,其实也不是笑她,主要是笑话许应,用叶奕的话说是:“这小子平时打嘴仗太气人,可算栽跟头了。”
这么一想,好想没那么生气了。
但等吃完饭要回去了,苏盈袖就跟许应说:“我不高兴,所以你自己去买礼物吧。”
许应:“???”
正要劝,就听苏盈袖电话响起来了,接起来一听,是今天的值班二线,说下午收了个怀疑胎死宫中,先兆临产的,现在要做手术,但值班的已经在手术室开始忙了,实在人手不够,请求支援。
苏盈袖听了立刻道:“我马上回去。”
说着推推许应,“快快快,送我回医院!”
许应都来不及跟叶奕道别,就被她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