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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娘:“那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他要是心里有你,还能让你这个当哥的在小辈面前没脸。”
朱铁柱对朱会计心里也有点别扭,可这事总的先打探打探。
朱铁柱去朱会计家。朱会计看着老哥,说实话田野有今天,本该恭喜老哥的,当年眼光精准。
可眼下恭喜不出来呀:“咱们说什么不重要,今儿人家年轻的后生就在村里跟人唠嗑呢。”
然后补充一句:“牛家婆娘说的最多。”那还说啥呀。
不结仇就不错了,攀也得先看看,毕竟这事直接对着他们家的还是老二,他得看看田家对老二的态度,在做打算。
朱铁柱这算是把儿子给推到头里了。
朱铁柱:“他叔呀,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老大那边有点急事,我们两口子先去城里了,你跟亲家说一声,等我们回来在请亲家家里吃饭去。”
朱会计气的心口疼,人家在上岗村估计你们两口子就不敢回来了。
朱会计:“老哥,这事不能这么办,老二跟丫头的亲事多不容易走到今天呀,人家有长辈了,咱们为了老二也该该像点样,把脸面给孩子撑住,把该担的事情担过来。”
朱铁柱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他叔,我就一个乡下人,不懂那些大道理,老二早就招出去了,我还能管啥呀。”
今儿算是彻底见识到朱铁柱的凉薄了,当爸的,你咋就这么豁得出去儿子呀。
招出去你就不管了,你就没责任了,你咋就还知道跟人家要年节礼呢。
可朱会计骂不出来,这也不是头一次了,不过以前都是他们家婆娘闹腾的厉害。
朱会计:“老哥,咱们老了,孩子还小呢。”
谁知道以后都啥样呀,做人不能给自己断后路的。
朱铁柱:“有本事他们自己蹦跶去吧,你也知道这孩子我早就管不住了,做不了主的。”
朱会计想拿扫帚把人轰出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张大桌子,坐着田家爷两,大队长,朱会计,牛大叔还有三大爷。
田大业坐在桌子上威压很大,让田大队长说,这气势不是大奸就是大恶,都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田丰辈小,四处倒酒活络气氛。
田丰的客气让过来喝酒的人都松口气,至少人家面上挺和气的。
面对田大业那张严肃的脸,没人能真的放松。
朱会计就感慨,朱铁柱跑的对呀,不然这饭他真吃不下去。
田丰:“我们家距离这边远,我家田野这么多年多亏乡亲们帮衬。”
田大队长跟朱会计牛大叔三大爷都端起酒杯准备接收田丰的敬酒,就看着田大业绷着一张脸,同样端起酒杯。
几个人有些惶恐,这位看着就不是一般人,可真是荣幸。
田大业:“我田大业在这里感谢诸位,让我们叔侄还能活着见面。”
这酒没法喝了,啥意思呀,感谢不死之恩吗,他们没人杀人越货呀。
田大队长那心呀,跳的比旁人都快。这位不是善茬呀。
田丰愣了一下,跟着说道:“我妹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无父无母,能够活着等到我们,那都是咱们村里人厚道。真心实意的感谢。”
说完人家酒杯干了。田野在边上听的都抽抽。认真来说,人家这话没错。可要是仔细品味,这还真是让人心里不踏实。
田大队长朱会计那都是不太是滋味,这酒喝着噎人。
三大爷跟牛大叔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喝的痛快,就事论事的说,乡亲们确实厚道。
人性本善,人心险恶,最经不起的就是考验。
回过头去在看当初的不容易,除了看淡点,还能咋样。谁家养自家孩子都不容易,还能帮着你养孩子不成。没人该你的。
田大业:“我也是刚听田野说,这孩子都成亲好几年了。”
田大队长松口气,原来事在这呢。
朱会计心口紧了一下:“大兴兄弟他哥,他大爷,要说这事今天应该是二小子他爸过来,跟您见一面的。不巧我那隔房的老哥去城里了。”
咽口吐沫:“他大爷,这事,当初是我的媒人。不知道丫头还有长辈在,没跟你们招呼一声,实在是我们的不对。”
田野想替田大业同志吐血,说话就说话,开头都来个他大爷算怎么回事呀,这上岗村的地域文化,真闹心。
田大队长没法闷着了:“也是我大意,没问问丫头,还有亲人在不,就给当家作主了。”这话不软不硬的,你不在想要把你当个角,那也没法呀。
田大业脸色难看,就不知道,他还能让几个庄稼把式联手给挤兑一句。
这人看着都老实巴交的,说话还都是硬茬子。
田大业:“大伙都别客气,这事怎么说都是我该跟大伙说一句,毕竟人来的我田家,继承我家兄弟的香火的。”
田大队长跟朱会计都是这个意思,古往今来,身份多高的人,面对香火问题,那都是一个态度。
朱家在怎么不是东西,朱家的孩子也去了田家,改了田家的姓氏了,给守着田大兴这点家产的。
当初要是真的把田野带着家产给了朱家,那这时候才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这个问题两人想通了就淡定下来了,他们在这里面没贪图好处,田野现在的亲事也不错,没啥亏心的的地方。
说道哪,他们都站得住脚。
第五百七十四章 平分秋色
朱会计试着跟人介绍:“老二那孩子也是出息的。”
这个问题,田大业直接回避了。提都没有提。
坐在这里的都是人精,至少是村里的人精,咋还看不出来人家的意思呀。
当然了朱铁柱今天没到场,这本身就是打人家脸呢。人家有点不舒坦也是应该的。
有田丰在中间缓和着,大伙还能说上两句,田大队长跟朱会计还唠唠当初田大兴没了的事情,这事吧,就应该跟人家田大业交代一下,毕竟田大兴为了集体财产没的。
人那是真的好。
田大队长:“这事在公社也是报过的。”
说道这个,田大业脸色还是那么冷,不过看的出眼神不一样了。
亲兄弟,说到这个问题,怎么都会动容的。
当然了田大业宁可他兄弟没那么高风亮节。就没想过剩下孩子怎么办,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人留在这么个地方。
田大队长跟朱会计也不知道咋安慰人,他们上岗村安安稳稳的这么多年,想要光荣一个都不容易,你说也不知道这田大兴什么命。
要不然当初怎么就都说田野丧门星呢。
田大业:“是我兄弟没福气,没看到现在的好年头呀。”说的那是真的感怀。
牛大叔跟三大爷都跟着点头,现在年头是真的不错,家家都有余粮了。
可惜那个年月没能熬过来的人。
田大队长到是没有提他跟田大兴那点交情,田野心里就有数了。
田大队长当初怎么跟自己絮叨同田大兴那点患难的交情,现在怕是就怎么忌讳,田大业同他说这个。到底是心里有鬼呀。
朱会计:“当初我们都在跟前的,大兴兄弟腿脚不利索,我们没拽住他。”
田野下意识的看向田大队长,这么多年了,有恩有怨,到底怎么了解,田野自己都心里没有底。
唯一在挂怀的就是,田大兴的死跟田刚到底有没有关系。
不管是跟任何人田野都没敢私下打听过。今天听到朱会计说,田大兴没的时候,跟前还有别人,心口的大石头算是挪开了。
看着田刚的眼神都是松快的。
没有比现在更轻松地心情,田野就不知道原来自己如此在意这个问题。
一顿酒,说道田大兴,情绪低迷那是自然的。
田大业:“我不知道有这么个侄女那就算了,既然我知道了,就不能再把她一个人仍在村里。”
田野着慌了,她置办这点家产都在这呢,可不能走。
田大队长:“可丫头都成亲了呀。”
田大业脸色立刻就冷了。朱会计心说,你不认这亲事,吃亏的可是姑娘家。
三大爷:“要我说呀,这事还的丫头自己说说,是走,是留都得人家小两口商量着来。”
田丰下意识的看向他爸,没想到在这小村子里面,他爸被人一连挤兑了两次。
希望田野别再火上浇油了,扭头看向田野。
朱会计:“要说丫头那真是咱们十里八村的出息孩子,就这么一摊子的家业,那也不能说撂下就撂下不是。”
朱会计为了二侄子也是拼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那兄弟如何不说,老二那是真好,田野跟老二的亲事,在村里那也是人人挑大拇指的。说到底,我那兄弟要是真的对儿子上心,也不至于把儿子给倒插门招出来。他大爷呀。这事得看孩子。”
然后大伙就齐齐看着田野了。
被众人看着,田野特别想说出嫁从夫,不过他们家是招亲,这事吧,这么说也不咋合适:“我回头跟田嘉志商量商量。”
田大业脸色刷就下来了:“不行,必须跟我走。”不提倒霉招姑爷还好点,提了更恼火。
太霸道了,田野刚要来点横的,田大业就说了:“村里办不了,就直接去公社,去县城办手续,田丰这事你去办。”
听出来了,势大,用公社县城压人呢。
田野把自己已经成年了,能自己当家作主这话就给咽下去了。
对着田大业:“我在村里生活惯了,去外面怕是不太习惯,不然趁着现在地里没什么活,我先去大爷家认个门,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万一我真的住不惯,也省的来回折腾。”
退而求其次,慢慢磨吧。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田野觉得万一谈不拢,她怕是要六亲不认了。
至于田嘉志,田野不提,人家田大业根本就不想提,没看到吗,刚刚就提田嘉志,那就连商量的口气都没有了。
好歹是亲大爷,头一次见面,田野给他面子。大家都好下台。
田大业本意那肯定是不同意的,大家长做派都得听他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