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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海王,我绿茶-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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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看着阮胭,喉头发涩,“你再喊我一声哥哥,就像,你以前喊的那样。”
  钢笔的笔扣冰凉,触及到她皮肤的一瞬间,像是把她从梦里冻醒了,阮胭摇头:“对不起,我不想。”
  阮胭看了看手里的笔,又看了看沈劲喉头的疤,那样凌厉,那样相似。
  而宋叶眉的那些话,又悉数从她脑海里崩了出来,像是盆冰水一样,从她头顶猛地往下浇,浇得她瞬间清醒。
  “沈劲,你喜欢上我了吗?”她问他。
  沈劲动了动嘴唇,声音沉静到接近低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你了。”
  “那只是习惯。”阮胭闻言,竟然像松了一口气似的。
  她开始客观地陈述,“沈劲,那只是这两年来我们做。爱做得太多了,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只是习惯于这种情热纠缠了。但这并不是喜欢。”
  沈劲掐了掐手心,尽量克制着自己起伏的情绪,“好,那你说,什么才是喜欢。”
  “喜欢。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看的《廊桥遗梦》吗?一眼万年,见过就不忘。那就是我所理解的喜欢。”
  阮胭看着他,又补了一句,“就像你以前对宋叶眉的感情一样,为她栽满整片榆叶梅,为她保护她的妹妹,为她……”
  “别说了,阮胭。”
  沈劲的手已经用力攥紧,他在忍受一种异样的痛,那痛觉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尤其是当她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只觉得她是在扯他的结痂,后颈处,前天为她挡下烧碱水的那个地方、那个已经在渐渐愈合的地方,刺啦一声,他的痂全被扯开了。
  “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喜欢后,就不能再重新喜欢上别人了吗?”
  沈劲已经快要克制不住了,他的眼尾在微微发红,说话的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知道我做错了,不尊重你,不记得你生日,甚至不知道你的忌口与否……这些我都可以改。但是,我并不认为,喜欢过一个人是一件错事。我可以把感情当千斤举起来,为了我爱的人去拼命;但我也可以在决定放下时放得彻彻底底,比谁都干净、比谁都利落。我沈劲,拿得起,也放得下,身和心干干净净,我问心无愧,你凭什么说我对你的不是喜欢,是习惯?阮胭。”
  “你说的什么破桥遗梦,老子只会觉得那是两个懦夫!生不在一起,死了还要膈应人,爱不说出来,没为对方做半点实事儿。对,那可能是你口中的喜欢,但那也只配叫喜欢了。”
  “而不是爱。”
  这最后四个字,沙哑到极致,他几乎是哽咽着说出来的。
  他寂静地注视着她,拇指掐着食指,忍住想把她搂进怀里痛骂一顿的冲动。
  阮胭也沉默着,两个人在沉默里对峙。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沈劲仿佛先败下阵来,他走到窗边,兀自点了根烟,猩红的火光亮在他掌心。
  阮胭看着他的背影,把心里某种莫名的喧嚣压住压住再压住。然后,她对他平静地说:
  “对不起,我还是想分手,我可能……”
  “没有喜欢过你。”
  “你再说一遍。”他愣住了,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说,我没有喜欢过你。我可能只有做。爱时和你最习惯。”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那么依赖我。”沈劲的喉结滚了滚,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长得好看。”
  长得好看?
  这他妈算什么理由?
  沈劲什么都不想说了,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只有死命地把烟头掐着,才能克制住不往自己手心烫上去的冲动。
  “我走了。”这三个字,阮胭说得相当平静。
  火光把沈劲的侧脸照亮,他掸了掸烟灰,听到心底有什么东西啪地摔到了地上。
  最后彻底归于平静。
  他只听到了自己自嘲的声音:
  “想好了,出了这个门,你就是跪着求我都没用了。”
  阮胭捏了捏掌心里的钢笔,感受到它的冰凉刺骨,她答得坚定,“分。”
  说完,阮胭慢慢走下楼。
  张晓兰还端着顿好的鸡汤出来,看到阮胭又站在鞋柜前穿鞋了,连忙问她,“夫人,你要去哪?不吃饭吗?”
  阮胭穿鞋的动作顿住,看了她一眼,说,“我要回去了。”
  “怎么还要走?”张晓兰这次直接要哭出来了,“不是和老爷和好了吗?”
  阮胭说:“没有。”
  张晓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夫人,你走了我也不干了,你带我一起走吧,我会养鱼,会浇花,还会做饭……”
  阮胭摇头:“我养不起你。”
  “不要。”张晓兰呜呜地哭了起来,“是夫人你教我减肥,教我说普通话,教我变得越来越好,夫人,我吃得很少的……”
  阮胭说:“听话,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在这里好好干,沈劲是个很大方的主人家,你干到年底就能回平水镇盖个大房子了。女孩子还是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知道了吗?”
  张晓兰瘪瘪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阮胭啪地把门关上。
  沈劲仍站在窗边,看她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再闭上眼,整个耳朵里,都是她那句“我没有喜欢过你”。
  他把烟狠狠掐灭,操起墙角的一个维修用的小榔头,然后缓缓走向楼下那间房间。
  门把手被他拧开,一瞬间,幽蓝的光亮被打开,仿佛所有的鱼群都开始盯着他。
  那是他为阮胭准备的生日礼物。
  她没有收。
  他那时想着她过二十五岁生日,就送她二百五十尾孔雀鱼。
  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像个二百五。
  他抄起那把小榔头啪地往鱼缸玻璃上狠狠砸去,双手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整个房间里都是他胸膛里急促的呼吸声。
  可是偏偏,这个鱼缸玻璃,砸不碎,只留下一丝又一丝的网状裂痕附在玻璃上……
  他彻底无力,整个人慢慢滑倒在地,没有办法了。
  ——那些鱼,被困死在缸里里面出不来了。
  *
  “你姐姐怎么教你养的鱼?”
  陆柏良看着光下站着的闻益阳,他忽然有一种荒唐的错觉。
  他觉得这个小孩长得有几分像自己。
  闻益阳笑了下,冰冷镜片下,眼神仍是很纯粹的模样:“她教我养了孔雀鱼,还送了我一只。”
  陆柏良顿住:“她,还养孔雀鱼吗?”
  “是啊。她养过好几条,她还会给鱼取名字。”闻益阳看着陆柏良,然后缓缓说出后面的话,“她给每一条鱼都取名叫,张、晓、兰。”
  陆柏良一直都站如柏树的脊背,有片刻的微弯:“是吗。她有这样的爱好了吗。”
  “嗯。”闻益阳仿佛没察觉出他的异样似的,和他一起往前走,“陆医生,我们先去医院看看那个小孩。”
  他们要探望的小孩叫辛童,是个七岁的女孩。
  刚做完唇腭修复手术,可惜全家遇到车祸,她的父母两个人把她死死地搂在怀里,护住了他们的宝贝女儿,最后他们却双双离世。
  辛童现在完全不能说话,只能发出简单的单音节字。
  很明显,辛童不是简单的唇腭裂手术术后导致的语音系统发音障碍,而是,应急性语言障碍。
  “我们是要用她作为初步的治疗对象吗?”陆柏良问。
  闻益阳说:“嗯,但是现在,她并不是很配合,我们身上好像一直找不到让她开口说话的点,没什么能吸引她。”
  陆柏良点点头:“好,我们过去看看。”
  辛童的确是个很自闭的小姑娘,不爱说话,她心理医生说每次只有办公室里放海贼王的时候,那个小女孩才会比平时多说几句。
  三个人一起去探望她,她也没有害怕和不适,依旧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看电视机里的海贼王。
  闻益阳照例笑着和她搭讪:“妹妹,今天看到第几集了呀?”
  辛童转过头,葡萄似的眼睛眨了眨,打量了他们一瞬,又没什么波澜地转了回去。
  “妹妹,路飞哥哥帅吗?”闻益阳依旧和她套近乎,她还是不理。
  就在心理医生也对他们无奈地摇头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身来。
  看着陆柏良,她指了指他喉咙的疤痕,又指了指电视里路飞脸上的疤痕。
  “是、飞吗?”
  心理医生惊喜地看着陆柏良,这是这个小姑娘这些天来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旁边的护士也赶紧暗示陆柏良,只要他说“是啊”,就可以和这个小妹妹套近乎了。
  然而陆柏良也只是蹲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和小辛童视线平视,像对待一个大人那样,和她平等而认真地交流:
  “抱歉,我不是路飞,他的疤在脸上,在胸口上,我的在喉咙这里。”
  说完,他见辛童没有抗拒的意味,问她:“你要摸摸吗?”
  “好。”
  辛童伸出手,碰上他喉头的疤痕,感受到那里的崎岖,小辛童皱了皱眉,“痛、吗?”
  “别怕,不痛了。”陆柏良温和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是,怎,弄的?”她说得磕磕巴巴。
  陆柏良耐心地告诉她,像是在诉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是为了救一个女孩子弄的,一个像童童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第30章 不是替身
  在一片黑里; 阮胭打开灯,奶油似的灯光温柔坠下来。
  她怔了下,她还没有去报修; 物业就来她外面的电箱帮她修好了吗。
  果然高昂的物业费不是白交的。
  阮胭把东西放好,拿出方白给她买的字帖,墨水,白格纸,铺好; 一一放在桌上。
  她坐在桌前; 用今天在沈劲那里带来的万宝龙钢笔; 汲了墨水,开始在纸上一笔一划地临。
  她已经两年没有临过; 以前这是每日必修的课。室友们都在图书馆刷贺银成和人体解剖学; 只有阮胭; 背完了还要被陆柏良逼着每天写字。
  “阮胭,你要记住; 横是坚。”
  “粤妙法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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