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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那块地,她一天没有拿到手,一天就不会走。
祁宴礼莞尔,转了转手腕上的名贵手表,“林嘉律给我发个邀请函,时间是后天。”
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邀请函,除了结婚,还能是什么。
戚白映挑了挑眉,“你要带我去?”
祁宴礼扫过她脖颈处的嫩白肌肤,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淡声道:“你是祁家的太太。”
“不是情人?”戚白映哼笑,讽刺意味十足。
“我从来没有用这俩个字形容过你。”祁宴礼抿唇。
他唇线很薄,轻轻一抿,更显薄凉。
戚白映也懒得在计较这些,冷冷道:“全凭祁总安排。”
车间里的气氛凝滞了一瞬。
祁宴礼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红色丝绒的小盒子,这种盒子除了能装女人喜欢的耳饰,还有戒指。
戚白映目光停顿了一瞬,轻声问道:“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彰显祁太太的身份。”祁宴礼拿着盒子的手顿了顿,言简意赅道。
既然这样,她也没有理由拒绝,戚白映平摊着手,意思是让祁宴礼放在她手心。
没想到男人握住她的手,拉扯了过去,将戒指带在了无名指上。
前方的游意笑着道:“看来以后不能叫戚小姐了。”
戒指很漂亮也很合适,虽然是很简单的款式,细节却做得极好,看样子不是随便在街边买的,反而像是专门订做。
戚白映收回手,这才注意到,男人修长而节骨分明的食指间圈着相同款式的戒指。
“夫人小姐,不都是一样的。”她收回思绪,云淡风轻道。
游意哑然,讪讪地笑了笑,透过头顶上方的后视镜看着车后的两人。
郎才女貌,相貌都是绝配,只是神情各异,好像各自怀着心思,有句古话不是说得好,貌合神离。
祁宴礼只是看着手指间的戒指,想来自己费尽心思去国外找大师铸造,还好没有白费。
“喜欢吗?”他低声问道。
喜欢吗?
喜欢不喜欢不都是件装饰品,何必那么较真?戚白映没什么感情地扯了扯嘴角,“还行。”
祁宴礼没有再问下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别墅,游意将两人送到了家。
戚白映一路上一直在想明天怎么安排何月盈和她父亲回老家这事,一不小心没注意,脚下踩空,她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扑到地上。
脚踝处传来剧痛,她扶着车疼得狠狠吸了口气。
祁宴礼赶忙从另外一边绕了过来,见她抱着右脚,“脚崴了?”
戚白映眼底还喊着因疼痛而产生的生理盐水,她点了点头,“应该是。”
“怎么走路都不小心?”男人沉了脸色,哑着声音苛责。
戚白映抿着唇,没有说话,好像习惯了这样的苛责,一时间都忘了反抗。
五年前的祁宴礼,经常这样训她。
“还能走路吗?”男人拧着眉,蹲下身看着她的脚,脚踝处已经开始红肿,看样子是不行了。
他站起来,将戚白映打横抱起,快步朝屋子里走去。
戚白映被他的动作惊得吓了一跳,开始还有些挣扎,可脚太疼了,到最后只能任由祁宴礼将她抱进了门。
这样横空在祁宴礼怀里,戚白映才发现他臂力很好,五年前他就有锻炼健身的习惯,看来这么多年都没有落下来过。
戚白映脑子里突然晃过一个画面,心跳突然加速。
男人穿着白色衬衫在跑步机上,扣子解开着,露出一排漂亮的腹肌,汗液顺着肌肉滑落入裤腰,诱惑到了极致。
那是五年前她不小心撞见的一幕,每次想起来,她都觉得内心躁动。
“在想什么?”祁宴礼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她,淡声问道。
戚白映心虚的别了下脸,避开男人投过来的视线,涩着嗓子道:“没什么。”
男人将她放在沙发上,而后蹲下身,轻轻脱下她的高跟鞋。
鞋子脱落的瞬间,戚白映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祁宴礼沉着脸,起身去厨房拿了两块冰块,又从医疗箱里拿出纱布,开始给戚白映做冷敷。
“可能会有点疼。”
微凉的指尖握住她的脚,戚白映下意识想要缩回去,动一下疼得狠狠吸气。
冰块敷上脚踝,剧烈的疼痛,才得以舒缓。
戚白映看着眼前的男人,祁宴礼不管做什么事都极其认真,没想到连给别人敷脚也是。
她抿着唇还是没抑制住哼出声的笑意。
祁宴礼稍稍抬起眼皮看她,“笑什么。”
戚白映摇了摇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祁总这么费心给人敷脚过。”
“确实是我第一次。”
冷敷了五分钟,祁宴礼将冰块扔入一旁的垃圾桶,淡然地看着她。
“我很荣幸。”戚白映笑了笑,狐狸眼勾人得紧,却无丝毫虚伪之意,很是纯真。
祁宴礼有些失神,片刻过后,哑声问道:“饿了?”
她确实饿了,今天为了赶面试,中饭都没有吃,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个小时没有进食。
祁宴礼将白衬衫挽到半截手肘处,掀开眼皮看她,“想吃什么?”
“随便点?”戚白映歪着头看他,看来又在打什么小算盘。
祁宴礼哼笑了声,“你觉得了?”
那她可就不客气了,戚白映想了想,最近有点儿想吃辣的。
“辣子鸡?你会吗?”戚白映不确定地问道。
祁宴礼没有回答她,径直去了厨房,看样子是要露一手。
没过多久,他从厨房走了出来,“家里没有鸡了,我先去超市一趟,你还想吃什么,我一并买回来。”
戚白映挑了挑眉,报了几个烹饪系数有些高的菜,没想到男人都一一满足。
“土豆顿肥牛,还有三鲜汤,或者”
刚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提醒她,“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等我回来。”
戚白映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后知后觉的说了一句,“好。”
可惜男人已经听不到了。
戚白映躺在沙发上,睁眼看着客厅里挂着的那副西方艺术画作,很抽象。
她和祁宴礼这样的生活状态,怎么越来越像新婚夫妇?
她抬起手,看向手中的戒指,素圈尽显光泽,晃了她的眼。
五年前的她,一定很期盼这一天。
就在这时,包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戚白映眨了眨眼,舒缓眼底的不适感。
翻包拿出手机一看,是沈逸打过来的电话,想都没想就接通了。
她还没开口说话,沈逸的声音先传了出来。
“你现在人在哪?”
不同于以往的热烈,戚白映从他的话音里听出来几分冷淡和质问。
她觉得有点儿奇怪,“沈逸,你怎么了吗?”
“我问你在哪?”沈逸拔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戚白映愣了愣,“我在家。”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瞬,十几秒后,传来沈逸忍怒的声音,“我说说具体位置!”
戚白映嗓子噎了噎,“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掐断了,正当戚白映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门铃声适时响了起来,很是急促。
这道门铃,从戚白映入住过后,就从没有响过。
那是密码锁,不论是祁宴礼还是游意,亦或者周姨都知道密码,而这里除了他们也不会有别人会来,那会是谁?
戚白映没有去开门,那个门铃声却一直没有停过。
她皱着眉,越想越觉得心慌,于是想给祁宴礼打通电话,刚拿起手机,没想到沈逸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给我开门。”
戚白映的目光顿了一瞬,而后缓缓移向玄关处,闹铃不止的防盗门。
所以门后的人是沈逸?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戚白映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脑子乱作一团。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和祁宴礼住在一块,该怎么解释?
“怎么还没来?”沈逸已经开始不耐烦。
戚白映咽了口唾沫,“我脚崴了,动不了。”
“呵。”沈逸冷笑了一声,“那祁宴礼了?嗯?他也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
哦豁被捉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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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 你们之间没有关系?”沈逸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没有了以往的温柔之色,尽显凛冽。
戚白映一手撑着墙, 撂着右脚站着, 这样颇为有些吃力, “我现在没办法给你解释那么多, 你先走,等我明天去找你。”
如果让祁宴礼和沈逸撞上,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戚白映不敢往下想。
“祁宴礼了?”沈逸完全忽视她的话,冷着声音问道,“不敢出来见我?”
戚白映无奈道:“你找他做什么?我怎么跟你说不明白?你先走,我以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沈逸根本不听, “你还想隐瞒下去?”
此时的沈逸根本就听不进去她说的话,戚白映蹙着眉, 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整个人变得蛮横又无力,根本没有理智。
“你能不乱想吗?”
她倒是没发现,沈逸想象力这么丰富, 去学金融完全就是浪费。
沈逸脸色越来越沉, 低垂的视线瞟过戚白映受伤的脚,最后还是抗不过心软,走过去扶她。
“你就会欺负我。”
戚白映下意识打掉了他伸过来的手,下一瞬间, 手腕就被强有力地扣住。
“你这要吃人的杨志强, 还怪我欺负你?”
沈逸的声音冷了好几度,“这是什么?”
银白的戒指在清亮的灯光下, 摇曳出明晃晃的光泽,晃了他的眼,这枚戒指上面有个独特的印迹,他在某位大师登报的图片中看到过。
戒指寓意很美好。
——穷其一生的爱。
“带着玩的。”
戚白映抽回手,将手中的戒指挡在了身后,随便扯了个理由。
在沈逸眼中,她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说会将这样专用于婚戒的戒指带着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