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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就等吧，反正他们有求于人，就得放低姿态，拿到单子之前，哪个业务员敢随便装大爷，是不是？
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出来，龙斌就有点不耐烦了，大概站了快一个小时，他的腿又酸又涨，估计对方是不想合作，正打算要走的时候，终于有人出来了。
龙斌心想，他都等这么久了，不能功亏一篑，迈着坚定的步伐就进去了。
接待他的是一个生产部门的主管，按龙斌的话说，就是口气可狂了，坐那直接扔了几个问题。
“你们厂里什么规模？”
“机器几台？”
“以前接过什么单子？”
“有没有做校服的经验？”
“哑巴吗？会不会谈生意？”
“……”问这么快又这么多，哪有插嘴的机会，龙斌腹诽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们若木服装厂是新开的，厂里总共有十个人，一个月做一两千……”
“什么！”那人直接打断他的话，板着脸说道，“哪来的小喽啰也敢放进来，赶紧滚蛋，我们这是大厂子，你以为过家家呢！浪费我时间！”
“……”龙斌那叫一个气啊，他们的厂子是比较小，可说话有必要那么刻薄吗？还让他等半天！
那个主管说完就走了，他冲出门去，在门口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说理的人，最后只能打道回府，心里越想越憋屈……本来以为他们也要做校服，这笔单子自己能拿下的，想不到白白被人羞辱了一顿，还这么灰溜溜地跑回来。
——打从做了个服装生意，他都开始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了。
“真是气死我了，那人是眼睛长在头顶呀！”还没等秦桑出声，武达刚就叉着腰骂了起来，“我们以后肯定要做得比他们大，把单子都抢过来！”
“很有理想，值得表扬！”秦桑肯定了一句，才继续跟龙斌说道，“我知道最近你为了工厂的生计劳心劳力，这些日子又是开业又是跑单子，已经做得很好了……”
“秦桑，我觉得我们最近的运气都不大好，今天遇到一个跑面包的，他跟我说他也好几天都没谈成一笔单子了，每次都只差一点点，再这样下去，我们会亏本的。”龙斌不想让秦桑烦恼这些东西，但是现在不说，以后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你怎么不早说？”陶雪明明跟她说厂里没什么大问题，原来都是骗她的……秦桑的目光凝重起来。
“那不是怕你担心嘛，主要是我们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可老是带不起单子，到了淡季我们就更没得做了。”今天跟几个业务员一合计，他才发现不太对劲，龙斌的眉毛耷拉下来，现在不是旺季吗，怎么就拉不到一笔单子呢？
秦桑道，“他们都是怎么拒绝你的？”
龙斌抓了下脸，“一开始还好好的，但是后来听我介绍完厂里的情况，就让我回来等消息，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这样，明天你先去做几件事。”秦桑的眸子眯了起来，她大概能想到是什么情况了，“第一，打电话给上次说要跟我们合作的服装厂，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第二，别在我们这个区找订单了，去别的区问问看，第三，下个月火车站那些业务员就得撤下来，你这些天先去联络一下他们，有人想留下的就继续跟着我们干，想走的也不强留，大家好聚好散。”
毕竟这些业务员都来自五湖四海，肯定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留在首都工作，而且接下来，他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那明天……”明天的比稿不是很重要吗？不用他陪着去？
“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啊？”秦桑把运动服拿出来，在他面前展开，“看看，怎么样？”
“哎哟，这衣服……”龙斌在衣服上的造诣，可以说是非常之肤浅，完全看颜色鲜艳就觉得好看，所以看到这套运动服的时候，他只觉得抢眼，能赢！
“挺好看的吧，不过我还是喜欢修身一些的。”可以看得出来，武达刚对于衣服不是很满意，所以刚才大家都在夸的时候，他并没有说什么，毕竟是给学生穿的，太讲究衣着效果就华而不实了。
“嗯，明天你自己去吗？”龙斌这会儿揉揉鼻子，转移注意力之后，精神总算是好些了。
“媚娘陪我去吧？”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好，秦桑肯定不能只身前往的——如果没事那就最好，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就证明她心里的猜想是是真的。
M市——
“文清……文清？”莫丽看到那个烂醉的人影塞到自己的怀中，有些无措地看着面前的几人，她今天本来是想去顾家拜访的，结果下午刚求婚，晚上顾文清就跑去跟朋友聚会了，电话打过去却听说顾文清喝醉了。
上官菡以为是好友相聚，直接跟莫丽说了地址，让她过来接人，本来是想让两人增加感情的，却没想到他喝得这么醉。
“你就是文清的未婚妻？”顾文清的几个朋友看着面前漂亮的女人，摸了摸下巴，都羡慕他的好福气。
“嗯。”莫丽徒手抱着男人，又重又浑身酒气，心里不喜，表面却还是笑着的，只是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笑容一下僵住了——
第891章 四三八、见多了就不怕了
嗡的一声，莫丽觉得自己听错了，皱起眉头，“你们叫我什么？”
“你不是叫秦桑啊？”那人说完，跟旁边的人看了看，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是文清他……”
“秦桑……”
此时，莫丽听到自己的耳边清楚地传来这两个字，抱着他的手不禁用力了些，咬咬牙，还是对众人说道，“我先带他回去。”
“嫂子慢走。”他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嫂子？
这两个字在莫丽听来可真是刺耳，顾文清跟秦桑是什么关系？他嘴里的秦桑，就是她认识的那个秦桑吧？
——她是沈梦琴的时候比不上秦桑，她是莫丽了，还比不上秦桑！
秦桑、秦桑，谁的眼里都是秦桑！
莫丽抓着他的肩膀，使劲地晃了晃，瞪着眼睛说道，“顾文清，你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谁？！”
顾文清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脸颊也红红的，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推开对方，转眼已经弯腰在马路边吐了起来。
他好难受啊，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就好像有人要把他的心挖出来一样……
不是决定了不喜欢秦桑吗？不是决定了娶谁都一样吗？
可是他，还是忘不掉她，忘不掉她曾经藏在自己的被子里，忘不掉她伤害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却还是流连于那份悸动……能让他动心的女孩子太少了。
他身边从来不缺少花朵，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喜欢的是一只蝴蝶。
“顾文清，你喜欢秦桑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莫丽揪着他肩膀上的衣服，想把人抓起来，对方却纹丝不动。
她不信，她才喜欢上这个男人，现在却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秦桑，你马上就会知道我的厉害！
“秦桑是谁，为什么文清会喊她的名字……”莫丽只身坐在沙发上，拿手帕擦着眼角，肩膀随着抽泣声微微颤动，“我们都快订婚了，他心里还想着别人……”
“莫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上官菡在心里把顾文清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骂了一通，这才继续说道，“文清他一喝酒就爱说胡话，不能当真的……”
“没错，那个秦桑都结婚了，还是个乡下的野丫头，我哥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脑子瓦特啦！”顾文娟说起秦桑也是一百个不喜欢，这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
“……”看来她没猜错，这个秦桑就是她认识的那个秦桑，莫丽哭得眼睛红红的，“你们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好……要是文清心有所属，我会放手的，我不想逼他。”
“好孩子。”上官菡坐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千万别这么想，文清喜欢的人是你，求婚的人也是你，那个秦桑哪一点比得上？而且她已经结婚了，不可能对你们造成任何威胁的。”
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儿媳妇，可不能把人放跑了，加上上官菡稳重的口吻，显得很有说服力。
“我相信文清不是那种人，可万一那个叫秦桑的私底下缠着文清怎么办？”看来顾家也看不上秦桑，没准她可以借此机会，把秦桑铲除干净。
“她敢？！”顾文娟说完，就被上官菡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只好闭上嘴巴。
“别担心，你回去好好准备订婚宴的事。”上官菡转身对顾文娟说道，“文娟，去把我房间的那套首饰拿来。”
“妈……”顾文娟皱起眉，那套首饰不是刚说要给她的吗？
“快去。”上官菡重复了一遍。
没一会儿，顾文娟就将首饰盒拿了下来，上官菡一打开，里头是一套蓝宝石项链和耳坠，“莫丽，你第一次上门，这个给你当见面礼。”
“不用了阿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莫丽看到那些发光的宝石，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希望可以冷静一些，可是她真的好想要。
“没关系，我给你戴上……真好看。”
莫丽低头摸了一把脖子上的项链，很重很闪，她悄悄看了顾文娟一眼，还是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我觉得这个更适合文娟妹妹，跟她肯定十分相配……”
“莫丽姐，你真的这么觉得？”顾文娟听见有人夸自己，身子也坐近了一些，让她把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好看吗？”
“特别好看。”莫丽弯起嘴角，她知道怎么讨好这个未来的小姑子了，转身对上官菡说道，“阿姨，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觉得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文娟妹妹戴起来这么漂亮，还是留给文娟妹妹吧……”
上官菡露出一道笑容，“真是个好孩子，明天我带你去挑款适合你的，等订婚宴的时候正好戴上，我可是只给儿媳妇挑首饰的。”
顾文娟得了便宜，二话不说凑了上来，“我也要去！”
莫丽点点头，总算破涕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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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