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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有现成的，大概是你姐姐准备的。我借花献佛啦，听说蜂蜜对皮肤好……”他挤挤眼睛，指了指我的脸。
“哇，你原来一直在跟我分享赃物啊，真是的，把我拉下水。”我假装愠怒，原来穆宇飞不是那种严肃正经的人，以前只是他没有遇到可以让他完全放开的人，那么，我算第一个吗？
“你不觉得，坐在这里，喝着东西，吃着点心，吹吹风，很不错嘛？”他望望天空，正好月光照在他脸上，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嗯！”是很好，要看跟谁在一起。我不说话了，感觉过多的语言不适合这个特地营造的浪漫环境。
“笑笑……”谁知是穆宇飞打破了这并不漫长的静谧：“你今天在博物馆到底怎么了？”
他又提到了这个话题，我没想到他还是记得，本来我沉浸在安逸中，哪怕是短暂的，我也很享受：以前在荷花池边，大少爷也会泡一壶清茶，拉着我靠在他身边一起看满园的夜色，所以我并不陌生这些小情调，不过是换了西式的巧克力和柠檬水，情调还是一样的。
那时的他会跟我说：小桃，以后每天都可以跟你这样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该有多好！小桃，下辈子，我们还这样厮守到老好不好？
当然好，只是我不会说。“大少爷，你醉了。”
“我没醉，我喝的是茶！”他拉住我试图抽回的手腕：“小桃，相信我，我会娶你的！”
“天色不早了，外边凉，大少爷回房吧！”
那时的我们还没有确定暧昧的关系，可他已经认定了，只有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才会柔情似水地跟我说些海誓山盟。
我真的忘不掉，咦？现在的穆宇飞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该不会也要说些什么石破天惊的话了吧。我还没做好准备。
“你不想说就算了……”他见我迟迟不开口，只好不再追问。
“阿飞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有很多事瞒着你？”我不是不想说，我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是前世的那次擦肩而过，还是一百年前的誓死相守？你会信吗？
“是啊，你喜欢把秘密藏心里，连同痛苦和悲伤一起吞下去。”穆宇飞看进我的眼里，真诚地说：“笑笑，这样很累的，我以为我可以让你跟以前一样快乐，可是，直到今天看到你哭成那样撕心裂肺，我真的很不知所措……”
是我让你措手不及了是吗？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可是我不知道你在乎的只是林笑，那个与你有着十年之约的女孩，还是我，真真实实的我？
、第十章表白
“阿飞哥哥，我看到你的名字时，觉得我和你前世就认识……就像你在ktv跟我说的感觉一样……我不愿意接受那个你离我而去……就是这样，你理解吗？”我语无伦次，根本无法组织语言让这莫名其妙的结论看着有些真实的成分。
“我理解。当时我也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好像我真的就是那样死的……”他回忆着。
“不！不许胡说……”我高声抗议道，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但是我不要他承认，大少爷不是这样离开我的，不是，他会和别的女子成亲，生一大群孩子。而不是死于战场，名垂青史！那么英勇，那么凄凉，甚至没有一个人陪伴在身旁！
“你看你，分明就是入戏太深。”他笑了出来，眼角的微微皱纹都和前世一个形状。
“啊？”我不太明白他说的入戏，他以为我是把这些前世的感觉当成了一场戏嘛？如果是，那就可以重演了。我想我不是入戏太深，我根本就是没有走出来过？真是尽职敬业的好演员，只是碰到了难缠的导演，他的名字叫命运，他古怪难以捉摸，他心情阴晴不定，他高兴就安排你们白头偕老，他一个不开心就让你们永生永世生死相隔。他还是个戏霸，他还不能得罪，不然有你好受的！我想我一定是没有贿赂他，所以他让我上辈子投湖，这辈子又是地震又车祸又是火灾！
“笑笑，你说，我们是不是前世真的认识，然后还是一对痴男怨女……”他试着轻描淡写这一看似荒唐的聊斋情节：“然后，我们没有在一起，所以我们带着前世的记忆到了今生，寻找着彼此，所以，看到对方的一瞬间，我们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有种遗憾，相见恨晚！”
基本上接近了事实，穆宇飞，你是开玩笑，还是开玩笑！我的眼睛模糊了，我没想到这个故事是由他来讲述的，尽管以假设的口吻，但是若不是心里有准备，谁敢这样天马行空的想想猜测命运的荒诞与神奇？不是每个人都是《宫》的编剧。
“你……你……你也相信这种？”我泣不成声，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要期待穆宇飞记得前世的事情，反穿越不是人人都可以，这些经历的纠缠和晚上的噩梦一样折磨人，我一个人承受就好。
“我只是找不到其他方式来解释我们的缘分，你看……我和你十年前就认识，却见不到面……”他淡淡地说
十年？他还是把我当林笑了，呵，他是从对林笑的感觉出发的。我不语，说实在的很失望，不过披着林笑的外衣，我能期待他把我当成另外的人？
“当时我对你是没有感觉的……”什么，再说一次，你对林笑没有感觉？有感觉才怪，那时候才几岁？离穿开裆裤也就没几年！
我尽量叫自己的小心脏不要跳那么快，不要表现得那么不矜持，不要穆宇飞一个轻微的暗示，甚至不算是暗示，我就往自己想象中靠拢得不亦乐乎。
于是，今夜，我无比淑女乖巧地看着穆宇飞，就当是养眼吧，很少有机会单独对着完美的帅哥，还是在这样一个温馨的月色下。我什么都不说，我等你来说。
“我承认，我找你完全是有一种责任在驱使，或者说我想实现儿时的诺言。”嗯，天下为公，你这种行为可以用博爱来镀上一层神圣的光辉，可是这对于爱慕你的林笑来说，是多么残忍，你就这样轻易地说出来了。要不是我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死心塌地的林笑，我真的会觉得很委屈，这么多年的等待与寻觅，就只换来你那么坦诚的交代。
“可是……当我再次看到你时，我不知怎么得就……忍不住想靠近你……想保护你。”穆宇飞停顿的时候，喉结在上下动着，好像是酝酿了很久才准备说的。
这是表白吗？我不习惯现代的方式，我习惯的是，大少爷舀一支簪子直接挽住了我如瀑的秀发，然后淡淡地在我耳边说：嫁给我！我经历过的是二少爷抓起我的手腕，圈上那根红绳，狠狠地打结，霸道地说：不许摘下来！除非你嫁给别人！
是的，我还是摘了下来，尽管我也没有嫁给大少爷！
“阿飞哥哥，你还说呢，你当时在医院是第一次撞见我啊，你都没认出来！”我试图升高不知如何回应表白带来的低气压，我想起林笑在日志里最纠结的对面不相识的悲伤。我和她这一点还是像得无可救药，我不是也在拼命证明着穆宇飞现在喜欢的就是我，和我的名字无关，和儿时的约定无关，我在残忍地逼他忘记记忆中的林笑。
“笑笑，我说的不是那时候……我把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定义为，你从医院里醒来的时候。”他毫不避讳地省略了他和林笑的相认，并且共同回忆，这一段短短的时光很快被大火焚毁？是不是穆宇飞心动的是脱胎换骨的林笑，就是我？
“阿飞哥哥，谢谢你！”我站起身，走到阳台栏杆处，倾身靠着。
“谢我什么？”他也跟了过来，看来他今晚真的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是想跟我确认什么？
“谢谢你能找我这么久，谢谢你想保护我！”第一个谢谢蘀林笑说，如果她泉下有知的话，她会不会庆幸由我来蘀她继续爱她的阿飞哥哥，还是会怨我取代了她的性格，为自己追求那份遥远的暧昧的延续？
第二个谢谢蘀我自己说，还敢保护我？你就不怕我再次害你吗？要知道前世我们爱得太辛苦……
听到穆宇飞说他想保护我，我突然也不想纠结他喜欢以前的林笑多一点还是喜欢现在的我多一点，反正我就是林笑。
林笑就是我，不管换什么身份，我只知道我喜欢穆宇飞，爱了整整三生三世，爱了好几个轮回，我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了解得那么清楚又是何苦，我本来就是为了爱他而存在的，我只知道他现在对我是有感觉的，这就够了。
“我困了。”我转头给他一个揉鼻子的鬼脸。
“那就进去吧。”穆宇飞显然对这个突然结束的夜宵感到有些意犹未尽。
“今晚真开心。”我和他并肩走下楼梯，感觉有他在身边，很安心，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只一个穆宇飞，就够了，别的我也不想奢求。现在我觉得命运对我还是可以的，肯定是穆宇飞他有钱他贿赂了他老人家吧，不然为什么经历了真么多，我们还能这样在一起……
、第十一章爱心早餐
“以后还有机会跟你一起……和柠檬水嘛？”走到二楼的楼梯口，穆宇飞突然问我。
“嗯，以后喝咖啡吧！”我吐吐舌头，看他拐进了洗手间。
“那我还得学煮咖啡了？晚安，笑笑。”他特地探出头。
“你睡哪？”我问出这句话时，想打自己一巴掌，怎么回事，这口气像情侣之间，哦不，像定过婚的，哦不，还是像已经结婚的夫妻，呆立在那里时，我突然又觉得像是老夫老妻那种相濡与沫……捂脸。
“怎么，真的欢迎我打地铺啊？”他已经再次从洗手间依依不舍地跟我回话。
“不是……我是想……那个……”我是想如果客房没什么基本的床上设施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你躺我们的床底下！
“想什么哪，傻丫头，我睡客房！我会帮你听隔壁的动静的！”穆宇飞幽幽的声音被哗哗的水声掩过去了，可是我还是嗅到了浓浓的戏谑之味，脸一红，我的房间和绍言哥哥的是对面的，隔着走廊可能听不到什么，但是客房实在主卧边上的，一墙之隔，该不会真的隔音材料不给力吧！会听到什么！！！
我怏怏地逃回房间，倾城抱着阿狸抱枕睡得酣，我浑身的一点汗被冷气吸干了，我打了个哆嗦，赶紧上调了一下温度。
刚要躺下去，手机突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