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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家属们守了都快4个小时了,这是多么大的煎熬啊。
林笑也失去过亲人,尽管那个时候还小,但是痛苦程度是跟年纪无关的。
“先生,对不起,这里不能吸烟。”林笑还是说出了口,对面的男子脸色苍白,目光毫无生气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掐掉了烟。
“谢谢您的理解,我知道你们很难过,相信她们不会有事的。”林笑看着眼前的高个子男人憔悴的脸,尽量把话说得很自然,虽然她知道这种话起不了什么作用,心里暗忖这个男的可能是那个大学生的男友,怎么有点眼熟?、
想不起来了,那……边上那个黑衣服的男的呢?
咦?他……不会是刚才撞我的吧,难怪这么急这么担心。
哎……人生的意外总是那么多,希望她们不要有事。
林笑满腹疑问回到值班室,来这里好多天了,护士们对她都很好,再加上她热情活泼,做什么事都愿意,不怕苦不怕脏,经常把病房里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难得有福利院的孩子这么健康活泼,19岁的林笑人如其名,很爱笑,高中毕业后在四处做义工,或者兼职赚取生活费。
最近有一个企业家姐姐要资助林笑上大学,所以她还在拼命地复习功课。
回到自己在医院边上的小屋子,屋子是福利院院长出面帮林笑租的,一个人,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卫生间,没有厨房,她总是在自己工作的快餐店吃饭,也省去了买菜做饭的麻烦。
看着满书桌的书,林笑无心看下去,这么多年一个人也过了,但是今天看到急救室门口的两个焦急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要是自己出事了,会有人这样急吗?
一种苦涩慢慢包围了这个孤寂的女孩,她随即苦笑一声,对自己说:
林笑,你都失踪十年了,没有人找过你,没有人关心你。
平时爱笑的她抿了抿嘴,没有哭出来,打开抽屉,一个很旧很旧的木盒子,里面有几封泛黄的信,一只款式过时的音乐盒。
林笑轻轻打开音乐盒,珍藏的宝贝早就因为年代久远不会再发出美妙的声音了。
这些年只有这些物品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人都在离去。
林笑关上抽屉,乏力地爬上床,再看下去又要想起陈年往事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忘记那些过往。
或者,她一辈子都会活在记忆中。
林笑闭上眼睛,却又一次陷入了回忆的深渊。
那是一座低矮的平房,屋内家具少得可怜,显得不那么拥挤。
但是家里很干净,妈妈躺在床上,就在上个星期,妈妈又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出生没有给贫困的家里带来一丝生机。
第三个女孩,好多超生的家庭都这样,越是想要男孩往往不能如愿以偿,姐姐在外边烧开水,潮湿的木柴很难点着,点着了又呛得姐姐不停地咳嗽,比林笑大两岁的姐姐过早地承担了家庭的负担。
姐姐和自己不一样,总是很听话,很听话,不像林笑老是惹爸爸生气,老是觉得女孩应该和男孩子一样受到尊重。
爷爷奶奶年纪都很大了,还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种地,他们如果不把要生个男娃挂在嘴上,还是很慈祥的老人。
可是妹妹的出生,让他们的忍耐到了极限,开始对妈妈冷言冷语,对姐姐和林笑也没有以前那么疼爱。
最可怜的就是那个还没来得及拥有自己名字的孩子,大家决定先不把她的存在暴露。
计划生育大力宣传的年代,这样的孩子最好的结果就是领养给别人家,说不定她还能过个好日子。
林笑对这个浑身通红的孩子没什么好感,不过一个星期过去了,她的皮肤渐渐变得水嫩光滑,眼睛遗传了妈妈的双眼皮,长大了应该和姐姐一样漂亮,可惜肩膀上有个胎记,形状长得像家里的桃木簪一样的胎记还好没在脸上。
生活一成不变,家里人还在秘密地联系着外省的人,看来真的要把妹妹偷偷送出去,因为那些罚款像压在大家头上的石头一样巨大而沉重。
姐姐很懂事,晚上她搂着林笑睡觉时说:“笑笑,我舍不得妹妹……”说着泪水滑出了眼眶。
“姐姐,我也舍不得。”两个年幼的孩子抱着彼此,在漆黑的夜。
唯一值得开心的事,苏州城里来支教的萧老师很喜欢林笑,常常夸奖她的作文写的好,萧老师来了半年了,也没有回去过,她要是一直在就好了。
萧老师那么漂亮,那么温柔,她还读过很多书,去过好多好玩的地方,认识好多有趣的人,经历过我们这个小村永远也不会发生的事。
萧老师在苏州有个儿子呢,阿飞哥哥,他的声音很好听,只可惜打个电话太贵了。
阿飞哥哥和萧老师一样经历过那么多有趣的事,他还有好多好玩的要送给林笑,还邀请她去苏州玩,可是……
萧老师前几天偷偷地带了鸡蛋过来看望妈妈,她们在屋里聊了很久。林笑不是故意偷听,只是谈的内容涉及到了自己的未来。
如果那天没有听到也许林笑也不会在这里。
林笑在苏州待了整整3年又辗转到了杭州直到现在,阿飞哥哥在哪呢?在哪里!?
、第二章转换
倾城当时只是感到头剧烈的疼痛,然后自己就失去了知觉。现在还是头痛,但是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这感觉似曾相识。
十年前,小桃从民国穿越到这个世界发现自己躺在地震后的废墟上,并且成了一个什么记忆都有的婴儿倾城,当时不就是现在这样的感觉吗?
一切都熟悉,然而,什么都陌生。
但是她现在记得有爸爸,有李婶,有哥哥,还有林霜姐姐,还有……
“倾城,倾城,你醒了吗?听到我说话吗?爸爸也来了!”
这是哥哥穆宇飞的声音,那么熟悉,我又怎么了,睡懒觉吗?
好像不是的,记得我和林霜姐姐在车子上看一个簪子来着,我们一起出了车祸,哥哥担心死了吧,我该醒了。
倾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也醒了!她也醒了!”
怎么好多声音混在一起,基本音调都是惊喜,是那种等待很久以后的近乎绝望的惊喜。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倾城看到一个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深遂的浅褐色眼眸,周围都有了黑眼圈,胡子都没刮。
他一定熬了很多个通宵,那么憔悴,眼神里却满是喜悦的亮光,喜极而泣,别哭啊,我不是醒了吗?
然而,他不是穆宇飞,他竟然是沈绍言。
绍言哥哥不该守着林霜姐姐吗?干嘛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受不了。
倾城下意识得扭头看了看边上的床铺,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脖子延伸到后脑勺,看来脊椎都伤到了。
穆宇飞就站在那里,好远,是幻觉吗?哥哥,是你吗?
他低头看着床上的人,没空看自己;床上是谁?比他的妹妹我还重要吗!!!
“倾城,你醒了!”穆宇飞同样又惊又喜,同样焦虑的眼神里闪着心疼又幸福的光。
是的,我醒了,哥哥你怎么不过来看我,你站在那里对谁说话,穆宇飞转身对身后的父亲说:
“我也去叫医生!”飞快地奔出去,倾城强忍着剧痛转了一个角度,看到了隔壁床上的人,这一看,她几乎再次晕过去,那人竟然是——
她自己!!!
那个小小的身体,那个睡觉的礀势,那个紧绷的小脸,没错,真的是我呀!!!
我分身了吗?还是我已经死了吗?
现在躺在边上的那个人是倾城本人,很确定,她是穆宇飞的妹妹倾城,她真实的躺在那里,并且她已经醒过来了。
而我是小桃,我带着前世的记忆要后回到该去的地方了吗?我已经抽象成记忆这种形而上学的存在了吗?然后,一阵风,我就灰飞烟灭了。
也好,倾城她还没死就好,她不会再有我的记忆了。
那么沉重的记忆,我背着就好,她也不会头痛了吧,她会开始新的生活,一个10岁的无忧无虑的女孩。
不用对着曾经爱过的人,却跨不过年龄的距离,不用看着他和别人结婚,他只是她的哥哥,永远的哥哥,再无其他身份,没有大少爷,没有二少爷,没有小桃,真好……
是不是我现在可以像仙子一样,飘来飘去,偷偷观察着我爱的人的一举一动,即使我无法改变他们的生活,远远地看着就够了。就像人鬼情未了里的情节一样。他们看不见我。
“你别乱动,倾城她也没事。”这是绍言哥哥的声音,该死,脱离了倾城的身体,思想晚一步改过来,算了,反正我是虚无的存在。绍言哥哥在跟我说话?他看得见我?那么林霜姐姐呢?
但是,我似乎连倾城的记忆一并带走了,她会不会失忆啊?
一张肥嘟嘟却很可爱的的脸凑近了自己,她是谁?那么亲密地看着自己,还有两个美丽的姐姐,她们都和林霜姐姐差不多大,一脸的青春活力。
哎,当了十年的小孩子,连心态都一时改不过来了。我现在离开了倾城的身体,我该何去何从呢?
林霜姐姐呢?她有没有事?医生匆忙地赶来了,帮自己全身上下检查了仔细,说脑部重创,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什么的,一连串专业术语,果然关键就是可能会失忆。
听得糊里糊涂,身后喘着气的沈绍言却听得直点头,送走医生马上俯下身子深情地看着自己,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倾城差点又死一次,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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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林霜?还陌生吗?倾城嘴里的林霜姐姐,沈绍言的现任女友。小桃记忆里的空白人物。
是的,林霜她没事。
那么……小桃想了很久,动用了所有的记忆,甚至是倾城的。
什么,我不是应该没有实体了吗?我不是离开倾城了吗?怎么我还躺在这里?刚才医生不是对倾城做的检查吗?而是对我做了检查?
我是谁?
该不会是……我现在就在林霜的身上,带着倾城小桃的所有回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失去部分记忆?是增加了记忆吧?
林霜姐姐她本人是死了还是选择沉睡?
开什么宇宙大玩笑,穿越穿上瘾了吗?
应该是小桃的心愿没完成,她还要继续在这个世界生活,但也不能一秒变林霜啊,不是每个人都是hold住姐。
“林霜,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