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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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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途经过的长街两侧,早早就水泄不通的挤满了观灯的百姓,不论是街边还是楼台上,随着队伍的行进,喝彩声欢呼声响成一片。
  而就在这欢腾喜庆的节日气氛中,与圣驾所在的凌光门仅隔着一条金水河的醉仙庐酒楼三层,颜时谨正定定望着自己面前这个死而复生的故人之子,神情中的震惊错愕一闪而过,最终怅然的低叹了一声之后,便归于了平静。
  段铭承起身来到雅间的窗前推开窗棂,外面正对着的,就是朱雀长街,热闹喧嚣的人声和鼓乐之声顿时涌入了这一间精致的包厢。
  “今日盛会,颜老大人,不观赏一二吗?”
  颜时谨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老朽确是要看上一看的。”一旁跟着颜时谨同来的小厮有些胆怯的想要上前搀扶,却被随行的两名飞羽卫面色森寒的拦住去路,这小厮年纪不大,没见过这等场面,顿时嗫嚅着不敢再上前。
  颜时谨低叹一声:“他什么都不知道,莫要难为他吧。”
  段铭承对此不置可否,他不应声,颜时谨便也不再重复,两人彼此之间是敌非友,一个垂垂老矣,一个风华正茂,此时却并肩立在酒楼窗前,一同观赏着铺陈在眼前的灯火长河。
  朱雀街上,由南向北,首先踩着鼓乐渐渐近前的,是舞狮的队伍,双狮争绣球,舞者均是熟手,一对雄狮舞得闪转腾挪活灵活现,引来观者不断的高声喝彩。
  一片繁华喧嚣之中,颜时谨和段铭承两人各自默然无语,直到那一对狮子堪堪舞到了两人所在的酒楼脚下,震天的鼓乐声中,颜时谨突然问道:“殿下如今可安?”
  ——殿下?
  段铭承顿了顿,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答道:“大抵还过得去吧,本王也有些日子没关注过他了。”
  颜时谨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半晌才涩声道:“一切事端,都是老朽冥顽不灵,殿下在其中并不曾主动参与。”
  “不曾主动?”段铭承略带讥诮的呵了一声:“光是这一声‘殿下’,就足以……哦,本王忘了,他已经无九族可诛了。”
  楼下长街上的欢呼与笑闹就如同被一道无形的壁障隔绝在这间厢房之外,死一样的静谧持续了片刻,颜时谨叹口气:“你那兄长,幼时也曾得老朽指点过几回文章,他不是那等凉薄的性情。”
  段铭承闻言只淡淡的瞥了一眼这位曾经也桃李满天下的一代鸿儒,心中却只觉得滑稽——
  ——他皇兄的为人和胸襟,这些人自然是知道的,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过是仗着君子可欺以其方,这才生出了妄心罢了。
  无耻得坦坦荡荡。
  一念及此,段铭承陡然之间就有些失了耐性,面前颜时谨这张纵然老迈也依然清矍的脸也显得有些面目可憎了起来。
  “皇兄自然是极有心胸,不过本王却并无那般的好性情。”段铭承音色冷淡:“你的养子颜锐,此时已经入宫了么?”
  颜时谨骤然转头望过来,段铭承目光锋利如刀,不闪不避的与他对视了一瞬,颜时谨缓缓移开了视线。
  “如何断定是锐儿?”
  “棺中尸骸,骨龄有误。”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让颜时谨再度转头望了过来。
  段铭承淡淡的对视了一息,勾唇笑了一下:“老大人无需惊讶,您那三个儿子,本王都验了一遍的。”
  “你……”
  都验了一遍?
  颜时谨虽然老迈,但脑子却并不糊涂,这句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实在再清楚不过,这个从头到尾都平静无波的老人终于露出了怒意。
  他的恚怒,段铭承丝毫不放在心上——就不提这些年来那些暗中布下的圈套,光是调换军饷和并州水患这两件事,害死的西北军士和无辜百姓就难记其数,也不见这满腹诗书的人心存怜悯,他不过是刨了三座坟罢了,比起这对颜家父子的无耻手段,这才哪到哪。
  “西北军缺粮,导致凉州津阳两城百姓流离失所,最终成功逃往内地的灾民只有两万余人,而津阳凉州两城原本人口约有十五万左右……颜老大人,本王请教一下,其他人,去了何处?”
  颜时谨怔然不语。
  要成大事,不可能无所损伤,这一点,颜时谨是知道的,虽然真正经手去办的是颜锐,但颜时谨雄才伟略,又怎么会不明白颜锐一次次设计带来的会是什么?只是……只是……
  段铭承却如同没看到他的神情,继续说道:“并州水患,汾河决口,整整一州,十二区县,城中的不算,乡间村县农人近二十万,如今在帝京城外倚靠朝廷施粥活命的只有七千余人,请问老大人,其他人,在何处?”
  颜时谨沉默不语,然而原本虽然老迈却仍睿智矍铄的面容就如同顷刻之间失去了支撑的精神,骤然苍老了许多,透出了一份在他这个年纪很多人都带有的一分哀哀的暮气。
  段铭承看在眼中,只轻嗤了一声,音色平静的问道:“你所秉持的东西,与戾帝的那些手段,又有何不同呢?”
  许久的静默之后,颜时谨干涩的开口:“老朽,无可辩驳。”
  段铭承冷冷的冲他一颔首:“本王相信颜锐也同样辩无可辩。”
  “锐儿……”颜时谨重新转头望着窗外的繁华盛世,似乎是下意识的低喃了一声:“锐儿做事周全,他应是留了脱身之计的。”
  段铭承呵了一声,颜时谨却偏头看着这个自己故交的儿子,怅惘,释然,惋惜,自责,被这些种种交织在一起的情绪掩盖在最深处的,却仍有一丝狡黠,段铭承微微皱起眉头,果然,颜时谨面色平静的微微颔首:“锐儿行事缜密,他未必便就不能成事。”
  段铭承猛然皱紧了眉头——颜时谨在这种局面还能如此笃定,这是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之后的志在必得,所以……他依仗的究竟是什么?自己和皇兄有什么地方留下了疏漏?能让这已经走投无路的腐儒仍能说出或可成事这样的话来?
  短短一瞬间,段铭承便将这些日子查到的所有事情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其中每一桩都已经在他铺排下做好了后手和准备,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他疏忽了的?
  而与此同时,偌大的禁宫之中,一角突然冒出火光,不过片刻便就有小宫人惊慌失措的嚷了起来:“走水了!走水了!”


第228章 
  宫中走水,这是大事,一时间便就有人敲响了铜锣,不少禁军和宫人以及尚宫局的人都纷纷涌向了彼处。
  这一座皇宫,建成至今已有二百余年,前朝大周初立的时候其占地面积仅仅有如今一半还不到,后来随着当权的帝王愈来愈注重声色犬马,皇宫也随着一再扩建,直到裴华钰父辈那一代,宫中光是妃嫔居住的宫殿便有一百二十余处,就这还嫌不够住,往往是要三五个主子同住一处宫室。而到了裴华钰登基,他性情暴虐,有的才入宫的小秀女小宫人只不过伺候一晚就没了命,后宫更是如同割韭菜一样,一茬茬的轮换新人,彼时这座普天之下最为尊崇的处所,在许多人眼中与那阿鼻地狱也没甚分别。
  这一惨况直到段熙文登基,才陡然之间有了改变。
  段熙文发妻亡故较早,登基的时候后宫就没有主子,虽然坐上龙椅之后也有朝臣提议立后,但彼时段熙文已经身染沉疴,心知自己不可能真的万寿无疆,也就无视了立后的呼声。
  等到段铭启继位,季晚彤从太子妃受封了皇后,这座禁宫也才终于再次迎来了女主人。
  但段铭启也就只有一个皇后,原本在前周时显得逼仄的禁宫便陡然空旷了许多,加上段氏上位之后国库艰难,除了皇后的凤藻宫和接见命妇、筹备宫宴的昭阳宫等寥寥几座宫室之外,其余的又没人住,所以也就只维持一个大面上的样貌,原本段铭启是不太满意这般现状的——空着许多宫室,每年修缮翻新吧,没钱,况且修了也没人住,不修吧,好好一个皇宫弄得跟荒宅似得,看都看不下去,所以也曾动过心思,想拆除部分宫室,空出来的地方改成园子也就罢了,结果等看过内务府承上的预算账本,瞟了一眼那个数字,皇帝陛下果断决定还是搁着吧。
  如今冒出火光的便是无人居住的宫室之一,虽然荒芜,但禁宫之中预防火患向来是件大事,各处安置救火用的巨型水缸都是满的,唯独有些不便的是隆冬季节,缸中之水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面,需要凿破冰层才能取水,一片手忙脚乱过去,火势竟有了几分蔓延之势,所幸距离真正有人使用的宫室尚有距离,再过片刻,水缸终于破冰,随后不久,专门运水的水车也陆续赶到,不少人这才松了口气。
  而这突如其来搅乱了禁宫一角的走水,也将大半座禁宫的宫人和巡视的禁军都吸引到了彼处,就在与此同时,一队禁军悄无声息的按照原本禁军巡视的原定路线大摇大摆了靠近了凌光门。
  ——没有了靖王和飞羽卫,原本水泼不进的禁宫便如同一个浑身都是漏洞的筛子。
  孟思诚……不,颜锐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
  段铭启确实个称职的帝王,但正因为他足够称职,所以几乎就将全付心神尽数放在了朝政和民生上面,其次是皇后太子和唯一的一个弟弟,对于自身,其实他关注很少,而在此之前,替他关注这些的,都是靖王段铭承。
  帝王的安危,整个禁宫的安全,乃至于偌大一座帝京王城,虽然有禁卫军和五城兵马司,但老实说,禁军的选拔和任用,都是靖王亲自过目,就连五城兵马司的官员,在选拔之前,名单也都是过过靖王的手的。
  而禁宫之中除了禁卫军,更还有飞羽卫的乾组专门负责在暗处监察。
  过去的天子,依仗靖王的地方太多了。
  而今乍然痛失了的又何尝只是一个手足?更还是缺失不得的左膀右臂!
  而没了飞羽卫的禁宫,也就松散到了这般不堪一击。
  颜锐冷眼瞧着一场火就搅乱了大半个禁宫布防的局面,再一次在心中坚定了此时就是最好的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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