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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障碍,抑郁症和狂躁症会交替发作,所以之前我才……”
“是吗?”崔玦的声音有些远,听不清含着什么情绪,“那咱们见面聊吧,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现在?游辰有些讶异,很快又扬起嘴角。崔玦果然是以过去的事为借口,想和他见面。他心情轻松下来,声音带着甜甜笑意:“好的,玉哥,我等你。”
电话挂断,发完地址,他立刻冲去衣柜前,换上清纯无害的T恤和牛仔裤,又画了个淡妆。
楼下响起车喇叭声,他下楼,才发现是辆加长豪华悬浮礼车。游辰手指在车门把手上不舍地摩挲了几下,拉开车门打招呼:“玉哥,没等太久吧?”
夜色深重,崔玦坐在车内的黑色阴影中,看不清神色。游辰站在昏黄路灯下,莫名有一种从里到外都被看透的不适。
“嗯,”崔珏指着对面的座位,“坐对面。”
游辰的笑容僵了,以往他都坐在崔玦身侧,方便两个人交谈。他依言落座,眼底却泛上委屈:“玉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崔玦不置可否,礼车缓缓升起。
隔帘、窗帘都拉了下来,后排形成一个密闭空间。气氛很尴尬,游辰主动示好,可怜巴巴地说:“其实我一直想找你道歉的,可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又上不了夜翠岛……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我真的很开心……”
“哐当”一声,看不见的汽车前排发出一声闷响,将游辰吓了一跳。他要按按钮降下隔帘,被崔玦拦住了:“应该是司机打翻了什么,不用管。”
游辰收回了手。崔玦说:“我找你,是有一件特别紧急的事。上个礼拜警察找到了我名下的崔蔓医药公司,想要我配合调查你们剧场火灾里的一起案件。”
“案件?”游辰顿了一下,“上次的火灾是人为的吗?”
“火灾不是人为,故意杀人是人为。顾雪雯的死另有隐情。”
游辰惊讶:“你是说有人杀了顾雪雯?!警察会不会弄错了?”问完之后,崔玦迟迟没有回应,游辰的心跳越来越快,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崔玦嗓音再响起时,很是严肃:“弄不弄错我管不了,小辰,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顾雪雯的衣服上只有你的信息素?”
“不可能!”话一出口,嗓音尖锐,游辰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稳了稳心神,说:“不可能只有我的信息素吧,经纪人、化妆师、导演等等都接触过她。而且……而且我是beta,信息素的气味是最不明显的,怎么会只有我的呢?”
“那天早上你还和她有过别的接触吗?”
游辰话锋一转:“玉哥,警察为什么要查信息素啊?杀人不该有别的证据吗?”
“他们头儿和我交了底,信息素就是他们唯一能查到的证据。”崔玦轻叹一口气,语气柔和了些,“分析出结果后,我没有告诉他们,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崔玦选择来找他,说明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对方交了底,游辰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将挺直的背向后靠了靠:“我和她那天早上有一场对手戏,信息素的气味可能就是那时候沾上的吧。”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让人把检测结果报给警方。”崔玦仿佛真的不在意此事了,点开智脑就要吩咐下属。
“等等!”游辰不知为何心头不安,“玉哥,那你最初打电话问我手帕,也和这起案件有关吗?”
“没关系,”崔玦幽幽道,“只是他们在现场捡到了那块手帕,发现上面有我名字的刺绣,就一并拿给了我。我本以为这手帕在你手里,没想到并不是,甚至连记都记不得了。”
崔玦话里含着浓浓的失望,仿佛要从字句间滴出来。已经放下心来的游辰想起破旧的公寓、尽失的资源和局促的未来,他绝不能让崔玦就这么从他掌心里溜走!他急忙辩驳:“不是不是,你那时突然提到,我一时没想起来。”
“那现在?”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嗓子不舒服,你拿了手帕给我嘛,以前我每次想咳嗽,你都会把手帕借给我用,我一直都记得。”
崔玦轻笑了声:“你真的记得?”
“记得。”游辰的自信心因这声笑愈发壮大,他起身坐到崔玦身边,两只手紧紧抓住对方小臂,“玉哥,我之前不懂事不会说话,但我对你是真心的,也从来没有觉得你不好。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们还像原来那样,行吗?”
“没关系。”
崔玦的回答让游辰陷入狂喜,可看到接下来的景象时,他又仿佛置身冰窟,天灵盖都在打颤。
礼车隔帘不知何时被升起,前排满满当当坐了五六号人,有司机、安风清,还有穿着警服的几个男人。
一个男人举起证件冲他示意,说:“游辰,有人举报火灾事故那天发生了一起故意杀人案,你现在有作案嫌疑,请和我走一趟吧。”
游辰愣在原地,他看看警官又看看崔玦:“你们弄错了,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啊,我刚刚也和玉哥说了,衣服上的信息素肯定是我和她对戏时不小心沾上的,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不待警察反驳,金发女人眼中含着浓浓恨意,说:“没弄错,就是你干的!雯儿临死前曾给我打过电话,不知是误触还是智脑除了故障,通话时间不到两秒。我亲眼看见一个黑色身影闪过,但太快了看不出任何特征,后来才发现这个人留下了一块手帕。”
吉君说完,游辰这才明白此事的前因后果,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想到,今天这一切时崔玦设的局,声东击西又假意关怀,让他一步错步步错。
游辰心中不忿、委屈、心机糅杂成一团,问:“玉哥,你竟然不相信我?”
“一开始我只有一半的怀疑。”崔玦语气淡淡,不带什么感情,“认识你十多年了,本以为你只会犯点小错,在大是大非上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件事另有隐情。”
车前排一道怒腾腾的目光射过来,崔玦心中暗自一笑,对游辰的态度却愈发冷了:“但事实证明,我之前眼瞎。”
“你——!”游辰脸涨得通红,差点喘不上气。
礼车缓缓降落,警察局到了。崔玦拉开车窗帘,冲窗外蓝色招牌比了个“请”的手势:“有话还是进去慢慢说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曾在现场的崔玦和受害人家属吉君都做了笔录,而一直不松口的游辰也被经验丰富的警察用审讯技巧撬开了口。
他坦白,当时他和顾雪雯一同被困在三楼,石板砸下来时,他躲开了,而顾雪雯没有。顾雪雯可能是濒死之人爆发出了强大求生欲,她抓住了游辰的脚,希望他能救她离开。她抓得很紧,游辰没法挣脱。为了逃命,他愤而拿起身边坠落的小石块,狠狠砸向了顾雪雯的手。砸开之后还不解气,最后竟将顾雪雯的手骨砸碎。
听完警察的转述,吉君怒极攻心,差点就冲进审讯室,在警察局将游辰就地正法,还是崔玦和安风清拦住了他。崔安两人也对游辰的震惊不已,见死不救只能算是小错,但游辰一定对顾雪雯起了杀心,才会下这么重的手。
警官说游辰主动坦白,是想换取自首的减刑,希望能从轻发落他。可按照星际法律,面临他的不是死刑就是终身□□。
等到三人离开警察局时,窗外天色已亮,薄薄的金辉染上远处的地平线,整个城市充盈着勃勃生机。吉军看着那抹金辉,一颗晶莹的泪滑出眼角。她喃喃道:“文儿,你会了的事我都帮你处理好了,希望你在那个世界一切都好。”
安风清闻言,心狠狠酸了一下。他想起了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家人。爷爷,爸爸妈妈,希望你们在那个世界也一切都好。
宽厚的手掌拍上了他的肩膀,安风清硬撑着将眼眶的湿润收了回去,说:“我们走吧。”
回程路,三个人坐上宽阔的前排,崔玦一眼就瞄到地面上那一大片水渍,应该是有人将杯子打翻了。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两人,安风清别开眼神,吉君则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担心你们谈情谈得太认真,给你们提提醒。”
崔玦眨眨眼:“我那是在诱他说出真相。”
“诱他说出真相就诱他说出真相,”安风清瞪着崔玦,“忆什么往昔谈什么旧情?你是不是觉得还挺舍不得的?”
第55章 去维修吧
安风清撒的是无名火; 也听出崔玦和游辰交谈时态度疏离,并不想和他如何如何。但他就是不爽,他不是将委屈不满藏在心底的原主; 不快活他就得把火撒出来; 管崔玦会不会生气。
崔玦哪有生气,笑意都快从眼底溢出来了:“我错了; 也没有以后了。”
安风清撇撇嘴,不说话了,耳朵尖儿却悄无声息地红了。吉军啧啧了两声; 表达被塞狗粮的不满; 转而向崔玦伸出了手:“崔总; 误会你这么久,我向你道歉。还要谢谢你帮我找出伤害雯儿的人。”
崔玦握住了他的手; 一握泯恩仇。他问:“但我有个疑惑,我们之前并没有交集,你为什么认为会是我干的呢?”
“是我先入为主了。”吉军面颊微红; 不好意思道:“我接触了不少想来挖我去做药品研究的人,有权贵、富商,全都满肚黑水、心思龌龊; 被我拒绝后什么样的烂招都用过。唯独崔蔓医药公司的人和我好好沟通后就离开了。我以为你是那一股清流,没想到你们前脚刚走,后脚米达尔公爵的人就来了,威逼利诱我加入他名下的医药公司。然后我又知道你是他的儿子……”
见崔玦扬起的嘴角瞬间垂下来,齐军慌忙摆手:“但是我现在了解你了; 你和他一点都不同,之前是我误会了,真的对不起啊!”
崔玦依然拧着眉心似乎不满,就连安风清都想劝和劝他不要那么计较时,崔玦猛咳了一下,一丝鲜红血迹自嘴角缓缓流出。
安风清心跳都要停摆了,呆愣愣地看崔玦把口中剩余的血咽了回去。空气中甚至都能闻到淡淡血腥味,崔玦不甚在意,说:“没想到都会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