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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今日赶时间。”
这小娥愣愣地看着太子,刷地一下红了脸,把头埋得死死的。
绿桃翻了个白眼,把她撵出去了。
太子这才开始用餐。
他时不时皱一下眉,应该是因为宿醉引起的头疼。
绿桃又忍不住数落道:“就算殿下不想拂献王的好意,也实在没必要喝得这样醉。”
太子赶紧打断她:“你快别说话了,我头疼肯定是被你吵的!”
绿桃只能假装嘴巴被针缝上了。
没了她在耳边叨叨,太子觉得舒心了不少,很快就用完早膳,离开东宫去上朝。
他边走边想,不知道祁子安到了没有。
他要是到了,肯定会在门口等着,可不能让他久等。
第2章 2。前朝
不一会,太子已经到了上朝的德宣殿。
东宫和德宣殿隔得近,他到地方的时候,离早朝开始还有一刻钟。
他站在门口四处搜寻祁子安的身影。
可惜没有收获,想必是祁子安还没到。
也对,就算祁子安再自由散漫,也不会带着满身酒气来上朝。想必这会是找地方换衣服去了。
不知他是会迟到,还是会干脆旷了今日的早朝。
丞相沈岸见太子东张西望,上前问道:“殿下可是在找什么人?”
太子听见声音,先叫了声舅舅,然后如实回答:“在找子安。他昨日与我喝了酒,我怕他迟到。”
沈岸真想冲他吼上一句“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还是把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安慰太子,“殿下无需担心,献王就算不来,陛下也不会怪罪的。”
说完他又说:“要不殿下先进去,万一献王已经进去了,您在这儿也找不着人。”
太子摇摇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若是子安先来,也必定会在门口等我。”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音量一点儿也不影响语气里的坚定。
沈岸心道:“还挺执拗!”
因为不想让太子自己傻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他只能陪在旁边,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殿下与献王虽然亲近,但毕竟是皇家兄弟,总是“子安子安”地叫未免失了规矩,让人听了不好。直呼献王的表字不如称一声“三弟”,也足够亲近,不会令献王多心。”
太子解释道:“他的字是端妃故去前亲自取的,端妃走得早,“子安”对他来说还是个念想。他跟我说过,希望我这么叫他。我是他哥哥,所以总是想顺着他让他开心些。”
沈岸听了不想说话。
虽然如今的献王看起来真的把太子当亲兄长,但沈岸总觉得其中有猫腻。
毕竟当初端妃上位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可每每同太子说献王别有居心,太子又不高兴。
好像沉浸在兄友弟恭的梦里。
沈岸懒得再劝,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便立刻来了一大群人,挨个向太子问安。
这些都是沈相门生,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沈家党羽。
太子不爱搭理他们,但又不能驳了舅舅的面子,只能挨个回应。
他又不是那种喜欢敷衍别人的性格,既要回应,就不会马虎,所以也分不出心思再找寻祁子安。
等打招呼的人逐渐散去,早朝已经开始了。
太子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他们引进殿里的。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已站好位置,太子下意识朝献王的位置看了看,没想到他已经到了。
应该是进殿的时候太子被人围着没看到。
如今队列排得整整齐齐,太子也不好再过去嘘寒问暖,只能投以询问的眼神。
祁子安也正好看过来,两人视线交触,祁子安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他弯了弯眉眼,嘴角勾得正好,少年感十足。
他和端妃长得挺像,五官都足够凌厉,是有攻击性的美。
但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多出了几分纯真。
当然,这是太子自己以为的。
祁子安的模样落在沈岸眼里,就是不怀好意,是奸计得逞后的满足。
颇有几分狐狸的奸猾。
皇帝也看见了自己两个儿子“眉来眼去”,当即怒喝道:“祁恭,让你来上朝不是让你来东张西望的,若是风吹草动都能让你从国事上分心,以后你就不用来了。”
只字未提祁子安。
早些时候他也没这么暴躁,自从去年生了一场大病,他对太子的不满就摆在了明面上,大事小事都要挑刺。
太子一点儿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温驯地说:“儿臣知错。”
另一个声音随之响起。
“父皇,儿臣也知错,儿臣昨日喝醉了酒,皇兄这是担心我呢。哎,父皇,有事儿咱就先商量事儿吧,我这会儿困得睁不开眼,还想回去补个觉。”
说完,祁子安还真就把眼睛闭上了。
可真有他的。
面对这种懒懒散散的态度,皇帝却一点儿也不生气,朝臣甚至怀疑他会说出“我小儿子这么困了还来上朝可真乖”这种话。
好在皇帝没这么说,这件事也就这么揭过。
大臣开始将重要的事一一上报,皇帝也一一作出回复。
太子默默听着也不插嘴,一副与世无争听爸爸话的样子。
祁子安则全程闭着眼睛,回想昨天晚上太子醉酒的模样。
同样的酒,喝到祁子安肚子里,就跟喝水一样。
喝到了太子嘴里,他的脸就变得像染了胭脂一样红。
太子本就不胜酒力,还偏要祁子安喝一杯他就跟一杯,到最后醉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醉了,却不闹,仍旧安安静静。
觉得热也只是闷头扯衣服,最后爬到床上将自己卷成一只醉虾。
祁子安根本就没醉,却还装模作样打翻了酒壶,搂着太子的腰,哭诉自己没了母妃多么孤苦。
他嘴上喊着:我好思念母妃。
心里却想着:皇兄的腰真细,抱着好舒服。
正回味呢,皇帝却忽然点到了他。
“这案子不小,必须得找个皇族镇着,就老三去吧!”
祁子安想都没想就回道:“让皇兄去吧,我不想干。”
皇帝:“……”干啥啥不行,拆台第一名。
刚刚沈岸一直在劝说皇帝,想让皇帝把这件事交到太子手上,如今献王也把差事往太子身上推,简直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他赶紧接着说:“查贪污的事费力不讨好,献王年纪尚小,玩心重,不愿掺合也是人之常情。”
“依臣看,这事还得太子去,太子是储君,应当多加历练。想必太子也是不怕麻烦的。”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皇帝还是不愿意松口。
他想要反驳沈岸,又没什么话说。
不过他有特殊的找台阶技巧:没话说的时候骂太子就对了!
皇帝冲着太子扔了本折子,问:“前些日子让你查的案子查出结果了吗?”
根本不等太子回答,他又接着说:“指甲大点事交给你你都办不好,还能指望你些什么!要历练还是先待在皇城里吧,军中的事,需要更有能力的人。”
“你觉得呢?”
朝臣们都觉得这话说得有些过了。
论办事能力,太子就算再不行,也强过上朝都还打瞌睡的献王啊。
太子弯腰将砸到自己面前的折子捡起来,温声答道:“儿臣让父皇失望了,儿臣有罪!”
前些日子皇帝又交给他几件事,不过都是些陈年宗卷,查不出的死案子。
这事儿本不怪他,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父皇说什么他就该应什么。
现在父皇不高兴了,他就得想办法给父皇找台阶。
“儿臣能力有限,军饷的案子还得交给别人,儿臣觉得户部侍郎是个不错的人选。”
军饷这事儿本来就归户部管,但户部尚书是沈家的人,所以皇帝刻意避开户部,想让献王顶个名头,再随意调些自己的人。
他想调的,就是这户部侍郎。
沈岸:“……”干啥啥不行,拆台第一名!
被自家人拆了台,沈岸懒得再争,皇帝倒是高兴了。
剩下半堂早朝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整体气氛良好,没多久就欢欢喜喜地散了。
臣子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开,有些嘴碎的忍不住就今日的事说起来。
“我看陛下对太子是越来越差了,什么事不愿意太子插手,今日还直接说他不用来上朝……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也不尽然。你看这朝堂都是些什么人,半壁都是沈家的江山,皇上能高兴吗。太子也还算识相,把这事儿推了。”
“说到这个,你觉得以后能坐上那位置的,到底是哪一位?”
“这可不敢说!你我小官,何必卷入这种争斗。”
他们不敢说,自然有敢说的。
有一部分人是注定要卷入党派之争的。
“今日这事,你觉得太子办的如何?”
“自然是不行。虽说他顺着皇帝的意思讨了皇帝高兴,但皇帝最多能高兴他半个时辰,得不偿失。”
“确实,查贪腐的案子表面上吃力不讨好,实际上却是排除异己的最好途径。现在陛下身体不如往昔,一切都要多做打算,若是在军中有自己的人手,将来胜算也能大些。”
“说得不错!若不是由沈家替太子撑着,皇帝早寻了千百个理由把太子废了。虽说朝堂上沈家门生众多,但沈家做事大多规行矩步,太子依赖着沈家也没什么不好。”
“哎,这样说来,咱们这些不是沈家的人,该朝着献王殿下了。两月前太子年满二十,皇帝赐字温良,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了。”
一朝太子,取名为恭还不算奇怪,但取字温良,就差叫他让了。
他们正说着呢,太子祁温良的声音突然响起:“散朝了,二位还是早些回家吧。父皇是天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二位今日说的话让我听见了倒没事,若让有心人听见了,指不定会拿二位做文章。”
看他们愣在当场,祁温良笑了笑,笑得人畜无害,当真没有一丁点儿不高兴。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