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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玩物,所以他不能有后宫妃嫔。
就连那皇后也是个虚设的幌子吧!
是了,是这样的。
祁子安再怎么样也只是个王爷而已,他行走后宫犹如逛自己庭院却没人管,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祁温良止不住觉得屈辱,觉得这皇帝当得太可笑。
祁子安却嫌他老是走神不认真。
祁子安紧紧地抱住了他发抖身/子,还贴在他耳边说,“皇兄知道吗?你总是想要逃避我的目光,总是闭着眼;你也总是想太多,经常走神。”
“可是你走神了或者不看我,我会不高兴啊!我得想办法啊!”
“后来我发现……”他故意将热气吐在祁温良耳朵上,惹得祁温良从耳廓一路痒进心里。
他说,“后来我发现,如果我不停地要皇兄,皇兄就没有办法想其他东西了呢!”
“皇兄这样,是想我快点要你吗?”
祁温良听着这些轻薄的话,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用手掐着掌心,掐得骨节发白。
“放了我!”他尽量强势地说道,语气里却有着一丝哀求。
“放了我,这个傀儡皇帝我不做了。以后这天下都是你的,与我无关,我会离皇城远远的,不会威胁到你。”
他对皇位的执着本就源于各方面的压力,他从来没真正喜欢那个冰冷的位置。
如今舍弃它找回一点点尊严,祁温良根本不需要犹豫。
他一脸决绝地说出这话,看得祁子安食指大动。
通过这几句话,祁温良简单猜了一下剧本。
原来是“傀儡皇帝和摄政王”这样的戏码啊!
表面上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实际上只是一直囚鸟,囚鸟被锁于深宫,每夜每夜承受着摄政王的折磨。
囚鸟已经受不了了,只能告饶,只想逃跑。
但是……毕竟是囚鸟啊,他的一切都被摄政王控制了,他的身他的心,早就不由自己了。哪里是想离开就能全身而退的呢?
祁子安觉得皇兄这点子也太刺激了,他轻易接受了自己的人设,又很快进入角色。
他笑得有些病态,“你知道我废了多少工夫才把你关起来吗?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将你据为己有吗?”
“皇兄……我的傻哥哥,你想脱身,问过我了吗?”
他像爱抚一件宝物一般轻轻抚摸祁温良的脸颊,“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那里也去不了,只能生生世世和我纠/缠在一起!”
祁温良心头大震,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
祁子安想要的,是违背他意愿违背了伦常的关系,是生生相伴世世纠/缠的疯狂,他已经迷失了本心,只剩下病态的占有欲。
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占有欲太明显太露骨,能让人非常直接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多被在乎。
被在乎被关注,被视作唯一的珍宝,难道不是一件让人觉得满足的事吗?
祁温良被祁子安盯着,只觉得浑身过电,酥酥麻麻的。
他都想就此罢了,就此沉沦在这样的关系中算了,但他始终觉得接受不了。
毕竟,他只是把祁子安当亲弟弟啊。
和“亲弟弟”保持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实在是折磨他的内心压得他喘不过气。
“放了我吧,也放过你自己。”祁温良看着祁子安道,“你当真一点兄弟情谊都不顾了吗?”
祁子安沉默半晌,没应声,只是默默去解祁温良衣裳上的盘扣。
看来这是一个无声的回答。
祁子安一边解一边想:“皇兄这演技也太好了吧!我要是不知道他是装的,根本下不了手啊!”
“但是……不情不愿的皇兄看起来也太美味太可口了,根本把持不住啊!”
他看着祁温良脸上因羞耻而浮现的薄红,俯身安抚性地轻吻祁温良的额头,“别担心,我会让皇兄舒服的。”
“兄弟情谊就先放到一边吧,现在,我只知道什么是情意绵绵。”
祁温良不得不死心——靠言语已经没办法阻止祁子安了。
他疯狂地挣扎起来。
“不……不要……”
“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嘛,就不要当真了,这不是……没有条件开车制造条件也要开么。
虽然说阿江是开不了车的,但是我能起个头,
剩下的你们自己想象。
然后这个番外起源是祁温良记忆受损,但请不要把这个东西放在心上,明儿个祁温良醒了记忆也就恢复了,他和祁子安的感情不会受影响,可能他还会自己回味一下。
另外他身体也没问题,不会时不时失忆影响生活,要是不写这个番外,他铁定好好的一次也不会失忆。
其实这章还有三千多字,换地方啊,不多说了。
第145章 145。番外11祁盈
祁盈站在门口,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他脸上写满震惊,除开震惊之外,还有些更复杂的情绪。
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不敢相信更多一些,还是沮丧失落更多一些,亦或是生气愤怒更多一些。
总之,他听不下去了。
皇帝奄奄一息,但他连最后一程都不想送了。
他想:反正在他眼中我只是棋子,我是否能见他最后一面根本不重要。
他在门口听得不多,但他觉得已经够多了。
知道自己母妃对皇帝抱有那样大的怨念,已经够多了。
他仓皇逃走了。
他边走边想:真是奇怪啊,我最近怎么老是偷听,又老是狼狈地离开。
明明来的时候,只是想向皇帝澄清而已。
即使祁温良在他府上告诉他他只是皇帝的棋子;即使他在朝堂上想揭发祁温良的血脉反被揭发;即使他身上确确实实长出来鳞片看起来不是皇室血脉……他也从没像现在这样失落过。
他生气,他愤怒,他沮丧,他害怕,他心里复杂极了。
他从没这么痛苦这么矛盾过。
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他都像皇帝一样欺骗着自己。
他不肯承认。
他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皇室血脉,也坚定地认为皇帝待他有真心。
他本是想来解释并寻求一个答案的,没想到,他不需要问,就得到了一个更难以接受更令他痛苦的答案。
他身上的异状不是一直都有的,至少他发觉这异状,是从祁温良昏迷开始。
祁温良被抓走又被救回来,他急急忙忙去见祁温良,路上撞见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人身上掉出一颗黄色的珠子,他刚接住,那珠子就不见了。
珠子不见了,他觉得奇怪,但急于见被祁子安救回来的祁温良,他没继续追究。
后来他才发觉,那珠子并不是不见了,而是融进了他的身体。
不然,他身上的异状无法解释。
他自认是皇帝的血脉,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人类的身份。
他眼中的母妃懦弱又胆小,自然不可能是妖,也不可能和一个妖怪生下他。
当他发现自己常常血液沸腾燥热不已时,他第一反应是生病了;当他高烧不退长出鳞片时,他想起了那颗奇怪的珠子;当他学会控制又变得与常人无异,他打算把自己的异状烂在心里。
哪想到朝堂之上,祁温良直接捞起他的袖子,让他青黑的鳞片暴露人前。
那会儿祁子安刚刚暴露了妖族的身份,又被认定不是皇室血脉,人们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只要是妖就一定不可能是皇室血脉。
他被人看见鳞片,简直百口莫辩,祁温良因接到口谕离开大殿,只留下他在朝臣的面前。
他被指指点点,他手足无措。
恍惚间,时间好像倒退了一整年,他还是那个藏于深宫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大皇子。
他风风光光一年,在朝堂上如鱼得水,甚至一度位极人臣地位达到顶峰。在许多人的帮助下,他办过大事办过好事,他把一些事处理得简直滴水不漏。
他膨胀了,他以为仅靠自己也能办成改变政局的事。
但是当他仅靠自己办了一件事之后,却发现自己始终在别人的圈套里。
真是蠢透了,连什么时候掉进陷阱的都不知道。
他原来一点长进都没有。
祁盈看着朝堂上杀人于无形的嘴,发现自己还是那么胆小。
他面对不了那些人,便想着去内宫向皇帝解释。
直到这时候,祁盈还坚定地小声喃喃:“我一定是父皇的亲儿子,所以父皇一定会听我解释,只要父皇信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只要父皇信了,我又可以重新缩回父皇的羽翼下,让父皇继续替我做决定,让父皇继续为我铺好路,让父皇继续把我……当棋子。
这一句他虽然没说出来,但他心里已经认了。
可是他还没到皇帝寝宫,就碰见了被带出来的珍妃。
那是个一直很风光很跋扈的女人,这会儿却看起来疯癫又狼狈。
珍妃气盛的时候,没少给弱势妃嫔脸色看,柔妃自然也受过磨搓。所以,现在她落得这副模样,祁盈一点也没觉得她可怜,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珍妃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珍妃死死地盯着他,他心里发毛想赶紧走开,却听见珍妃一字一句道:“我的儿子,是皇帝亲手杀掉的。”
“他承认了!”
祁盈这时还不知道皇帝“为了他”杀了多少皇子,所以他不明白珍妃为什么要盯着他说这话。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珍妃怪渗人的,一句话没应就赶紧走开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脸色微微发白。
他边走边想,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珍妃想告诉他,祁陵对亲子从不手软,所以就算他是皇室血脉,祁陵也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他走得越来越慢,心也一直沉到了底。
他忍不住想,或许珍妃是想告诉他,棋子就是棋子,是不是亲儿子根本不重要。
如今他自己干了蠢事,以后就是弃子,皇帝不会保他了。
他情绪低落,但还打算搏一搏。
他自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听见什么都能接受了。
没想到,他听见了颠覆自己认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