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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想然见太后不叫她起身,只好维持着原先的动作。时间一长反而头昏目眩,她歪了歪身子,险些栽倒在地……
“娘娘,你没事吧……”巧香赶忙扶住摇摇欲晃的赵想然紧张的问道。
“皇贵妃这是怎么了!看你病怏怏的样子,看来病得不轻。来人,给皇贵妃看座吧……”温岚莺适可而止的说道。
“咳咳……今日太后召见臣妾,咳咳!可有什么重要的事。臣妾久病缠身,这才并未来给您请安,太后莫要怪罪臣妾好!”赵想然掩嘴不住的低声咳嗽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哀家与皇贵妃有要事相谈。”太后挥了挥手,将其一干太监公主都打发走。
赵想然见此,便对巧香道:“巧香,刚才我们来椒房殿时,本宫觉得有些冷,你去把本宫的披风来拿。”
直到巧香出了门,殿门才关紧。温岚莺端起茶盏吹了吹气,慢悠悠的道:“这些年,皇贵妃有意逼着哀家,过的倒是清闲得紧。”
“太后恕罪,臣妾常年病魔缠身,很少踏出仙乐宫。前些日子又掉落湖中,旧病不去又添了新病。若不是太后几次相邀,臣妾恐怕此时正躺在床上呢……”赵想然凄惨一笑,她拐着弯说她不通情理,也不知这妖妇听懂了没。
“听说泫然皇弟回了东玉,想必皇贵妃已经知道了吧……”温岚莺淡淡的说道,见她脸色一下惨白无色,不由勾唇讽刺。这女人还是没有断了对端木泫然的窥视, 也好!接下来的谈话想必会很顺利。
“哀家可还记得贵妃十七岁时与十七岁的皇弟郎情妾意的画面,哀家可还记得清晰,你们俩的事也曾在皇宫内传为佳话。听说那时的贵妃与皇弟已经私定终身了,可惜造化弄人。郎归去,妾意付出东流,事过四年也不知贵妃可曾惋惜……”温岚莺淡淡的说道,当年这还是她一手策划,将其拆散的呢!
赵想然见太后说其当年之事平然无波,到让她心痛难忍。她忙掩饰性的撇眼低咳道:“咳咳,太后事过多年,还是莫要提起,以免遭人非议。”
“呵呵,也罢!此次邀你前来,哀家自然是有事吩咐你。”温岚莺站起身,迈步走向坐着的赵想然,见她身子不住的轻颤,不禁笑的十分温柔。
赵想然心一紧,这事何意?是想让她做什么……
温岚莺笑了笑,伸手从袖中拿出一个碧玉瓶子,她塞到她的手中淡淡的说道:“这是消・魂引,你应该明白哀家的意思。明日哀家设了酒宴,皇上和各嫔妃都会来,哀家希望你给皇帝吃了。”
“不……”赵想然惊呼,她怎么忍心下药给皇上,那是一直待她如宝的表哥啊!
“哀家知道你会做出明确的选择,你要明白!当年要不是你给唐楚楚下了白露娇,害死了你姑姑,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听哀家的话,将这药下在端木弑的酒杯里,哀家保你一世无忧,将你下嫁给端木泫然。这笔交易,与你与我 ,只好不坏!你可要想清楚……”温岚莺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太后真的能,让我下嫁给泫然王爷。”赵想然诧异的问,当年她迫使她嫁给皇帝,也是拿淑妃娘娘之事要挟她,她不得不嫁给皇上,她不想让泫然哥哥认为她是个恶毒的女人,所以她披上嫁衣的那天,他和亲洵北……
“当年是哀家一时糊涂,才将你嫁给皇上!现在想想,到是有些惋惜……”温岚莺沉声道,当然她让她嫁给皇上,本是为了方便杀害她,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没想到她一连病重,反复无常!这才放了她一条生路……
“好,我答应太后。但你要兑现对我的承诺……”赵想然沉思片刻,这才坚定的回答道。
“给我让开,本公主要见母后……”这时想起一声女声,只见她大力的推开了大殿,见温岚莺和赵想然,便走了过去。
“然姐姐也在,听说你病了!看你脸色实在不好,要不要让母后请个太医过来看看……”端木花浅见赵想然一身病态,关心的问道。
“劳公主关心了,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赵想然凄惨一笑。
“不会,然姐姐还是先回仙乐宫,我等会回府绕道去太医院,让太医来给你瞧瞧……”端木花浅宽慰的说道。
“咳咳咳,也好!多谢公主了,时间不早了,臣妾便回仙乐宫去了……”赵想然低声说道。
“既然贵妃身体不适,便早些回去吧!哀家派春雨去服侍你……”温岚莺淡淡的说道。
赵想然一怔,随即失礼道:“多谢太后娘娘了……”
这是要派人盯着她,呵呵!果然老妖妇并不相信她……
等赵想然出了殿门,端木花浅这才叫嚷道:“母后,源哥哥呢!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愿意娶我了吗?”
温岚莺有些头疼,现今局势多变,这孩子还想着什么驸马!她有些气闷的道:“你还是断了这念想吧!他受了三十鞭子,哀家就放他出宫了。他连挨鞭子都不吃痛一声,可见真的不想娶你!你若是想要驸马,过段时间哀家给你择婿……”
“什么!母后!你怎么可以,即使源哥哥不愿意娶我,你也该让我带他出宫!你这般行事,不就断了我的后路吗?”端木花浅有些气愤的说道,母后全然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她十分生气。
“你就为了一个男人跟母后置气!白养你……”温岚莺十分郁闷,她实在不想多谈这事,她还的部署明日的酒宴。
“母后……”端木花浅撇嘴道。
“哀家累了,你先回去吧……”温岚莺摆了摆手,真希望这女儿能懂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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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
端木花浅气呼呼的出了椒房殿,她对母后私自放了她的驸马感到不爽!她闲闲的走在走廊内,说来也巧迎面而来可不正是苏赐嘛,显然又是来找茬的……
端木花浅仇视的看着扭着腰身的苏赐,十分不爽的道:“哟,这是哪来的蛇妖,扭来捏去也不知在勾引谁……”
苏赐潋滟的桃花眼向上一挑,笑的十分魅惑,他步步走向端木花浅,淡淡的道:“公主又来跟太后请安啊!咦,你的驸马呢!”
“关你屁事,本公主的事用不着你多嘴巴……”端木花浅咬牙道,这货明显来找茬的。
“哪里的话,后宫都传遍了!公主那日带了一名男子进了椒房殿,出来时未见有男子跟随,大家都在说这是公主献给太后的面首?难道是真的……”苏赐幽幽的说道,见端木花浅脸色十分难看,再次话锋回转道“本宫猜应该不是,那可是公主钦点的驸马!想来后宫的太监宫女说笑呢!”
“乱咬舌根的贱婢奴才,本公主倒要看看谁在背后说闲话。”端木花浅咬牙。
“公主又有什么好气的,只不过是个男人!还是有家室的男人……”苏赐笑了笑说道。
“你说什么!有家室的男人!”端木花浅一怔,怎么可能!源哥哥有家室,不可能吧!
“咦,公主不知道吗?今日本宫去御书房送糕点,正好看到皇上正在跟相爷探讨着什么。见皇上在观摩画像,这才好奇看了几眼。原本以为是公主太过心急,将未来驸马的画像早早的送去了御书房,可没想到不是……公主,你猜皇上为什么会有你驸马的画像……”苏赐笑了笑淡淡的问道。他这也是奉命行事,将这消息告知端木花浅,从而挑拨太后与公主的母女感情,其次就是让公主妒恨小瑾。
“还不快说……”端木花浅气结,还敢卖关子!真是让人讨厌的女人。
“那是洵北王爷凤暮瑾的正夫―枫轩熠源。听说瑾贵妃来东玉为的便是她的夫郎。公主,本宫言尽于此!”苏赐看了看一脸发愣的端木花浅,笑的十分魅惑的越过了她。
端木花浅怔了怔,若刚才淑妃说言属实,那不是说!她急忙返回椒房殿,她得把这个消息告知母后,得让母后赶紧派人将人给追回来。
“母后,母后……”端木花浅再次急冲冲的进了椒房殿,她环顾四周,为见有温岚莺的身影……
这时她看到了靠西处的墙壁微微敞开着,她十分诧异。这才下了台阶 往里走去一探究竟……
“说!你是谁,千机阁跟你什么关系!”温岚莺气急的将茶盏里半热的茶水泼向枫轩熠源。
茶水浇了一脸,随着脸部滑落到身体上,触目惊心的鞭痕沾染了茶水,刺痛的他微微蹙眉,他咬紧干裂的唇瓣,试图将这股刺痛隐没下去,直到适应了这样的刺痛感,他仿佛是失了力气一般,再次垂头……
“哀家再问你一次,告诉哀家!你是谁,千机阁跟你有什么关系……”温岚莺恶狠狠的看着他,不管她挥鞭打他多少次,他都是这副表情,就连痛呼一声都没有……
“ 去!拿食盐来……”温岚莺见他不吭声,笑的一脸邪气。她可以用一百种方法让他开口说话……
枫轩熠源身子一僵,他吃力的抬头看向面前华服着身的女人,竟不住的笑出声:“呵呵呵~”
这就是她的母亲,也对!对父亲都能抛之不理的女人,你还期待些什么。让她怜悯他吗?别搞笑了,这是不可能的……
温岚莺蹙眉看着笑得十分夸张的男人,不悦的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离死都不远了!你有心思在这跟我周旋!即使我死了,也改变不了你将死的命运……”枫轩熠源嗤笑道。
“混账……”温岚莺真的气坏了!她抓了一把食盐一点一点的撒在他满身是鞭痕的伤口处,见他一下脸色惨白如雪,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的隐忍样,嗜血的笑了笑……
她感到无比的畅快,隔着破碎的衣衫,她再次撒了一把盐下去……
“恩……啊!”枫轩熠源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痛,他垂下眼睑时明显能看到长而密的睫毛上闪着汗珠,那是极力隐忍而造成的。
他身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