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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喝了点酒,你怎么听出来?”武昕森昨晚没有醉,口齿很清晰。
顾澹被问,一时失言:“你以前不会那么说。”
不会说“想你”这类情话,武昕森不擅长说情话,以前从未说过,甚至很多事他也从不说。
“嗯?以前?”武昕森凑过脸来,拾走顾澹落在衣领上的一颗红石榴籽,他温热的气息拂在顾澹的脸颊和脖子。
顾澹直觉武昕森要吻他,忙把他的脸推走,说道:“今天你洗菜,我做饭。”
等会亲着亲着,要误事,还没做晚饭呢。
顾澹下厨,武昕森在旁打下手,给切个葱花,剁几个蒜头,撕撕豌豆,他倒也不厌其烦,乐在其中。顾澹展露一手现代厨艺,很美味,很对武昕森的胃口,单是看顾澹拿着小勺子试羹汤的样子,就已觉得美味可口。
吃饱饭,两人下楼散步,不知不觉接近琼琚园的大门,武昕森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顾澹听到武昕森的话,笑着点头,他看见前面一家便利店,他道:“家里没酒,我去买。”
“今晚不喝酒。”武昕森挽住顾澹的手臂,今晚有事谈。
顾澹领着武昕森进入琼琚园,前往他位于别墅区的家,一路灯火通明,两人并肩而行。
进入顾澹家中,武昕森随意扫视了下房子,问道:“你一人住?”
“嗯。”
“你家人呢?”
“我妈再婚了,我爸也有自己的家,我以前跟你说过我父母离异。”顾澹语气平和,他神色淡定看向武昕森,而武昕森也正注视着他。
顾澹穿越在成朝的时候,和武昕森说过他的家庭情况,如父母离异,有个同父异母妹妹。这些事,顾澹可没跟老武说过。
两人沉默之际,黄花鱼突然从房间里跑出来,激动得喵喵直叫,不停绕着主人的长腿求关注。
它不是绕着顾澹的脚,而是绕武昕森的脚。
黄花鱼拱起背部,蹭着武昕森的裤筒,它两爪举起,搭住武昕森的小腿,就像在撒娇,求抱抱。
武昕森面色不改,他拎起黄花鱼,往厅中的椅子一坐,把黄花鱼放在椅子坐垫上,黄花鱼往他怀里蹭,他揉着猫头。
这一切顾澹都看着,他就坐在武昕森一侧的长椅上,他绽露出一个笑容,他眼里噙着泪。
武昕森把手从黄花鱼身上收回,他对顾澹低语:“你几时知道?”
顾澹的头微微仰起,不想让泪水溢出,他说:“前安镇返回越城那夜。”
武昕森并不意外,他看着顾澹,言语低沉:“在我家时?”
两人亲密交流时,他们都有些个人的习惯,他们相互谙熟。
顾澹用力揩去眼角的泪,他恼道:“是呀,睡一觉就知道了。”
武昕森撕纸巾,想去擦拭顾澹脸上的泪,顾澹不让,将人推开。眼泪止不住地流,顾澹边哭边说:“我早就怀疑,出电梯的时候,你吻我那会,我就基本能确定了。”
顾澹道:“那么熟悉,不是你还有谁。”
随即,还带着哭腔骂了一句:“混账!”
武昕森两条长腿曲在长椅前,膝盖跪在地上,他高大的身体前倾,双臂抱住顾澹,抱得很紧,他几乎没见过顾澹哭,哭得他心碎,武昕森手足无措,只会笨拙安慰:“顾澹,你别哭。”
顾澹缩在武昕森怀里,极小声哭了一会儿,渐渐没声,许久过后,他抬起头,神色已恢复平静,他道:“昕森,你来到现代多久了?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刚哭过,声音带着鼻音。
“我来到现代已有四年,我会和你慢慢说清楚。”武昕森用手指擦去顾澹脸上的泪痕,他起身和顾澹坐在一起,手臂揽住顾澹的肩。
武昕森缓缓陈述,讲述他离开孙钱村去合城打仗,与及他受伤后跋涉回孙钱村的事,还有他是如何穿越的。
他说得没那么细,很简洁,但说的很完整,大致情况都阐明了。
顾澹听得专注,听得惊诧,不过对这些事情他消化得很快,他追问:“昕森,你穿越过来现代时,一无所有,最初你是如何生活?”
武昕森把在他肩背攀爬的黄花鱼给抓下来,放在地上,他道:“很晚了,明天再和你说。”
“可以,你要一五一十告诉我。”
“会的。”武昕森的承诺,绝对一诺千金。
夜已深,两人携手回房,相拥而眠。
主人们进入梦乡,黄花鱼没回自己的窝睡,而是趴在两位主人的床下睡去。
第45章
回家过年前,光洪提了辆新车,他牛气哄哄地把车开往公司,公司的设计员在停车场遇到他,笑喊:“孙哥,换新车啦!还是红色的,喜气。”
“那是。”光洪眨了下眼,大手拍拍汽车前盖。
他踌躇满志,摇摆着走进公司,今日公司里头比以往冷清,明儿放春节假,有些老家较远的员工,已经提前几天走了。
吴萍萍还留在公司里,她坐在办公桌前整理一些客户信息,光洪进来,见老板办公室的门关着,忙问她:“小吴,我师父呢?”
“刚刚武总还在,接了通电话就往外走。”吴萍萍对这种情况似乎习以为常,她耸了耸肩。
光洪从旁边捞来一张椅子坐下,他翘着脚,还摸了摸下巴,他道:“小吴,按你们女性的直觉,你说我师父最近这么反常,是不是恋爱了?”
吴萍萍瞥了光洪一眼,道:“我没你那么八卦。”
“肯定是在谈恋爱啊,我看过他好几次拿着手机和人闲聊。我师父以前从不跟人闲聊,更不会边聊还边笑。”
被嫌弃的光洪仍在做思考,他忽然笑道:“你说,会不会是和那位女富豪?”
“哪位女富豪?”吴萍萍收拾好文件,正在锁文件箱,问得漫不经心。
“就是之前那位有八套房子的女富豪啊,硬要送师父房车,都被师父拒绝。追师父追得可凶,你不记得啦?不只有钱,人还长得蛮漂亮,要我早就以身相许了。”
光洪也是仗着师父不在,在这里使劲八卦他师父,他正抖着腿,突然听到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接近,他立马从椅子上跳起,那表情特别慌张。
吴萍萍在旁偷笑,她已经看到武老板进来。
武昕森显然听到徒弟的闲话,他拍了下徒弟的头,便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光洪嘿嘿傻笑两声,跟了进去。
光洪来找师父,其实也没什么要事,就是来道个别,明年见。
“师父,我买了辆新车,明天就自驾回老家啰,您老一个人留在城里过年会不会寂寞呀。师父,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就娶了吧。”
光洪本还想巴拉巴拉个不停,挨着师父一记眼神,立马闭嘴。
武昕森问道:“不是说你家里要建房子,又买车,回去身上还有钱过年吗?”
“有呀,今年挣得不少——还是师父要再资助徒弟一点?”光洪搓着手,双眼泛光。
武昕森坐在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小沓文件看,光洪小声嘟囔,武昕森抬头道:“回去路上开慢点。”
“师父你一个人也要保重,徒弟走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光洪离开师父的办公室,出来见吴萍萍背上包,拿着外套,也正要离开,光洪晃了下手中的车钥匙,潇洒道:“新车,要坐吗?”
光洪送了吴萍萍一程,开着新车回到自己的住所,他回去把东西收拾收拾,明晨就要踏上归乡途。他登着楼梯,唱着歌,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他掏出一看,嚯,师父发来一个大红包。
光洪飞速领走红包,回了一句:世上只有师父好。
武昕森在办公室里待至午后,他看了看手表,起身离开公司,紧接着,他开车到琼琚园大门口,接上顾澹。
“要去置办年货,还得买把拖把,你家的拖把真难用,还要买套碗盘,旧的那套该换了。”顾澹边系安全带,边念叨了起来。
武昕森道:“食物别囤积太多,没处放,要吃就吃新鲜的。”
顾澹回道:“是你冰箱太小,你以前一个人住都不讲究。”
自打顾澹知道武昕森初来到现代,有过一段短暂的流浪时光,而且第一年的日子还过得很苦,他就时不时在武昕森家弄好吃的,再贵的食材,他都买得下手,天天给武昕森进补。
“你不用去你父母家过年吗?”武昕森笑着启动汽车,他挺爱听顾澹念叨。
顾澹把头一歪,挨着窗,他喃喃道:“今年要跟我爸一家吃年夜饭。”
他不是很愿意去,但顾总坚持,往年顾澹都在顾母那儿吃年夜饭。顾总一家三口自己过年不挺好的嘛,顾澹总觉得在顾总家,自己就像个外人。
武昕森抬手摸顾澹的头,还顺便摸了把脸,顾澹将他揩油的手拨开,斥道:“认真开车。”
路上车多,排成长龙,慢悠悠前进,两人都不急,只要待在一起总觉得很愉悦,很舒适。
睨眼身边的人,顾澹问:“这么些年,你都是一个人吃年夜饭吗?”
“习惯了。”武昕森淡语。临近过年,顾澹和他相处的时间会较少,顾澹得陪他爸妈。
“昕森,你搬来越城这三年,就没想过去找我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找过,我以为你在国外。”
“噫!”
“我还在装修队时,遇到一位姓顾的客户,他认识你父亲,和你父亲还有层亲戚关系。他告诉我,你是汇福食品老总的儿子,人去了国外。”武昕森平静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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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遇到顾澹后,才知道顾澹一直在国内,根本就没出过国。
顾澹的这位远亲,对顾澹的了解有限,误以为生活极其低调,极少出现的顾澹,人一定是在国外。
“我人在国外,你就不打算找我吗?还是我是老总的儿子,你就不打算找我了?”顾澹斜瞟着武昕森,他也就嘴上这么说,清楚自个在对方心中的分量。
这些年,他一直不知道武昕森穿越过来,要是知道的话,他铁定飞奔去找他。这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