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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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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守九原,一年只有三月九月接驾见人,才有事儿做,其余时候闲得能长毛。光是想想,吴端就觉得自己长毛长得像猴子了。
  他起身站定,抱了抱拳,言语掷地有声:“臣领命。”
  到底还是不愿意被人说是剥削,李砚道:“等天明了再下山去罢。这事儿你做的不错了。”
  哟呵。吴端闻言,站在原地怔了怔。皇爷夸人,尽管还是冷言冷语的,但这回夸的还不是忠义侯,实在是太难得了。
  “多谢皇爷。”可惜吴端习惯了皇爷端着架子对人,这一夸着实让他惶恐,仍是抱了抱拳,迈着步子就出去了。
  他出去时,正有人要进门来。
  一个不认识的宫人,双手捧着个木托盘,盘上只薄薄的一封信,上边写着陈离亭亲启。
  吴端只看了一眼,一撩衣摆便跨过门槛走了。
  那宫人径直到了李砚与陈恨面前,行过了礼,将托盘高高的举过头顶:“顺王爷让送来的,说是贺行留下的信。”
  “给我?”陈恨稍直起身子,拿了那封信来看。
  见他拿了信,那宫人很快就退出去了。
  “你等等,我有话问……”不等陈恨反应,殿门吱嘎一声响,人走了。
  也不再管他,陈恨只是低头拆信。
  贺行的字是李渝教的,写得却不锋利也不锐利,像他这个人,起码像他从前的模样,温顺柔婉。
  恰巧案上没点灯,陈恨便趿着鞋子下了榻,凑到点了灯的角落去看信。
  只一张纸,两三眼就看完了。
  那里边写的东西却多,陈恨又看了两眼,才反应过来,将信纸揉成一团,鞋也没穿好,就跑出去追方才那宫人。
  一直追到殿外宫道上,他朝前后望了望,月光将四处照得很亮,却已经看不见方才送信的那个宫人了。
  陈恨颇苦恼地挠了挠头,将信纸抓在手心里,一回头,就撞见了李砚。
  李砚提着他跑丢的一只鞋,正色问道:“怎么了?”
  陈恨只将手中信纸攥得更紧:“就是……有两句话想问问方才那人,找不到就算了。”
  “贺行写了什么?”
  “……没有什么。”陈恨伸手去拿他手上提着的鞋,李砚背着手不给他。
  陈恨没理他,转了身,一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去,一面朗声喊了匪鉴:“派人去找方才过来的那个宫人。多派几个人去找贺行,让他们务必抓到人。再去告诉吴小将军一声,让他的人找徐歇的时候也找找贺行。”
  匪鉴应了一声也下去了,临走时还悄悄指了指陈恨的身后,暗示他注意些。
  陈恨一回头,李砚仍是跟在他身后,紧紧地靠着,一言不发,只是一双墨似的眼睛盯着他瞧。
  贺行在信上说的事情,瞒得过他一时,恐怕瞒不了长久。
  陈恨将手中揉成一团的信纸抻平,那时候抓得用力了,已破了两个口子。
  “皇爷,那个……贺行这个人难测,也不知道这信上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或许说的是真的……”陈恨想着先知会他一声,“又或许是挑拨离间。总之,皇爷斟酌着看。”
  李砚点头应了,陈恨才把那信给他,李砚就借着檐下灯笼看信。
  贺行那信上是这么说的:
  ——奴贺新声再拜叩首。
  贺行字新声。
  ——素知阁下识圣贤,知礼乐,匡时匡世之才也。奴以微贱,徇以私情告之。
  贺行在信上翻出了一桩陈年旧事。
  贺父是没入奴籍的乐师,后来李渝外祖赐给他府上歌女,这才有了贺行。
  只是那歌女,在跟贺父之前,还曾与来府上赴宴的某位客人有过露水姻缘。
  至于那位客人,那位客人怎么会敢在朝中重臣府上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身份使然。
  兄弟。
  他说他同李砚、李渝是兄弟,他是老皇帝一夜风流的孩子。
  ——承帝恩宠,得以降生。流落乐坊,未有怨言。不争不抢,别无所求。今上迫急,远走闽中,揭竿举旗,保身而已。
  ——卿济世之才,皇恩负卿,天下耻卿。京都一月,蒙卿厚爱。卿若有意,持帚捧茶而待,奉卿为师,许卿侯王之位。
  信不长,贺行再拜叩首就结束了。
  李砚才看了两句,脸色就阴了一片。
  特别那里边有句话,气得李砚抓着那信纸,手背青筋暴起,手指指节咯咯的响。
  贺行在信上说:“若得幸认祖,族谱添名,虚算年岁,不才行八。”
  行八?他好大的脸,反了还不够,还要做皇八子。
  “皇爷?”陈恨握了握他的手,“你别听他……”
  李砚反手捉住他的手,却低头看了一眼,方才趿着鞋子跑出来,陈恨跑掉了一只鞋,现在右脚还没穿鞋。
  “冷不冷?”
  陈恨摇了摇头,才要答说不冷,李砚就揽着他的腰,用脚踢开殿门,将他抱进殿中去了。
  陈恨偏着头看他。
  这人也太可怜了些,老皇帝一个接一个的烂摊子要他收拾,莫名给他弄出个兄弟来也就算了,现在还弄出个真的反贼。
  总以为闽中要反的是顺王爷李渝,谁知道其实是贺行。
  贺行这人看上去单纯,谁知道呢,躲在李渝后边,藏着满口獠牙。
  现在人就从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抓住。若是抓不住,同闽中也就该开战了。
  李砚拖着人回了殿中,只将他抱上了榻,两手撑在陈恨身子两边,喊他:“离亭。”
  “好了好了。”陈恨伸手抱他,“皇爷是天底下最好的皇爷,他们不懂得,没人疼离亭疼。”


第84章 【一更】雩风(4)
  “被他骗了; 李渝大约没有要反的意思; 就算是反; 大概也是被他挑唆的。”陈恨将信纸按在桌面上抚平了; 再端了蜡烛来; 细细地看那封信,“他之前来找我说若宁公主的事儿,就是叫我们移了心思; 紧盯着李渝兄妹看,竟还真叫他唬过去了。”
  陈恨抓了两下头发:“没怎么看着他,怎么会是他?”
  贺行在信上所说的事件与时间都对得上,别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信纸是行宫里常用的纸; 墨也是常用的油墨,他的字陈恨从前没见过; 但是方才看过他给李渝的信,字迹是一样的。
  还有一点; 这人挖墙脚,竟然挖到李砚头上来了。
  且不说他应该知道陈恨总跟在李砚身边,这封信大有可能被李砚看见。
  言辞真心恳切; 若陈恨真是其他某位被废了的侯王,老早就收拾东西投奔他去了。
  他不会不知道陈恨压根就不会过去; 这和他给李渝的那封病重的信是一样的; 他就这么随手写一封,往人心里扎一根刺儿。
  只是这根刺儿没扎到陈恨心里,扎到李砚心里去了。
  忽然冒出个遗落民间、谦卑恭敬、求贤若渴的皇子来找陈恨; 许他封侯拜相。两个人从前送帕子、翻红绳,陈恨还说他单纯。
  最最重要的是,这皇子好死不死,还他娘的行八。
  李砚憋着一肚子火,面色阴鸷,一抬手就捻灭了烛火:“天晚了,睡了。”
  他方才坐在榻上,不声不响的,忽然用手灭了蜡烛,陈恨被他吓了一跳:“皇爷,烫着没有?”
  “无妨,这封信朕帮你收着。”李砚将那信折了两回,夹进案上书册里,他下了榻,“过来宽衣。”
  殿里就点了这一根蜡烛,这时候殿中全黑,只有月光透过窗纸打进来。
  陈恨摸黑下了榻,摸摸索索挪到他身边,伸手去摸他的腰封。
  陈恨拍了拍他的胸口,给他顺气:“皇爷别生气了,平白恼他做什么?没什么意思。”
  李砚不答,陈恨又道:“不理他,不理他。等抓住了人,教训他一顿就是了。”
  “其实……”李砚仍是不语,陈恨便轻声道,“他若要奴过去,不妨奴就去他那儿一遭,也能看看他到底在哪儿,想做什么……”
  不妨?
  妨,妨得很。
  “离亭。”李砚低低地笑了一声,“你看,他的法子有用了。”
  陈恨忙道:“不是,奴不是真过那边去,就是过去探探情况。闽中山高水远的,状况不明,若是能……”
  李砚冷声道:“不能。”
  他反手脱了外衫,只着一身中衣,伸手去解陈恨的腰带。
  剥莲子似的,把人给剥干净了。李砚把他丢到床上去:“睡觉。”
  陈恨自觉理亏,又不敢惹他,裹着被子,默默地就滚到床榻的最里边去睡:“皇爷好梦。”
  不好,不好得很。
  “你过来。”李砚将手伸进被子里,抓着他的脚踝,就把他给拽出来了。
  李砚就站在榻前,陈恨翻了个身看他,又拍了拍身前留出来的床榻:“皇爷,睡吧。”
  还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李砚在他身边躺下了。
  陈恨抖落开被子,给他盖好了。
  两人同盖一床被,陈恨伸手勾勾他的手指:“皇爷,你别生气嘛。”
  李砚不同他说话,陈恨便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皇爷?寄书?……”
  “不是生你的气。”李砚道,“是气朕办事不周全,没有想到贺行,竟把他给放走了。”
  陈恨安慰他:“贺行藏得太深,奴也没看出来,恐怕就连老皇帝也不知道还有他这么个儿子。皇爷不用放在心上,等把他抓回来就行了。”
  “离亭。”李砚转头看他,“他怎么会想让你过去?是不是在旁人看来,朕待你不好?”
  “没有没有。”陈恨搓了搓他的脸,“奴从前权倾朝野,现在横行宫廷。旁的人看不透,不用管他们。”
  “那个贺行……”
  “贺行也看不透,他以为奴能同皇爷去一趟岭南,这会子也能同他去一趟闽中。他想借机挑拨离间。”陈恨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奴给皇爷表个忠心?”
  “朕不是疑心你。”李砚翻了个身,反手把他捉进怀里,“是怕你自作主张、将计就计跑去找他,到时候又叫人找不见。”
  “不去不去,皇爷不让去,那就不去了。”
  李砚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说:“得想个法子把你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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