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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贰臣-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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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那刚移植来的扶桑花,女人绣口轻启,却是吐出极恶毒的话来。
  “挖出来,莫要伤了脸,哀家倒要悄悄这死了的人怎么还能去蔺塞作祟。”
  东都昨日下了一夜的雨,到了午时日头正盛,郑太后遣去所有下人,只看着面前这腐烂的身体,心头疑惑的很,此时又是一封信传来,信上赫然写着:“越执奸人,臂上有三角痣,乃是大凶大恶的命格。”
  “太后?”
  婢子轻唤了一声,郑太后瞥了眼这婢子,朱唇扬起。
  “你去瞧瞧,这尸体的手臂上可有三角痣?”
  婢子捂着婢子犹犹豫豫的凑上前将,小心捏住衣角闭上眼用力一拉,连带着一些皮肉也被她剥落下来。
  此时那尸体散发的恶臭直熏的人眼花,婢子匆匆看了眼左臂便立刻答道:“回太后的话,有。”
  郑太后离得远,只道这婢子也没那胆子欺骗自己,虽是惊奇的很却并不恐惧,郑太后素来信道,宫中养了诸多术士不过是为求青春永驻,福寿延年。
  如今听闻越执竟死而复生,她料定其中有鬼,一双狐狸似的眼微微眯起,丹红的唇一勾。
  “传哀家的旨,自即日起,便是将这世间翻上一翻,也要把越执给哀家找出来。”
  太监承了命立刻溜得没了影,郑太后看着尸体心里不适的很,又怕脏东西沾在衣裳上,于是立刻退了两步,婢子见状更是犹豫了片刻方才道:“太后娘娘不怕那越执当真回去造反?”
  “我那锦衣司近日也筹备齐全了,他去了倒好,省的哀家还要费尽心思给他造出个进去的理由。”
  郑太后笑道,婢子似是想起什么来,只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言。
  柳宏志回屋时才发觉鸟笼落在地上,而信鸽已然不见踪影,他只抬起鸟笼看了看,又看着那敞开的狭窄木门,一声坏了脱口而出,此时适逢也和送来茶水,柳宏志只叫也和上前离他近些。
  也和近了两步。
  柳宏志微眯起眼,也和只见着他鼻尖耸了耸,突然一记耳光迎面而来。
  滚烫的茶水顺着也和一齐栽倒在地,也和惊呼了一声忙爬起来跪下。
  “你以为柳家的家鸽是你能动的?”
  也和只觉心都不跳了,哆嗦着想要拽柳宏志衣角然而迎来的又是猛地一脚。
  “说,你干了什么?”
  他这一声犹晴天霹雳只惊的也和魂魄出窍,倒是安合志和事的声音让也和多了几分安慰。
  “柳大人好大的脾气。”
  安合志前一脚迈如玄关便制止了柳宏志,柳宏志一甩衣袖匆匆离了去,也和还跪在原地,胸襟前已经湿透,安合志上前看了看他,又叹了口气。


第52章 酒酿
  骤雨初停,只是林间树梢还带着残留的雨露,风起落得许伯容湿了一身衣裳,他沿着小溪下游一路直走,不多时便出了这片林子,宽阔的大道映入眼帘。
  四下无人,大宛马越峰也随许伯容而来,见他停下便开始低头吃草,许伯容忘着这一方漫无边际的宁静终于生出了一丝将要溺亡于大海的无助。
  他丢了越执。
  他终于生出了这般念头,若是说早些时候下令诛杀越执不过是因他做好了他的世界再无此人的准备,那么现在便是连心也丢了。
  他有那么一刹那的不知所措,若是换作以往越执会如何做?
  他总说将忠诚常置口中的人大多心口难一,然而到了此时他才发觉,常说要做他一世忠臣的越执似乎从未如今日的他一般踌躇不前。
  越执总有办法找到许伯容。
  便是死而复生第一眼也是醒在他许伯容面前。
  雨后阴沉的天色豁然明朗,他深吸一口气从林间与大道交界处走出。
  “太子?”
  他从未如此喜欢承业那尚带稚气的声音。
  越执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手中木叉上的烤鱼尚带着热气,许伯容如木桩定在原地,他原是想做些什么,然而看见越执的一刹突然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他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噗……”
  视线转向许伯容身后,这时越执才发觉越峰就在许伯容身后。
  “儿……哥啊!”
  越执突然窜了上去,越峰低下头,越执便抱住他的头,摸着他的头。
  “吃的也不要了?”
  许伯容看着被抛下的鱼摇了摇头,越执起初心疼的看着越峰,只道自己不过一段时间不在这帮家伙便敢亏待越峰,待听见许伯容是话后才扬起调皮的笑来。
  “既然太子来了,我还吃那没味的东西做什么?”
  越执上马,又看了眼大宛马身后还有一匹马,自己方才换下的衣服仍在马背上,越执不过一想就知许伯容这是刻意来寻自己的。
  他故作没见着那和着泥浆的旧衣,许伯容只上前将衣服拉下便上了马。
  只是大宛马越峰方才吃了一路,又歇了片刻,也算得上食饱力足,如今越执一喝便即刻跑的没了踪影。
  他是背着日落方向离开的,尚驻足原地的许伯容心想,那越执许是要去东都。
  “走的真快。”
  许伯容苦笑着。
  越执这一逃,便是将后事想的清楚极了。
  他在东都埋了一箱珠宝,那是他全部家当,早些年首辅找上他的时候他便做足了打算,无论是他还是许伯容出了事,这都是一条后路。
  他笑了笑,顿感苍凉。
  许伯容有足够的心机面对那波云诡谲,反倒是他越执成了阻碍,否则他也不必要花大力气接郑贵妃,如今的太后的手除了他。
  再想起早年有个疯女人的话,竟是一语成谶。
  “你与他不过是游鱼与海,鱼不可离水,可海却能纳百川。”
  只是可惜了早年从许伯容哪儿偷学得来的杏花酿。
  他本想着待许伯容一朝功成,再取了那酒酿的。


第53章 决然
  只是东都路途遥远,他一直留意身后,却发觉许伯容并未追来,他停下,翻身下马。
  此处是无人之地。
  他自怀里摸出那玉佩来,光润的玉带着他体温的炽热,然而不消多时温热散去后便是凉透了。
  越执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喃喃道:“越执既说过要做太子一人之臣,那这辈子就不会再有二主。”
  说话间他又将玉佩小心取下,解开外衣将内衣最洁处撕下一大块衣料来,将玉佩小心包住在伸手在脚下挖出一个泥坑来。
  “只是那份喜欢,越执不会再有,不敢再有。”
  将玉佩小心埋了,他原听许伯容说过一个词来,突然想起却发觉竟是无比的应景。
  “封心葬爱。”
  他亦是苦笑,起身拍去手上稀泥,再放眼望去便是彻底没了方向。
  他自问自己不过芸芸众生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杀身成仁,他不是不可,但那人绝不能是许伯容。
  他不是个大度的人,实在不是。
  他蹲下蜷着身子环抱住双膝,这些时日来发生的事如决了堤的洪水泛滥成灾,而那些疑惑的,半知半解的,如今都汇成了一片湖,将越执溺于其间。
  太子许伯容,那是插在他心口柔弱处的利刃。
  早些年有人告诉他这世间最不可说的是情,可如今想来哪里是情呢,是人心。
  往日随许伯容去看戏时那模模糊糊的一段词就这么浮现在记忆中。
  “人心啊,那猜不透,摸不准,近时觉远,远时又近在咫尺的东西。”
  他近在许伯容身侧受着千般万般的好,却从未发觉许伯容一颗欲斩草除根的心。
  大宛马越峰过来蹭了蹭他的背脊,随后又走到他身侧弯膝伏下。
  “这人啊,较不得真,这世间那么大,可哪有什么纯粹的呢?”
  越执嗤笑,这一番话也不知说给谁,再本能的摸着胸口时却发觉那里已然是空荡荡的一片。
  心里那股子过不了,他靠着越峰红着眼看着那日落西山,暮色沉沉。
  夜色来临时他便寻了些干柴来点上,夜里风凉,席地而眠着实太冷,再加之他又撕了衣角,模模糊糊中也不知是不是冷极了而产生了错觉,他直觉周身都暖和了起来。
  本能的循着暖和的地方靠去,越执砸吧着嘴总算是睡的安生了许多。
  次日醒来时面前只剩了一堆灰烬,他拍了拍身子,拉起越峰。
  拿得起便要放得下。
  他唇角再扬起一抹笑,刻意避过昨日埋玉的地方大步流星的走了。
  待他走的远极了,林间隐蔽处才走出个人来。
  “夜里露水重,就这么睡着也不怕染了风寒。”
  他轻叹息。
  再走向越执方才待过的地方,轻轻掘开那松软的泥土,衣料已然被浸湿,然而玉佩却是干净的,放在手中尚能感受到凉意。
  许伯容只看着玉佩愣了许久,唇角紧抿,只攥着那玉佩。
  他是知道越执这个人的。
  若是下定了决心要将谁放下,总是心里情意再多,他也不会再念起这个人半分来。
  倒底是他亲手送走的越执。


第54章 变故
  大宛马向来以日行千里闻名,越执骑着越峰一路飞驰才抵达东西二都交界的营城,此时营城城门尚在盘查,越执拉住个妇人只问道:“请问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妇人见拉住自己的是个穿着还算干净的小孩,再一看周围又不见他家人,心里生了怜悯说话时也就放软了语气:“听说是在找逃犯,也不说是什么名字,就按着一张图在找人,我说小朋友,你家人呢。”
  “我哥哥先进城取药,让我在此处等他。”
  越执胡说八道着,那妇人却是一副了然的模样,见着小孩面黄肌瘦心下更觉可怜。
  “那你可要小心,不是大娘吓唬你,这段日子营城常有人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哎,怎么还在哪里傻站着,官爷查完了,快走啊!”
  那妇人还未说完便被一男人叫走了,临着进城似乎不放心又回过头对越执又嘱咐了几声小心。
  越执挥手笑着待妇人走远了脸上笑意才全然消失。
  他定定的看着城门手拿画像的士兵,心里蓦的生出不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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