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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你现在把文清逸还回去啊。”
宋怡临捏住魏楚越拿石臼的右手:“我没跟你开玩笑!”
魏楚越松开石臼,抬眼看向宋怡临:“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
话音未落,魏楚越推出一掌,掌劲抵在宋怡临胸口,将人直接推了出去。
宋怡临怎么都没想到魏楚越会发脾气,突然一掌竟是出了五成力的,他若不退,肋骨得断两根。
“魏楚越!”
“宋怡临,你不要忘了你自己在哪里,敢在我的晁云楼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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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要拆家……
第82章
韩牧川回来的时候,宋怡临和魏楚越正在院中大打出手。
二人手里都没有兵刃,赤手空拳的却仿佛有撼天动地之威,瞬间你来我往地互换了好几招。
宋怡临祖传刀法早被他化作剑法,他在武学上的造诣全凭自己潜心钻研、日以继夜地苦练得来,饶是魏楚越对他熟悉也不能立时三刻破解他的招数,何况宋怡临现在像是一条疯狗,乱七八糟胡来,魏楚越还不想真的伤了宋怡临,总有些保留。
魏楚越掌风凌厉,宋怡临再疯也不敢硬接,九阙堂的内功与中原众家全然不同,非常诡异且变化多端,方才在屋内魏楚越一掌推出,凶悍如虎,冲着宋怡临扑过去,他自然要躲避,可到了院中,魏楚越的掌劲时而阴柔如练,粘缠难断,贴着他门脸就是一掌,魏楚越给了宋怡临一个响亮的耳光,宋怡临从未与魏楚越认真较量过,乍一见这吊鬼的内功,额上就见了冷汗。
宋怡临轻嗤一声,不但不退反而捏了拳向魏楚越反扑过去。
克敌制胜之道说来其实简单,无非两种方法,以力或者以快。以一力应万变便是不动山剑的奥义,无论对方有多少花俏的招式、多快的剑,但只要寒崇文出剑,山崩地裂的一招便是致命的。
宋怡临知道魏楚越轻功绝佳,他的招式又偏灵巧,以快打慢怕是不行,那便学一学不动山剑的千钧之力,他挥出的每一拳都是全力。
韩牧川眼见这是真打起来了,就想出手拦,却听魏楚越呵斥了一声:“不用你管。”
魏楚越见宋怡临摆出这不死不休的架势来,也是气得发抖,直接接下宋怡临挥来一拳,捏住他的手腕:“宋怡临!你找死!”
宋怡临却似听不见魏楚越喊话,一拳不成,再逼近一步,抬肘击在魏楚越侧下颚,打得魏楚越偏了头,嘴角释出一丝血。
魏楚越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掌拍在宋怡临心口,将人震出去两丈远,跪倒在地,宋怡临哇吐出一大口鲜血,咳起来,是受了内伤。
魏楚越抬手抹掉嘴角的鲜血,甩了甩袖。
韩牧川急急追上去,心疼得看着魏楚越下颚的伤,已经有些肿了。不过魏楚越是先捏住了宋怡临的拳,那一肘到底没多大的劲,与他的拳头比起来是轻了许多。
反观宋怡临,魏楚越那一掌当真没留余力,伤得不轻。
魏楚越走向宋怡临,见他扭头弯腰又是一口血喷出,忍不住哼了一声:“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来见我。”
魏楚越快步回房,身后还跟着一个韩牧川,进门回身,魏楚越瞪着韩牧川:“你到底想怎样?”
“疼吗?”
魏楚越急忙伸手捂住脸颊,他的脸已经肿了起来不疼才怪,宋怡临方才也没留余力,拿他当杀父仇人一般对待,若是硬接他一拳,至少得断好几颗牙。
韩牧川轻轻扯住魏楚越的手,揭开来细看他脸颊的伤,满眼都是心疼。
魏楚越心头一跳,将韩牧川甩开:“从小受伤都是惯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不值得你费心。”
“阿越……”
“你走就走了,做什么还回来。”魏楚越扭头不想看见他。
这话像是在说三年前,又像是在说今晨。魏楚越梳洗完了,走出房门,却发觉韩牧川已不在晁云楼,多福说韩牧川出去了,惹的魏楚越心里一阵扭捏莫名的苦涩。
赶人走的不就是他自己,人走了他又难受什么呢?
走就走了吧!走了才干净!
可怎么又回来了?!
韩牧川将手里的剑抬起来递到魏楚越面前:“你的剑。之前得了块上好的玄铁,料不多,打剑不够,本想打柄匕首给你的……正好,拿来给你修补断剑,我请师傅重新打造的,比原本的剑长了一寸,却还更轻了三两……”
韩牧川看着魏楚越的神色,试探着问:“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好像每次说起剑,魏楚越都不是很高兴,总因他笨嘴拙舌的,说出什么来都好像只与剑有关,倒是魏楚越不重要了,可他心里并没有那个意思,剑是为了魏楚越修补的,否则这剑没有任何意义。
魏楚越垂眼看着换了剑鞘的剑,低声一句:“不稀罕,不要。”
果然是不喜欢。
韩牧川捧着长剑,又不知所措了。过去的魏楚越喜欢耍小性子,一时笑一时闹,总是他变着法的逗韩牧川。韩牧川却不知怎么哄魏楚越。
魏楚越抬眼看着韩牧川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笨拙地望着自己,愣在自己面前,竟有些心软了,又有些好笑,他倒是不知道,原来世上还能有人能难为韩牧川,仿佛是该得意才是。
魏林来时就见这两人,一人在门内,一人站在门外。
“这是怎么了?”魏林是被多福找来的,宋怡临进进出出无忘斋,哪里需要多福去通禀,魏林觉得奇怪才来的,进了院子瞧见一地血才开始紧张。
“林叔,没事,我一会儿跟宋哥好好聊一聊。”
“那……”魏林看了一眼韩牧川,点了点头,“好吧。”
魏楚越的心藏得深,连魏林都不能全看明白,但魏楚越对韩牧川的心思,魏林知道,这次会借机把韩牧川找来也是存着私心,但这几日魏楚越并不高兴,魏林对韩牧川难免有些失望,就怕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魏林想了想,与韩牧川说道:“韩公子得空吗?方便说几句吗?”
韩牧川点头,看了一眼魏楚越,道:“我一会儿就回来。”这才跟着魏林走了出去。
不多会儿,宋怡临回来了,魏楚越又在屋里弄他的香材。
魏楚越的月麟香与外面卖的是不同的,都以梨花木做,却添了许多其他的香材,味道很特殊,宋怡临一度不明白魏楚越这奇怪的癖好是怎么来的,吃不上饭的时候,他都忘不了他的香材。
此刻魏楚越正在削香片,一片片薄入蝉翼。
宋怡临面对魏楚越坐下。
“疯够了?”
“魏少,是我冲动,自请责罚。”
“我那一掌够你受的,罚就不必了。”
魏楚越抬眼扫过宋怡临的脸,他面色惨白,却没见其他不好的,内伤虽重,应该喘气都疼,不过倒还瞒得住,相反,魏楚越自己肿了半张脸,还比宋怡临惨几分。
“说吧,怎么了?文先生是出什么事了,犯得着你这么咋咋呼呼的。”
宋怡临长吁短叹好几声,才说:“文继珉将文然留在了樊府,说伯侄多年不见,叙叙旧,让文然陪他几日,又说文然身体不好,正好养一养,反正就是不让文然走。”
宋怡临恨恨地看着魏楚越,当时魏楚越被关在樊府是阶下囚,他着急忙得团团转,魏楚越自己就出来了。可文然不是魏楚越,他不会武功,更像是被软禁,让宋怡临连硬闯抢人都没借口,他心里不慌才怪。
“那你不守着你的文先生,跑来我这儿闹什么?”
“魏少,你给我句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魏楚越停下手中的活儿,好整以暇地看着宋怡临,顿了顿,又问,“知道文氏想给文先生安排婚事?”
“你果然知道!”
“我知道你就能在我晁云楼撒野了?!”
“我……不是!”宋怡临自知理亏,恹恹地道了一句,“那不是因为你从来神神秘秘的不说清楚,我一时情急嘛。”
“我不知道文氏想做什么,结亲一事是郭梦颖说的。”
宋怡临一惊,瞪圆了眼看着魏楚越,郭大小姐自己说的,还能有假?可郭梦颖为何要跟魏楚越说这个?
魏楚越轻轻摆手:“你也不必太过惊讶,郭梦颖的话并不能确认什么,这个女人心机深的很,与文先生不是良配。”
“魏楚越!”宋怡临没忍住,跟魏楚越拍桌子,“什么良配!文然是我的!”
“呀!你的你的!”魏楚越手中削香木的小刀向着宋怡临掷出去,擦着宋怡临的脸颊扎进他身后的窗棂上,“你跟我嚎什么!”
宋怡临缩了脑袋,回身将小刀取回来,双手捧着递还给魏楚越。
魏楚越白了宋怡临一眼,继续削香木:“你想知道详情,还是得去找文先生,找文继珉。”
“我在时,文继珉一个字都不肯多说,无谓的话倒是一车一车地说。”宋怡临叹了口气,“今早,文继珉请了文然去吃早饭,单独,文然答应了,我一着急就跑回来了。”
魏楚越看着宋怡临直摇头:“一遇上文先生的事你就方寸大乱,让文先生怎么倚靠你?”
“呵。”宋怡临忍不住嗤笑一声,心说,旁人就算都是瞎子也很难瞧不见这晁云楼多出来的那个人,魏楚越还好意思教训他?魏楚越不算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若发脾气一般都挺阴险的,今日他居然会跟自己动起手来,真像是小孩子撒泼滚在泥里拳脚乱舞,哪里像是魏楚越会干的事情?宋怡临方才回过味来,仔细想了想,自从个韩牧川来了,魏楚越就总掉魂,定是与韩牧川有关,正好拿他撒气了!
宋怡临撇了撇嘴,道,“你说的轻巧,那你教我,怎么办?”
“怎么办?不怎么办。船到桥头自然直。”
“……”
魏楚越将一整块香木削成了百多片,取了一小撮,丢进石臼里开始研磨,又说:“文继珉既然要跟文先生单独谈,谈完你不就知道文氏究竟想做什么了吗?兵来将挡吧。”
“这……”宋怡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