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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年蝗灾,饿死许多人,郭老回京述职时遇上劫道的,自己的家丁都吓坏了,弃了郭老自己跑得不见踪影,倒是路过的樊荣见义勇为,把郭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一路送回了京。
后来锦绣坊能在京城客似云来,自然也有郭老的帮衬。
樊荣这一次算是衣锦还乡,想把卞城的生意做起来,好将绣山的刺绣往京城带,这绣山的刺绣本就是贡品,论卖,京城里的大户小姐夫人哪个不想要,西南山高水远才是难处,樊荣毕竟离乡多年,可不得借郭老的名头再用用?
宋怡临和文然听到这里,心里都已有了些猜想,都说西南宗族之中郭家势微,早已不复往昔,白碧山庄大火一场之后,只有郭家小家苦苦支撑,现在郭老回来,若能借着樊荣的生意再复郭家兴旺,岂有不乐意的。
但这些,与文然又有何干?
若只为生意,又何必弄出琼林宴这般阵仗?
这头文然巧遇故友,总算能安坐席间,经由陆景和李哲元又认识了不少当地才学,并不算无聊。另一头,魏楚越与碎雨稀云跟着魏林而来。魏林代表这单家,为客,而无忘斋是乐坊,魏楚越是乐师,碎雨是舞姬,稀云是琴娘,虽都是接了请柬而来,却不算做客人,便于后堂休息,到夜宴时,才会有他们的事儿忙。
“这樊老爷什么来头,没听说过呀。”碎雨在屋里四处转,张口想喊魏楚越一声“阿越”,刚出声就被稀云瞪了一眼,生生断了个音,“阿……魏先生,你可知道什么?东家可有与你说?”
魏楚越摇了摇头。
碎雨有些失望,更有些无聊,便道:“我出去看看。”
“哎!别乱跑!”
稀云想拦着,碎雨已经推门出去了。
魏楚越道:“你去看看吧。”
稀云点点头,跟了出去。
两个姑娘一走,魏楚越也紧跟着出来了。樊府他来过一次,进府门后直到后院的路他走过,与后堂这里并不在一个方向。徐州宅院的布局大致差不多,他想去碰碰运气,便往后宅走了。
樊府的客人大多都在偏厅和后院,绕过后院入后宅还有两道门,越往里越无人声,且有护卫看守。魏楚越想都没想翻墙而入,白日做贼也气定神闲。
魏楚越对自己的轻功十分有信心,即便是寒崇文都未必能抓得住他,更有一点,是韩牧川也在,只是不知道落在哪一片瓦上。
昨夜两人回到晁云楼相对无话,魏楚越不想搭理韩牧川,自己就回房了再没出来。他不知道还能与韩牧川说什么,他要走便走,要留魏楚越就当看不见好了。
怎想今日临要出门,韩牧川又要跟,魏楚越懒得与韩牧川说,反正韩牧川没有请柬,若寒崇文能卖他个面子,让他进来,魏楚越能说什么。魏楚越是坐马车来的,一路上都未见韩牧川,直到入樊府,他才听见了一点屋瓦上的风吹草动,抬眼便瞧见了韩牧川……
魏楚越与韩牧川相识十年,还第一次发觉韩牧川善做贼。
魏楚越愣了愣,无奈扶额,总不能一嗓子将韩牧川吼下来吧。罢了,就当自己带了个暗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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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可以给魏少和师父另外开个坑了,比我原来想的,写得细致了很多呢。
师父和魏少的故事慢慢讲,主线还是要带一带的~
二哈最近出现的不频繁,可我是亲妈来的!我不会忘记他的,虽然我也很喜欢魏少!
之前跟基友聊天,说魏少是典型美强惨,想想好像还真的是……啊?!
第71章
魏楚越翻墙越脊,尽量藏身在日斜阴影之中,若是不能,他便顺着回廊,攀于檐下。魏楚越没有径直摸进内宅,而是盘桓而行,将樊府内能走的地方都走了走,心里记下了数条出入的通道。
这一路魏楚越都未遇上玄剑山庄的人,暗哨似乎都已撤走,魏楚越心下疑惑,不敢冒进,越靠近内府后宅,越小心敬慎。
魏楚越贴在同往内府后宅的一道门洞侧边,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方才有脚步声,直到确认门洞另一侧没了人,魏楚越才准备进去。
突然有人从魏楚越身后伸手,魏楚越浑身一凛,反手劈出去一掌,被那人轻易避过,一闪身站到了魏楚越面前。
“……”魏楚越瞪了韩牧川一眼,他这么突然冒出来是要吓死人呐。
“别进去了。樊府外松内紧,里面暗哨遍布,不容易进出,不要冒险。”
魏楚越看着韩牧川的目光柔和下来,问道:“你方才是进去探路了?寒崇文在里面?”
韩牧川点头:“在。”
“你还看见谁了?”
“确实见到了几个人,我不认识,他们进屋之后,我就没有再靠近了。”
魏楚越点点头,既然此时进不去,那就等入夜之后再寻机会吧。
“你要找什么?”韩牧川皱眉问道。魏楚越不是喜欢自己冒险的人,为了秦棠的案子,他都必须亲自来做翻墙暗探这样的事情了吗?
魏楚越避而不答,只道:“你快离开吧。趁着没人发现。”
“若是为了秦棠的案子,就该让他自己来。”
魏楚越轻叹了一声:“与他无关。”
秦棠昨夜被韩牧川拦在院外,只能今日一早再来,可他却没有魏楚越早,天不亮就见到魏楚越站在自己门口时不禁有些错愕。秦棠原来是打算来的,却被魏楚越说服,立即折返徐州。
魏楚越不再多说什么,徐州的案子他三两句话与韩牧川也说不明白。他不知道韩牧川为什么对秦棠的态度这样尖锐,他现在没功夫搭理韩牧川,已出来许久,既然无法再进,魏楚越只能掉头回去后堂。
韩牧川也没再追问,默默跟着魏楚越一起回去,不过依然是悄悄摸摸的。
魏楚越回到后堂时,樊府的小厮正在门口等候:“魏先生可回来了。”
魏楚越笑了笑:“樊府颇大,我这走没几步便迷了路。小哥着急寻我?”
“稀云碎雨二位姑娘正在后院,想着请魏先生也过去。”
“后院?”
“哦,家主在后院排了席,供宾客们闲坐,正玩着行酒令,碎雨姑娘想了新的玩法,便请魏先生一同去玩。”
“哈哈哈,好,那我就去看看。”
小厮笑着将魏楚越领到了后院,碎雨银铃一般的笑声传得老远,看来真是挺好玩的。
碎雨瞧见魏楚越来,赶紧将他拉入席中,一边冲着众人说道:“我家魏先生的琴可是只道天上有,必不会再让你们轻易过关了。”
碎雨的话引得席上众人一片笑,只听有人说道:“稀云姑娘的琵琶,我们已经领教过了,若赢下一局,碎雨姑娘可得服输。”
“你们先赢了再说!”
魏楚越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瞟见宋怡临坐在文然身后憋笑,仿佛一副要看魏楚越笑话的意思。
碎雨将魏楚越按坐到琴台边,对他说:“我们的游戏很简单,击鼓传花,得绣球者得出来应战。你弹奏一段,应战者若能和你的琴音意境赋诗一首,便算是得胜。”
魏楚越含笑问碎雨:“赢了可有什么彩头?”
“自然有!”说着碎雨抽出一把这扇,哗得一声打开,“瞧瞧,方才阿姐赢来的,南陵才子李旸李公子的墨宝,如何?”
“诗好,字也好。”
南陵才子李旸得了魏楚越的称赞,笑着拱手,道:“谬赞谬赞。”
魏楚越又问:“若我们输了可怎么办?”
碎雨指了指边上的矮几:“樊老爷准备了不少东西。”
魏楚越忍不住笑起来,碎雨这生意是稳准不赔啊。
碎雨坐到一旁,让魏楚越快些开始,魏楚越却笑着摇头,说道:“哪有我们这样胡闹的,输了算樊老爷的,赢了算你的?若诸位不介意,魏某为大家击鼓倒是合适。”
“哎,这可不行,阿姐已经赢了两局了,再赢那便是欺负人了。”
碎雨娇声笑语,席上诸位公子竟倒都不介意,大笑而过。
“稀云姑娘的琵琶秦州一绝,在下输的心服口服。”李旸抚掌而笑,性子颇为洒脱。
魏楚越的目光从文然身上扫过,他正喝着茶,面上并无不悦,却也无多大喜乐,仿佛隔绝在宴席之外,敬陪末座并不想参与。而他身边的二人似乎与他熟识,时不时交头接耳两句,颇为熟络,宋怡临的脸色却不好。
“久闻魏先生的琴技超凡,想必是另个一番志趣。不过即兴赋诗本就不易,元某自认没有李公子的才学,更不敢献丑,还请碎雨姑娘高抬贵手啊。”说话的公子魏楚越并不认识,元家年轻一辈里数位公子年纪都相近,魏楚越一时判不出是哪一位。
“兄长说得是。”
看来元家来了不止一位。
魏楚越笑说:“元少说的极是,魏某有个主意,不若这样,还是击鼓传花,得绣球的公子可以自选,抚琴奏乐还是吟诗作对,席上各位想一法来和,诗词可、琴曲可、书画亦可,诸位觉得如何?”
“这个好!”
碎雨也点头附和,可立刻想到另一个问题:“那这彩头如何算?”
“自然由出题者说了算。”
“亦可。”
“可以。”
众人点头附和,说罢便重开一局,魏楚越还真弃了琴去就鼓,敲起来阵阵声声还特别有模有样。
魏楚越又看向了文然的方向,被宋怡临抓个正着,生瞪了一眼,魏楚越一笑,停了鼓,绣球落到了文然身旁的李哲元手里。
李哲元捧着绣球憨笑着直挠头。他李家世代行武,论功夫他就算比不上宋怡临这样的江湖高手,也决不会差到哪里去,但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能平安在太学过这么多年,着实是仗着李侍郎的面子。原本这行酒令,他就是来凑热闹的,怎想到这绣球还能落到自己手里。
李哲元不想丢人,便笑说:“不怕诸位见笑,上陵读书不勤,实不敢显拙,扫了大家的兴致。不若请我好友文清逸来助阵。”说罢李哲元就将绣球硬塞进了文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