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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激愤。
裘平章被吵得不耐烦,于是又重重拍了拍惊堂木:“肃静!”
他摸了摸山羊胡,不屑地瞥了公堂外的徐添一眼,但见这个不到十七岁的俊美少年面无表情,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想法。
不过说实在的,他也不会去管徐添什么想法,毕竟……
他知道徐添死定了。
就算现在还是比他官大一级的兵部尚书,但改明儿一定会被皇上安个什么罪名除掉的。
前任兵部尚书就是这位徐青天的下场。更何况,这里还是他的地盘,公堂之上他这个上方司尊最大。
所以他根本无惧徐添。
因为他是与皇上站在一条船上的,而徐添此番行径是在跟皇室叫板,自然也是站在他的对立面。
徐添学着他摸山羊胡的动作摸了摸下巴。
好啊,裘平章是吧。
大庭广众之下,敢不给本官面子?
真当官大一级压死人是开玩笑的?
裘平章继续对台下刚生出几分信心和底气的曾老汉道:“曾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已经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过一次,你可知诬告是多严重的罪,尤其你诬告的对象还是皇子殿下,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这……”
这样一听曾老汉又虚了,而堂外的老百姓也听着怪不舒服的。
大家都有种感觉……这裘平章似乎在带节奏,引导曾老汉撤诉啊……
只不过这次大伙刚要嚷嚷,声音还没出来呢,裘平章已经重重拍下惊堂木:“肃静!”
老百姓的议论声戛然而止,纷纷看向徐添。
这回徐添再没给面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朗声道:“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裘平章眼睛微微一眯,道:“徐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只是下官此间公务在身,正在办案,多有怠慢,还请容后再好好款待大人,请大人先至后堂休息片刻,如何?”
徐添丰神如玉的面庞上露出一抹冷笑之色,道:“断案时不得带有任何主观情绪,一切必须得靠证据说话,这是对身为执法者最基本的要求,你连这都不懂,还谈何公务,谈何办案?”
………………………………
第六十七章:大闹公堂
“徐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下官不明白。”
听了徐添毫不客气的一通话,裘平章也是有点懵了。
刚没见这位尚书大人嘴皮子这么厉害啊……
看他这样子,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是个愣头青,却貌似还懂些分寸,刚才只是出言提醒。
怎的这会儿突然言辞犀利,质问起自己这个上方司尊了?
敢情这是个硬点子啊……
欺软怕硬是大部分人的通病,刚才徐添给他脸面和颜悦色,是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不过眼下既然是对方给脸不要脸,当场勒令他一个上官闭嘴,他要是不吭声,别人还以为他这个官当得这么憋屈,连比自己低了一个品级的下官都要忌惮。
“什么意思?”
徐添又是冷笑一声,当庭道,“很简单,本官的意思是,你不配当这个上方司尊!”
此话一出,顿时群众中好多人附和道:“对!”
“说得对!”
“你……”
听徐添这么直白当众呵斥自己,裘平章更是大吃一惊,只觉脸上火烧一般滚烫,心跳也开始加速,他羞愤交加,加上本来就心中小觑乃至蔑视徐添,此刻也是顾不得上下级,忍不住怒道:“大人此言差矣,下官能不能当上方司尊,不是大人您说了算,乃是当今圣上说了算。”
“当今圣上?你还知道你是当今圣上钦点的上方司尊?本官且问你,上方司尊的职责是什么,你倒是给本官说说,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可有一点跟上方司尊本职工作?”
徐添根本不会顺着他的话说,而是又拐弯抹角,把对方诱导向另一个陷阱。
裘平章知道对方在带节奏,有心不答:“这是下官的事,与大人无关,大人还是管好您的兵部和天尊院吧!”
群众见他无视问题,再次哗变:“什么态度!你倒是说说看啊!”
“上方司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知道吗?”
其实这些老百姓多数也不知道上方司尊占不占理,反正徐青天为民做主反驳上方司尊的话,那一定就是上方司尊做错没跑儿了。
有徐青天撑腰,他们怕什么,只管喧哗。
徐添脸色一沉,喝道:“裘平章,你好大的胆子!本官乃兵部尚书二品官员,你区区三品上方司尊,胆敢当众顶撞本官,拒不回答本官的提问,礼法何在?你信不信本官治你个不敬上官的罪名!”
“这……”
立马被好大一顶帽子压过来,裘平章心头猛地一跳,但还是硬撑着道:“今日乃是公堂之上,下官只是专心断案,并无顶撞尚书大人的意思……”
徐添道:“你没顶撞本官?你当这么多百姓都是瞎子么?”
立马有人随声附和:“是啊!你顶撞徐大人,我们都看见了!”
“对啊!我们都看见了!”
“刚才你还大胆说徐大人是闲杂人等!”
……
裘平章脸上发烧,一时语塞,群众的力量委实太大,他感觉自己身为堂堂上方司尊,此刻却犹如面对波涛汹涌的一叶孤舟。
徐添依然咄咄逼人道:“此外,从刚才开始,你知悉本官到场,升堂之前也未来参见本官,你以为你忙于公务就可以忽视本官?你这是轻忽朝廷礼法,轻忽当今圣上!方才本官是不愿与你计较,但你此番一而再再而三地蔑视上官轻忽礼法,实在是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本官定要向圣上参你一本,治你个不敬上官的罪名!”
裘平章脸色潮红,仿佛快滴出血来一般,手都微微有些发抖了,有气的,更多还是吓的。
他一开始确实没有把徐添放在眼里,也没有去参见,本来这些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徐添在这事情上做文章,把问题上升到他忽视朝廷礼法的层面,那他的罪可就大了。
毕竟,大岚王朝是以礼治国,是非常看重礼法的。
上到君臣之礼,下到臣民之仪,都是有一套非常严格的流程,而在此之中,臣见了君需要参拜,下官见了上官要参见,这是最重要的一项礼仪。
而方才,他确实因为蔑视徐添而假装徐添不存在,没有行参见礼。
本以为自己跟皇上站在一起,徐添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可是徐添这会儿跟这么多平民站在一起,公然发难。
万一再来个他不敬上官的舆论,这事儿就大了!
当即他也是向着下方的师爷刘志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后者正一脸急切地摇摇头示意他别硬刚。
裘平章只得服软道:“徐大人……徐大人教训的是!只不过方才下官确是不知大人您远道而来……”
徐添打断道:“那你现在知道了!”
裘平章当即坐不住了,连忙起身下堂,上前鞠躬作揖:“下官,参见徐大人!”
这一幕看得周围的老百姓那叫个心潮澎湃。
“徐青天威武!”
有人呐喊。
看你刚才在上边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在徐青天面前,还不得乖乖低头认错!
等了一会儿没动静,裘平章直起身子,对着徐添谄媚一笑,道:“徐大人……”
“本官让你免礼了吗?”
徐添星目一瞪。
开玩笑,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
裘平章只得又弯下腰去:“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此刻他是真的不敢再小觑徐添了,别看此子年方弱冠,原来竟是这等牙尖嘴利的棘手之辈。
早知道刚才就别得罪他了……
人不可貌相啊。
徐添依然没让他免礼,口中正气凛然地问道:“你且先回答本官刚才的问题,你这个上方司尊,到底应该怎么做?”
裘平章依然保持着鞠躬作揖的姿势,腰背已经酸痛到脸上冒汗了,道:“下官忝为上方司尊,自然该维护正道正法,处理重大牵扯到朝廷重臣与皇室成员的案件。”
“维护正道正法,好一句维护正道正法!”
徐添冷笑怒斥,“可看你刚才的样子,有维护正道正法吗?你的断案,上来也不谈证据不谈事实,就不分青红皂白威吓苦主,诱导他撤诉,你何曾有过半点为民做主样子?你这样做何以让百姓们心服?”
………………………………
第六十八章:悔不当初
徐添一席话正说到了群众的心坎里,这也是群众们不敢说出来而且就算说出来上方司尊也不会理会的话。
他身后的群众当即又很好地充当了一次捧哏的角色,纷纷嚷嚷道:“对啊!”
“就是!”
“徐大人说得对!”
“你威吓苦主,诱导撤诉!我们不服!”
徐添心中暗笑,再加一把火,当即又责问道:“你这哪里是在执法!你在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你想把这桩惊天惨案掐灭在萌芽之中,你当老百姓们都是傻子吗?”
一言一行都把老百姓绑在一条船上,说得老百姓是热血沸腾。
“就是!你当我们傻吗?”
“你就是想替五皇子开罪!”
“你就是想欺压百姓!”
“你不配当官!”
有人都已经撸起袖子一副要冲上来打裘平章的样子。
背靠老百姓,效果好得出乎意料。
徐添感慨,难怪当初我们的党能战胜国民党啊。
我们的党就是把老百姓捧在手心,重视老百姓的感受,把政治和老百姓的利益绑在一起,让老百姓当家做主,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而国民党则是重视集权,从不在乎民心民意,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
所以到最后,老百姓只拥戴执政党,而把相对更富有但相当自以为是的国民党赶了出去。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