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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想象,若这等罔顾百姓之人继续坐在高位不作为,我大岚日后的光景该是何等凄惨。”
……
听到民间对徐添歌颂一片,对自己却是咬牙切齿,公孙后手都在发颤:“是他,原来是他……”
到了这一刻他完全明白了。
原来是徐添立下军令状,若不治好瘟疫就死。
怪不得皇帝能这么有恃无恐把自己给除掉了。
“老夫为官数十载,居然栽在了这个小子手里……”
公孙后两眼一凸,哗然一声,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但冷静下来仔细思忖一番后,他深吸一口气,道:“徐添啊徐添,我就不信,你有什么能耐能治好瘟疫,一个月后,你必死无疑……”
“而到时候,陛下必定又会记起我来,他不能缺少我……”
无怪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毕竟,这场瘟疫非同小可。
他不相信凭着小小一个玉兰世子可以解决。
………………………………
第三十六章:人人自危
月中夜,满月。
这也是徐添留在侍郎府的最后一个夜晚。
如果是在地球上,今天就是中秋节。
徐添望着满天扑朔,那是污染严重的地球上久违的星空。
“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
徐添自然也不例外。
离开了土生土长的地球,未来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去,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父母亲朋见面,他的内心就一阵阵发堵。
有一种名为孤独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突然……好想念月饼啊。
思乡情切,徐添不禁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好诗!”
忽闻一声惊叹,徐添不转头也知道是林觅月来了。
“姑娘,在下没有食言。”
徐添对月举杯,口中却是对佳人说话。
“是啊,小女子也万万没有想到,大人竟然真的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真的扳倒了公孙恶贼。”
林觅月已经换回了以往的打扮,红纱遮面,他人无法再像此前她女扮男装时那样,瞻仰她的明眸皓齿。
徐添一笑,道:“只不过这公孙后挺狡猾的,一被赶出尚书府就失踪了,我派人到处打听了,都没能找到他。”
林觅月很感激他为自己做的一切,美眸中异彩连连,道:“大人不必介怀,那公孙后大势已去,也算是得了应有的惩罚,是不是非要他死,小女子说实话也不是那么在乎了……”
话锋一转,道:“小女子现下最为在意的,倒是大人方才所念的这首诗……又是大人的手笔吗?”
徐添又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是啊,让姑娘见笑了。”
林觅月闻言不语,只是看着徐添那张俊美无匹的脸。
从那双水波婉转倒映着莹莹月华的丽瞳中,徐添竟恍惚看出了几分痴态。
原来啊,女神也有崇拜别人的时候……
徐添不禁莞尔一笑:“姑娘,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林觅月依旧没有说话,更不曾像寻常怀春少女那样,露出过多娇羞之色,而是轻轻一笑,径自转身离去。
纤瘦窈窕的背影刚走出去几步,她忽然定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道:
“大人,上次你送我的《静夜思》,我已经谱好了曲子,只可惜我的琴还在尚书府,待君入主尚书府,还请指点一二如何?”
徐添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道:“指点不敢,能欣赏琴圣的琴技,实属在下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么……”林觅月笑笑,“只是小女子犹记得,初次相识那日,大人对小女子的凤来琴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啊……”
徐添心道雾草,想不到这姑娘对彼此初次见面印象这么深,自己都忘了当时的场面了,当即也是笑道:“哪里哪里,姑娘说笑了。”
林觅月又是嫣然一笑,径自离去。
翌日。
“恭喜尚书大人!”
“贺喜尚书大人!”
“恭贺尚书大人乔迁新居!”
……
徐添升任兵部尚书,从侍郎府迁居到更气派豪华的尚书府的第一天。
与之前在侍郎府时门可罗雀的场面完全不同。
那些原本因为公孙后的原因对徐添敬而远之的官员一个个很积极地带着贺礼来访。
这些官员其实都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才年仅十六岁的玉兰世子,刚上任的兵部左侍郎,而且还是备受上司打压那种,前途渺茫,故此大家都跟他划清界限,不敢跟他往来。
结果短短一个月时间,居然一下子把上司给挤跑了,自己取而代之。
从当官到升官都破了历史记录。
这些官员当即人人自危。
毕竟,除了少数把头缩进乌龟壳谁也不敢惹的中立派之外,杭川官员大多数都是属于公孙后一系的人。
如今公孙后一倒,他们就要面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徐添能容得下他们吗?
所以他们一个个都惴惴不安,迫不及待来巴结新的一把手,争先恐后地表明墙头草的立场。
风水轮流转,今儿轮到你强,所以我们来攀附你了。
千万不要搞我们啊。
对于这些人,徐添一概不予理会,把他们的贺礼也统统给回绝了,一件也没有留下,只收下了礼单。
还说自己累了不想见客,一个个都打发了。
摸不准新任一把手的心理,让这群之前把他晾在门外的官员好生压力大。
谨小慎微的中立官员不敢多嘴。
还有一些官员则是觉得徐添可能真有两把刷子。
“真是万万没想到,公孙大人说被摘了乌纱帽就被摘了。”
“嘘,小心,不能再叫公孙大人了,他已经不是兵部尚书了。”
“对对对,刘大人提醒得是。”
“原本杭川风平浪静,自打来了玉兰世子这位混世魔王,转眼就变天了。”
“我们以往可真是小瞧了玉兰世子啊……”
“一纸奏折就让陛下贬了公孙后,自己则官升一级,这等手段,真的是只有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做得出来的?”
“以后可得小心伺候着这位新上司……”
但大部分官员,还是不看好徐添。
“他不是跟陛下对赌,一月内若不治好疫情,就诛九族么。你们觉得他真能行?”
“他不会有这个能耐的,等着看吧,本官认定他要人头落地了。”
“哗众取宠而已,看着吧,最后肯定得靠他父亲玉兰王出面求陛下饶命。”
“陛下还不一定肯饶,毕竟这是欺君之罪。”
“这位新任尚书此举是在仗着他父亲是玉兰王哗众取宠,多半昙花一现,等着公孙大人官复原职吧。”
“年少轻狂,怕是不懂欺君的后果,这是要连累他整个玉兰王府啊。”
“他恐怕是想在民间留一个美名,不惜以命来换,可笑,真是可笑。”
“就是,命都没了,有个好名声有什么用?”
多数官员还是不认为他真能治好瘟疫。
可以说都在坐等看徐添杀头。
不过表面上,这些人都送礼到门口道贺。
毕竟,不管一个月后徐添是不是脑袋落地,都不影响他这一个月里是杭川的一把手。
想要处置他们,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
第三十七章:新气象
和众多官员一样,知府大人丛中智自然也到访了。
和对待其他官员不同,徐添留了他一会儿,问道:“魏大新呢?”
丛中智道:“回尚书大人,魏大新还在狱中。”
徐添一边接过下人刚斟好的茶,一边道:“丛大人是聪明人,魏大新乃是遭前任兵部尚书公孙后诬陷才蒙受不白之冤,如今公孙后已获罪被贬,劝丛大人还是悬崖勒马,不然,诬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这一番隐含威胁的话让丛中智虎躯一颤,连忙躬身拜下:“大人,下官一定秉公办事,对于贪官绝不放过,对于清官绝不错判!”
“嗯,你先退下吧。”
徐添道。
不管怎么样,这个魏大新是杭川唯一一个一开始就跟他站边的官员,后来在大家不愿意帮他弹劾公孙后的时候,也只有魏大新站出来。
虽然他站不站出来对结果都没有任何影响,但他这份心徐添看在眼里。
后来魏大新甚至为此受到了公孙后的陷害,险些小命不保。
徐添今朝得势,当然要顺手拉他一把。
……
狱中。
一身囚服伤痕累累的魏大新白发蓬乱,仰天躺在脏乱的草堆里,两眼无神地望着顶上的泥巴墙,已经不止一遍感受到那种透心凉的绝望。
好几次听到开锁声音,以为是徐大人前来相救的魏大新起初都会振奋一下,但几次被拉出去都是挨一顿毒打逼供后,他已经对徐大人不抱希望了。
“唉……”
看样子这一次赌错了。
徐大人到底还是整不过公孙后那老贼啊……
也罢。
不做官,掉脑袋,总好过在那公孙老贼的不公欺压下忍气吞声。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叮铃……”
锁链碰撞声响起,狱卒又来开门了。
魏大新看都懒得往那边看了。
反正多半又是把自己拖出去一顿暴打,逼他招认贪钱的事。
他已经放弃挣扎了,人家让他招什么他招什么,就算说他强女干了一头母猪他也认。
要死就死痛快些,还是省去些皮肉之苦吧。
结果这一次,先进来的不是狱卒,而是一个华贵的大腹便便的身影。
“魏大人,这些时日受委屈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魏大新也是一愣:“丛大人,您怎么来了?”
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