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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此一事,始皇对杨翼飞是越加器重,单凭解决了他心中忧患这件事,便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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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原来始皇死于高血压
“启禀陛下,末将已准备妥当,请陛下一观。”杨翼飞准备完,对始皇禀报道。
他让士卒们取来大盾,在板车一面围成一个扇形,与板车固定在一起,使得陨石的射线无法穿透其他方向,而板车因为有陨石本身的重量压着,也不会飘起来。
再让将士们在正面丈余外以大盾围成一个扇形盾墙,不让射线透过,这完整的陨石,那射线可及距离可是十分远的。
盾牌挡住了射线,射线射不到将士身上,所以他们不会失重,射线射中的盾牌被他们把在手中,自然也不会飘起。
在扇形盾墙前方,则让两名将士横着一根长木棍,两人立于射线波及范围外把住两头,提供一个可以把持之处,只要把住这根横木,自然也不会飘起。
杨翼飞以短剑将包裹陨石的绢帛割开,让刻着字那一面露出来后,便是把着那根横木走出来的。
始皇被杨翼飞请到侧面,道:“陛下只需以这横木为凭依,便不会飘起。”
始皇点点头,饶有兴趣的把住横木,往里走了过去,一进入射线范围,果然觉得身子一轻,便有一种要飘起来的感觉。
他把住横木的手微微放松,双脚顿时离地,这让他颇觉有趣。
始皇把着横木让自己双脚离地的飘到陨石正面,定睛向陨石上看去,当看清陨石上刻的字,顿时龙颜大悦,仰天长笑。
李斯赵高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了诧异之色,却见始皇大笑着出了射线范围,对众臣道:“众卿都来看看吧!”
李斯第一个过去看了,出来后对始皇连连恭贺,众臣一一看过去,最后个个都一副喜笑颜开,为始皇高兴的模样。
当然,这些人中或许大部分都是真心实意,但也不能否认,必然有人是假意。
始皇当场宣布,这块陨石他要收入宝库珍藏,并现场对杨翼飞与运回陨石的众将士进行了赏赐,虽然没有加官进爵,但金帛的赏赐,也让众将士十分高兴。
始皇打发了众臣与近卫队将士,却将杨翼飞留了下来,让他陪自己走走,原本跟在他身旁的赵高与一众内侍,也被他下令远远跟在后面。
杨翼飞落后始皇一步,只听始皇一边缓步而行,一边道:“杨将军,你既然对星象之学颇有了解,那你可知这荧惑守心究竟是何道理。”
杨翼飞目光微微一闪,道:“回禀陛下,末将的授业恩师曾言,他们师徒几代对荧惑守心有过参研,确有所得。”
始皇脚步一顿,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他,道:“你且说说。”
杨翼飞道:“这荧惑守心实则乃是一种周天星斗运转之规律,每三十年便会出现一次,家师以为,荧惑守心与什么战乱、兵戈并无关联。”
“只不过这个天下,在陛下一统之前纷争不断,每次荧惑守心的天象出现之时,人间总是在发生战乱。”
“如此一来,历代钦天监便以为,只要荧惑守心出现,必然伴着兵戈战乱,实际上,哪怕是太平之时,只要过得三十年,荧惑守心同样会出现。”
“是以末将以为,所谓的‘荧惑守心,必有战祸’,不过是钦天监之人自己臆想出来的,之所以每次都刚好遇上战乱,也不过是巧合罢了。”
始皇听着杨翼飞的叙说,虽然心下稍安,但他的疑虑却并未彻底打消。
荧惑守心三十年出现一次,这或许是对的,因为三十年前,也就是他继位第六年,那年他十九岁,的确出现了荧惑守心的天象。
但也是在那一年,赵将庞煖率赵、楚、魏、韩、燕五国之师共击秦,虽然最终兵败于秦,五国罢兵,却也应了荧惑守心,必有战祸之说,这又让他无法彻底放下心来。
始皇叹了口气,道:“虽说可能是巧合,可这巧合多了,便未必仅仅是巧合,或言,谁知这次会不会又出现这等‘巧合’?”
“故朕拟半年后,即今年十月再度率军东巡,一者震慑六国余孽,令其不敢妄动,二者徐福不老药将成,朕不欲多候,可借东巡之时,往取灵药。”
说到这,始皇扭头看向杨翼飞,接着道:“到时汝当与蒙将军随行护驾。”
杨翼飞抱拳躬身道:“唯,护卫吾皇,乃末将之荣幸。”
始皇欣慰的点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忽觉脑袋一重,一阵眩晕之感袭来,脚下不由踉跄了两步。
杨翼飞大惊失色,忙扶住始皇,急道:“陛下身子不适,可要传太医?”
始皇抬手揉了揉额头,片刻之后才稍觉好些,叹道:“朕无事,此乃沉疴,药石无用,非不老药不可愈。”
杨翼飞仔细看了看始皇脸色,关切的问道:“陛下近年来是否有头昏脑胀、胸闷气短、四肢麻木之感?”
始皇诧异的看了看杨翼飞,饶有兴趣的道:“确有此感,杨将军还懂医术?”
杨翼飞道:“所谓医武不分家,我等武人多少懂些医术,陛下此乃阳亢之症,家师乃炼气士,末将懂得一门呼吸吐纳之法,虽无法治愈,却可缓和陛下病症,末将斗胆,请陛下随末将习练一二。”
阳亢之症,乃是古代对高血压的说法,不错,与始皇近距离接触后,加上他表现出来的症状,杨翼飞终于确定,始皇患有高血压,他多半也是死于高血压引发的脑溢血。
这种病在后世十分常见,杨翼飞的父亲就有,是以他对这个病十分了解。
在身体状态上,始皇完全符合高血压易发人群的特征,比如肥胖和超重,过量饮酒等。
而精神上若长期处于紧张、愤怒、压抑、焦虑、烦躁等状态,便会使体内交感神经始终处于兴奋状态,应激激素升高,血压自然也会升高。
缓慢而有节奏的呼吸,可以有效降低应激激素,以此降低血压,至少可以抑制其升高。
杨翼飞要教始皇的呼吸吐纳之术,不仅是一种缓慢而有节奏的呼吸方式,更可以令人精神放松沉静下来,避免情绪的波动起伏,这同样可以有效抑制血压的升高。
听了杨翼飞的话,始皇眼前一亮,他说的半点没错,太医对他的诊断,正是阳亢之症,当下欣然颔首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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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始皇东巡
“呼……吸……呼……吸……”
寝宫之中,始皇端坐于锦榻上,随着杨翼飞声音的节奏缓慢的呼吸吐纳着,如此一段时间后,始皇自己也掌握了这呼吸吐纳的频率与节奏。
大约半刻后,杨翼飞终于叫停,始皇感受了一番,发现原本沉重的头脑果然松快不少,那种随时缠绕着他的眩晕之感大为缓解,不由大悦道:“杨将军这呼吸吐纳之法果有奇效,朕甚悦。”
杨翼飞正色道:“陛下,有些话陛下或许不爱听,旁人也不敢与陛下说这些,但末将视陛下如腹心,便是陛下怪罪,末将也要直言了。”
孟子有言: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始皇虽不遵孔孟之道,但对孟子此言还是十分认同的,听了杨翼飞的话,眼中露出一抹欣慰之色,道:“杨将军且说,朕恕你无罪。”
杨翼飞道:“陛下此疾,实因操劳过度,忧患过多所起,其实陛下麾下忠臣良将无数,为陛下分忧乃是我等臣子的本份,陛下实无须忧思过多。”
“末将此呼吸吐纳之法只是略作缓解,还需陛下平日多多保重龙体,方能抑制其症不加重。”
“此呼吸吐纳之法,需每日早晚各习练一次,每次半刻时间,可调理陛下龙体,陛下平日也需保持心境平和,切勿大怒、大喜或大忧,酒也最好勿饮。”
“如此陛下仅需坚持大半年时间,待不老药一成,自可万事大吉,百无禁忌,自此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若是其他人跟他说这些,始皇未必会听得进去,况且旁人也不敢如此直来直往的与始皇说话,更无杨翼飞那等说话技巧。
听了杨翼飞的话,始皇深切的感受到,杨翼飞是真心为他好,这让他心底升起了一种,自记事起便从未有过的心绪,那种心绪叫感动。
始皇自锦榻上起身,走到杨翼飞面前,凝视着他沉声道:“汝视朕如腹心,朕必视汝如手足,朕便依汝言,在不老药成之前,不喜、不怒、不忧、不思、不饮。”
杨翼飞面现喜色,抱拳单膝跪地道:“陛下英明,此乃国家之福,臣子之幸也。”
……
出了咸阳宫,杨翼飞策马赶回大营,往中军大帐而去。
“杨将军。”帐门前值守的近卫队士卒对杨翼飞恭敬行礼,杨翼飞微笑着伸手拍拍其中一人肩膀,对另一人点点头,便径直进了大帐。
里面蒙毅听到外面士卒的声音,知道杨翼飞回来了,忙起身迎上,“杨兄弟,你回来了。”
杨翼飞道:“回来了,陛下要东巡之事,想必将军已然知晓。”
蒙毅颔首道:“知晓,以如今的局势,陛下东巡一趟也有好处。”
杨翼飞靠近半步,轻声道:“关于扶苏公子之事,将军可有跟陛下提起?”
蒙毅凝眉道:“提了,陛下没有明确答复,只说要斟酌一二。”
杨翼飞沉吟道:“没有直接拒绝,那就表示有希望,今日我观察陛下的身体状况,并没有我们想象中严重,若不出意外,陛下当能顺利服下不老药,此事倒也不那么急迫了。”
听完杨翼飞的话,蒙毅长舒口气,他如今对杨翼飞可谓毫无保留的信任,他既然如此说,那多半是没问题了,接下来只需做好一切东巡的准备即可。
……
这半年时间,始皇果然滴酒未沾,早晚按时修习呼吸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