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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色望着柳随风:“这次谁来驾车?”
柳随风已拉开车门,做进了车厢,车厢中传出了一声懒洋洋的声音:“你。”
叶梦色的面色终于已有些变了,望着柳随风,问道:“为什么还是我。”
她望着躺在宽大车厢中,似乎已准备睡下的柳随风,柳随风却一点也不在意叶梦色的眼神,很平静的说道:“因为我不会。”
这的这句话说的很平静,但似乎又很得意。
叶梦色愣了半晌,坐在了车驾上,这一次驾车的速度没有那么快了,叶梦色也没有再沉闷不说话了,问道:“你既然不会,为什么不好好学一学?这并不困难”
柳随风淡淡道:“学这种吃力的事情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别人驾车?”
叶梦色冷冷道:“倘若没有人为你驾车呢?”
柳随风道:“那我就骑马,我的骑术很不错,倘若我连马都没有了,那我就乘轿,甚至我还可以走路。”
他说的非常振振有词,叶梦色想要反驳,却也寻不到半点反驳的地方。
这些日子叶梦色虽然不想对柳随风太过于了解,可朝夕相处之下,她也对柳随风这个人有些了解了。
柳随风实在是个很喜欢享受的人,只要是享受的事情,柳随风绝对不会给任何人提醒的机会,就已做了。
倘若是辛苦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给人任何机会,那就已避开了。
柳随风喜欢享受。喜欢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
一切美好的东西柳随风都喜欢,一些不好的东西柳随风都会避开。
这些本都是人之常情,可一个人这一生之中只做人之常情的事情,而规避每个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这种人就不能不令人佩服了。
许多只做人之常情而规避人人都不想做事情的人呢,会让人非常厌恶甚至于憎恶,可柳随风偏偏难以令人憎恶。
这些日子,柳随风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自我放纵享受的做法,叶梦色实在难以喜欢得起来,可也不能不承认,柳随风也实在是个令人难以生出厌恶的人。
倘若不是因为龙五的提点,知晓了不少关于这个男人的风流趣事,她或许也可能对这个男人生出了好感。
毕竟这个男人口中那随口说出来的那句话,足以令天下女人的芳心动荡――在我看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的,男人可以做的事情,女人照样可以做到,男人和女人都是人,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分出高低贵贱的,只不过是人的本事而已,男人的本事低,那就贱,男人的本事高,那就贵,女人也一样!
倘若柳随风不加上后面一句,叶梦色一定会很高兴的。
――驾车也一样,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平等的,男人可以驾车,女人为什么不可以驾车呢?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叶梦色感觉自己才上套的。
最后几次三番之下她想让柳随风驾车,柳随风却又说什么能者多劳,最终又说我不会驾车。
这一路上这种苦事,基本上都是叶梦色做的。
叶梦色不介意驾车,可车上坐着这样一个人,实在令人不能不愤怒。
叶梦色收回了思绪,他们走得道路本就非常狭窄而且崎岖,两侧都是茂密的树林,一不小心就可能翻车。
叶梦色驾车的不是很快,但胜在很稳,而且从未出现过差错。
忽然叶梦色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这一瞬间他就瞧见一块大木头忽然之间朝着健马砸了下来
叶梦色连忙勒马健马避开这忽然坠下的大木柱。
可车身还并未盯住,车厢后面忽然传来了巨大的轰隆声,随即马车顿时翻了。
马车连着人,朝着小山坡下的树林飞滚了下去。
轰的一声巨响,车厢四分五裂,健马口吐白沫躺在地上。
天地在这一瞬间寂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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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奇人奇事奇地
第十章、奇人奇事奇地
这辆马车是陈家老爷子陈庆元亲自监造的,马车的质量当然是没有话说的,这辆马车不但外表极其美观华丽,而且也极其坚固,简直就如同一个小牛犊子。
可即便是小牛犊子此时此刻也都已成为了一堆牛肉了。
马车已成了废墟,驾车的人以及马车中的人都已淹没在了那堆破旧木材下面了。
健马是快马堂亲自挑选的。
快马堂虽说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江湖门派,可快马堂的马却很好,而且八百里就可以换乘一匹,服务也极其周到。
快马堂的马儿虽然算不上最拔尖的,可快马堂的马却绝对是吃苦耐劳,虽然不能做到日行八百里,可也绝对差不了多少,中间也极少需要休息。
这匹马才走了不到三百里,居然就已口吐白沫,精神不振,和车厢中的人一样,生死未卜,这实在是很稀奇的事情。
要做到快马堂做这种事情,基本上从未出现过半点差错,信誉一向极佳,可这种事情偏偏出现了。
一堆废墟。
废墟两侧有两口足需要两个人才能合抱过来的粗壮木头。
那由马车组成的废墟,此时此刻也已是没有了半点动静,似乎刚才那一场惊变,驾车的人以及马车上坐着的人都已经死了。
废墟没有动静,可四周很快就有动静了。
一个看上去极其忠厚老实的男人忽然从一侧的古树上一跃而下,这尊古树足有七八丈高,这个人似乎就从古树最上端跃下的。
沉闷的着地声响起,这个看上去非常敦厚的中年男人就已落地,黑泥地上立刻就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可想而知这下坠的力道有多么大,可这个看上去像是庄稼汉的男人似乎没有一丁点感觉,走出了那个他造成的大坑,走到了废墟前。
他从始至终双手都放在后背上。
他的手似乎从来都是不肯给人看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让人瞧见。
男人走在废墟前就已不动了,笔直立着。
但那双漆黑如石墨的眸子中却是不是闪过一抹凶光。
腰间那口质量极佳的缅刀似乎也随时准备在这一瞬间拔出刀鞘。
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忠厚老实,可流露出来的气势却仿佛如一头随时都要冲出牢笼的虎豹。
他绝不是来看戏的,可此是此刻他偏偏似乎是看戏的。
他不是唯一一个人。
除开他以外,令一个人已踏着一种极其轻快的步伐,从半空之中如同一片树叶一般飘落了下来。
这个人简直就如风一般,没有任何重量。
他落在地上的时候,就如同清风拂过地面一样,甚至于连小草也都伏倒不了。
他就这样轻轻柔柔的落在了地面上,随即他就笑了起来。
这个人的打扮极其文雅,他的气质看上去也是书生气质,身上甚至带着一种书生意气,只可惜无论什么人瞧见了她,也都不会感觉他是一个书生,而只会认为他是一个丑八怪。
他的确很丑,他以前或许是个英俊的书生,只可惜如今他的面上至少已有三十二道非常明显的刀痕,而且左眼的眼珠也被人挖掉了,而最令人感觉惊恐的是他的右手。
他根本没有右手。
他的右手已被人斩断了,不过却装上了一个大铁锤。
大铁锤随着他的肩膀的动作而摆动,似乎这个人也已练就了一种非常奇特的武功。
这人的左手握着一杯茶。
茶似乎还冒着热气,唯一一直眼中流露出非常温和的神色,可是不是闪过的一抹暴戾之气,却证明这的确是一个很不好惹,也随时准备惹事的人。
他当然也不是来看戏的,可他似乎偏偏也是来看戏的。
他和那个敦厚的汉子也立在对着废墟上。居然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在这堆废墟上的时候,居然就仿佛已成为了木头。
但很快这种情况就已经变了。
忽然天地之间都出现了一种说不出的凶煞蛮横之气,天地之间也忽然之间说不出的肃杀。
废墟还是废墟,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可不远处的道路上却出现了铁链的声音。
烈阳高照,可这时候天地之间却仿佛充斥了一种说不出的阴冷气质。
甚至于原本还在笑的书生以及那位敦厚的汉子,此是此刻面色也生出了一种极其奇特的变化,他们的眼中似乎流露出畏惧厌恶也似乎是尊敬。
很快道路上就出现了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鲜艳的红色衣裳,看上去非常贵气也非常傲气的女人。
这是一个无论什么人见了都几乎要失掉三魂六魄的女人。
这个女人身上并没有任何装束,她那乌黑的长发也只不过是用一条粉红的丝带绑着,她那鲜红的衣裳上甚至也居然没有一丁点刺绣,就是鲜红的衣裳。
可便是这样极其平凡甚至懒惰的打扮,却能令人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惊讶之色。
这个女人无论任何男人见了,也都会忍不住心动。
这似乎本就是一个天生就能让人心动的女人。
可此是此刻无论什么人瞧见这个女人,或许第一眼会盯着这个女人,可第二眼却已不会望向这个女人了。
而是望向这个女人手中的铁链。
女人的手中捏着两根很精致的铁链,看上去是装饰。
这铁链是链接在地上的。
远远看过去,这个如尤物一般的女人,居然似乎没有走路,她仿佛是施展出一种奇特的武学,平地飞行而来。
等这个女人走进了,所有人才能注意到,这个女人的确没有行走,但这个女人也绝不是飞行而来。
因为这个女人的脚下踏着一个坐骑。
这个坐骑居然不是马牛样,甚至也不是任何一种动物。
而是一个人。
这个人的肩膀已被女人手中那两根极其精致的锁链击穿了。
这两根锁链似乎就是从女人脚下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