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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辰正准备同王丰武等人一道离开,远远瞥见一个年约二十,容貌刚毅,双目锐利的青年,他立刻决定留在原地,等那人靠近后开口说道:“没记错的话,你是叫阮进。”
阮进不由一怔,其实他早就认出了黄辰,让他意外的是黄辰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
“你现在可曾听说我的名号?”黄辰笑意吟吟问道。
阮进微觉尴尬道:“黄当家说笑了。黄当家少年英雄,是大陈山第一流人物,岂能不闻。”
黄辰笑说道:“如何,我那时说的没错吧,没听过我的名号不要紧,用不了多久,海上就会到处流传哥的传说。”
这句话给阮进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至今想不明白黄辰小小年纪为何称自己作哥。
黄辰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与阮进并肩而行道:“你现今在船上担着什么职务,可领船了?”
阮进摇摇头道:“我来大陈山才第三个年头,至少要再熬两三年方能领船,目下任着小头目,管束十几个人。”
黄辰璨笑问道:“太无趣了,把锐气都磨没了,有没有兴趣换个活计?”
阮进看了黄辰一眼,沉默不语。
黄辰毫不掩饰,单刀直入道:“想你也听出来了,我觉得你很不错,你投奔我麾下,短则半载长则一年,我拿出一条大海船让你统带。”
阮进怦然心动,但他心里终究对海盗这份营生有些抗拒,深思熟虑后摇头拒绝。
黄辰暗叫可惜,就此打住聊起其他话题,通过一番交谈他知道了阮进年仅十九,去年突杀郑权时才十八,祖籍福建漳州,后祖父迁居福清。阮进才能不是天生自有,其祖父、父亲两代人皆为渔长,谙水途而工水战,阮进从小耳濡目染,童稚即惯习波。
说话间二人步入村寨,黄辰邀请阮进来家做客,阮进没多想,痛快的答应了。黄辰极为欣赏阮进,差人将麾下船主头目尽数招来作陪,摆了三四桌酒席,好不隆重。阮进对此非常感动,他自负拥有一身过人本领,可渔舟舟主却视他为鹰犬,平日不假辞色,动辄斥骂,只有到了战时方会想起他的好,对他稍加倚重,和黄辰比起来,不啻云泥之别。
黄辰把阮进安排在自己的左手边,席间不住夸奖他的好武艺,一众手下听得心中吃味,喝酒都没了兴致,暗暗唆使庄默给阮进一点颜色瞧瞧。将近三个月的海上生活,庄默已不似初来时一登船便上吐下泻,然而还是不免有脚软的毛病。陆地上则全然不同,毫不夸张的说,他是村寨之中唯一一位能逼王丰武出全力的人,虽然往往撑不过十招二十招。
以庄默心智,岂会轻易受众人挑唆,但他见黄辰对阮进推崇备至,内心生出了几分兴趣,便顺应众人心意,向阮进提议切磋。
阮进本事高心气自然也高,当即应了。
黄辰含笑驱使手下清理出一块空地,阮进、庄默入场遥遥一礼,旋而二话不说,抵近厮杀,一时间人影游走交错,拳脚漫天飞舞,激烈碰撞的闷响声源源不断响起。发觉二人势均力敌,不分伯仲,众人面上慢慢收起戏谑之色,庄默寨中武艺仅次于王丰武,阮进和他对垒不落下风,如此非凡本领,黄辰再怎么夸奖都不为过,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砰砰!”两道人影乍合倏分,踉跄倒退。
黄辰在二人定住身形之际果断叫停,再战下去必有人受伤,此战的初衷既然是切磋,点到为止就好。
………………………………
第六十章 敲打
俗话说山东大汉,庄默则是山东大汉中的佼佼者,身体粗壮,膀阔腰圆,望之颇为威猛,相比之下,阮进固然也称得上精壮,却明显短小一截,犹如成人和少年之别。// 欢迎来到阅读//不过双方看着优劣分明,实际交起手来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着实让众人大感意外。
黄辰未免二人打出真火导致意外受伤,果断喊停比斗。
“阮兄弟拳脚精湛有法度,当是出自名家指点,在下佩服、佩服。”庄默率先抱拳说道。通过一番交手他对阮进的本领有了一定了解,因是切磋之故,他自身留有几分余地,对方亦未使出全力,总体来说双方水平处在同一个档次上,非生死相搏不能决出高下。
阮进抱拳回敬道:“庄兄弟也不差,拳法之刚猛无俦,实为我平生仅见。”
两人结伴返回酒桌,黄辰起身谓众手下道:“我夸阮进兄弟你们还不服气,唆使庄默与他切磋,现在如何,可服气了?”
“心服口服、心服口服……”陈五笑着回道,随即扭头对阮进说道:“阮进兄弟一身的好本事,可惜渔舟上无用武之地,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明珠、明珠暗投,对,明珠暗投。”
阮进闻言脸容笑意潮水般退去,拿起酒碗一口干下。
黄辰递给陈五一个赞赏的眼神。
日落时,何盛酒足饭饱,意满而去,阮进终究没有留下来,随何盛一同离去。黄辰立于口澳,目送渔舟披着夕阳的金辉渐行渐远,身边赵弘毅说道:“阮进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没能招揽到他,真是可惜了。”
黄辰洒然一笑道:“确实有点可惜,不过不要紧,阮进心中对渔舟主颇有怨气,当这股怨气彻底爆发之时,就是他投奔我之日。”
赵弘毅恍然道:“原来船主心里早有计算。”
黄辰不置一词,问道:“第二批三十支鸟铳什么时候送到?”一个月前他和王丰武、胡寅分了一目老藏银,王丰武用所得一千两中的八成订购一条十丈大海船,预计年底建好交付。胡寅目前威信未立,只能大撒银子收买人心,暂时顾不上其他。黄辰同样花八百两白银订购一条十丈大鸟船,又花三百二十两买下上百支鸟铳,以全面替换三眼铳。黄辰之所以出手如此阔绰,不仅在于他分到一千两藏银,还有从林八老船上得到四百两现银,货物折卖集市商贩又获六百两,合计超过一千两银子,即使发给手下一些红利,犹剩甚多,无虑用度。
赵弘毅回道:“应该就在这两天。”
“太慢了。”黄辰忍不住摇头道。
赵弘毅说道:“制作一把精工鸟铳动辄以月计,对方送货的速度不算慢了。”
黄辰想不通制作一把鸟铳为何会这么费事,又摇了摇头,说道:“鸟铳送来后你亲自把关,不是良品一律退回去。”
“这个我省得。”
回去的路上,黄辰故意带着赵弘毅与众手下拉开一段距离,忽然问道:“听说庄默最近频频去你家拜访,你们何时交情这么好了?”
“我亦不知同他何时有了这么好的交情。”赵弘毅眼中浮出一丝阴霾,语气难掩不悦。
一见“老好人”动怒,黄辰顿时知道他从旁处听来的消息可能是真的,“庄默这厮长着猪脑子么?胆敢窥视赵弘毅的妻子,他以为他是谁?赵弘毅是谁?”黄辰一时哑口无言,两人一旦闹崩,不管是从道义上还是利益上,他都会毫不犹豫抛弃庄默。
“他有没有做出失礼的事?”黄辰行出数步,再度开口,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凉意。
赵弘毅沉声道:“初时还算规矩,近来有所逾越。”
“我找个时间敲打敲打他,若他就此收敛便罢,若依然如故……”说到这里黄辰面露杀气,斩钉截铁道:“我会亲手处决他!”
赵弘毅抱拳道:“多谢船主。”
黄辰暗暗摇头,抛开身份不提,如果是王丰武、胡寅等人定会拒绝他的好意,亲自处理庄默,赵弘毅性格实在软了点。黄辰叹道:“此事应该由你直接告诉我才对,到头来我却是从别处听来。”
赵弘毅苦笑道:“些许小事岂敢麻烦船主?而且这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委实难以启齿。”
黄辰恨铁不成钢道:“不说也没什么,可你处理问题太过优柔寡断,男子汉大丈夫,何来那许多顾虑?就算你带领手下人马打断庄默手脚,我顶多表面上申斥你一顿,心里则必站在你这边。”
“……”赵弘毅无言以对,这种事他连想都没想过。当然他没把黄辰的话当真,真发生了,黄辰绝不会像说的这般轻松。
黄辰眺望一眼天边云霞,谓赵弘毅道:“赵大哥,还记得去年我初得八桨船,招揽你时说过的话么,我说过,绝不会满足于区区八桨小船,到了今年必当再添一两条大船,那时赵大哥心中肯定以为我在说大话吧?如今我麾下战船五艘,健儿数百,亦闯出一番名头,回头再看所谓大话,如何?我还说过,我年纪虽小志向却高,今日我再放一句豪言,周三老活不过两年!大陈山困不住我,浙江、福建同样困不住我!”
赵弘毅一脸震惊,两年杀掉周三老?浙江、福建都困不住?黄辰小小年纪怎有如此大志向?
黄辰继续道:“赵大哥,你听懂我的意思了么。我心有目的,不会原地踏步,亦不会缓慢行进,而是将一路疾驰,中间有人离开,但也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目前你的地位仅居我之下,才干从来不是你的问题,你欠缺的是魄力,若你不能做出改变,很快便会被人取代。”
赵弘毅只觉得口干舌燥,意乱如麻。
黄辰最后拍了拍赵弘毅的肩膀:“赵大哥,我能说的就这么多。”
“……”
翌日黄辰派人将庄默叫到家中来,不明就里的庄默踏进客厅门槛,正待打招呼,猛然看见黄辰身旁的茶桌放着手铳,村寨里谁不知道手铳是黄辰心爱之物,平时藏于衣内,轻易不肯示人,今日这般亮出,是何意义?庄默不傻,马上猜到了因由。
黄辰面色如常的喝一口茶,指着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