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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见欧阳建光将那果子吃了,才敢开口,道:“爷,您不说那玩意儿是赏云儿的么,怎么给了那东西了?”
欧阳建光抚上他的脸蛋,揉捏道:“爷整日亲自赏你你还嫌不够?你那小嘴也不怕吃撑了?”
少年娇嗔道:“您哪里有天天赏云儿。”
欧阳建光道:“要不,我也把你送了出去?让你像小燕风一样天天伺候人?”
小年慌地从他身上爬下来,跪在身侧不敢吭声了。
欧阳建光起身,拂袖而去。
心腹随从见欧阳建光出门,跟上去,悄声道,“爷,朱二被关起来了。”
欧阳建光敛了神色,道:“谁关的?”
随从道:“听说,是姓甄的那位判官。”
欧阳建光乐道:“那就让他一直关在里头吧。”他停住脚步,回头瞧了瞧仍旧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少年,道:“让管事的教教规矩,越发闹的没边儿了。”
随从应了声,“是。”
欧阳建光道:“鲁林不用再找了,有人替我们找。”
随从道:“他们若是先找到人,那事儿会不会走漏风声?”
欧阳建光道:“走漏风声又如何,我欧阳建光还怕他个小小刺史不成?他的手伸的也太长了,不砍断了不老实。”
第50章 扬州追踪
扬州衙门。
刺史接连两天没有露面。
据传; 扬州刺史之所以跑去观澜学院买案; 是因为实在受不了鲁家的压力。扬州刺史与鲁林是同乡,早前与鲁林往来密切,没少收鲁家的“供奉”; 鲁林失踪之后,鲁家三天两头跑来衙门闹; 刺史又破不了案; 他实在没有办法; 才把这个包袱甩给了观澜。
大清早,鲁林的大夫人聂氏坐在衙门里,完全没有了初次见面之时的霸气,帕子巾不离手; 眼里豆大的泪珠往下滚,求着四位判官替他家鲁林老爷做主。
若不是昨日见过她泼辣的一面,四位还真以为她是个可怜人呢。
聂氏让仆役和丫头们全都侯在了衙门外; 独自一人进来诉苦; 她本就长得瘦小干瘪; 看起来实在是凄凄惨惨戚戚。
四人顿时觉得,扬州刺史买案的传闻,或许靠谱。
日日被这妇人哭诉; 也是挺头疼的。
四位判官分工明确;章 豫青负责外联,甄子彧负责问话,狄敬鸿负责记录; 刘博恩负责绘图。
甄子彧道:“鲁夫人,昨日在宅子里人多眼杂,我们实在是不方便多问,现在请您把有所怀疑的对象全都列出来,尤其是与鲁家结过怨的,在生意上有往来竞争的,我们都会一一仔细排查,您放心,这案子既然观澜接了,定会给您一个交待。”
甄子彧有耐性,问话最合适不过了。
鲁夫人闻言,止住了泪水,道:“我怀疑就是荷花巷那个贱|人害了老爷,他就是欧阳家放在老爷身边的一条狗,为的就是监视鲁家的一举一动,打从他跟了老爷那天起就没安好心。”
甄子彧道:“夫人,恕我直言,您有没有想过,欧阳家若是想扳倒鲁家,其实不用如此大费周折。”甄子彧说完,特别温和的瞧着她,生怕她拍桌子急眼了。
鲁夫人没拍桌子,但也有些不悦,她撇嘴道:“那可未必。欧阳家饶是势力再大,也并非没有软处,他们不守商家本分,与朝中势力暗中勾结,没少干那贪赃枉法之事。欧阳家在千里之外做下的这些勾当,扬州城的人是不知道,但鲁家不一样,鲁家在朝中也是有人的,他们能瞒过我家老爷的眼睛?我家老爷虽然清楚欧阳家的底细,但他一向都是与人为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善自有菩萨保佑,鲁家近两年生意是越来越红火,欧阳家就眼红看不过去了。”
欧阳家眼红鲁家生意红火,这一说没道理,鲁家的生意还赶不上欧阳家十分之一,如果真如鲁夫人描述的那样,恐怕也是鲁林拿到了欧阳家的把柄,明里攀附暗里要挟,想要借欧阳家的势力把生意做大。
甄子彧道:“既然,鲁爷知道小燕风居心叵测,为何……”甄子彧想说,既然鲁林知道小燕风是监视他的,为何还要与小燕风走那么近,难道鲁林是在逢场作戏?若是逢场作戏,这戏做的也太投入了,昨日听小燕风描述,两人都要作上天了。
鲁夫人昨日和今日反差太大,甄子彧吃不准她到底能不能听得“小燕风”三个字,点到为止并没有往下继续说。
鲁夫人低声道:“我听说那贱|皮|子手段厉害的很,身上随时都带着药呢。”
甄子彧俊眉紧皱,心头咯噔一下,他昨天还说让狄敬鸿与小燕风周旋,倘若那小燕风真的会用药,可万万不能让狄敬鸿往他身前凑了。
甄子彧道:“可是,有人看到鲁爷清晨从荷花巷出去了,而且,我们暗中查探过,那个证人不像是在说谎。”七十多岁的老爷子,在扬州颇有威望,已经活到了从心所欲的年纪,家里没有什么牵挂,与欧阳家亦无渊源。
鲁夫人道:“您不就是说贺老爷子嘛,我信他,可他只说看到我家老爷走出了巷子,怎么后来就又骑马了呢?我家老爷可是金贵的很,从来都是能坐轿不骑马的,那天早上管家早早就打发朱二去荷花巷接人了,愣是没接着。提起这朱二,我就……”鲁夫人知道甄子彧等人安排朱二在牢房里住着,也就没有往下说。
甄子彧道:“夫人,这朱二何时到的鲁家?”
鲁夫人道:“这朱十一岁就到了鲁家,往常办事也算个妥帖的,没想到越长大越不济事了。”
鲁夫人又碎碎念了好一阵子,甄子彧道:“夫人所言,我们已经清楚了,定会抓紧时间办案。此外,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鲁夫人没有反对,甄子彧问她,“鲁家为何找到了观澜?”
鲁夫人愣了愣,片刻后道:“嗨,我家老爷与刺史大人是同乡,刺史大人怜惜鲁家上下孤儿寡母,这不才帮我们出了这个主意。”
甄子彧道:“多谢夫人相告。”刺史一看就是个精明油滑之人,若他知道欧阳家与此案有关,定不会牵头举荐观澜来扬州破案,这说不通。
送走鲁夫人,四个人,八只眼,大眼瞪小眼。
捶胸顿足,唉声叹气。
狄敬鸿道:“按照鲁夫人的说法,朱二带着人早早就等在巷子口了,按照贺老爷子的说法,亲眼见到鲁林出了巷子,那鲁林到底是怎么没的,荷花巷又短又瘦,也就不过百余尺,难不成他还能遁地跑了?”
刘博恩道:“朱二,不会也是欧阳的人吧?”
章豫青道:“不会,朱二连荷花巷都进不了,肯定不是欧阳建光的人。”
狄敬鸿道:“那这到底怎么回事,鲁林人呢?”
甄子彧道:“差衙役,把四个轿夫传唤过来,问话……不,不能把他们全都传唤过来,一个一个叫,豫青你和博恩问两个,我带敬鸿问两个,一定要快,绝对不能给他们二次串供的机会。”
轿夫对甄子彧说,当天,他们早早就等在了胡同口,可并没有接到鲁林,一直等到都快晌午了,朱二才差一个叫“冯老壮”的轿夫进去荷花巷问了问,问过之后才知道鲁林已经走了。根据这个轿夫的说法,小燕飞不待见朱二,所以朱二没有自己去。
甄子彧道:“你们四个只伺候鲁老爷?都是什么时候进的鲁宅。”
轿夫说,他们都已经进鲁宅多年了,原本冯老壮他俩和另外两个轿夫伺候鲁林,月初管家刚把另外两个轿夫给打发走了,所以又把伺候夫人的两个给调了过来。
甄子彧问:“为何打发走了?”
轿夫道:“一个是因为跟下面丫头干了|苟|且之事,另一个是因为手脚不干净。”
甄子彧道:“调了伺候夫人的两个轿夫过来,夫人岂不是也缺人了吗?”
轿夫道:“管家给夫人又挑了两个新人。”
甄子彧让这个轿夫退下,又审另个,说辞与上一个轿夫基本一致。甄子彧又让衙役传了管家和鲁家商铺的管事。
老管家年近五十,跟着鲁林从无锡到扬州,可以说是看着鲁林长大的,对鲁林忠心耿耿,提到鲁林的失踪,老管家难掩伤心之情。
商铺的管事也是连连叹气,他说鲁林是个能干大事的人,若真出了什么意外着实是可惜,鲁林虽然是外宅所出,但却是极其聪明之人,而且心里有大主意,早年在无锡的时候,鲁家根本就不待见他,不但不待见他还经常找他麻烦,他凭着一己之力走到现在这一步,属实不简单。
问完这些人,章豫青问甄子彧的意见,甄子彧还想再提审另外两个证人,不是在衙门,而是在“现场”。
甄子彧让第二个证人,一个点心铺的小商贩回忆,当时他见到鲁林的情形,小商贩说当时自己刚开铺子,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鲁林骑马而去。
甄子彧问他:“他当时骑的快不快?”
小贩道:“快。”
甄子彧道:“你怎么认得是鲁林?”
小贩道:“近些日子他从荷花巷出来,到我这里来吃过好几次点心。”
甄子彧道:“你怎么知道他从荷花巷来?”
小贩道:“荷花巷的小燕风可是扬州的名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鲁爷得了他,人人都知道。”
甄子彧道:“近些日子是从什么时候,他大概来了多少次?”
小贩道:“从上个月吧,来过两三回了。”
甄子彧又传唤了第三个证人,是个走卒,说是碰见鲁林骑马经过,速度比较快,他瞧得不是很真切,看上去应该是鲁林。
从早期到日头落山,甄子彧他们四人忙活了一天,累的四脚朝天。
狄敬鸿打从生下来就没在一天之内干过这么多活儿,傍晚趴在甄子彧肩膀上一个劲儿的喊累,喊累他也不正经喊,扒着人肩头哼哼唧唧,纯粹是在邀功。
刘博恩见状,学的利索,也想扒个肩头,未成想,刚凑到章豫青身边,就被墨离剑给怼了回去,只好老老实实趴在了桌上。
狄敬鸿喊累喊得欢生,甄子彧哄他道:“知道你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