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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知邱、缪严异口同声道:“赶紧找人啊。”
狄敬鸿一听两位前辈的口气,似是也怀疑子彧似的,他心里着急,怕他们伤着子彧,赶紧解释道:“两位前辈,那人真的不是子彧,子彧定是被他们带走了,子彧是冤枉的。”
莫知邱道:“跟你一模一样。”
冯安然意识到莫知邱在说自己,瞪他道:“扯我做什么?”
莫知邱撇嘴道:“情圣呗。”
冯安然“啧”一声,莫知邱终是没再说下去。
缪严对狄敬鸿道:“我们也没有怀疑子彧,只是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人找回来才行,如你所言,万一他落入了幻月阁的手中可如何是好?受苦不说,蔺知退的手段最为卑劣,我怕那孩子气不过~”
狄敬鸿闻言打了一个寒颤,心里堵得喘不过气来,憋得他狂咳嗽,咳嗽完又开始喘息。
屋内人见状都不说话了。
刘博恩赶紧给狄敬鸿递过去一碗水,安慰狄敬鸿道:“你别急,我和豫青先去找,不管结果如何,明日定给你传消息。”
狄敬鸿接过碗,哆哆嗦嗦喝了一口,手抖得厉害,“给魏洛去信,让他帮着找。”
刘博恩道:“魏洛和清一道长两人四海云游,只是不知道他们此时到了哪里。”
莫知邱道:“算着日子,他们该回来了,我去送信,你们放心。”
缪严道:“找人的事情我帮不上忙,我留下观澜照顾鸿儿吧。”又对莫知邱和冯安然说,“你们两个也别闲着了,一并下山去找,直接去幻月阁的老巢,找蔺知退,幻月阁最近又在蠢蠢欲动,看来蔺知退已经回长安了。”
章豫青道:“奸细的事情怎么办?就任由他们在观澜浑水摸鱼、为非作歹?我不信那人是子彧兄,肯定另有其人。”
刘博恩收了狄敬鸿喝水的碗,搁在桌上,与章豫青和狄敬鸿统一观点,“我也不信那人是子彧兄,子彧兄与人和善,古道热肠,他不可能是幻月阁的人,他肯定是被人劫持走了,或者~”刘博恩面露欣喜之色。
章豫青道:“或者什么?”
刘博恩道:“或者,他自己去找真相了。”
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冯安然拍着刘博恩的肩膀道:“博恩的推断也不是没有可能。”
刘博恩线索推理极少靠谱,不过这一次,冯安然倒希望他说的是真的,至少眼下能给狄敬鸿希望,让狄敬鸿心里踏实一些。狄敬鸿若是心里不踏实,说不定等几人下山之后,他不顾伤势自己偷溜出去了。这种可能性极大,以狄敬鸿现在的功夫,缪严可看不住他。
缪严看出了冯安然的意思,连忙附和道:“是是是,有道理,子彧那孩子心气极高,最是干净,被人平白陷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狄敬鸿道:“我名白了。多谢义父、两位前辈出手相助,多谢豫青兄、博恩兄,我现在被困在山上,只能拜托各位了。”狄敬鸿说罢,撑起身子,向屋内所有人拜了三拜,刘博恩和章豫青劝他勿动,他执意要行礼,“此前蔺知退毫无防备,被我碾压得一退再退,现在他正在蓄势反扑,十分危险,诸位定要小心谨慎,莫要中了他的诡计圈套。”狄敬鸿特别嘱咐章豫青,一定要照顾好刘博恩。
第96章 长安谍影
众人商议好对策; 各司其职。
缪严道:“我去送送他们。”
甫一出门; 缪严和莫知邱就按住了冯安然,吓得章豫青和刘博恩不知如何是好,莫知邱摆手道:“你们可以走了; 该干嘛干嘛去。”
两人不敢动,犹豫不决看着冯安然。若是冯安然有令; 即便他们不敢上手; 好歹也帮着拉一拉偏假。况且; 他们两个也想知道三位前辈要说什么。
冯安然不慌不忙,也学着莫知邱的样子摆摆手,道:“你们可以走了,该干嘛干嘛去。”
两人仍旧迟疑。莫知邱干脆上脚赶人; “走不走,不走老夫上脚踹了。”两人无奈,只好先走人。
只剩下缪严三人; 缪严和莫知邱按着冯安然不松手; 一直将冯安然拽到了书房; 路上遇见几个小判官,倒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两人一左一右假装与冯安然并肩走; 压着人的手紧紧薅住衣袖; 片刻也没有松开,生怕一松手人就跑了。
到了书房,冯安然本想客气两句; 没想到那两人单刀直入,像是审犯人一样审问他,“快说,把子彧藏到哪里去了?”
冯安然满脸委屈状,“我真的没有见到他,你们怀疑我做什么?”
莫知邱道:“不怀疑你怀疑谁,你一直都不乐意他和鸿崽子在一块儿,肯定是你干的好事,若非如此,谁能上得了你观澜作怪?”
莫知邱说完,递了一个眼神给缪严,缪严接着道:“就是,抓贼是你的看家本事,若真有贼,你能看着不抓?”
莫知邱道:“你以为把甄子彧藏起来,就能分开他们两个了?依着我看,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越是横插一杠,他们越是难舍难分。”
缪严道:“你不如将子彧放出来,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落得个干净。”
莫知邱道:“依我看啊,也别问了,那个什么影子奸细,八成是这老家伙自己假扮出来的,还问什么问,贼喊捉贼啊?丢人不丢人啊?”
缪严道:“我呸,他能假扮出来才怪,就他长成这副德行,就算是我徒弟的背影,他也假扮不出来,多半是安排的哪个猴崽子。”
莫知邱道:“若是老夫知道是哪个猴崽子,非得把他按在案板上开膛破肚不可,你当老夫的刀子是摆设吗?”
莫知邱和缪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冯安然结结实实埋汰了一通。
冯安然低头不吭声,等他们啰嗦完了,冯安然才道:“你们真是冤枉我了,我确实是没有看到子彧。”
两人异口同声:“呸。”
冯安然无奈,只好指天发誓,“此事若是我冯安然做的,让我此生再也破不了案,破案破的全是假案。”
这誓言可是够毒辣,对于冯安然来说,破不了案比杀了他还难受。
缪严和莫知邱两人面面相觑,而后问冯安然,“真不是你干的。”
冯安然道:“真不是,我哪有那么傻,你们看鸿儿还能离得了他吗?”
缪严道:“那是谁?”
冯安然拂袖,怒气冲冲坐到椅子上,道:“我也想知道是谁,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这是明摆着要与我观澜较劲。”
莫知邱见冯安然这副模样,也相信不是他做的了,“会是谁呢?观澜判官背景审查极其严格,你这里一向是铁板一块,这么多年都安然无事,怎么突然就出了奸细了呢?”
冯安然道:“不是我冯安然在两位老哥面前吹嘘,这么多年来观澜真就如铁板一块,不仅观澜判官背景审查严格,而且观澜保密措施一向很严格,判官之间并不知道其他人手里案子的情况,观澜通过层层措施,始终将消息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莫知邱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端倪的?子彧来了之后?”
冯安然摇头道:“其实,在他来之前就出现过两次意外事件,一次是在十年前,一次是在一年前,我一直在私下追查,并没有捉到此人踪影。”
缪严道:“十年前就出现过一次?这么说此人与子彧无关啊。那你为何不与鸿儿说清楚?”
冯安然道:“十年前与子彧无关,现在未必与子彧无关,尚未有定论,有什么可说的?不过你们放心,虽然我对子彧还是有所怀疑,但我一切以证据为重,没有找到确切证据之前,我绝对不会冤枉那孩子。”
莫知邱撇嘴,道:“你说的倒是好听,不冤枉人家,还不是把人家关了好几个月。”
冯安然道:“那是鸿儿的选择,他宁愿将人关着,也不要将他送到拨云堂审问,我又有何办法?”
观澜的规矩,只断案不过堂,但若是内部之事无法决断,可在拨云堂召集三位以上殿堂级判官,进行公开审问。
狄敬鸿不肯,一是不想甄子彧受委屈,二是不敢面对未知的结果,所以他选择了最稳妥的退路,将人圈在了“忘乡”。
缪严道:“鸿儿平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对子彧倒是真心实意,这孩子突然就长大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根据目前的情况,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子彧确实是受人胁迫为人利用了,但我信那孩子本性纯良,他即便是被人利用,也肯定是有难言之隐;第二种可能,子彧是被人带走了,踏入观澜如入无人之境,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子彧的人,极有可能是蔺知退。”
缪严说完,书房内陷入沉静。
三人似乎都在考虑两种可能性,以及带来的后果。
冯安然道:“这两种可能我也想到了,二者权衡利弊,还是蔺知退更危险,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因为,即便是前一种假设,子彧的背后也可能与蔺知退有关,左右我都怀疑幻月阁,最近几年,幻月阁异动太频繁了。前些日子,鸿儿心里憋着一股子劲,直接插进了幻月阁的老巢,将人撵出了长安,却并没有伤及他们的命脉,依着蔺知退的性子,定会反扑回来。”
莫知邱道:“都说鸿崽子立了大功,将蔺知退撵出了长安,他还坐上了观澜院监之位,到底他有没有见到蔺知退本人啊?”
冯安然摇头。
莫知邱“嗨”一声,“我说呢,咱们追他了几十年都没有追到,他一个小崽子就能追到人,老夫还真是被他吓到了。说到底,还是没见到真人啊?蔺知退狡兔三窟,替身颇多,又是来去无踪,说不定啊,他追到的根本就不是蔺知退本人。”
冯安然不语。
莫知邱了然,估计冯安然心里也有数,只不过他为了让狄敬鸿在观澜学院服众,坐稳了观澜院监之位,主动牵头将此事大肆渲染了一通。莫知邱摇头,“真有你的,宠儿子宠出花样来了都。如今,你儿子的心被人家给勾走了,找不到人,我看你怎么办,好不容易将他扶上了车观澜院监之位,别再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