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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不带刀-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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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铮鸣一派坦然和几个手下招呼了几句,便从容地赴往纸条上约定的地点。
  那是个比宴行生那座凶宅好不了多少的地盘,是燕京最落魄的地方,傍着护城河的出城口,立在岸边便能瞧见泱泱大河,江如白练。本该是花明柳绿的风雅之地,可惜若干年前杀千刀的东厂头子在这斩了几百个谋逆叛乱的贼子头颅,哗啦啦的血水染透了这里的土地,直接把这片地儿给糟蹋得荒无人烟。
  蒿草一丈接一丈的疯长而起,被血腌渍的土地腥臭不可闻,虫蛇在草根泥地里乱钻,据说到了晚上茫茫草野里都是连绵起伏的哭声,时高时低,远远听着都毛骨悚然,不敢接近。
  这里就是燕京里最落魄的穷户都不会涉足,当然,厌世找死的除外。
  既不厌世又不找死的陆铮鸣咯吱声一脚踩裂了块烂兮兮的木板,木板不知在烂泥里泡了多久,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穷尽目力大概也就勉强能识辨出是块工艺粗糙的墓碑。
  约莫是当年有心怀不忍之人,偷偷摸摸地给这里的枉死之人立的。
  这实在是块凶地,陆铮鸣走了没两步,又“卡啦”一脚踩碎了半个破骷髅头,白森森的颅骨散落一滴,唯一完好的眼窟窿空洞无声地和他对视。
  陆铮鸣用脚尖轻轻拨开了那个不成形的头颅,不想却惊动了前边蒿草丛里的人。
  隔着杂乱的草丛,那人只能窥见一片侧影,头戴兜帽、身裹披风,如不留意,完全不会看到那儿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微微侧头,被兜帽罩住的眼睛朝着陆铮鸣的方向轻轻一扫:“来了?”
  陆铮鸣不作声地踏着杂草碎骨上前,在离那人几步外停住,指腹在刀柄上摩挲了片刻,方举刀抬手一礼:“见过大人。”
  兜帽被稍稍拉下一点,露出双稍显狭长的眼睛,朝他颇为和气地一笑:“许久未见了,陆兄。”
  “大人乃是龙脉皇子,小的万万不敢与您兄弟相称。”
  “陆兄还是那么会说话,”披着斗篷的少年闲闲地随手拨弄了一下粗粝的蒿草,“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你么,还是单独来找你来这里?”
  陆铮鸣始终与他隔着几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带着一丝恭敬的疏离低头道:“大人心思,小人不敢擅揣。”
  “你不是不敢揣测,是不敢说,对么?”寒风从广袤的河面吹来,吹低草丛,终于露出少年半张白皙脸孔,竟是早上刚在太庙里拜认燕国皇族萧氏列祖列宗的萧巡,他眉眼里不见早上的半分怯懦,“其实陆大人的心思,我也难以揣测,比方说你处心积虑潜伏进了燕国的锦衣卫之么久,为何还没有动手去查贵府当年的冤案?”
  陆铮鸣垂眼瞧着蒿草下红褐的土地,淡淡道:“时机未到。”
  “哦,是这样吗?”萧巡的声音里听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陆铮鸣也未说是,或不是。
  萧巡却也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缠,语气轻快道:“这本是你的私事,我不该多嘴。只是年日已久,若再拖下去我是担心陆兄你更难往下查去了,不是吗?”
  陆铮鸣神色未动,看不出喜怒:“明白,多谢大人好意。”
  萧巡歪着头仔细观察了片刻他的脸色,半晌遗憾地收回目光,继续把玩着那根蒿草,漫不经心道:“今早我已经正式入了皇室玉碟,从今以后我便是燕国皇室的人了。”
  “恭喜殿下。”陆铮鸣改口改得十分快,但是并未听出任何谄媚奉承。
  萧巡似是被他一如既往的语气愉悦到了,略走近了两步,以便自己看清那张脸上的真正表情,还是那样的无波无澜,像个没有感情的刀具,他轻轻哼了一声:“没有什么好恭喜的,这不过是我走出的真正第一步而已。”他“咔嚓”一声捏断了那根蒿草,“要想真正地在这燕国朝廷乃至皇室里站稳脚跟,我还需要更多的支持和依仗,你明白吗?”
  “小的明白,”陆铮鸣平静道,“殿下放心,如今锦衣卫指挥使正使一位尚是空缺,下官会尽力争上一争的。”
  “不不不,”萧巡摇了摇那根长长的蒿草,连连摇头,“我要的不是区区一个锦衣卫指挥使正使,在燕国真正左右朝中势力,左右皇帝的是谁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萧巡朝着陆铮鸣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蒿草在指尖轻轻一转,遥遥指向了皇城里的某个地方:“在那里,有一株高不可攀又异常危险的名花,我很喜欢他。你帮我,得到他。等事成之后,你的一切所想都会得偿所愿。”
  陆铮鸣的拇指倏地狠狠在刀柄上一按,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冲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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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哄一哄人
  在与陆铮鸣为数不多的接触中,萧巡对他印象始终只有寥寥那么几个,话少,精炼,十分会识人眼色。
  是把用起来顺手,极为锋利的杀人之刀。
  这也是晋国三皇子第一次与他谈及陆铮鸣时的形容,身负血海深仇,性格隐忍稳重,的确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才。
  可现在陆铮鸣这样出奇漫长的沉默,令萧巡心生一丝异样,他略带困惑地扬眉:“怎么,办不到么?”
  陆铮鸣卡在刀柄上的手终于缓缓松开,手背上的青筋犹是凸起,可是他整个人已如浅滩上的死水一样,无波无澜,他低眉垂眼一拱手:“殿下想必也知道,燕国的锦衣卫和东厂之间的关系,可谓势同水火。以我现在的身份,实在难以接近那人。”
  “哦,也是……”萧巡露出苦恼的表情,“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让三皇子安排你入锦衣卫了,真是可惜了,少了个近水楼台的机会。”他忽而一笑,“不过无妨,来日方长么?越是名贵矜持的花,就越要有耐心等着。”
  陆铮鸣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语,他的神情淡漠,仿佛听着的是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人或事。
  萧巡又回身遥望皇城那一角高耸的殿脊,眸光幽暗:“既然我如今已经恢复了燕国皇室的身份,以后少不了你从旁相助。”
  陆铮鸣低声答了个“是”。
  萧巡想了一想:“这段时日暂时你我还是不要过多见面比较好,我才回宫,想必诸方人马的眼睛都在我身上,尤其东厂的……”他说起东厂,唇角禁不住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那人眼睛太毒,我在他面前容不得一丝破绽。”
  陆铮鸣面无表情地伫立在那,仿佛当真只是一把没有感情的刀剑。
  萧巡觉得和此人说话实是无趣,若非他比宴行生那个战战兢兢的书生能干得力,他倒是宁愿去吓吓,逗逗宴行生。
  “罢了,”他意兴阑珊地挥手道,“你走吧,今日不过是和你通个气,以后若有事再与你联系。三皇子之前想必也吩咐了你,来燕国后一切人事便听我调遣。哦对了,”他话间顿了一顿,“过些日子,我应该和小皇帝一同上书房和习武。听说你就是小皇帝的教头?”
  陆铮鸣默然点了点头。
  萧巡懒洋洋地笑了一笑:“那以后,就请陆师父你多关照了。”
  这个关照是什么意思,陆铮鸣一时间没能揣摩个透。
  萧巡此人城府极深,他挂着燕国先帝流落在外皇子的名头,说服了云王那个二愣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到了燕京,居然还给他真就认祖归宗,入了皇族的玉碟。
  以前陆铮鸣不觉得,现在倒是对和臻的处境有些感同身受。偌大一个国家,事关皇室血脉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被萧巡办到了。
  这个国家的根底究竟烂到了何种地步,满朝文武里究竟又有几人是真心实意地替天子当差办事,光是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陆铮鸣与萧巡各自分道扬镳,正如萧巡所说,他成为燕国的皇子不过走出的第一步,于他自己,于陆铮鸣,于这个国家,一切的风云变化不过将将开始。
  而现在,陆铮鸣挂在心头居然不是自己在这即将卷起的阴谋诡谲里如何自处,而是眼下那株病得不省人事的“名花”。
  啧,原以为自个儿已悄悄地将“名花”收入囊中,居然外头那么多双眼睛都盯上了自家的奇花异草。
  要不是情势在前,陆铮鸣真想一刀剁了这小子的狗头,毛长全了吗?抢老子的媳妇儿???
  ……
  和四这一晕,就晕到了大年初三。他这一晕把小皇帝吓了个够呛,太医院都差点连根被搬到了司礼监里头。
  好好的一个司礼监愣是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药汤味熏得人畜不近。
  太医左瞧右瞧,瞧不出这位司礼监掌印的病灶在哪里,光看脉象,顶多就是虚弱了些罢了,只好提着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开着温补的方子给和四“吊命”。
  小皇帝发话了,人治不好就让他们提头来见,即便没有他这句话,光是赵精忠那张鬼怕神避的黑脸就吓得那帮年事已高的太医哆哆嗦嗦,不敢有半点马虎。
  到了大年初三的傍晚,开夜市的鼓声响了第三百声时,和四醒了。
  脑子清醒,脉象平稳,就是眼睛,看不见了……
  彻彻底底地看不见了,和四对着黑暗愣了半天的神,在一群惊喜万分的“督主醒了”的叫喊声中茫然地摸了摸自个儿的眼睛。依旧是茫茫一片黑暗,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面色如常地靠在榻边,语气轻柔地命人送走了各位太医。
  等兵荒马乱的人群退出庑房,和四睁着一抹黑的两眼珠子,心道,看不见了,完犊子了。
  对于骤然失明,和四没多大意外,早些时候眼睛不济事时他便隐约有了预感,如今不过是预感得到了证实。
  但失明似乎只是一个不详的开端,和四记得自己在睁眼瞎之前连耳朵和嗅觉都不大好使了,再过一段时间,自己能不能正常行走恐怕都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若说没点伤心失落惊慌那是假的,和四到底只是一个平常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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