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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杜浒、陈子敬说道:“二位将军,军情司的弟兄们所做的事,即辛苦,又危险,职责还很重,朕以为,他们的俸禄应当和军中将士有区别。朕决意,凡在外的兄弟,军俸为军中同级的两倍,所获军情还要定期论功,同样授予田土。”对冒这样风险的兄弟,重赏是必须的。
杜浒和陈子敬立刻回道:“陛下恩意,末将自当晓谕军情司的弟兄们。”
“杜将军,北元已显窘境,但我等更不能松手。江北招人,不同江南,越往北越是危险。朕觉得,咱们明里怕是不行,暗地里可以加大力度,你务必要密切关注北元对此的反应和相应的动作,宁可慢,不可让军情司的人冒太大的风险。具体如何,你可以临机决断。”你都玩到老忽的鼻子底下了,只怕北元不会没有反应,小心为妙。
杜浒眼中闪出jing光:“末将明白。”
哪个穿越者想了想,又说道:“陈将军,与陈吊眼将军和许夫人联系一下,告诉他们,朝廷就快要上岸了,让他们做好准备。”
陈子敬厉se一闪:“陛下放心,末将亲自前往。”
东在翁州岛待得时间并不长。该见的人他见了,昌国城里城外他也“视察”了,尤其是军中的将士和他再次混了个脸熟,所有人也就迫不及待地“撵”他滚蛋了。因为眼见海上风季即将到来,假如再出事,谁来担干系?
看看陛下又要被大臣“劝谏”,帝国君主的影子、吉安忍不住和小皇帝说道:“陛下,出外太久,臣恐回去之后太后会责怪。”
在所有人中间,吉安是最了解小皇帝的,因为他和陛下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他早就注意到,小鬼头的胆子的确很大,可也不是毫无畏惧。你比如像陆秀夫、文天祥等人,他就基本上不敢在他们面前放肆,这或许也可以说是陛下对这些朝廷重臣比较尊重。从他的角度来看,陛下“对付”这些夫子其实就一招,耍赖。
但吉安还发现了小皇帝的一个“秘密”,哪就是他怕太后。杨淑妃说的话,小鬼头从来只有唯唯诺诺,绝不敢回嘴,这让他非常欣慰。当然,太后也很少管束陛下,更不要说训斥了。
当他使出这个大杀器之后,果然小鬼头楞了楞,嘟囔道:“好象是很长时间了,那就回去吧。”得,装什么装,你还不知道?心野了,乐此不疲罢了。
东回宫的“仪仗”船队自然要比出来时大多了,因为这个船队包含了撤回流求和琼州的水师炮船,以及运送步军的其它战船。
清晨,当太阳露出半个身子于海面上时,沐浴在此刻阳光下的人和物都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se。习习的海风,飘飘的衣袂,甚至让人还稍带点朦胧的意境。
东看着前后左右的战船,心中很是有点志满意得的感觉,因为他知道,自己从此已立于不败之地。不管将来在陆地上会如何,只要牢牢掌握住海上的控制权,那么在这个争霸天下的游戏中,他至少已有本钱来“耗”。他是不怕耗滴。
张弘范虽然猜出了他的部分用心,但他绝不会想到,哪个穿越者的心中计划,实际上是多么的庞大。
东看了看伴在身边的吉安,心中突然又想到了老道,少了这个牛鼻子,的确少了点乐趣。他问吉安:“吉安,此情此景如何?”有点显摆的意思啊。
吉安回道:“陛下,臣以为壮观。”
东笑了。这笑容里面少不了洋洋得意的意味。
吉安轻声地说道:“陛下喜欢看ri出,而且还曾说过,ri月星辰,天地万象,无不暗含玄奥的道理,大自然的鸟飞鱼落,无不可为我之师。臣愚钝,对这几句话总是理会不深。”
得,得、得,咱忽悠牛鼻子老道的,你来参合啥?
“吉安,这很简单。ri月星辰,天地万象,鸟飞鱼落,看起来似乎每天相同,但如果你细细地察看,会发现它们是有差异的。嗯,这其实就是,不变既是变,变既为不变。”咱没有天文望远镜、显微镜,又或相机,忽悠起来有点费劲。其实鬼知道这几句话怎么解释。
“陛下聪慧。”吉安叹曰。
大哥,咱没把自己给绕晕过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看来还是你比咱有慧根。
“就是我们自己,每天也在变化啊。而且,而且有时候甚至能够大变。”哪个穿越者的眼神有点迷离,因为这时候他突然也想到了自己。
兄弟我现在这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穿越是肯定滴,但这变得也实在是太大了,简直有点难以想象。在这过程中被压缩了?毛骨悚然啊,还是千万不要想。难道是什么修道之人的元婴出胎,又或什么阳神出壳?那咱也要有哪本事才行。真是天知道啊。
吉安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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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权衡
( )当忽必烈看着面前的伯颜时,他的心中除了怒火还是怒火。// 高速更新//
他是二月初起驾到上都的,和他同行的还有太子真金,他们的目的主要是查看所修的太庙和司天台。但是,他刚到北地就得到快马所报消息,他的钱袋子阿合马被人谋杀了。
历史上阿合马的死,是一次诱杀,凶手叫王箸。据史载,这位王“义士”和阿合马并无私怨,仅是看不惯他的所为,于是就联络了另一个“妖僧”高和尚,纠集了几十个人动了手。简单地说,这帮人乘着老忽和真金当时都在上都,假传太子的令旨,说真金已先行返回,要在晚上进城回宫,让阿合马去迎接,王箸还亲自去见的这个胖子传达令旨。他当时是个千户,阿合马就毫无怀疑地去了。这些人也还真弄了个人假扮太子,结果就在假太子的马前,王箸一铜锤将胖子送到了他该去的地方。王箸事后表现的很仗义,挺身而出承认自己是主谋,并束手就缚。
老忽得报大怒,他立即返回大都,斩了王箸等人。你把他的钱袋子给整没了,老忽焉能不生气。
老忽才为他的钱袋子惋惜还没几天,“落井下石”的兄弟们就把胖子的劣迹给端了出来,忽必烈终于火上来了。
上怒曰:“王著杀之,诚是!”命发墓剖棺,戮尸于通玄门外,纵犬啖其肉。子侄皆伏诛,没入家属财产。
但这个时候的忽必烈,实际上火已经由胸口蹿到脑门子上了,因为在几乎同时,他又收到了一个让他暴怒的消息。两路南下的元军水师在长江口外大败,几乎全军覆没,更为严重的是,忙兀台和囊家歹等人被困在了翁州岛上,危在旦夕。
皇宫里的忽必烈心中像有一团火在烧,他咽不下这口气,他立刻召见伯颜商议增兵江南,准备实施救援。
看了鄂州水师和江南大都督府的奏报,伯颜的眼中露出了jing光,但他的面容却很沉静。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表示要再下江南。
伯颜这个人的视野并不狭窄,相反,眼界非常开阔。历史上北元通过海道北运江南粮食的举措,就是他提议的。这在当时,不知道为北元帝国节省了多少人力物力。可惜,他的良策在这个时空里,怕是不能施行了。
作为执掌帝**事的同知枢密院事大臣,他自然留意到了琼州水师在江南的活动特点,对此,他的评价就两字,“狡诈”。因为这种抄掠的行为,是目前的北元难以应对的。
伯颜从内心里已经朦朦胧胧地预感到,自己将来很有可能还会与这个以前的对手再较量,但他更注意的是对方的变化。一个变化了的对手,是不可轻视的,尤其是真正的变化。
可面对眼下这局面,他在仔细地盘算过后,却在心底里只能叹息。因为就算立刻实施对翁州岛上元军的救援,你没水师也不行,援军到了海边,没船你还是望洋兴叹。可现在你能再让战船下海吗?
他了解他的大汗,这是一位容不得任何人挑战他威权的君主,即便他有时对草原上人的存在某种宽容。他知道他的大汗此刻心中全是怒火,但做为执掌帝**事的大臣,身上所肩负的职责,还是让他沉声言道:“大汗息怒。恕臣直言,现在救援,恐已不及。”
忽必烈的眼中有光闪过,那里面全是冰冷。
伯颜的神se不变:“臣不如董文炳,一直忽视了水师。”
忽必烈盯着伯颜没有说话,但他眼中的冰,却在慢慢融化。
董文炳在历史上能被忽必烈如此看重,确实是有他过人之处。
至元十四年,也就是景炎二年,蒙哥可汗的第四个儿子昔里吉为争夺汗位而造反,忽必烈准备亲征。他从南方紧急招回了董文炳,而且每天都要问他何时到达,“帝ri问来期”。
董文炳到达后,他立刻召见,并否决了他出征北地的请求。“朕召卿,意不在是也。竖子盗兵,朕自抚定。山以南,国之根本,尽以托卿。卒有不虞,便宜处置以闻。中书省、枢密院事无大小,咨卿而行,己敕主者,卿其勉之。”
老忽告诉董文炳:“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来打仗。那几个小蟊贼,我亲自来搞定。但yin山以南,是国家的根本,现在都交给你了。有突发事件,你可以直接处理后再报给我。中书省、枢密院里的大小事情,要听了你的意见后才能办理。我已经给各部门主管打过招呼,你好好干吧。”
这个时候,阿合马已经是平章政事,他曾让董文炳签署朝廷公文,但董文炳回绝了,他也根本不管具体事务,因为他知道忽必烈让他担任中书左丞的用意。“主上所付托者,在根本之重,非文移细故。……吾是以预其大政,而略其细务也。”
阿合马是独揽大权,但他极为忌惮董文炳。“平章政事阿合马方恃宠用事,生杀任情,惟畏文炳。jian状为之少敛。”
忽必烈不是不知道眼下的实际情况,他也不是不清楚伯颜提起董文炳的目的。假如董文炳在此,他会认为增派援军有效果吗?
但如果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