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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然面泛红光,喜气十足。
检督查则是牢牢地牵着她,半步都舍不得放。
三杯烈酒下肚之后,赵一然刚要转身,花听一个倾身,握住了她腰间一抹绸缎,“一然姐!”心中竟是一惊,她似触电一般放开了手。
熟悉的触感。
丝滑而柔软。
“怎么了花听?”赵一然面色红润,带笑的眼角透出些许的疑问。
汗珠从额头掉进花听的眼睛里,酸痛得差点睁不开。
“没什么,一然姐,你的旗袍真好看。”
赵一然笑眯了一双眼眸道:“改日介绍你那家裁缝店。”转身朝后头的宾客扬起了手中杯子。
花听却是心神不宁地坐回到身后这张椅子上。
“你怎么了?”花听这番纠结而又复杂的情绪倒是被陈树给瞧出了些许的不对劲。
花听偏头看他,漆黑的眼眸中带了丝幽深的情绪,目光在这张清俊的脸上转了一转,笑笑道:“没什么,觉得衣服眼熟罢了。”
“你喜欢,我给你去做一件。”
陈树音调平平,却忽然间将花听逗笑,连带眼下的卧蚕都浅浅地弯起。
陈树很久没见她这样的笑容,一瞬间望着她有些发怔。
自从花听接管了拉斯维拉赌场以后,眼里鲜少露出孩童般惊喜的神色,陈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是怎么了,竟把她给逗乐了。
花听微抬下颚,扬起一个微笑,朝他挑挑眉道:“你太可爱了陈树。”
可爱?陈树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
花听转了转眼波,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赵一然的身上。
此刻她的思绪有些乱,需要好好捋一捋。
第一,既然是裁缝店里头做出来的衣裳,那绝对是独一无二,不可能出现撞衫这种情况;第二,赵一然无论是身形还是身高,从驾驭这件旗袍的身段来看,与她太奶奶的身形基本吻合,可是她的太奶奶不叫赵一然;第三,检督查的为人品行与穿着打扮以及个人兴趣爱好与她的太爷爷基本相似,可是,她的太爷爷不姓检,不然她就叫检花听了;第四,上方所有条件基本吻合,就差一个名字及姓氏,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听,我想问你一句……”
花听偏了偏脑袋。
此时太阳落山,院子里便没有了刚才那般亮堂,陈树脸上的阴影让人看不清楚表情,只是这双正执着茶壶沏茶的手怎么就紧张得微微地顿了一顿。
“你嫁给简亦后,幸福么?”
她忽然放下了手中瓷杯,换成眼前的白酒来抿了一口。
“幸福,简亦他待我很好。”(未完待续。)
………………………………
第六十四章
夜沉沉,人寂寂。方才下了一场雨,打落了庭院里繁茂的梨花,锦重重镶了一地,一半碎入土里,一半被冬雨洗净,竟越发雪白娇俏。花听倚在窗前,冷风和着梨花并着雨后的清香,徐徐送入她的鼻尖,思绪便又飘到了白天赵一然穿的那件大红色旗袍上。
简亦轻步上前,细心地为她披上一件自己的西装外套,提醒她当心着了凉。
花听转过身来,发丝眉峰上都似结了点点夜露,眉眼在梨香中却显氤氲,“简亦!我好像找到我的太爷爷和太奶奶了!”她带起飞扬的眼角,声音里头也像掺着些许不定的颤抖。
“你太爷爷太奶奶?”简亦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们不是死了么?”
“呸!乌鸦嘴,什么死不死的!”花听一拳擂在他肩上,“我真的找到我的太爷爷和太奶奶了!”她眼里的波光起伏不定,为这张清冷的脸上带了几分灵动与俏丽,“或者是说,我可以通过他们找到我的太爷爷和太奶奶!不过今天他们洞房花烛夜,我暂且先忍一忍。”
简亦虽听不大懂,但也要挑弄她一番,“去哪找?坟墓吗?”
“呸!”花听一把扯过身上披的这件深棕色西装外套,抬手用力地甩回到他的身上,“明天我就要去找他们问个明白!”
西装外套落了地,简亦趁势牵过她的手,哈了几口白气替她握了握冰凉的指尖,“走,下楼看样东西。”
花听片刻的怔忡,跟着他往楼下跑。
楼下客厅的壁炉内噼噼啪啪地烧着上好的银碳,简亦要她看的,便是壁炉一侧的墙壁上挂着的两幅巨型照片。
“怎么洗了两张出来?”
一张是花听被白光晃得眯缝了一双眼,另一张更是瞧不出半点的喜气,简直可以用臭脸来形容。不过这两张照片里的简亦,都是露着一口白灿灿的牙齿笑得开怀。
“两张都蛮有意思的,你看看你脸臭得跟个什么似的。”简亦眼一笑便眯成了月牙儿。两靥梨涡浅浅,让人见之心喜。
既然找到了她的太爷爷和太奶奶,那么就是说她有机会回到21世纪了?
“那……这两张照片就当是给你留作纪念吧。”花听也不知怎么的,话里竟含了几分惆怅。
“纪念?”简亦脸上的笑容似是卡在了某一处。“花妹妹,你怎么说得好像自己要走了?”
简亦眼中那抹稍纵即逝的恍惚与孤独竟扯得她的心微微地跳动起来,还跳得有些疼,右手便不自觉地抚上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如果。找到了我的太爷爷和太奶奶,我便要走了。”
她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么了解他?了解他每个眼神里暗藏的小情绪。
“花妹妹要走哪去?”简亦眼角微缩,伸手握住她戴了钻戒的左手,有些温热,话语却似捂了一块冰凉的石头,“不对,是简夫人,还能去哪呢?”
“当然是,”她语速飞快,“回我自己那个年代。”
“你那个年代是哪个年代?”
“说了你也不懂。”花听将手抽回。
气氛便绕回了几丝轻快。
“未来?”简亦只是同她玩笑。
花听却是答得一本正经:“没错!所以。别怪我没事先向你道别啊。”
“不跟你玩笑了花妹妹,我要走了。”简亦说着取了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披上,上前伸手拧了花听的脸颊一下,一双眼尾微微上翘,行动间说不出的邪魅风流。
“又是夜间任务?”花听跟着披上一件羊绒大衣。
“嗯。”
“一起去,我当你司机。”
“得了吧,就凭你的车技,”简亦稍稍缓了步子,等着花听跟上,“还是让我来吧。”
车子经过白日里热热闹闹的古家祠堂。门外铺了一地的烟花爆竹的碎沫,红灯笼依旧喜气洋洋地挂在石狮的两侧,闪着微光透着白日里的喜庆,花听便又想起了赵一然身上穿的大红色的旗袍。
古家祠堂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花听好奇地探出脑袋。
却见一袭黑衣的丁司成踏出了古家祠堂门前那道高高的门槛,又不紧不慢地将门带上,双手插进裤腰口袋,朝街的另一边去了。
怎么,这厮也想到要来给他的顶头上司道声喜么……
******
然而第二天一早。
警察局内的电话铃铃铃地响个不停,办公室文员各司其职。忙得不可开交,清晨送日报的一来,一位警员便上前接过,看了眼标题的几个黑体大字,刚要叹一声战事扩大,时局不稳,视线又不经意间跳过几个版块,停留在报纸左下方的某一处不大不小的位置上。
“检世杰大婚之日刺杀国府主席杨啸权!”
警局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怀疑自己耳朵出错,唯有丁司成懒散地抬了抬眉梢,表情看来似乎并不讶异。
警局外的长廊上及时地响起了一双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所有人默契地正了正神色,将腰杆挺得笔直。
来人将报纸重重地搁在了办公桌上,摘了手套,两手撑住桌沿,目光在报纸的第四版块处扫了不下三个来回。
“钱局长。”警员们齐声高喊。
这位钱局长原本只是代局长,平时懒得理事,便将事务全交由了检督查,因检督查年轻,才三十出头,又血气方刚嫉恶如仇,怎么会突然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刺杀国府主席杨啸权?而且报纸上写得证据确凿,丝毫没有辩驳的余地。
钱局长坐到椅子上,接过一名小警员递的茶水,浓眉一锁:“你们怎么看?”
他长得方方正正,一笔一划都像是按着比例雕出来的,军服烫得一丝不皱,腰带常年扎在第七个扣上,帽檐中央正对前方,不偏一毫。
几位警员畏畏缩缩地不敢答话,唯有丁司成站了出来。
“此事不好说,证据确凿,也有目击证人。”
钱局长掀开茶盖,咂了一口茶,犹豫两秒。
“动手,抓人。”
起了个大早的花听怎会没有收到这则消息,她将手上的报纸细细地来回翻看,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阅读了几遍,越到后头眉头便皱得越深,看完报纸往书桌上一摔,双腿放下,脚尖落地一旋,转动椅背朝向身后的简亦:“走!找检督查去!”
简亦上前将报纸收起,动作有些迟疑,“他怕是已经被全城通缉了,你知道他在哪?”
花听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报纸,将它用力地揉成一团,一贯带有几分笑的唇角此刻冰冷地耷拉着,她皱着眉头道:“这事摆明了栽赃嫁祸!”
“没办法,证据确凿,容不得辩驳。”
简亦的一句话似带了千斤重,沉甸甸地将温度拉着往下坠。
花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走,去古家祠堂看看。”
“你认为他还会在那?”
花听有些气昏了头脑,转念一想,检督查没那么笨,怎么可能还留在事发地点。
“那他会去哪儿?赵一然的家?”
“我可不清楚,我跟他不熟。”
“走!先去趟赵一然家看看!”
尽管知道机会渺茫,花听仍坚持要去。
“行,听你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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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