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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跑了!!!”
“哎呀!就差一点!”
“怎么办啊这?”
“让让,让一让!宿大侠来了,都让开!”
“呵……跑不掉的,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一人举着火把,慢悠悠地踱到最里端,瞧着水面的涟漪,唇角勾起阴冷的笑意,“下水,追!”
“要活的,谁抓到了,去找盟主领赏!”
作者有话要说:
“一生无财,天下太平”是黑白无常帽子上写的词儿,我用在这里是想说这是死路一条,我瞎编的,不用考究。
还有墓穴里的一切都是我瞎编的,也球球不要考究……
来默默求个作收和文收。因为要完结了,然后下一本暂时不知道写仙侠修真的还是写王权朝堂的,所以开了2个预收希望大家可以收藏一下,或者收藏一下作者专栏以后也方便找一找~~非常感谢。
第一本写到这里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反思和感触,下一本开文前至少保证要有一个特别细致的大纲和十万字以上的存稿我才会开始连载了,断更和卡文对自己对读者都十分不负责任!吸取教训,希望可以做的更好一点~
第95章
钝重的刀剑刮在地上; 刺耳的声音折磨着耳膜,却早就被一声接一声的哀嚎给淹没了。
砸落的山石磊成了一个天梯,火势未见收小; 河谷透着通天火光; 地藏神教尽数拾级而上,和来讨伐的各门各派拼杀了大半夜。
火舌滚着浓烟往上舔; 浓稠的鲜血顺着那些碎石缝从高处就这么流了下来,汇入被油脂腻住的河面; 悄无声息就把火海染红了。
对方来了多少人温庭云只是大致估算过; 不管多还是少; 拼这一场是在所难免的。他拖着寒牙站在夜风呼啸里,舔了舔舌,额角破了一个口子; 血顺着流到了嘴角,血腥味溢满口腔和鼻息,早就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了……
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他偏生要把这些罗刹放出来共享人间,更是要让人都知道; 在人间苟且的魑魅魍魉只多不少; 妄图他人在阴沟里痛改前非; 何不承认人人都是戴罪之身; 谁也没有资格剥脱他人安生度日的权利。
“卫冰清人呢?他要剿灭地藏神教; 就派了你们来?痴心妄想么……”
温庭云抬手抹掉了脸上的血,微微有些喘气; 朝金胜寒踱步过去,“做他的狗,就这么被他送来挡在前面当人肉靶子,金老庄主还不明白,到头来什么都是他卫冰清所得,梅庄身败名裂,你痛失爱女,恶事做尽的是他,倒是人人把帽子……扣在了你们几个人头上。”
温庭云冷笑一声,扫视着面前严阵以待的梅庄和胜义堂残部。
他们不知道这个浑身是血的小魔头一步步走过来是要干什么,嘲讽?屠杀?谈和?不管是什么,今天召集而来的人是对面五倍之数,地藏神教再是人人武功卓绝,也一定会死在他们精心排布的火/器之下,死在诸人对魔教一以贯之的嫉恶如仇里。
金胜寒并未退却,他双刀在手自是威风凛凛,怒道,“炸了断水崖又如何,你们爬得上来又如何,一样是死。魔教就是魔教,永生永世不配同正道为伍!”
与此同时,苏耽从杂乱的人群中冲将出来找到温庭云,附耳过去说了些什么,温庭云起先没有什么表情,但不知苏耽又说了什么要紧的事,他突然拧眉质问了几声,而后怒气冲冲地瞪着金胜寒。
苏耽有些心焦,“那批火/药确认是运到了这边,排布在何处不得而知,可比起老八手上有的,即便算上我们早就抢掉的多了何止十倍之数,谷主,就算动用黑市能得来的所有也不及这批的一半,他们火/药的大头绝非出自老八。”
“你说刚发现的,是把对面这些人也算计进去了?”温庭云沉声问。
苏耽如实道,“是,分了两批,第一批咱们早就派人去做过手脚,闹不出什么大动静。可是第二批……”苏耽勾了勾下巴暗示道,“他们脚下就是,这可奇了,是要跟咱们同归于尽?”
苏耽自己想了想也觉得不对,这么大批量的火/药对付地藏神教这点人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何况又不是普通人,人人都有功夫,江湖人火拼学着朝廷动不动就火铳火器惹人笑话不说,还容易招惹到官家注意,他蹙眉道,“这么多人……有的门派我连听都没听过,跟咱们哪里来的深仇大恨?犯得上他们视死如归地给卫冰清卖命?”
温庭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偏过头道,“当然犯不上,你自己瞅瞅,跟神教有过节的也就那几个门派,平时小打小闹的那些破事也就罢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扯不上什么恩怨,这些人是被怂恿到这里来的,给卫冰清撑个门面,自己也能从这场打着正义旗号的决战里捞点好名声,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别人垫脚石,小命都要保不住了,还要名声做什么?”
苏耽脑筋转得慢,温庭云联系前后已然知道了大概,又冷笑一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在等。等所谓的正道和咱们拼得鱼死网破,一并炸死在这荒郊野岭,传出去是他们抗魔讨伐有功,牺牲了也是忠义之士,而我们全军覆没,皆大欢喜。”
苏耽不解,“谁在等??”
“江湖人拿不到,官府勾结也不可能给到这么多,那你说还有谁?”温庭云眼神冷得可怕,苏耽脑子愚笨,猜不出来他说的是谁,不敢答话,默默听着。
“你听好了,派人从我们这边把火线清干净,许是一开始老八就被人给算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投敌卖友本就是圈套,引着我们的人从他身上下手查,反而把那个人藏得很好,是我大意了。”温庭云暗暗叹了一声,咬了咬下唇,“快刀斩乱麻把这边处理干净,把安排好的人带上,我自然不会把自家兄弟的命断送在这里,可既然都备好了,顺水推舟解除后患吧。”
苏耽应了一声,匆匆退下。
得这么一点喘息的机会,金胜寒招呼着各派的能人能士,又马不停蹄地加入了战斗。温庭云和张穆远一人攻一人守,胡琴的声音幽幽传来,孟长令拖了铁锤大喝一声,砸烂了一个不知死活的脑袋,脑浆崩裂沾了旁边的人满身。
一时之间,风中都裹挟着血肉的甜腻气味,不远处有几波人马被打得退了回来,原本在地藏神教出口处围追堵截的正道人马,以及赶过去抗敌的神教之人,得知天堑塌陷之后纷纷赶回到大部分,殊死一搏在此一役,是人是鬼,今夜必见分晓。
那边刀剑无情火连天,秦筝和曲尘两个人在寒冷刺骨的暗河里已经游了许久。
冰火两重天,都是一刻不得分神。后有不知哪方势力的人马紧追其后,而暗河纵横交错,岔路口众多,要不是秦筝早就看了无数次地图,稍微记了记大致的方向,他们大概是要困死在暗河里的。
从河口下来闷水游了一段距离之后,再出水面,穹顶变得开阔不少,除了盲鱼跃水的声音,还有蝙蝠振翅的声响,这些生灵倒挂在湿滑的石壁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水里游弋的两个人。
秦筝嘴唇都冻得有些发紫,他恢复体力并没有多久,身子遭了那般磋磨后底子也没从前好了,这么浸泡在冰水里已经有点吃不消,他打着颤拉一下曲尘,“我记得……我记得路西南方向有个……有个口。”他伸手去摸腰带里的地图,想想还是罢了,“走吧,继续游,应该快到了……”
曲尘冷冷道,“好。”
这一路上不是在水里就是在拼命的往前游,顾不上多说什么,秦筝那番猜忌并没有褪去,而曲尘情绪不对他也察觉到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说的话让他生气失望,还是被戳破了恼羞成怒。可不管是什么,曲尘到现在都没有动过半分要害他的心思,秦筝自认还能看清这一点,遂也不急着求证什么,只等眼下困顿先解了再说。
二人又一头栽入水中,憋着气往前游了许久,秦筝记得这边也有一个气孔暗仓,如果上得去,就能通往最近的一个出口。
果不其然,像他们下来的地方一样,水里有个浅口供一人穿过,二人游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摸到了伸到水下的石梯,秦筝先攀着石梯一步步往上游,终于游到了水面。
“咱们到了!”他舒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去拉曲尘一把,然而就在此,周围突然点亮了无数火把,火光着凉了整个石壁,秦筝哑然,转过身去一看,心下一沉。
卫冰清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盯着半截身子还在水里的秦筝,皮笑肉不笑道,“孽徒又来寻死了,乞讨不成,该行掘墓了么?”
秦筝往后退了一步,曲尘这会儿刚从水里站起来,秦筝手背在身后悄悄把他往水里退。
他方才还在水下就看见了骤然亮起的火光,已然知道不妙,如今瞧见卫冰清和其门派的弟子好端端地等在岸上,再跑肯定是来不及了。
卫冰清见到曲尘狼狈的样子,动了动嘴角,“曲国师,好久不见,早就劝过你不要和此人相交,没得坏了自己名声。”
秦筝倏然抽出断虹横在眼前,“你果然还在打这里的主意!围攻神教是假,调虎离山守株待兔是真,卫庄主,那些听命于你现在为你去神教送死的人若知道你如此打算,就不怕别人说你这个盟主尽做草菅人命,损人利己之事么!”
卫冰清笑了一声,“送死?那也是神教的人死,我召集人马去围攻魔教,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么大一个功劳人人有份,他们应该感谢我才是。”他睨了秦筝一眼,“你关心错地方了秦筝,你那位小朋友再是厉害,血肉之躯能敌得过火/药么?”
秦筝一凛,心提到了嗓子眼。
卫冰清瞧他脸上神色变了又变,很是满意,走近了些弯腰对着水里人笑道,“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我亲手带大的徒儿,竟然沦落成他人榻下臣,为师实在可惜。”
“多少……”秦筝声音有些发抖,他见识过火铳的厉害,若卫冰清没有撒谎,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