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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说,我等着。”
“遵令!!”
苏耽住的屋子算是无忧谷里除了温庭云之外最为豪华宽敞的,当初看他年纪大了,又没有好好练武,体格不比其他人,温庭云发了点善心才给他安排了这么好的地方,炼药炼蛊都很宽敞也没人碍事。
温庭云把屋子里忙前忙后的人给喊了出去,关上门,一身风尘地坐在卧房的茶几上自己给自己泡茶,歇够这口气了,才看了床上一动不动的苏耽一眼,“没人了,还装?”
床上的人动了下,没出声。
温庭云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我给大谷主传了话,叫他有什么不高兴的尽管来九谷找我,你要继续装,一会儿我让人抬你出去交给他处置好了,没一次把你打死,怕不会有第二次。”
苏耽闻言,撩开被褥就坐了起来,眼神躲躲闪闪也不太敢看温庭云,嗫嚅道,“你要真想杀我,让我死在九谷,我不要去他那!”
“老二是我叫你去毒的,干净利落,做得好。大谷主就算怀疑九谷,除了傅严和我私会过那点不算证据的证据也拿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撒你一通气也就过了。我生气自然不是因为这个。”温庭云转着手里的茶杯,好笑道,“那你说说,为什么怕我要杀你?”
苏耽不蠢,早知道温庭云一回来,头一个要问他的就是那妃子笑的事,既然逃不过去,他也就老老实实交代了,“迷药是我下给你的,不过分量我斟酌过,不会要了你的命,关键时候你要是意志坚定还能撑上一撑……”
“是傅严?不会,那老狐狸知道你和我的关系,自然不会不知好歹的来离间你。”温庭云沉吟了许久,古怪地看了苏耽一眼,走过去搭了搭脉,疑惑道,“在我眼皮子底下,要是有人想对你动武是不太可能的,你这个人独独怕死,既然不是来硬的,那就是有人给你下毒了?你倒是说说,素有医邪之称的人,居然能糟了别人的道,那人是谁?”
苏耽靠近了些,温庭云附耳过去,听见了那个名字,顿时狠狠地剜了苏耽一眼,拧眉怒道,“你为何要忍到现在才敢说?!”
苏耽无奈,“这东西在我身体里,没法子拿出来,完了,我除了听他的我能怎么办,他只叫我做了这么一件事啊……况且我觉得他不是打着鬼主意要害你们……”
温庭云心焦不已,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苏耽竟然是被这个人胁迫才做了糊涂事,且他拿捏得很到位,知道苏耽怕死,又依附温庭云不敢伤他性命,所以轻描淡写地交代了这么一个看上去很好办的差事给苏耽,险些酿成大祸。
而如今那个人……
温庭云怒不可遏地拍了下床板,把苏耽吓了一跳,“你别……别着急,我看他对你尚且留了三分余地,对那个人就更不会如何了。如今先把断水崖的困顿解了要紧……反正老二死了,黄龙山那些火/药炸残了老六的腿,如今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老八依旧下落不明,我听你之前的吩咐,差不多快寻到人了,悄悄在谷外解决了就是,剩下的那几位,趁乱……”
苏耽比了个“咔嚓”的手势,可是温庭云根本没听他的也懒得看他,依旧拧着眉。
苏耽见他忧心忡忡,解释道,“你着什么急,人在你这里,他就算有什么歹心也动不得,何况……”
“人不在我这里!”温庭云打断他,恶狠狠道,“他没跟我回来。”
苏耽诧异,“你俩闹崩了?大俊不要你了?”
温庭云没工夫跟他玩笑,沉声道,“姑且信他一次,最好不要动什么手脚,现在时间紧迫,后面的事你安排好了吗?”
苏耽急急点头,“照你吩咐,都安排好了。”
温庭云冷冷看了他一眼,“苏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还想要后半辈子的安生日子,就给我麻利的滚起来做你的事去。”
苏耽恹恹地把被子拉开,点点头,“遵照谷主吩咐,我也没想到那小子手段比我还毒啊……我一把老骨头了,禁不起吓。”
温庭云道,“是我吓你吓少了,如此宽待你,我的错!”
苏耽下了床直接跪了下去,“我的错我的错,秦筝不会有事的,听说他武功都恢复了,定能护自己周全的,你也别太过忧心,先对付了那几位再说。”
温庭云又严厉地骂了苏耽几句,他乖乖听着再也不敢造次,之后把事情吩咐安排好了,才愤愤然甩袖子去前厅见人。
如他所料,他回来的消息刚传去大谷主那没一会儿,大谷主孟长令果然带着人来九谷质问于他,而他正冷着一张脸排布九谷的势力,见人怒气冲冲地进来,也只是慢腾腾的让人抬椅子过来坐下。
温庭云端坐在主位上,扫了一眼,不禁冷笑出声,“本人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你们就这么夹道欢迎我,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
“温庭云!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未等孟长令开口,老三先动了肝火,指着温庭云的鼻子就骂起来,“地藏神教教规,谋害主上,当以脚捆千金巨石沉入河底!”
温庭云眼睛一亮,“谁是我的主上?你吗?我不过出去了几个月,你们三谷都要爬到九谷头上了?大谷主,这人含血喷人你管是不管?”
孟长令阴沉着一张脸,温庭云故意把话头丢给他,有话总叫自己的狗说,躲在后面指点江山也该让他抛头露面把狐狸尾巴亮出来了,见他不答话,温庭云又道,“就因为苏耽是用毒高手,二谷主被毒死就顺理成章的赖到他身上,我才回来,见这人躺在床上,身上被打得没一块儿好地了,好歹是我半个师父,我心疼得紧呢,怎么着,现在还要我把人给丢去河里,老三,这里可是无忧谷,说话留心着些,惹我不痛快了我可不管你从哪儿来的,一律打出去,你要不要试试?”
老三技不如人不敢随便挑起战火,老五脾气火爆,这么一激,抽剑就打了过去,温庭云屁股都没离开凳子,寒牙一档,抬腿直直蹬在了老五肚子上,被他用手隔开,温庭云冷笑着正要起来让他一次打个服,却被一把胡琴柄给拦下了。
张穆远对着他摇摇头,虚扶了一把老五,“五谷主心浮气躁的毛病也该改一改,现在是内斗的时候么?别人都打过来了,再这么不急不慢地争些蝇头小利,来日地藏神教改朝换代,恐怕要尊卫冰清一声盟主,你我可还有安安稳稳做谷主的好时候?”
老五揉着手退到一边,递了个眼神给老三,三谷主宿狄气冲冲地道,“正是因为这档口神教危机,接连出事,才不得不找温庭云要个说法!”
温庭云冷笑道,“你问,要什么样的说法我都给你。”
宿狄微眯着眼,“江湖上怎么传的你和秦筝的事,大家长着耳朵,七七八八听了个够!你好不好男色老子没心情管,可你们从百花宫出来那会儿,国师府和武当山的人可都是掩护着你们击退了卫冰清的人马,你倒是说说,堂堂武当山,向来以大派正道自居,怎么就跟你搭上边儿了?还有那傅严,在洛阳和你私下有过什么交易只有你自己清楚,你们去搅浑梅庄的比武招亲,害得四谷主连夜赶过去为你解围结果中了他人圈套,现如今,傅严叛离神教,已做了卫冰清的狗,你脱得了干系吗?!”
这些话在刚回来时温庭云已经听人跟他讲过了,意料之中会当头问他,他也不答,只是笑眯眯地说,“还有呢?一次问完,省得啰嗦。”
六谷主周术少了一条腿,是被人抬着来的,他虚弱地躲在椅子上矮别人半个头,愤懑地道,“老九,黄龙山祭台一事,是你牵头要打的,我们几位集结自己的势力跋山涉水掩人耳目做好了埋伏,本可一击必胜,为何会被卫冰清提前知道,埋下了那么多的火/药不说,甚至暗道里早已有人守株待兔,老八行踪不明恐怕凶多吉少了,我失了一条腿,还怪不到你身上去吗?”
宿狄趁热打铁接话道,“温庭云,要说这局不是你设的老子都不信,你当着众人的面,好好说道说道,为何就你全身而退了,其他谷折损起码大半,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温庭云摸了摸寒牙的刀柄,低低笑出了声,“安的什么心?好……那我告诉你。”
他慢条斯理地把刀鞘脱开,放在凳子上站起来,制摸索着刀柄笑着,道,“我想要的很简单,九谷归一,你们俯首称臣唤我一声教主,我便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91章
众人听闻无不错愕; 先是面面相觑,而后盯着温庭云似笑非笑的脸都明白过来,他是认真的。
九谷归一; 再无谷主; 他要做地藏神教有史以来第二位教主,如此一来; 他之前行事如何不按常理出牌就都说得通了。
宿狄大为震惊,怒道; “我教唯一的教主立下过规矩; 九谷分而治之; 是神教百年不变的传统,你!凭你就想打破这一规矩登顶人极,你和那卫冰清是约好的么?怪不得; 怪不得老二老八着了你的道,害老六成如今这个样子,傅严也是你撺掇他叛离的吧?”
宿狄越说越觉得事情严重,不管什么事好像最后受益的都是温庭云,大为光火道; “这一下; 去了四个谷主; 老六也废了; 老四向来就是你说什么他听什么; 好啊你,温庭云; 没想到你运筹帷幄谋算的居然是这个,你们九谷出息了,当其他人都是死的吗?凭一己之力就想把地藏神教捏在掌心,做梦!”
大谷主孟长令坐了半响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他沉声道,“老九,看你年轻我才一忍再忍,没想到你居然安了这种心思,颠覆神教对你有什么好处?!如今正是联合抗敌的危难关头,你却挑起内斗!本谷主断断容不得你!”
如今五谷柳杌,三谷宿狄,六谷周术,都以大谷主马首是瞻,温庭云和张穆远虽看上去势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