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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夏初妍只把这些普通人当成植物看。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夏新那边的“人性”,她忽然觉得,其实这些也是有血有肉,跟自己一样的人。
虽然弱小,却也努力生存。
虽然愚笨,却也会为别人考虑。
虽然愚不可及,却带着“温度”。
看着那小女孩冲上来,被亲卫队的人一剑给砍掉了脑袋,夏初妍忽然感到了一丝厌倦,还有厌恶。
就像夏婠婠说的,她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未来,为了她预计的美好未来,所以,她快乐,且坚持。
但夏初妍发现自己不一样,自己只是机械的去执行命令,没有未来,也没有美好。
她不是怜惜这些人,而是突然觉得自己的事毫无意义。
只会永远的无休止的重复下去,像个机械木偶一般。
等待着那预计的死亡。
对,就像布莱克一样。
夏初妍当时就感受到了,布莱克在渴求死亡,但没有人能成全他。
他就像个木偶一般做事,等待死亡的降临。
直到最后发疯的夏新,杀了他,那对他来说是死亡,也是解脱!
难道,自己的解脱也是死亡?
初妍一边思索着,一边漫无目的的在村落里走着。
恰好看到一个男人带着老婆孩子,从屋子后边逃脱。
男人一看到黑衣蒙面的初妍,当即大喊道,“老婆,你们先走,抄小路走,走啊。”
“老公……”
“走啊,我拦住他,很快追上你们,先走。”
男人说着,大喊着,“我跟你拼了。”
然后抄着扁担就冲了过来,对着黑衣蒙面的初妍的脑袋一扁担砸了下来。
男人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初妍有100种方法躲过去,有几百种方法反击,甚至,她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戳穿男人的喉咙。
“好弱”!
这是初妍心中真实的想法。
但她就这么站着,一动没动。
任凭壮硕男人的扁担落到她的脑门上,一下又一下,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在敲过几下之后,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染红了她半边的眼睛。
她也没有动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看着男人拿扁担敲她,看着那女人抱着孩子,三步一回头的从后边的小路跑。
夏初妍木然!
不过,马上有其他亲卫队的人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当即冲了过来,喝道,“你找死,敢袭击总帅。”
直接一剑就给男人来了个透心凉。
亲卫队的人先是看了眼初妍,关心了句,“总帅,你没事吧。”
然后发现了从小路逃跑的女人跟孩子,当即抬腿就想追,同时大喊到,“有人跑了。”
而那倒地的男人,却是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死死抓住了亲卫队人的小腿,死也不松开。
哪怕死,也要为他的老婆孩子争取时间。
然而,夏初妍知道,那只是徒劳。
马上有其他亲卫队的人,奔了过去。
初妍灵敏的耳朵,也清楚的听到了随着刀剑划过肉体的声音,那女人的跑步声戛然而止,然后响起东西倒落地面的声音。
男人的努力并没有任何用处。
这就是弱小的代价。
但额头的鲜血,让初妍明白了,终有一天其实自己也会死。
再谨慎的人,也会有松懈失误的时候。
她不怕死,但她突然有点怕自己这种无意义的活着。
她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未来。
她发现自己很羡慕夏婠婠。
某种思绪就像病毒一般蔓延她的全身。
思索间,夏婉清已经走过来了,怒斥道,“你怎么回事,发什么楞,快点解决掉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了吗?”
村子里充斥着男人的咆哮声,女人的悲鸣声,还有孩子的哭声。
夏初妍转头看向了夏婉清,任凭额头的鲜血滴落,染红了她的睫毛,她的一只眼睛,平静的问道,“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两件事,想问少主。”
“你现在突然说什么,不会回去再问吗。”
夏婉清说完有些疑惑的问道,“咦,你想问什么。”
“问关于我的事,我有两件必须要弄清楚的事……”
第1799章 玩笑话
夏新做了一个久远而悠长的梦。
一个极度长远的梦。
长的仿佛那渊源的长江一般,一眼看不到头,一眼望不到尾。
他仿佛就置身于长江之上,随波逐流。
夏新也不知道这梦有多长,反正等他醒来的时候,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晕的厉害。
感觉自己都已经来到西方极乐世界了。
只是,西方极乐不会有这么漂亮的女菩萨就是了……
在他微微睁开的视线中,忆莎就这么双手环胸,斜靠着古老城堡的窗口,一脸惆怅的望着远处的悠蓝天空。
那漆黑柔顺的睫毛颤了颤,带动着若有所思的美丽眼眸荡漾出秋水般的愁思,愁思仿佛化作点点光的丝线,轻轻缠绕着她。
缠绕着她的眸子,她的脸颊,她的鼻子,还有她浅浅的薄唇。
那薄薄的略显苍白的粉嫩双唇,反射着灿烂的阳光,看起来格外的莹白闪亮,富有着湿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的会想去一亲芳泽。
而夏新脑袋还有点迷糊,他就这么怔怔的望着忆莎雪白的脸庞,那在太阳映照下,熠熠生辉的美丽小脸好似女神一般光彩动人。
只是那美眸中,那浓的化不开的愁绪,又看的着实令人心疼。
忆莎就这么贴着墙壁靠了好一会儿,然后,可能是觉得背有点酸,就稍稍动了下慵懒的身子,换了下方位,换了条腿压另外条腿上。
这也带动着那波涛汹涌的傲人身段,微微起伏了下。
不过马上,她的视线顿了顿,仿佛察觉了什么,转头望向了床上,然后跟夏新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忆莎顿了顿,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张了张嘴唇,想说点什么,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半晌之后,忆莎才微微站直身体,冲夏新笑了笑,温柔道,“醒了。”
“醒了。”
夏新轻轻应了声。
“渴不渴,”忆莎说着已经去拿旁边桌上的茶杯倒水了,“我让厨房做点东西。”
“没事,我挺好的,不用麻烦。”
夏新说出的话语都给人一种干枯的感觉,仿佛枯竭的沙漠古井一般,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没事。
其实他已经很饿了,只是不想忆莎受累而已。
忆莎来到夏新身边坐下,轻轻扶起他。
夏新还挣扎着想自己坐起来,不用麻烦忆莎,不过马上就被忆莎轻轻训了。
“你算了吧,别乱动给我添麻烦了。”
这让夏新立马不敢乱动了。
然后忆莎扶着夏新起来,靠在床背上,递过一杯水,喂夏新。
喝了点水之后,让夏新感觉身体舒服多了,像是久旱逢甘霖。
眼看忆莎起身要走,夏新一把抓住了忆莎的手道,“不用麻烦了,我休息会,暂时不想吃东西,……事情……怎么样了?”
这才是夏新最担心的。
他只记得最后跟夏夜的一战,感觉最后双方互拼的那一剑,自己是被伤到心脏了。
夏新的鬼子对于身体的自查还是很敏感的。
他感觉自己应该是活不了了。
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都没死。
然后,他又开始担心起其他人了,担心夜夜,担心水仙,担心着许多人……
忆莎拍了拍夏新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没事,洛水仙回来了,张妍回国了,还有其他人养养伤也都好了,只是女王那边死伤不在少数。”
其实伊丽莎白那边都不能用不在少数,应该用伤亡惨重来形容。
根本不是几个月内能回复过来的,光是士兵的尸体都堆积成山了,还不算那些毁坏的,炸掉的建筑。
“还有,夜夜呢?”
“听说走掉了。”
“是吗,”夏新听到这就安心了,“其他人没事就好。”
忆莎淡淡的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夏新,“是啊,除了你之外,都没什么事。”
她加重了,“除了你”这三个字。
想表达下自己的不满。
只可惜,夏新没意识到忆莎话语中的潜在含义,压根就没听出来半点。
甚至还打趣了句,“当时我还以为要死了呢,感觉身体已经崩坏了,运气真好,这都活下来了。”
夏新想用玩笑的口吻,尽量轻描淡写自己的生死,但,听在忆莎耳中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一句话直接把忆莎身上的火药点燃了。
“你也……该给我……差不多一点了吧。”
忆莎几乎是一字一句的把话语从嘴巴里挤出来的,然后一脸怒气的瞪着夏新道,“你不会每次都运气这么好的,没有人能次次运气这么好的!”
夏新有点被忆莎身上散发的骇人气势给惊到了,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轻声回道,“是,……对不起,我就想开个玩笑。”
活跃下气氛!
“这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吗!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有多担心啊,尤其是看到你满身是血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别人都吓成什么样了!”
忆莎说道最后几乎都是用吼的。
那美丽的小脸气的通红一片,连嘴唇都在发抖,
她说的别人就是自己。
这几天,她真的是担心坏了。
夏新的机器鸣警好几次,好多次都已经力竭停住呼吸,生命垂危了。
如果不是白狐几次大工程把他勉强保住,最后又靠着身体里的鬼子基因扛过来的话,夏新起码已经死了10次了。
最危险的时候,夏新几乎都没有任何生命特征了。
连白狐都说,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夏新有点被忆莎生气的样子惊到了,只能愣愣的回了句,“对不起。”
他真的就是想开句玩笑,活跃下沉闷的气氛,希望忆莎别担心,自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