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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先回客栈了。”他放下酒杯,起身准备离开,结果酒意上涌,差点没有站稳。
梨花白这酒名字听着温和,实则是名副其实的烈酒,后劲极大,换做以前的身体,他还能用内力驱散酒力,现在恐怕是不行了。
容桁起身扶着他,“我派人送你?”
唐霜凝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嗯……”了一声,就不省人事了。
容桁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唐霜凝如今的身体个头只到他的肩膀,容桁低头,正好可以看到他卷翘的睫毛,正因酒劲躁动而不安地微微颤动。
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容桁看似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居然也能一把打横将唐霜凝抱起,面具?下的脸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将唐霜凝轻柔的放在床上,伸手拨开他微散的墨发,露出被酒色浸润过的昳丽的面容,容桁的指腹轻抚过他透红柔软的薄唇,若是唐霜凝现在睁开眼,也许就能看到那双眼睛,正带着怎样难言的欲望望着自己。
容桁俯身,在距离唐霜凝的唇只有不到一指距离的时候,他笑了笑,最后将吻落在了他光洁的额头之上。
他的声音不再似刚刚那般清润,变得有些低沉,带着些许微不可闻的笑意,道:“剩下的报酬,我日后再找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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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1V1,攻是沈君淮,但容桁为什么戴面具……大家可以随便猜,无奖!
第7章 碧海潮生
第二天唐霜凝醒来的时候,脑子还算清醒。容桁果然派人送他回了客栈,沈君淮应该还没有发现他出去过。
唐霜凝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额头,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唐霜凝并没有抓住。
敲门声响起,岩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子,你醒了吗?”
“进来吧。”岩阙打了盆水上来,让他洗漱。
“公子用膳吗?你昨天都没吃东西……”
唐霜凝点点头:“沈…王爷呢?”
“我不知道,王爷昨夜很晚才回来,今早又出去了,噢,还把燕大哥也带走了。”
唐霜凝一愣:“他把燕南也带走了?”
“是、是啊,怎么了吗?”
那问题可就大了啊!
要是这个时候黑衣人杀过来,光凭他们俩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菜,简直一杀一个准好吗!
唐霜凝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一念头,眼角忽然出现一抹银光,他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身体就先做出了反应,立马扑倒岩阙滚到了一旁,只见一只利箭稳稳地插在了他刚刚站着的地方。
下一秒,他们的房间就被人包围了。唐霜凝站起身来,准备束手就擒。黑衣人还拿着剑指着他,见他站在那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愣了愣,还是反手在他后颈落了一个手刀,将人打晕。
“带走!”
唐霜凝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妈的,下手真狠。
唐霜凝醒来的时候,后颈还在发疼。他此时双手和双脚都被捆着,旁边还有同样被捆着的岩阙。岩阙见他终于醒了,激动道:“公子,你没事吧!?”
“无碍,别担心……我昏迷了多久?”
岩阙想了想道:“从我醒来到公子醒来,应该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唐霜凝暗自惊讶,居然过了这么久……
他们此时被放在了马车上,绑他们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上次说他是叛徒的人的同伙,似乎笃定他们逃不了一般,马车上只有他和岩阙。车窗和车门都被封住,唐霜凝无法探知外面的状况。不过多时,外面的光线突然变暗,马车行了一刻钟,外面的光线开始变得忽明忽暗。
岩阙担忧道:“公子知道是谁绑的我们吗?”
唐霜凝抬眸对上他异常冷静的双眸,睫毛微微颤动,心中疑惑窦生,却不露声色道:“等等就知道了。”
唐霜凝说罢也不看他,靠着马车就开始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黑衣人上来,挥剑斩断了他们脚上的麻绳。“下来。”
唐霜凝下车,快速地扫了一眼,这里似乎是一个山谷,周围都是高大茂密的树,若从高处看,很难发现山谷里别有洞天。
“阁主,人带到了。”
为首的黑衣人只将他一个人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唐霜凝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子,负手望着窗外。当他回首时,唐霜凝瞬间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碧海潮生阁现任阁主,傅雷均。
傅雷均上下打量着唐霜凝,忽然嗤笑道:“我那废物儿子,就靠你这么个……”似乎是找不到什么合适而又不失优雅的词来形容,傅雷均话音一顿,又道:“玄机图找到了?”
唐霜凝眸光一闪,道:“没找到。”
傅雷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是失忆了?”
唐霜凝笑道:“自然是骗他们的。”
傅雷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唐霜凝道:“其实也不是我没有找到,而是玄机图并不在沈池渊手上。”
傅雷均问道:“不在他手上,也不在你手上,那沈池渊为什么大费周章的抓你?”
唐霜凝苦笑道:“装个样子罢了,这烫手山芋,谁拿谁送命,阁主这不就来抓我了吗?”
唐霜凝心里也没底,只能真话掺和着假话。玄机图到底是不是被百里寻藏起来了已经无从得知,但肯定已经不在沈君淮那了。
不过见到傅雷均,结合他刚刚说的话,派百里寻去沈君淮身边卧底的,十有八九是他那叛逆的儿子傅观澜。
照目前的情况看,碧海潮生阁内部极有可能像外头传言那般,已经两极分化。在从天枢前往天启的路上,来刺杀他的人,估计是见他没有迟迟没有找到玄机图,被傅观澜派来灭口的。
至于最开始那批叫他“叛徒”的黑衣人,应该是傅雷均的人。但这次他派人来抓他却没有下杀手,想来是先前只知道百里寻投靠了傅观澜,而不知他去沈君淮那是为了偷玄机图。直到沈君淮放出消息,傅雷均才知道了傅观澜背后所做的事情,也想来分一杯羹。
果不其然,傅雷均道:“我如何信你?”
唐霜凝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任务失败,少阁主的人已经追杀了我许久,若玄机图真的在我手上,我为什么不交给他保命?”
碧海潮生阁,当今江湖第一大杀手阁,只要接了任务,就只需成功不许失败。一旦任务失败,为了保护雇主,碧海潮生阁会派出死士,专门处理任务失败的杀手。
一开始唐霜凝并没有想到百里寻会是碧海潮生阁的人,一是百里寻不会武功,不可能入得了碧海潮生;二是碧海潮生阁一个江湖门派,与皇室毫无干系,一直保持着中立,他们想拿玄机图的动机是什么?唐霜凝想不明白。
“你既无用,我留你做什么?”话音未落,傅雷均剑已出鞘,唐霜凝瞳孔微缩,后退了一步道:“阁主且慢。”
透着寒意的剑已经架在了唐霜凝脖子上,只要傅雷均的手再偏一寸,唐霜凝就要血溅三尺,当场命陨。
唐霜凝无视了脖子上架着的剑:“阁主最好是留我一命,不然等沈池渊找到这里,发现我死在了您的地界内,您猜他会不会猜到派人刺杀他的幕后主使是碧海潮生阁?”
听他提到沈池渊,傅雷均犹豫了一下。确实如他所言,沈池渊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也只有他那傻不拉叽的儿子才会蠢到派人去刺杀沈池渊。若是这人真死在了自己的地盘……唐霜凝的脖子上已经被剑刃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傅雷均及时收了剑。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药丸掐着唐霜凝的下颌逼迫他张嘴吞了下去。
“我这个人,不喜欢被威胁。”他眼睛微眯,露出寒光,“莫问辞,你挺有本事。”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字叫莫问辞。
傅雷均晃了晃手里的瓶子,道:“你说的对,我不一定非要现在杀你。”
唐霜凝盯着他的手,大拇指上带着的龙纹祖母绿翡翠扳指,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问:“你给我喂了什么?”
傅雷均笑得阴冷,道:“万毒摧心蛊。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听我的话,继续跟在沈池渊的身边,找到玄机图的下落,半个月内,拿玄机图来换解药。”他负手踱步到唐霜凝身侧,在他耳边道:“若是半个月内没有找到,你就乖乖等死吧!”
万毒摧心蛊,三日毒发一次,不至于致命,但是全身都会有仿佛被虫子钻心蚀骨般的痛感。半月后若无母蛊的毒液抑制体内的毒性,便会全身溃烂而亡。且中毒之人若是运行内力,则会死得更快。
听到这个名字,唐霜凝心中一震。
这毒他熟悉得很。没想到重活一世,居然误打误撞,找到了上辈子绑架了他和唐雨霁的幕后主使者。
同一个扳指,同一种毒,他居然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两次。
唐霜凝垂眸,被反绑在身后的手握的死紧,指甲陷入肉里,差点渗出血来。
那年唐霜凝八岁,唐雨霁三岁,一次腊八庙会,唐家的两位公子双双被掳。
唐霜凝那弱小的身躯,将弟弟护在了怀里。他那时习剑不过两年,何况双拳难抵四手,还要护着唐雨霁,唐霜凝根本挡不住黑衣人。
他们被关在一间破败的茅草屋里,那几天下着暴雨,茅草屋四处漏雨,唐霜凝抱着昏迷的弟弟缩在了唯一不漏雨的角落,脱下外衣盖在了弟弟身上。
正值寒冬,外衣不够大,他自己被冻的手脚僵硬,脸颊通红。后来雨停了,才来了个带着黑色斗笠的男人。
被虏整整两日,唐霜凝身上带着的为数不多的零嘴全都喂给了弟弟,他自己滴水未进,饥寒交迫,所以那时候,唐霜凝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只下意识地仍旧死死地护着昏迷的唐雨霁。
他只隐约听到:“……抓错人了”“不能杀”等话,最后戴着斗笠的男人喂给了他一颗药,将他们扔在了茅草屋里。
唐霜凝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人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