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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墨,怎么来这么晚,晚饭也没来吃,你在外面吃过了吗?”
“嗯,吃过了,外婆,很抱歉,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来晚了。”
“呵呵,没关系,吃了饭就好,” 程幕蓉极是喜爱这个外孙,在寒音寺的时候,除了偶尔见见方谨晟,其次便是池墨了。想起他的父亲,程幕蓉内心微微叹了口气,她的那个女婿当年她是极满意的,对女婿满意,连带也疼外孙。以前女儿、女婿在G市的时候,她就没少去G市,那时候池墨还小。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她气愤之下,出家为尼。自此,方家的人,也只是见方谨晟与池墨。
“小墨啊,上个月你在博物馆的画展,奶奶去看了呢,相当的好。”允红豆眉眼间尽是赞许之色。
“谢谢允奶奶夸奖。”
允红豆似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还记得A市第二十一届绘画大赛拿了冠军的那个女孩么?好像叫什么思,好像与你是认识的,是吧?”
池墨没想到允红豆会问起入思,但还是淡淡地应道,“嗯,认识的。”
“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她的画技极好,不知现在是否还在画。”
“奶奶,我们也好久没联系了,所以,她的近况我不是很清楚。”池墨极力地抑制内心的情绪。
“哦,这样啊,挺好的一女孩,希望她现在过得好。”
“你们两在聊什么呢?我一句都听不懂。” 程幕蓉这时插嘴道。
“外婆,也没什么,只是多年前允奶奶欣赏的一个女孩。”
程幕蓉也没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聊下去,转头对池墨说道,“小墨啊,听说你目前的工作在H市,我过两天想去H市一趟,你什么时候去呢,我与你一块去。”
“外婆,您去那边做什么呢?”
“去寻人。”
池墨觉得奇怪,一直在寒音寺呆着的外婆,会与H市的什么人扯上关系,但也不好细问,只是点头。
“允姐姐,你要一块去吗?听说那里的空气极好,适合养老。” 程幕蓉看向允红豆,建议道。
允红豆摇摇头,“哦,不了,我倒是想去呢,我那个表曾外孙女最近为了追一男孩,在那边一直不愿意回来,我都有点想她了。但是我一大把年纪了,坐飞机会晕,况且,都这把年纪了,随时入土的人了,哪还有什么养老不养老哟,幕蓉你倒是可以在那边多待些日子再回来。”
“也好,那就这样吧,小墨,明天去医院看看你爸,后天我们就出发,对了,还有小泽,小泽也要回H市工作的,叫上他一块。”
“好的,外婆。”
疗养院。
程幕蓉坐在病床前,看着那个眼睛能看,却是不能言语的女婿,手一直在抹泪,“慕远啊,妈对不起你,方家更是对不起你啊,想起这些年你和小墨受的苦,妈心里疼啊。”
床上的池慕远,听了,泪顺着眼角落下,程幕蓉拿起手帕轻轻地替他拭去,“慕远,你可一定要好起来,不然,妈会带着遗憾、内疚去另一个世界的。”
池墨走上前来,双手扶住程幕蓉的肩膀,“外婆,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自责。”
程幕蓉手抚上肩膀上池墨的手,“小墨啊,都怪外婆,如果不是当年外婆因为对你爸爸的喜爱的私心,同意你爸妈的婚事,那么,他就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境况,都怨外婆。”
“外婆——”
“小墨呀,别记恨你妈了,你妈也不容易。”程幕蓉叹气,她对于这个外孙对女儿的态度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第三天的下午,方家客厅。
方瑜山看着这些天从未正眼看过他的妻子,“幕蓉,你非得去H市么?”
程幕蓉只是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你总得告诉我去那里做什么吧?”方瑜山向来对他的这位性格倔强的妻子无可奈何。
“度假。”
“妈——”方谨棋有些怯怯地唤道。
程幕蓉并未应答,只是叫上池墨与方泽尧,“小墨,小泽,我们该出发了。”
“是,外婆。”
“是,奶奶。”
池墨与方泽尧同时应道。
方谨晟走了出来,拦下了方泽尧,“小泽,你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爸爸?”方泽尧吃了一惊,不明地看着父亲。
方谨晟表情严肃,“我已经跟你们部门的主任说了,调你回A市。”
“爸爸,你怎么这样?怎么能擅自做决定呢?”方泽尧失声叫了起来。
“小泽!”方谨晟眉眼严厉了起来,“你只能待在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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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交通总是繁忙而拥堵,入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上要乘坐的公交车。H市这几年愈发的拥挤了,国内独特的政策支持,使得众多怀揣梦想的人纷纷涌入这座城市。道路负荷与人口的增长、物价飞涨逐年呈正比在增长。
路上的堵车及公交车上客、落客的走走停停,使得她是踩着点到公司刷卡的。从章菁那里拿了早餐,便赶往41层。可是一手提着包,一手提着早餐,无法按电梯按钮,于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章菁。章菁扭着水蛇腰,踩着半寸高跟鞋给她按了向上的按钮,才有些受不了地揶揄她,“思思姐,不是我说你,你每天都这么拼命干嘛啊?你看你那张熬夜加班的脸,啧啧,女人嘛,要注意保养,要是换作我是你,我就拿块豆腐撞晕过去得了。”
入思看电梯停留在底层,便转过头来狠狠地盯刚才嘴巴“恶毒”的女人,“章菁,早餐钱你还想不想要了?”
“啊,思思姐,我这人还真不受威胁呢,早餐钱我就不要了,当是我给你买的美容早餐,女人呐,是该该疼惜女人的。”说完,扭着屁股回前台去了。
这下,入思彻底地满脸黑线,无语地瞪了女人的背影一眼,便在电梯到达时“叮”的一声中,奔进电梯去。电梯里站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凭感觉不是他们院的小伙子,她向来不喜打量人,又是近视眼。于是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去按按键,这下才发现她根本没手去按楼层按键。
她将手里的早餐换至提着包包的手,不成想,没抓稳,早餐袋子便“啪”地掉到地上。她按了要去楼层的按键,正要弯腰去捡早餐袋,不料地上的早餐袋已叫人给捡起。一双修长的手勾着袋子递到她跟前,熟悉的骨节分明的手,她心中猝然一紧,头也不敢抬,手也忘了去接。那双手的主人也颇有耐心,就这么保持着提着早餐至她跟前的姿势。
电梯里静的出奇,她能够感觉的到背后那几双眼睛正好奇地盯着她,以及提着早餐的手的主人犀利的眼盯着她。电梯门在她怔忪间,开了又关,然后越过了她所去的楼层,往上走,直到其他人依次出了电梯,那双手还在。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猛地伸手夺过那人手里的早餐袋,冲出了电梯。
出电梯才知道,这不是他们院的楼层,回头看向电梯,那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双手撑着电梯门,并不出来。她退也不是,前进也不是,就这么站在电梯间里。片刻,电梯的报警声便响了起来,他这才自电梯出来。她松了口气般,低头便朝电梯走去。不料,胳膊被人狠狠地拽住,她回头,看到池墨正用一种她从未在他眼里见过的眼神看她,似是愤怒,又似是渴望。等等,渴望?她是不是疯了,才从那人的眼里看出这一层情绪?还没容她细想,身体便被他拽着,往右手边的通道拖去。
作者有话要说:很无语地说,晋江又抽了,想尽各种办法,尝试多次,才发表成功。
谢谢大家的阅读,祝:愉快!
、第七十八章 两人起争执
虽然这层楼的人极少,但是门口的应该是前台秘书的人以一种躲藏的又好奇的眼神偷偷地看着他们。她觉得难堪极了,终于忍受不住,瞪了那人一眼,“方池墨,你想干嘛?”
男人不管她的怒喝与挣扎,硬是一路拽着她,直至推开办公室的门,将她拖至沙发前,甩至沙发上。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她手里的包包没拿稳,甩落至地上。早上开包找零钱坐公交忘了将拉链拉上的包包,顿时“哗啦”一声,里面的手机、本子、笔、钥匙等物什洒落了一地。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串落至茶几脚下的佛珠手链,她也顾不得去责备那人,只是快速地弯腰伸手去捡那串手链。男人的速度更快,修长的手快速地挑起那串手链,拿至眼前,仔细端详,片刻,眼神突地冷了下来,“云入思,这是什么?”
入思看着他手上的那串手链,脸色早已苍白无比,并不回话。
“云入思,你聋了吗?我问你这是什么?”
入思抬眼看向男人有几分愤怒的眼眸,内心镇定下来,语气平静,“手链。”
池墨气急,“我问你,这串东西你哪来的?”
“方池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咄咄逼人?我的手链,我有必要告诉你是哪来的么?”她终于承受不住他的逼人气势,口气也倔强了起来。
“你的手链?这分明是我掉了多年的手链,怎么在你那里?”池墨的眼神有几分渗人,“还有,我叫池墨,我姓池,不姓方!”最后那一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入思被他纠正他的姓氏时的神情给惊到,她想起,她这几年听到的、看到的有关于他的消息,报道上均是以“池墨”称呼,难道他和方家——
一旁的池墨看她又陷入沉默的神情,眼睛更是冷漠了几分,打断她的思路,“云入思,你还没回答我!”
她看向一脸愤怒的男人,那个记忆中眉眼温和、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宠溺的少年,终究是让她给弄丢了么?
“既然你说是你的,那你就拿回去吧。”她口气变得淡淡了起来,似是在说着不关己的事情。
池墨一手持那串手链,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抬起,迫使她正视他,“云入思,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眼前的人的怒而冷清的眉眼突然极近地进入她的眼帘,她下意识地要将脸别过一边,下巴上的手的力道虽不大,但钳住她的手却纹丝不动。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她的下巴被他钳住,说出口的话有几分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