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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有,没有,挺舒服的。”她紧张得语无伦次,话出口后,又一次起了想拍死自己的念头。
方池墨看她发窘的模样,眼眸亮闪闪的,突然便淡淡地笑了起来,“云入思,你总是这样有意思。”
她觉得方池墨每回见到她总是“云入思、云入思”地叫她,感觉很是陌生,想到这里很不爽,“师兄,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连名带姓地叫我?”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方池墨眼里暗藏笑意。
“呃,我的意思是,除了连名带姓,怎么叫都行。”
“哦,这样啊?那叫阿呆怎么样?看你总是呆呆的样子,倒也贴切。”说完方池墨转脸过去,似乎在隐忍着笑。
入思满脸黑线,她没想到方池墨也有这样幽默整人的一面,看到他这般愉悦的样子,刚才被他口头占便宜的不爽便也淡了,居然傻傻地笑了起来。
“看,果真是呆!”这下方池墨也顾不得装深沉,欢喜的笑容一直延伸至眼角眉梢,笑意直抵眼底。入思看着他嘴角边淡淡的梨涡,只觉心底“咚”的一下,似是清泉滴入心扉,清脆叮咚,不禁开口道,“以前,有个人叫我小入的。”
方池墨看着她说起“有个人叫我小入的”时笑得眉眼弯弯,眼眸散发着奇异的光,可见那个人对她有非凡的意义,他突然觉着心里很是不舒服,笑容也淡了几分,“小入?多奇怪的称呼,拗口的紧,就叫阿呆吧!”
她还想说什么,方池墨揉了揉她的发顶,“睡吧,失了那么多血,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半响,见她欲言又止的扭捏态,他问道:“还有事?”
“呃,我,我还没洗澡。”她声音低低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别样的娇羞。
他看了看她,笑道,“医生说了,这几天不宜洗澡,卫生间里的水汽会打湿纱布。”
“啊,不洗澡我睡不着的。”她很难想象,不洗澡就入睡。
“那你之前还不是睡了两个小时?”他哑然失笑道。
她翻翻白眼,无奈地辩驳:“那不一样,那不是睡,是昏迷!”
“那你想怎么办?”方池墨扯扯嘴角,笑着看她。
“不洗澡也行,起码也得把我这身脏衣服给换了吧?”
方池墨好笑,笑得更是开心,“果真是呆啊,要不是医生说你无大碍,我都怀疑你脑袋真给撞坏了,你低头看一下,你身上的衣服还是你之前那件吗?”
“啊?!”她闻言大惊失色,赶忙低头掀开被子,果然,她身上穿着的是件宽大的衬衣,裤子也甚是宽。“你,你给我换的衣服?”她满脸通红,口气也结巴了起来。
“是啊,不然还有谁?”他看着她脸红心慌的样子,甚是可爱。
她一脸的羞愤,将头埋进被子里,嗡嗡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方池墨,你个色狼,没经过我同意就脱我衣服!”
“小姐,是换,不是脱!”他啼笑皆非,纠正道,“再说,当时你都昏迷了,我怎么征求你的意见?”
“啊——”某女还在羞愤。
他将她头上蒙着的被子掀开,“不要这样蒙着头,对伤口不好!”
“我连脸都丢尽了,还管它什么伤口啊!”
他无奈,指手发誓,“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你里面不还穿着衣服吗?”
某女闻言,露出脑袋,“你真的发誓?”
“我以我的性命发誓——”
“呸、呸、呸,我相信你就是了。”
“那就早点休息吧!”他说着给她掖了掖被子,将床头的床头灯关掉,走到外间的沙发上趟下。
却是如何也睡不着,想起在医院的时候,她昏迷躺在病床上,额头及脸上都是血迹,医生给她处理伤口,抹上消毒水的时候,她无意识地细碎地呻吟,声音很小,他俯□,去细听,才听清:“阿池,我很疼……”
那一刻,他感觉内心的疼痛与她一般感同身受,而那一声“阿池”深深地撞击着他的心房,当时一股很奇异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出来,似是遥远的记忆般,有模糊的记忆自脑里划过,却转瞬即逝,任是怎么也抓不住一缕头绪。
入思的这一夜是睡的相当的不安稳,确切地说应该是不舍得入睡,她想到外间的方池墨,想着难得的和他这般安静地单独处在一个空间,万分地珍惜,希望时间可以走得慢一些,而要让时间流逝的慢一些的唯一的方法便是,硬撑着眼皮,不让自己入睡。某女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故作矜持,据理力争地要离开这间现在时如何也舍不得离开的屋子,女人呐,果真是口是心非的典型物种。
这样的后果便是,第二天起来,一副熊猫眼赫然跃在脸上。她起床,打量这间屋子,一室一厅,很简洁明了的设计,她昨晚睡的卧室似乎是个书房,靠窗的工作台上堆了很多建筑图纸。她知道他从小喜欢画画,但奇怪的是,整间卧室未见一张画。她走出书房,看到方池墨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着,看着她睡眠不足的样子,皱眉,“你昨晚没睡好吗?”
“嗯,是的,我认床。”她镇定自若地回答,心里还在惋惜着,懊恼着,黎明的来临为啥这么的快。
“等一下就可以吃早饭了,你先洗漱,洗手台上有新的牙刷和毛巾,洗面奶我不知道你平常用的哪一种,自作主张地给你买了个温和的牌子。”说完扶她到洗手间后,便去厨房了。
很简洁的洗手间,很是干净,她扫一眼,除了新给她买的洗漱用品,没有别的女性用品,内心很是窃喜了一番,她是综合性皮肤,对用什么洗面奶并不挑剔,很快就洗漱完毕。在上厕所脱裤子时,脸色一下子变了,也顾不得头上的伤,急急地往书房跑了出去。
、第四十章 钢化绕指柔
待入思跑到书房门口时,很悲催地,她看到此时的方池墨正站在床前,弯腰,抓起被子,用力一抖,她赶忙双手捂住脸。
方池墨抖起被子后,看着米色床单上那一小戳红,立马石化,脸腾地也烧了起来。
入思从指缝里看他呆立在床前,眼睛还在直直地盯着床单,她更是巴不得挖个洞,钻到洞里或者从这间屋子里消失掉。脑子激烈地天人交战间,方池墨已经恢复,脸色如常地收起床单,往洗手间走去,经过她的时候,悠悠来了句:“你丢脸又不是一回两回了,还有蒙着脸的必要吗?”
她一听,立马摊开捂着脸的手,看到他抱着的床单,“你,你要干嘛?”
“我能干嘛?肯定洗去呀!”
“呃,我来就好了。”说着去抢他手上那团东西。
他灵巧地避开,“你只要去餐桌前坐着就行了。”说着,进入洗手间,将床单丢进洗衣机里。
出来时,便看到某女坐在餐桌前,低着头,盯着桌上的食物,石化状态中。
“你这么盯着它们,能饱吗?”方池墨将牛奶杯递到她跟前。
早餐很简单,牛奶,煎蛋,三明治。她依然低着头,他不禁莞尔,“云入思!你到底成年了没有?”
“什么意思?”她终于抬起头,一脸的茫然。
“成年人在遇到这种事情时有那么扭捏么?”他的眼眸看着她,唇边的笑意如滴入清澈的潭水的水滴,晕开,笑意直达眼底。
“我,我才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呢,我只是头有些晕,不想抬头罢了。”好吧,她承认,女人果真的口是心非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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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思坐在那辆虽然不是名车,但是也至少有几十万元的车里的时候,分外的震惊,转头看着驾驶座上的方池墨,“师兄,你平时也是这般开车上学的么?呀呀,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是气场大呢。”
方池墨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凉凉的,“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口气有些不对劲,好像暗地里燃着的火星,噼里啪啦的作响。她不知道她说错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他生气了,面对他冷淡的口气,一下子错愕,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看她沉默地低下了头,口气缓和了下来,叹气,“你这么想也是正常的。”
她抬头,看着她,嘴巴嚅动,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两人一路的沉默,直到车在A大的侧门停了下来,方池墨扶她走去建筑学院的院综合楼,早上第一堂课是园林基础。这两人的组合出现,以及她头上缠着的绷带,一路上引得早起上课的无数学生的侧目。在教学楼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蓝茜她们,蓝茜焦急地走了过来,“入思,不是说上午请假么?怎么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她笑着安慰室友,“很好,你看我这不是挺正常的吗?还可以上课呢。”
“昨天你的样子真的吓坏我们了。”吴哓哓带着哭腔,眼睛浮肿,可见昨晚没少哭。
入思突然觉着很是感动,为着室友的关心,她上前抱了抱吴哓哓。
一旁的尹楠手里提着早餐,“好啦好啦,先进教室吧,入思,我们打了粥,你一会趁热喝了哈。”
她想说已经吃过了,但是最终出口的话是,“嗯,好。”
她们与方池墨道了别,便进教室去,她向来人缘好,这头顶着纱布的样子,自然是引起了同学的注意,个个跑到她前面,关切地问这问那,尤其是班上的男同学,更是抓住机会在美人面前献殷勤一把。她本来头就有些轻微的痛,这时更是觉得周边都是嗡嗡的声音。
“你们还有完没完?”在周围的嗡嗡声中,她居然听到了方池墨冷淡而微怒的声音,她觉得她的头痛不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居然出现了幻觉。
她抬头,眼前围着的人没了,世界也清净了。周围的人的神情都有讪讪样,她奇怪,就连吴哓哓、蓝茜、尹楠的表情都有点怔怔地瞧着她后头。
这时后面便传来了那人的声音,“你感觉怎么样?”她回头,果真看到了刚刚与她们道别的方池墨正端坐在她身后。她的表情再一次呆愣,“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放心你,就又回来了,反正我今天上午也没事。”周遭本来就静,他的这一席话,声音不大,但是清晰地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