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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蛋糕……会不会有毒?”
不愧是郑义看过许多谍战片的好妹妹,某种意义上她问题问道点子上了。
也别说什么试毒了,王奇直接吃了六分之一。这玩意要真能吃死人,那事情不用查了。
“咳,咳咳。”好像是为了配合这句话王奇配合的捂住嘴咳嗽,鲜红的液体顺着他指缝间流出,手肘撑着女孩瘦弱的肩膀不断下沉,不多时已经半跪在地上。郑义眼疾手快要去扶他,却发现这小子滑溜的像条泥鳅,拉都拉不起来。秋霜吓得僵在座位上不敢动弹,下一秒便让奶油糊了脸。
恶作剧得逞王奇趴在地上笑的合不拢嘴,郑义刚要理论,王奇抓起蛋糕笑闹着往他脸上拍去。郑义反应奇快侧身躲过攻击,成功让王奇的手印在程渊脸上,留下几道指痕。
静。
犹如班主任查房般的突如其来。
程某人勾起嘴角,眯着眼微笑。
“你们,很好。”
斯斯文文的程渊推开王奇,从上衣口袋抽出丝帕,俯身细致地抹去秋霜脸上的奶油渍这才正眼看王奇。
他从桌上抓起那盘可怜的蛋糕,缓缓举到王奇头顶,整个倒扣。
巧克力慕斯贴着王奇头皮滑落,他伸手抹去,送至唇边舔舐那混杂在海绵蛋糕中的果酱。
“谢谢款待。
“我亲爱的,姐姐。”
可能还真只有程渊才能镇的住这疯子。
或许恢复正常又可能没正常过的疯少爷哼着歌在浴室泡澡。秋霜是个好孩子,她主动提议要收拾乱成一团的客厅。郑义不忍心拒绝,陪着她一起用抹布清理地板。
厨房里是哗啦啦的流水声。程渊在洗餐具。
在一起整理桌上书籍时,秋霜突然开口:“大哥最近认识的朋友都好奇怪。”
奇怪?奇怪就对了。
郑义没把这些想法说出口,他拉过秋霜让她做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小心安抚,“你王奇叔,看上去不太靠谱。但是……”
他但是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就很尴尬。
不过好在秋霜给他解围。内敛的小姑娘对他摇头,仰着小脸小小声辩解:“不是他,王奇叔很有趣。哥为什么会在意程叔叔的想法?”
天有点热,郑义抬袖子擦额角的汗,反问:“有吗?”
“有的。”
郑秋霜语气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郑义抓抓头发,生硬的扯开话题:“秋秋啊,哥给你看看作业怎么样?最近学到哪里了?古诗背了没?”
面对不坦率到兄长,郑秋霜很是头疼。
“大哥,我是理科生。”
“那……三角函数,我也是能看懂的。”
“其实……大哥。初中的知识我有掌握。”
秋霜语气非常委婉,但是……
还是有点不甘心。
他的妹妹和他相差快十岁。跟在他后面跑的小丫头,转眼就出落成大姑娘了。
“大哥。我想等腿好了,去远处走走。”
好,当然好。
她永远是那个懂事又可爱的妹妹。
眼前突然出现一杯清茶,郑义回身看到程渊另一只手在给秋霜递牛奶。
他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叫人看不透他真实的想法,“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和家人出去见见世面总是不错。像北京的烤鸭,成都的火锅,香港的茶点,上海的小吃都是很好的。”程渊突然加入话题,秋霜一开始还有些惊讶,听到后面直接捧着牛奶去盯郑义。
她左眼里有“期待”,右眼里写了“馋”。
“停停停。”郑义越听越不对劲,连忙拦住他,“你等等,你是要伙同我妹吃穷我?”
温热的茶水隔着玻璃贴上郑义的脸颊,程渊晃晃手中的杯子,笑着否认,“我可没叫你带我。和你家人去吧。”
提起父亲让郑义抗拒,他宁可和程渊一起去。
但他没机会把这个想法说出口。
因为王奇。
他在一个巧妙的时机,从浴室出来,拖着程渊要走。
“我知道我姐在哪了!”
无字情诗
“我知道我姐在哪了!”
这句话如果说由初次见面时衣着整齐的王奇来说可信度或许会更高一点。
反观他现在,衬衫纽扣口差了一粒歪歪斜斜拧在身上,头发上还在往下淌水,滴滴答答地从浴室到客厅水渍就没断过。连程渊都忍不住皱眉质疑,“你什么时候做了思考?你甚至没和我们讨论。”
面对老同学的不信任,王奇不知从身上那个角落翻出折叠刀在其他人来不及反应前对着自己胳膊拉了条血口子。
伤口不深没危急动脉,郑义箭步上前,夺下他手里的刀防止他再度自残。程渊按住他的脉搏,手忙脚乱地问郑秋霜要牛皮筋。
做出骇人举动的王奇没在表现出攻击性,除了脸庞因疼痛扭曲其余表现都过于镇定。他胳膊上的皮肉在短时间内自行蠕动且愈合。
年纪最小的郑秋霜看呆了眼,她不自觉的从沙发上站起,惊喜地询问:“你怎么做到的?”
“你说这样?”王奇炫耀般又翻出一把折刀控制它绕着指间打转,“很简单。要不要我教你?泡汉子很方便的。”
到底是孩子,郑秋霜心思单纯,她并不认为自己需要靠歪门邪道找对象,而且她的注意力全扑在另一件事上。
年轻人女孩子上手合十满怀期待地望向最不被看好的成年人。可她并不在意这些。
“你,这种状况。能否作用与其他人?”
见状郑义很想把他们拉开。王奇从来都不是个稳定因素,谁都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怎料。不买任何人账的疯少爷半折腰,对郑秋霜行没有帽子的脱帽礼,“当然,我的女士。这是人造人的职责。我想,这项技术很快便能用于临床。您的腿也会尽快恢复如初。”
平心而论,王奇的脸非常具有迷惑性。不开口还挺讨喜的。
无论如何,他给了郑秋霜希望。他又用他的小把戏变出一枚雕刻着野蔷薇的玻璃珠放在郑秋霜手心,缓缓道来,“感谢您的草稿,虽然它背面是重要的化验报告。”
庄重的道谢让郑秋霜疑惑地望她哥哥,她哥同样一脸茫然。秋霜往后退了一点,细声细语:“我不知道……”
“坐标系!该死的数学上最伟大的发明!”王奇突然亢奋的高喊,他踮起脚尖转半圈振臂欢呼,“感谢笛卡尔!”
“嗯……”不用考数学的美术生程渊,看半道从医学系转来的少爷发疯,感觉自己跟不上他的节奏,“你直接说结论。”
“结论是以这里为原点,把傻逼王可给我留的乱码当坐标导入,我会得到她的定位。”
神神叨叨的小子噔噔噔跑楼上换衣服,不忘喊他们一起走。走去找王可的遗像。
面对这样的无理取闹郑义不可能答应。“开什么玩笑?”好哥哥执起妹妹的手大声斥责,“我妹还在!”
“那就让程渊留下!”王奇这少爷脾气,犯起倔来九头牛拉不动。程渊倒是能管管他。
看清这一层,郑义忙去怂恿程渊把这麻烦事拒了。收到郑义的眼神暗示,程渊不为所动还是懒洋洋趴在沙发靠背上玩王奇的动漫人物抱枕。
“去吧。”程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去了是添乱。”见郑义不言语,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苦笑着打哈哈,“放心吧,雏田那么可爱,我不会对你妹妹做什么的。”
“秋霜。”郑义纠正,“她叫秋霜。”
听他介绍自己妹妹,程渊抬头沉默一会后把脸埋在抱枕里咯咯大笑,“我在说向日雏田。呵,看来你真的不看漫画。”
事实就是如此,郑义的父亲不允许他们在电视前看新闻联播以外的东西。
“好吧,好吧。”等他笑够了趁着王奇还没下来的功夫哑着嗓凑到郑义耳旁低语:“你相信新世界吗?”
郑义不信。他是唯物主义者。
他正要回答王奇从楼上跳下来,“走了,让傻逼吸点纯氧!”他冲到门口,折返回来吩咐程渊,“把我衣服补一下。我裤口袋穿了。”
程渊叹气,他腾出手点王奇,“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哪一件?”王奇这才折返上去拿他的裤子,“对了,程渊。我哥昨天找我说等郑义离职书下来,他亲自来盯你来着。大概过几分钟就到了,我先撤。待会在地铁站见。”
丢下这句话,王奇跑的潇洒。独留下郑义在程渊眼皮子底下受罪。郑义不好给自己辩驳,只有在屋里徘徊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证据。
没准就在不久前,名为王可的人,来过这里落脚。然后悠闲地哼着歌儿用厨房里的器材烤制蛋糕。
没准王可其实一直都在监视着她的弟弟。她既然来了,那必定会留下线索。
在潘华到前,郑义还真在画室找到一副被幕布遮蔽的人像油画。画中女郎留齐耳短发,视线眺望远方。
画背后用宋体字写着:安息吾爱。郑义拿手机拍下正反面,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关门,他回过头,看见程渊拎了两桶水摆在画架旁。他起先并没有注意到郑义,等郑义靠近他身旁时他明显打了个寒颤。然后他看到郑义手中的油画。仔细研究过它的厚度后,程渊若有所思的提议:
“如果来得及等你回来。我可以试试用探照灯投影出里层的画。”
倒是有点意思。郑义点头应允补充道:“等我回来。”程渊看他不放心,指着自己笑问:“有潘华你还怕我跑了不成?”郑义慌忙摇头,怕程渊误解,“我只是担心你……”
“抱歉。”画家笑着执起画笔,他拧开红色的颜料管挤在调色盘上并用刺鼻的油脂调和,他简单的起形,开始作画,“我想你不用再担心我了。”
下午两点,郑义陪妹妹在餐厅的电视前看广告。潘华带着他的离职证明来了。郑义很爽快的把警员证和还回去,他警服已经在刚才接秋霜时放回家。
虽然潘华西装穿的笔挺,但手腕子上还是露出一节淤青。察觉到郑义探究的视线潘华试图解释:“我不小心掉下楼梯……好吧,一个护犊子的烦人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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