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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脑子长鱼
文案
当你在凝视程渊时,程渊也在凝视你。
程渊:“你一定有梦游症他们才会把你扔给我。”
。
郑义:“犯罪侧写、烧饭、补衣服、哄孩子……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程渊:“有。”
。
程渊:“好吧,都是我的错。”
郑义:“不,你没有!我一定会向其他人证明你的清白。”
程渊:“是我把你刚买的小蛋糕吃了。”
郑义:“!!!我就不该同情你。”
。
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么?
。
最糟糕的开场。
实际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的相处,可他却觉得仿佛他们早已相识多年。
压抑的氛围中能保持良好的心态才最重要。
那场由私心引发的冤案。几乎完全是局外人的嫌犯洗清嫌疑后,是否还有必要推演全部的真相?
。
“到头来你我或许都只是工具。”
。
短篇
架空
写着写着变成开放式结局
如果没人提问,番外我可以鸽了。
下岗中小警。员(?)和被冤枉的天才画师友达以上的故事。
文案有哄孩子,但不是生子文只是比较闹腾的小孩子。
。
虽然,但是……
这个故事的灵感是我看完孤儿怨后产生的,程渊的事原型(可能这么说脸皮很厚)是有借鉴迈克杰克逊。
并没有为其他人渣洗白的意思。
请当做虚假的事情看个乐子。
最好不要把自己带入里面的角色。
更多像是变格派。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悬疑推理 都市异闻 奇谭
搜索关键字:主角:郑义,程渊 ┃ 配角:王奇,蚵仔煎,潘华 ┃ 其它:架空,真的。
一句话简介:见证这一切的是个“疯子”
立意:短篇推理和一点点情感纠葛
初见
是夜。
穿过青石板桥,踏过小碎石铺地,穿暗巷拐入七十年代建造的矮楼,上顶层。三楼。
眼前是漆皮掉漆的木门。
门后是画家程渊目前居住的地方。
郑警。官在门口点燃一支烟,不敢倚靠落满懊糟灰尘的木扶手。
他低估了旧楼的通风能力,门内很快传来沉闷的低咳声。
烟头掐灭在斑驳落皮的泥水墙上,留下黑色的凹痕。
屋内有人开门出来看到地上的烟,没头没脑的说:“可惜了。还挺长呢。”
确实,还挺长呢。
就没用了。
对方把他迎进屋。
屋内亮着台灯。是那种十年前流行用来买给小孩写作业的那种塑料灯。
郑警。官的弟弟喜欢用灯管的热量化蜡油玩。
程渊自顾自去矮橱拿玻璃杯,因为身高缘故他得扶着水槽蹲下。
有灯比没灯亮些,多少能看清程渊的白衬衫和宽大睡裤下消瘦的身形。
并不是说他真的骨瘦嶙峋。他显然还是有那么薄薄的一层肌肉。画家不过而立头发早已斑白。
他年轻时曾经是非常有名的艺术家。
程渊洗干净杯子垫脚从镶在墙上凹柜中取出茶叶。
原来是要泡茶。
程渊敢泡茶,郑警。官未必敢喝放了五年的茶叶。
“你,是来监护我的警。官吧?”
碧绿的茶叶在热水中沉浮,最终无法逃离落在杯底的命运。程渊看出郑警。官的顾虑,僵硬的扯出微笑,眉宇间还是化不开的愁,“我前天买的茶叶,不算太好。”
程渊,五年前因为猥。亵男童被判无期,前几天才被放出来。
但他犯罪侧写画的好。
没办法人家就是能靠这个吃饭。
即使他品行不端,即使他是个衣冠禽兽。
屋内空间很小。客厅餐桌上放了菜就无法坐人。另外有两个卧室,一间门是上锁的。
程渊熄灯,带他到未落锁的绿门内。卧房刚被打扫过但还是拥挤。程渊占了桌前,郑警。官只能在床上找一席之地。
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郑警。官从公文包内拿出文件。
“只有这些么?”程渊在灯下翻阅文件,发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不健康。
“是的。”
郑警。官并不想和他做过多的交流。
普通人会和铅笔说话吗?
“嗯——”程渊长长的从喉咙口飘出呜咽像没完全清醒。郑警。官当他发现了线索探究地抬头前倾。
“听声音你比我想的年轻。”程渊从桌上拿起铅笔聊闲茬,“我以为你会和我差不多。二十五、三十……”
“二十四。”郑警。官并不是很想扩展这个话题。更进一步,他并不是很想加班。
即使下班后没事干。
程渊低头在画板上绘图,流畅的线条落在白纸上,“难怪。你那么客气。”
如果从进门开始只说了两句话叫客气。
郑警。官在心里替他补充。
。
钟敲了一下。
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二十九岁。一米七至一米七五之间。沉默寡言……农村户口。是家里的唯一的儿子,可能有几个姐姐吧。”
程渊从桌前站起来,带着鼻音语气很是懒散。他收拾好一切,连带新画好的侧写一起收回文件袋。
尽念叨些没用的话,前两句还是法医鉴定的结果。唯一值得疑惑的是他怎么知道对方什么性格、户口在哪里。
在抓到真正的犯罪前总是有千千万万种可能性。
“你是神仙吗?外面撂地算卦要被城。管撵的那种。”
程渊把灯关按灭。
借助月光和窗外锃亮的路灯,他的脸显得更幽静。像是镀了一层霜。
“简单的心理学常识。小儿子容易被偏宠,宠坏了便容易失控。”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可能是要去外面洗手。
“你又有几个好姐姐?”郑警。官攥紧拳头,忍住打人的冲动。
“我?我是独生子。”程渊不以为意,还以为他是在聊天,“郑警。官弟弟妹妹很活泼……真好。”
郑警。官警觉的睁眼,站起来想把他按住。
出了点小意外。
屋内空间过于狭小,复合板的电脑桌本就头重脚轻半点不稳。
他真的只想把人反擒在桌案上。
但是桌子不同意。
它倒了。
倒床上。
台灯掉在地上,听声音像是裂了。
程渊摔在桌上半晌无法自己爬起来。
对方很狼狈,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别想打他们主意。”
程渊趴着吭哧吭哧的笑,“我没有。我说了。那么多次。我没有。”
他慢慢的翻身,侧着撑起自己就能起来。
即将成功之时原本稳定成三角状的电脑桌再度打滑。
他又摔了。
摔在一堆不知所云的东西里。
郑警。官走到门口,打开吊灯开关。
“哦……”程渊捂着眼睛,痛苦地别过脸,“关了它吧。我要吐了。”
确实,审讯室的灯是常亮着的。
太久的光亮和长时间的不让入睡会让人精神崩溃。
郑警。官把他从绘画工具中拉起来,同他道再见。
程渊捂着背挽留,“天亮再走吧。这里治安不好。”
郑警。官嗤笑,不以为意的出门。
五分钟后他白着小脸回来。
程渊给他开门。
“我可以睡沙发。”
郑警。官开门见山。
程渊口中治安不好,真的特别委婉。
难怪他来时甚至没有人跳广场舞。
程渊语气里带上了点儿笑意,“没有沙发。”
郑警。官以为他在赶客,开始懊恼自己早先的冲动。
“我可以睡衣柜。”
程渊说的很轻巧。
红木衣柜因为长时间没有很好的护理轻微变形,灰蒙蒙的。
南方多雨,想必是因为这些潮气才会如此。
衣柜很大,足够一家人玩沙丁鱼游戏。
程渊打开柜门,柜子下方的抽屉并没有足够的空间让他平躺。
他把其中的证书和奖状拿出来,在抽屉里铺上毛毯钻进去背对见面不到一天的警。官。
“好了。劳驾把抽屉关好,合上柜门。”
“如果我不给你开门。”郑警。官本能的提出假设,“比如我把你忘了。怎么办?”
画家的反应像是听到了笑话,他闷笑声从衣柜的缝隙穿出。事实上这里隔音确实很差。
“那我会死。”
人被杀就会死。
多正常啊。
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
红木衣柜黑漆漆竖立在墙边嚣张的占据房内大部分空间。
好似一樽黑棺。里面躺有僵尸、吸血鬼……随便什么不是人的东西。
床铺已经收拾好,郑警。官和衣而卧。
夏日里蝉鸣撩人,没有空调的房间难免闷热。窗外的光线晃人眼睛,路灯总是不知疲惫的亮着。
郑警。官不敢轻易睡去,阖眼听楼下猫叫,翻身还有被床架的吱吱呀呀声干扰。
他太困了,翻来覆去直到钟敲两下他又翻身。
半梦半醒间思维最容易混乱。
他恍惚梦到自己的弟弟妹妹一人一边在他手背上咬表比谁画的好看;转眼又是父母吵架,母亲怨父亲不回家,父亲怪母亲不烧饭。
不是什么好事。
雷打不动的“这个家不能待了!”“孩子生下来你管过吗?这个家都是我在维持……”
歇斯底里无休无止的吵架,以及——
他捂着弟弟妹妹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说:
“没关系。会过去的。不用怕……”
说的他自己都信了。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贫穷又如何?富有又如何?
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人活着必然会产生矛盾。很少会有没有自己思想的人——除非他是一具空壳。
文雅一点叫行尸走肉。
是一部很下饭的美剧。
然后他梦里出现了程渊。
他先是档案上的那样。他很斯文,侧脸有酒窝。
年轻的画家不说话冷漠的看着他们,自行找了个角落坐下举着画板自言自语。
转眼冷漠的罪犯出现在他身旁,变回现在枯槁的模样靠在墙上,看他和他的弟弟妹妹弱势躲藏在被窝里面对父母吵架只能瑟瑟发抖。
“真好。一家人。”
程渊眼里什么都没有。也可以说他盯着郑警。官出神。他伸出手,笑起来意外的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