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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养病,却……”
温漫躲在礁石后面,被说得脸若桃花,“你……你能不能先别说这些,你快看看殿下。”
白芷挑了挑眉,“放心,殿下死不了。”
说完,这才伸手将三公主半抱着上了岸,安置在桌案后的软塌上。
鸢尾半蹲在一旁,面色担忧,“殿下方才做了什么,怎么就晕了?”
白芷朝温漫递过来一个眼神,意味深长,“殿下做了什么,那你要问夫人了。”
鸢尾果然朝温漫看过来,又把方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温漫手指抓着金玉礁石,支支吾吾半天,硬是说不出口。
白芷坐在一旁,却没有急着苏醒三公主,她妙目一转,含笑说道:“夫人,我会给殿下多开些补药,一定将她身子调养得令你满意,可好?”
温漫急了,忍不住脱口而出:“殿下真的不行?”
“……”鸢尾闹了个大脸红,下意识地想给自己主子正名,“怎么会,殿下身体这么好,又每日坚持练剑,内力深厚,定……定是比寻常人还要来得……”
白芷眼眸暗含锋利,“此事跟武学高不高强又不相关,阿鸢,你说是不是?”
鸢尾下意识地想反驳,对面一袭白衣的女郎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暧昧又颇含深意。
被她这样看着,鸢尾想到了自己没出息的表现,她切身体会过,这也是她至今想不通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在那事儿上,自己这个常年习武的剑客,怎么比不过一个常年弄草药治病的女医体力好?
真是怪事。
鸢尾说不出什么道理了,但她还是不太服气,“殿下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这做属下的议论!”
白芷一边从衣袖里摸出一枚小瓷瓶,一边应道:“确实,但夫人问起来,我这个做大夫的自然要回答的。”
事关自己之后的幸福,温漫扣着礁石上镶嵌的珠玉,忸怩地问了,“殿下是因为感染风寒,才体力不支晕倒的吧?”
白芷高深莫测地眯了眯眼睛,“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啊?”
看到温漫惊讶的模样,白芷开始耐心地胡说八道:“但夫人可以仔细想想,殿下是在什么时候晕倒了。为什么之前不晕,偏偏那时候晕了?”
“……”温漫有些欲哭无泪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眼巴巴地看着白芷,“那你要帮殿下好好调养啊。”
我的下半生幸福就拜托给你了!
旁边的鸢尾听得似懂非懂,那时候,是什么时候?白芷怎么知道的?
她隐约猜想到她们在隐晦地说那种事情,但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么坦然地讨论?她想得脑袋发胀,干脆不想了。
等殿下醒了,再告诉她好了。
“此事关系一个人的名声,亦是难以启齿的隐疾,故而夫人千万不可当着殿下的面提起。”白芷又谆谆教导。
温漫点头应了,“我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提起这事儿。我知道的。”
鸢尾在一旁替三公主忠心挽尊,“倒也不必,这定是误会了。”
白芷看向她,“误会什么?”
“……”鸢尾说不上来。
“所以,阿鸢,为你性命着想,你也不可提及才好。”白芷说完,这才将手中瓷瓶打开,抵在三公主鼻尖之下。
片刻后,三公主悠悠转醒,先以手低唇,咳嗽了几声。
她环顾四周,醒悟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沉默。
鸢尾坐在一旁,一如往常。
白芷一脸高深莫测,隐晦难言的模样。
三公主略过她们,看向水池。
温漫抱着礁石,只探出脑袋,正目光担忧地看过来。
那眼神,说不清,似乎担忧中还有淡淡的同情。
“……”三公主支撑着起身,以手扶额,那里果然烫得吓人,看来自己发高烧了。
白芷适时开口,“殿下,您应该听从医嘱,不可乱来了。”
三公主看向她,“解释一下。”
“殿下,您是感染风寒,又入水着凉,方才变成高烧,故而体力不支晕倒了。”白芷一板一眼地解释,声音响亮得保证金池每个角落都能听清楚。
“嗯。”三公主颔首,然后接过鸢尾递来的药汤,仰头便喝了。
温漫在一旁看着,都替她觉得泛苦。
三公主一碗药喝完,然后强撑着起身,“你们可以回去了。”
“殿下,您需要换一身衣裳。”鸢尾提醒,不想她太逞强。
三公主嗯了一声,“我自己会换,你们下去。”
白芷起身,眼神依旧那么意味深长,“殿下,好好养病。”
然后就拉着鸢尾,出去了。
等人走了之后,三公主方才走到池边,欲言又止。
温漫悄悄探出脑袋,看着她。
“其实……”
“嗯嗯,我明白的,殿下只是受了风寒,不用解释的,我能理解的,真的!”温漫一口气接下来,说得满眼理解和认真。
三公主直觉里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她无力开口,准备再说些什么。
却又咳嗽起来,脑袋也晕沉沉的。
白芷的药方里有助眠的草药,故而喝了药之后都会让人想睡觉,更何况她昨夜帮温漫守了一夜。
“我是不是很没用的?偏偏在你这个关键时期,病倒了。”三公主苦笑一声。
温漫磨磨蹭蹭的,不肯从礁石后面出来,“其实……嗯,其实,已经熬过去了。”
“什么?”
“那个,你先去换一身衣裳,然后再过来,到时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是什么?”三公主这一生病,脑子都不太好使了。
“你先去,回来就给你看。”温漫却坚持。
三公主只好支撑着起身,踱步到与金池仅一门之隔的寝屋里。
她晕沉沉地走到衣柜面前,然后打开,忽然瞥到自己的沉泪宝剑上挂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纸鸢。
三公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找衣裳,找着找着,她忽然意识到温漫话里的意思。
当下她动作不禁急切了起来,感觉找了好久好久,三公主终于在衣柜里寻到了自己的衣裳,然后动作有些凌厉地脱掉身上濡湿的衣裳,匆匆换上。
临走前都忘记将衣柜重新阖上,三公主又拖着病体,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金池边。
她生病中的眼眸此刻都显得尤其明亮,目光灼灼地看着水里的温漫,语气有些急切,“你……你是不是已经……”
温漫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了,总之也躲不过去的。她在水里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从礁石后面游了出来。
“先说好,不可以嫌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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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抹鳞
三公主拢着一袭黑红镶边的披风; 蹲在岸边; 压抑着风寒引来的咳嗽,脸庞犹带着病态的晕红,听了温漫的话之后; 她摇摇头。
“怎么会。”
话落,温漫已经游到了她跟前; 微微仰起脸,看向她。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上; 原本浓浓染墨般的发色如今受分化的影响; 褪去了些许颜色; 在阳光下显出淡褐色,衬得人鱼的肤色尤其雪白,近乎梦幻。
宛如莲叶边缘波浪弧度的水流漫在她发丝之下未有寸缕的雪背上; 有一下没一下地漫上; 又退下,周而复始。
在流动的清水之下,一条近乎透明的鱼尾若隐若现,翘出了水面。
鱼尾顶端的尾鳍开叉; 透明质感的银色在阳光下宛若圣洁的光芒,不染一丝尘埃。
沿着鱼尾线条姣好的弧度往上,是一片片交叠着整齐又繁复的光滑鱼鳞,同样是晶莹剔透的质感,只是在银色周边泛出了蓝绿色,虚幻般映衬着; 随着温漫的动作,渐变隐去,又复现,简直令人在惊叹之余又忍不住目眩入迷,试图捉住那抹忽隐忽现的颜色。
水花哗啦一下,人鱼的尾巴轻轻甩了甩,溅起迸飞的水珠,宛如透明珍珠纷纷落在尾鳍上,透过这水珠,隐约可见几分冰蓝色闪过。
这完全不是人间景,三公主长久没有说话,只是羽睫轻颤,一瞬不瞬地看着。
温漫在水里朝岸上的三公主伸出了自己的手,优美的双臂上缠绕着神秘繁复的鱼鳞花纹,一直延伸到手腕脉络深处,手指纤细修长,淡红的指尖盈盈坠着透明水珠。
三公主很快拉住了她的双手,然后十指相扣,紧紧交缠在一起。
温漫借着她的力,将鱼尾翘到了极限的弧度,最后整条鱼尾宛如镰月般浮出水面,通体玲珑剔透,水流宛如瀑布纷纷坠落,在底下的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近看那交叠繁复的鱼鳞,片片细巧如小扇子,每一片都长得弧度饱满姣好,透着淡淡的蓝绿色,净如莲瓣。
冷艳矜贵的女郎将目光肆意流连其上,正欲要再往上欣赏,温漫却失了力,啪嗒一声,弯曲着鱼尾倏忽间舒展开来,扭动间有隐隐的力量在涌现,然后重新落入了水里。
溅起了好大的水花,三公主的绝艳脸庞都因此蒙上了一层水汽,鼻尖盈盈坠着水滴。
幸而双手还紧紧握着,温漫浮在水中,面色浮现羞涩,“你……看清楚了吗?”
三公主艰难地收回自己的视线,重新看向温漫那张娇美灵动的脸庞,轻轻地将舌尖抵在唇齿间,湿润了一下忽然变得干燥的红唇,所谓的困顿早已一扫而尽。
三公主换了个姿势,直接坐在岸边,精致的披风松松搭在肩上,衣摆铺在身后,坐姿依旧不忘端庄优雅。
她垂眸,面色隐晦莫测,轻声道:“没有看得很清楚,漫漫,你再过来一点。”
温漫讶然,怎么会呢,她刚才都那么努力地把整条鱼尾都浮出水面了!
简直发挥了人鱼柔韧性的极限。
三公主见她不相信自己,又轻轻抬眸,尽情流露出生病的柔弱和难受,“刚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