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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连忙跑回去,守在旁边,不敢走开太远太久。她看过话本子,知道往往这时候会出现尸体失踪之类的事情。
所以她一定要帮殿下守住了!
还好三公主很快就回来了。
她推开门,站在那里,似乎不敢走过来了。
鸢尾只好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也不敢开口出声。
就在她后背冷汗都要蒸发的时候,三公主终于开口了,“鸢尾,你去准备一下,今天,我们就送夫人回家。”
鸢尾呆在原地,“回……回家?”
三公主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接下来的话说完,“她说,她想回到大海。我们送她回去。”
鸢尾忽然跪在她身边,难过地看着她,“殿下!如果舍不得,就留下夫人吧!”
这跟剜走殿下的心头肉,有什么区别!只有鸢尾知道,殿下此刻心中有多痛!
三公主却抬起脚,碰了碰她,“去!”
她怕下一瞬,自己就后悔了。
鸢尾不动。没有人懂三公主,白芷不懂,萱兰也不懂,只有她懂,所以——此刻也只有她会疼惜殿下了!
“快去!”三公主的眼睛都红了。
鸢尾呆呆地看着她,终于连滚带爬的,哭着跑出去了。
一缕风从窗外吹进来,吹散了搁在案几上的画卷,温漫才看了一半,就摊在那里。旁边还有吃剩下的一碟海苔烤虾米。
三公主走过去,将画卷收起来,然后开始找空箱子,她准备将温漫喜爱的小东西装起来,放在她身边,陪陪她。
她根本不敢看躺在床上的温漫。
找了屋子一圈,三公主才发现自己对这个房间有多么陌生。每晚当成任务一样回来睡觉,清晨穿上衣裳就走了。
这里,却有着温漫生活过的处处痕迹。
最后,三公主颤抖着手,打开了衣柜。
里面挂满了温漫的衣裳,如此陌生。
她啊,除了做戏时的必要,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妻子每天穿什么衣裳。
那双漂亮寒冷的手,一一拂过这些存有温漫气息的衣裳,最后落在了角落里的一个箱子。
三公主将箱子拿出来,忽然发现,它很沉。
上面挂着锁,却是于她很简单的机关扣锁。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当初温漫用这个锁时为难的表情,她仰着头,看着自己,感慨:天呐,为什么这世上有这么麻烦的锁,用钥匙不就好了!
那时的自己,只是很鄙视地看着她,觉得她真的太蠢了!
其实,只要耐下心,教教她就好了,没有人第一次用这个锁时天生就会的。
三公主三下两下,将温漫设置的扣锁解开了。
她看到里面的东西,目光完全凝住了,泪水宛如流动的星河,汪在眼眸中。
然后轰然碎开,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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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苏醒后的温漫:啥,三公主给我X了个有情有义又深爱她的鱼设?人家只是一条单纯的小人鱼,真没你们人族想的那么复杂(鱼鱼叹气,生活不易。jpg)
三公主:老婆有多爱我,全靠我脑补。(悲情苦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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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院最近来了个交换生,一双眼睛幽黑阴郁,肌肤苍白细腻,长得貌美如花,柔弱万分。
同学们纷纷义不容辞充当护花使者,唯有班长郁彤目不斜视,专心学业。
因为她知道,这是一本书中世界,这个苍白纤弱的交换生有着不为所知的身份。
她年幼惨遭抛弃,成年后又被亲人抛弃了一次,怨气极重。
直到,某个深夜——
月光惨白,磷火幽生,美艳的交换生从校园后山缓缓走来。
她的背后,没有影子。
从此,恍然的众人不再敢充当护“花”使者,避之不及。
身为班长的郁彤撑着一把绣着桃花的伞出现在阮安歌面前,淡淡地说道:我护你。
这一护,便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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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冻鱼
箱子里藏着的; 都是三公主以前送给温漫的东西; 碧玉簪、珍珠蓝宝石项链; 还有纸鸢、泥娃娃,没有吃过一口的冰糖葫芦。
上面浓稠的麦芽糖已经全部化了; 黏在箱子里,到处都是糖渍。
她一定是舍不得吃,所以才好好地收起来放在这里,却再也吃不到了。
抓着箱子边沿的双手骨节分明; 漂亮寒冷,用力得开始渐渐泛白。
抹香和贝壳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三公主蹲在庭院池边,洗什么东西。
她们大大震惊了; 连忙跑过去行礼; “殿下; 我们来吧。”
三公主正从水里捞出一只搪瓷捏的小鱼; 已经将上面的糖渍洗干净了。她头也不抬,“抹香,你收拾收拾行李,回老家吧。”
抹香立刻跪下来; “殿下; 抹香什么也没有做!”
三公主抬起脸,安静地看着面前的绝色美姬,“是夫人替你求情的,这几年的俸钱我会给你; 你回到老家,做些小本生意,安安分分过日子。”
抹香打量着三公主的神色,发觉她不是说假的,“夫人……她怎么了?”
“她睡着了,这几天我准备带她回娘家看看,你们就不用跟来了。”三公主将手里的小东西放进洗干净的箱子里,然后抱起来,“贝壳,你带抹香下去。”
贝壳惶恐地应了,连拖带拽地将不肯走的抹香弄走了。
出了院子,抹香抓着贝壳的手,说道:“夫人一定是出事了。”
贝壳捂住她的嘴巴,“你不要命啦,这些话不要乱说。殿下不会对夫人做什么的!”
抹香红着眼睛,眼尾微翘,三月桃花一般娇媚泛红,“我……我不走,我一定要看到夫人才安心!”
但院子已经被封住了。
萱兰带了几个侍卫过来,守在门口,等着三公主出来。
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三公主帮温漫整了整衣冠,然后将袖中的那串银色小鱼腰链郑重地将她戴上了。她倾身,温柔地摸了摸她苍白俏丽的脸庞,低声说道:“我,现在带你回家。”
办完事回来的鸢尾,正巧看到三公主抱着夫人出来,她们的裙摆垂落,交缠在一起,被风吹得习习作响。远远望去,珠联璧合,十分登对。
鸢尾又忍不住红了眼睛,慢吞吞地走过去。
三公主看向她,“准备好了?”
鸢尾忍着气,不甘愿地点点头。
“鸢尾,你到屋子里,把搁在案几上的箱子抱出来,是夫人的东西,我们一起送回去。”
三公主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鸢尾却听得哭了。
她越平静,其实越难过,鸢尾都感觉到了。
鸢尾怕自己崩溃失态,跺跺脚,冲进了屋子里,一眼便看到三公主说的箱子。
上面还绑着一把剑,是沉泪。
鸢尾抱住箱子,终于受不住,替三公主痛哭出声。
萱兰立在门口,看着鸢尾哭得天昏地暗的。她慢慢走过去,将手搁在跟自己一同长大的伙伴肩上。
“好阿鸢,你别哭了。殿下还在等着,别让她等太久。”
鸢尾抽噎着,用袖子将沉泪上的泪迹擦干净,“对,对,我这就帮殿下抱出去。”
她将沉甸甸的箱子,一并沉泪,抱在了怀里。站起来,看到萱兰难过的目光。
鸢尾又崩溃了,“兰兰,我还是想哭!我受不了了!殿下太苦了!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离开她!”
萱兰上前一步,用力地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阿鸢,你要挺住。殿下需要你,现在只有你能安慰她了。如果你先崩溃了,殿下该怎么办。”
鸢尾靠在她怀里,抽噎着,“对,对,我要挺住。”
她收了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却比哭还难看,“我这就去了。”
萱兰跟在后面,忍不住叹气,也红了眼圈。
三公主看到鸢尾抱着箱子出来,目光落在那把沉泪上,然后抬脚,“走吧。”
鸢尾垂头丧气地跟在她后面,走得心都要碎了。
那条深红色长廊静静地穿过清风,阳光洒照在花木上,这是一如往常的午后,墙上的猫儿正趴着午睡。
三公主抱着怀里了无生息的温漫,一步步地走过去。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每一步都是一个画面,她在长廊上倾身为她戴簪,她身后还倔强地拎着一只玲珑水晶蒸饺。她站在这里,看到离家出走三天后回来的她,明明那时是高兴的,却偏偏要摆出一张冷脸来。
朱红的栏杆上,啪嗒一声,落了几朵海棠花,花瓣随风飘浮着,这些画面也慢慢被吹走了,渐渐模糊,消逝……
鸢尾带着颤抖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殿下,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她说,她哭不出来,没有眼泪了。”
“我原本以为这是好事,轮到自己,才发现,原来,哭不出来,才是天底下最难受的事情。”三公主目光惨然地看着最懂自己的侍女,“鸢尾,你明白吗?”
鸢尾用力点头,“我明白,我都明白。她们都说殿下冷心冷血,但鸢尾明白,殿下是天底下最重情重义的,只是殿下经历了太多次亲人离开自己,已经不敢爱了,不敢表现出来了,就怕旁人看了,拿捏了你的弱点,笑话你的多情。鸢尾都看在眼里,知道殿下早就喜欢上夫人了,哪怕她是奸细,殿下也还是喜欢上了。可是,殿下,你不能说,哪里能爱上一个奸细呢,要是我,我也不敢说。可是,殿下啊,最后受苦的还是你自己啊,你不怪夫人狠心要离开你,就只能怪自己。但殿下,这不是失败,感情的事情,没有胜负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