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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演绎中,小青晚上去学校给陈然送礼物,盒子里有小青写的一小段话,小青视角的池尔看的很清楚。
小青的字只能说规整,算不上漂亮,眼前电话本上的则飘逸许多,每一个笔画每个数字都让人赏心悦目。
徐淼思索了两秒,翻电话本,池尔在旁边跟着看。
半晌,徐淼停下动作,指着某处:“这里。”
已经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两个号码,一个固话一个手机号,不同于前面号码整齐分列,一行一个,这两个独占整整一页空白,数字很大。
细看,数字似乎不是很连贯,好几处是断断续续的,还有几个点处印记很深。
池尔想象着,应该是写的时候手发抖,笔尖在某处停留时间过长造成的。
写这两串数字的时候,人的心情处在澎湃的情绪中造成。
想的投入,客厅忽然发出的碎裂声惊的他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徐淼快速到门口,看了一眼后对池尔点头示意他过去看。
客厅地面炸的一地碎片,是之前放在茶几上的一个花瓶。
和碎片躺在一起的,还有玩家7号,准确说,他是趴在碎片上,纯白的地砖上一片血渍,应该是来自于7号身上某部位。
池尔和徐淼注视这7号头顶数字逐渐变少,生命值很快归零,7号从客厅消失。
8号和12号分开两侧低头看着,也是一脸愕然。
徐淼问:“发生什么事了?”
8号看看她,又看看12号:“我在到处看,听到声音才过来的。”
12号站在洗手间门口,也摇头示意不知道发生什么,又看8号,问:“你手里拿着什么?”
8号笑:“没什么啊,是我自己找到的线索,怎么,你想要?不好意思,各归各的。”
“我记得7号从那个卧室拿了个本子出来,跟你手上的一样。”12号指的正是池尔徐淼所在的小青卧室,语气平淡的像在聊天,“这是你自己找到的么?”
8号脸色变了,但还强硬:“我什么都没干,别血口喷人!”
徐淼看池尔,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池尔表示再看看。
12号:“随便你,反正和我无关。”
的确没证据证明本子来自7号,8号抓紧手里东西,转过身面向墙,胳膊抖索着,应该是在翻看本子。
池尔了然,12号没撒谎,8号翻本子的模样很急促很快,只有刚从别人拿到线索才会这么着急。
他抢了7号找到的线索,至于7号被花瓶砸中通关失败是不是他干的,不能肯定。
两人准备回房间继续研究,8号忽然笑起来,大笑那种,好一通哈哈哈哈,笑的池尔有点毛,又回头看客厅。
8号摸了摸嘴巴上笑出的口水:“老子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哈哈哈哈老子要通关了!”
继续狂笑。
池尔和徐淼对视,看来日记本里真的有不少线索,可惜他们进去迟了,被人抢先一步。
按照之前的游戏规则,自认找到答案的玩家可以通过敲击场景里任何一个物品的方式,根据指示告知结论,正确,顺利通关,失败则出局。
8号笑了好一阵,一脚踢在墙上,力道很大,震的他连退好几步,还在笑。
池尔无语,通关再值得开心,需要这么忘形么?
很快,8号跟前缓缓出现一个平板屏幕,8号扫了一眼,伸手狂点了几下,抬头看剩下的三名玩家,满眼得意:“我先撤了啊,祝你们好运。”
徐淼和池尔同时翻了个白眼。
平板屏幕消失,8号抱着胳膊,洋洋得意的等待通关。
忽然,提示声出现。
【玩家8号通关失败,即将出局】
【玩家8号通关失败,即将出局】
房子里的四个人都愣住。
池尔惊讶于日记本没有想象中的效果,而最受打击的无疑是8号玩家本人。
先前有多得意,这会的打击就有多大,以至于在他头顶生命值飞快归零的过程中,他只保持目瞪口呆的状态,僵硬的站在那。
生命值降为10的瞬间,8号吼了一下:“我特么没错啊,为什么失败?”
最后两个字落在地上的时候,人消失。
距离7号出局,不到十分钟。
池尔这下想不通了,是日记本记录的信息本身错误,还是8号理解错误?他之前的信誓旦旦,是来自盲目自信,还是信息的误导?
12号嗤笑,没跟他们交流,自己又忙了起来。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十几分钟内,他们五人,两名玩家出局,池尔有点懵逼,拍了拍自己脑袋。
徐淼:“没拿到日记可能是好事,说不定我们也会被错误引导。”
“这算自我安慰?”
“塞翁失马吧,我觉得是乐观。”
池尔笑了,是挺乐观的,他们这几个谈得来的,好像都是这种性格,就连最稳重,稳重到很少说话的李站,也是绝对的乐观主义者。
徐淼忽然又来了句:“你说,乐观和幸运有没有联系?”
池尔没懂她意思:“什么?”
“嗯……算了,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咱们还是继续搞定这一关再说别的吧。”
他们的注意力继续放回最后两个电话号码,没有名字,单独列在一页上,写下号码的时候情绪不稳,几个疑点归到一起,池尔决定实际调查一下。
小青卧室床头就有座机,徐淼拿起试了试,还能用。
先拨固定电话,响了好一阵,没人接,直到自动挂线。
不死心,再打,还是响了好一会,就在池尔灰心要挂的前一秒,“滴”的一声,有人接了。
心跳加速,池尔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喂,你好。”
“你好,哪位?”
男声,沙哑,带痰音,应该是长期抽烟造成的,讲话时还有点喘。
池尔皱眉,这个声音,他记得。
第37章 皇帝的新衣下穿着什么
这方没有回话,那头又问了一遍。
池尔清清嗓子:“请问是方主编吗?”
“是我,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果然是这个人。
池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电话的本意是确定对方身份,现在身份倒是确定了,怎么接话呢?
方主编语气透着不耐:“请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很忙的。”
眼瞅着对方要挂电话,池尔一急,脱口而出:“是你们报道的少女自杀新闻。”
电话里静默好几秒,再开口时方主编的声音有丝迟疑:“那个新闻怎么了?”
“你们的报道有问题。”池尔这会冷静下来,不疾不徐的边打腹稿边思忖着说,“能见面谈一下吗?”
徐淼不知道池尔在搞什么鬼,莫名其妙的看他。
方主编:“有什么问题?我们的报道全部依照采访事实,能有什么问题?”
放你的狗屁,说给鬼听吧,池尔冷笑一声:“我手里有证据,你们这些干媒体的还有没有道德?”
这话可把方主编惹恼了,比池尔更重的冷哼:“随便你,我很忙,恕不奉陪。”
啪嗒,挂了。
池尔也不气,听出电话那头是那个秃头男的时候就猜到结果会是这样了。
徐淼问他什么情况,池尔把他“扮演”方主编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末了在那个固定电话号码上点了好几下:“他们在报道上添油加醋,还在网络上发帖子引发网民讨论,要把这件事引导成全民关心的讨论话题。”
徐淼在现实里也看过不少相似事件,一下明白了方主编的套路。
简单来说,找到可讨论的点,矛盾越大越好,越集中越好,最好能引发大规模的议论争吵,比方小青自杀事件里的父母和子女关系。
有的是不明缘由就喜欢参与讨论还觉得自己很有智慧的人,议论起别人的事滔滔不绝,不需要证据,不用自我分析,反正不犯法。
几天后热度过去,继续指点下一件事的江山。
即使证明自己的观点错误,大部分的此类人也不会承认,而是找奇葩角度继续证实自己的正确性以及反方观点的错误,辟谣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狡辩,他们只觉得自己是对的,是真理。
徐淼说了这句话,池尔嗤笑:“他们说那么多话,显得自己多牛逼,就算后来知道自己错了,他们能承认么?那不是自己承认自己之前是傻逼?只能硬着头皮死撑,撑着撑着就真觉得自己是对的。”
徐淼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要承认自己的错误本就难,多的是知错不改的人,道歉不代表真心知错,更多时候是来自外部的压力。
池尔定了定神,拨出第二个号码,这是个手机号,单独和方主编的电话列在一起,可能跟小青自杀有点联系。
响了好半天,总算有人接起,是个女孩:“喂。”
声音沙哑着有气无力,池尔一下卡住了,他们又不知道对方是谁,该说什么?
“喂。”
池尔挤压眉心:“你好,我们找……”
“袁飞没了,手机在我这里。”女孩忽然呜咽了一声,“你们是他的朋友吗?他今天出殡。”
“……”
池尔的脑袋空白了足有一分多钟,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想到这个手机号的主人不在了。
徐淼见状不对,拿过池尔手里的话筒:“你好,请问袁飞是怎么……”
女孩的呜咽演变成哭嚎:“还不是那个疯女人,那个疯女人……呜呜呜呜……袁飞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
人类哭泣时候的情绪各有不同,有的是为了释放情绪,有的是麻木的哭,有的是绝望,电话里女孩的哭声传进徐淼耳朵,是绝望的、歇斯底里的。
徐淼和池尔不知道该说什么,举着话筒静候,哭喊声持续传出,最后,那头先挂了。
搁下话筒,两人都没开口,站在床边沉默。
门边闪了一下,徐淼看过去,12号站在外面:“你们找的怎么样?”
池尔回头,他对12号印象很深,第二轮抽牌时指控他作弊换牌,虽然很容易自证清白,他到底对这个人留了心。
徐淼:“还没结果。”
“我手头有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