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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第六感是很神奇的东西,沈洲前世的第六感就很准,甚至靠第六感躲了好几个坑。
所以沈洲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一咬牙:去!
沈洲到时域的房间需要穿过整整一个楼道,中途不时有剧组的人路过,沈洲一路上回应他们的问好,倒是没多想。只是碰到沈洲的人私下却八卦开了。
“怎么办,沈影帝要去找时域干架了么?这我们要不要去劝劝啊。。。”
“还能怎么办,你敢去管么,那可是影帝哎,别给自己找麻烦!”
“就是,他们艺人的矛盾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咱们小员工可别掺和进去,一不小心就被炮灰喽!”
有人迟疑的问了一句:“不过我刚才看到时域,感觉他状态不太对啊,这不会出事儿吧。”
马上就有人反驳他:“能有什么事儿啊,你就是喜欢乱操心。”
“行了!”一行人里稍微年长的人打住话题,严肃道:“今天这事儿,你们都当做没看见,知道不?”
“知道知道。”一帮小的点头如捣蒜,全都闭口不言了。
沈洲不知道他想缓和关系的举动已经被人扭曲的七拐八弯了,他此时正如常的站在时域门前,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没人。。。。。。
再敲了敲。
还是没人。。。。。。
难道是知道我晚上要过来所以吓得提前出去了?沈洲胡乱的猜测了一下,垂下手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碰到了门把手。
“咔嚓”一声,门开了。
沈洲在门口顿住了,进去,还是不进去呢。。。。。。这是个问题。
第3章
沈洲在门口喊了声时域的名字,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传来,倒是听到了咚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赶紧推门进去,拐过玄关就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的时域。
“时域!”沈洲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触手的肌肤却是滚烫。
“怎么回事,时域你发烧了,能听到我说话么?”男人脸色带着不正常的酡红,一双眼睛半阖着氤氲着水雾,半长的头发还是湿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洗完澡没有擦干。
他额头左上角还带着一块红,应该是刚才磕到地上撞得。
该死!沈洲暗骂一声,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然后盖好被子。时域被厚厚的被子罩住,本来就不舒服的他忍不住扭来扭去,腿也不老实的想踢开。
沈洲无法,只能将人连人带被子一起压住,却换来对方更用力的挣扎,像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时域觉得自己的头又晕又疼,感觉全身都像在火上烤,下一秒又被扔进冰窟里。偏偏还有巨物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忍不住挣了挣,却发现挣不开,心里莫名用上一股巨大的委屈。
沈洲感觉自己身下的“小朋友”老实的不动了,正想去找个毛巾给时域擦擦汗,一低头就被吓住了。
底下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个滚落下来。
沈洲顿时慌了。
他胡乱的捧起时域的脸,手指却轻柔的仿佛感受不到力道一般拭去他脸上的泪痕。
时域只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落到正在发热的脸上,让他感觉十分舒适,轻柔的力道带着安慰,就像小时候妈妈的手,忍耐许久的委屈再也止不住倾泻而出,一时间哭的更凶了。
沈洲也傻眼了:“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不哭不哭啊。。。”
沈洲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他怕时域的泪水把枕头都打湿了会睡着不舒服,把人小心翼翼的扶起搂在怀里,还不忘倚好被子。
脖颈边是生病后带着燥热的气息,耳边传来了一阵含糊不清的梦呓。
沈洲屏息仔细听了听,就听到了:“妈,妈。。。。。。”
妈??算了,妈就妈吧。
“妈。。。妈。。。”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洲忍不住轻轻哄着,“不哭,我在,我在呢。。。。。”
时域紧紧攥着他的衬衫,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哽咽道:“我好难受。。。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要演戏了。。。我讨厌,讨厌他们。。。。。。讨厌沈洲。。。。放开我,放开。。。”
沈洲被他哭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哄:“我错了,是我错了。。。乖,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承认我错了,不要哭了。。。。。。我以后护着你好不好?”
沈洲又耐心的哄了好几句,时域才安静下来,哭的鼻尖通红,安安静静的窝在他怀里,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沈洲这才腾出手掏出手机给乔乐发了个微信,不到五分钟,乔乐就提着小药箱推门进来了。
徐毅对原主简直像是对儿子一样,非常重视原主的身体健康,所以出门必须要助理带着个药箱,里面一些必备药准备的很齐全。
乔乐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连着水递给沈洲,忍不住说道:“洲哥,要不咱们还是送医院吧。”别最后做好事还惹得一身腥。
不怪他冷血,只是娱乐圈里这点事儿黑黑白白,本来挺正常的事被媒体一写就不知道跑偏到哪里去了。
沈洲太出名,黑粉也不少,实在没必要给自己找事儿。
“时域不想去。而且38。5°也没必要去医院。”沈洲道,他刚刚跟时域说带他去医院,这家伙本来好好的,他都以为睡熟了,结果一听要去医院就直摇头,像兔子似的直往他怀里拱,那眼泪跟水龙头似的止都止不住,把他哭的心肝肚肺都哭疼了,可赶紧搂着哄了半天。
这才安静下来。
没办法,谁让他这次栽了呢。
沈洲其实是有点浪漫主义的性子,一见钟情什么的对他而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当他对一个人有好感的时候,他不会藏着掖着自我纠结,而是毫不吝惜的倾露自己的心意。
他的前经纪人总说他这个性子以后谈恋爱容易受伤,只是没想到他前世没有机会证明经纪人说的对不对了。
所以这一世,他遇到了时域,并对他一见钟情。沈洲对此并没有任何不安与纠结,反而觉得是不是老天开眼,特意派人来拯救他这只母胎solo了三十年的单身狗了。
但是助理的关心也不能忽略。
沈洲一锤定音,道:“先吃药,看夜里温度能不能褪下去吧。”如果持续高烧,即使时域不同意,沈洲也得把人弄到医院去。
他看向乔乐说道:“小乐,今天辛苦你了,时域这样子我猜他连晚饭也没吃,你帮我定个外卖吧,清淡的粥就行。”
“还点什么外卖啊,我去打包吧,就咱们经常吃的那一家,他家的粥也不错,开车也就十几分钟,洲哥你就等着吧!”
乔乐痛快应了,一边说一边朝门外走去。
乔乐走后,沈洲浸湿了毛巾给时域擦身降温,擦过额头的时候,忍不住停下来端详眼前人的脸。
原本清冷的脸因为高热而泛红,两颊像打了腮红一样浮起两酡红晕,比白天的时候多了一丝可爱。
鼻尖也红红的,如果睁开眼,双眼也应该是红的吧,那就真像个小兔子了。
沈洲不厚道的想着,脑补了一只白兔颤巍巍的趴在被子里,两只大长耳朵一抖一抖的样子,把自己给逗笑了。
他笑着摇摇头,动作利索但轻柔的擦掉时域脖子上的汗,然后换了毛巾继续敷在他额头上。
乔乐回来的很快,他不仅带了给时域的粥,还打包了一份宵夜给沈洲。
沈洲接过粥,道:“小乐,你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乔乐哪能同意,赶紧说道:“洲哥,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时老师,你放心。”
沈洲摇摇头,“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吧,时域这样子明天也没法拍戏了,你跟陈导说一下,看看能不能明天先拍配角的戏份,你办事儿我放心。”
沈洲最后半句话一出,乔乐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既要请假又不能让导演心里不舒服,这事儿他做过,有经验。
乔乐打包票应了,还想再劝沈洲去休息,但是沈洲实在态度坚决,乔乐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乔乐走后,沈洲把时域扶起,倚在他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他另一只手上托着已经晾成温热的素粥,温柔的把时域叫醒:“时域,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不。。。。。”时域好不容易舒服了些,睡的正熟就被人吵醒,他偏头把脸埋了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动了。
沈洲感觉到自己锁骨处温热的气息,只觉得哭笑不得。
但是叫醒还是必须叫醒的。他又叫了几句,时域被他烦的不行,终于睁开朦胧的双眼,他大脑还有些迟钝,整个人懵懵的。
他看着沈洲的眼神有些疑惑,整个人好像还在梦中,看起来软乎乎的,跟白天那种冷锐的疏离感完全不一样。
沈洲一个勺子喂过去,他就顺从的张开嘴。
喂多少,吃多少,简直不要太乖,沈洲见他这样恨不得抱起来亲两口。
但是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趁人之危罢了。
沈洲喂了他小半碗,隔了半个小时后又把人哄起来吃了药才放心。
时域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他做了一整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他再次回到妈妈的怀抱哭诉自己受到的委屈,面前闪过一个个或狰狞或冷漠的面孔,可是下一秒,妈妈的脸就变成了沈洲的。
他在梦里居然会抱着他轻轻对他说话,还会道歉说他错了,像是对他有无尽的包容。完全不像沈洲现实的样子,简直见了鬼了。
时域醒来的时候还一阵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虐的斯德哥尔摩了。
他在被子里动了一下,腿先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时域猛地一顿,瞬间寒毛都炸起来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腿已经先动了。
“咚!”
“艹!”
沈洲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他对上时域那张青白交接的脸才反应过来。
昨天他守到了后半夜,又测了一次体温,确定时域温度褪下去了才放松,这么一睡就睡过去了。
可能是无意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