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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终于等到喻府流放的日子,冬月出头。
许辰换了一身行动便利的冬装,随着郡中大部队一起走。
数几十多名囚犯,头戴沉重的枷锁束缚,寸步难行,走在郊外林里,稍微慢了一步,遭来衙役们拳打脚踢。
许辰不能靠近,总是于心不忍,他无权无势,帮不了喻家人。
跟着去吧,讨不到好,听说书先生说,岭南一带,穷乡僻壤,几乎都是深山老林,这个寒冷潮湿的节气过去就是去送死。
就算到了边疆,不被冻死就被饿死。有时贪财的衙役在途中杀人灭口。
无论是哪种局面,许辰都不想看到,随流放者走了几公里,他打了退堂鼓,不知不觉往回走。
不能怪他心狠,奴隶制的社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位高权重者统领天下。
大约走出二公里,深林出现两个路口。许辰糊涂了,来时都没有两个路口,一南一北,往哪走合适呢?
他找来一根棍子,闭上眼睛,瞎子点灯笼的模样,扔出去,棍子朝向北边,他就往那一条路线走。
走啊走!走到日月无光,许辰找到山里的一个洞穴,生火取暖。
有火苗在他就不怕有野兽出没,安然自得地进入梦乡。
大致睡到午夜,火苗只剩一点点,许辰觉得冷,哆哆嗦嗦,迷迷糊糊中有一处暖源使得他安心入睡,他搂紧后不肯撒手。
一夜无梦,竟然睡了一个好觉,许辰醒后,被身边的野人吓到了。
“哇靠,你谁呀?你住口…赶紧住口!”
这疯子有辱斯文,扒人亵衣。
“唔…”一记重重突破阻碍似的吁气发出来,许辰知道,他沦陷了。
太久没干,心颤迭起!
良久之后,许辰趴在一处,涩涩羞羞,挥出拳头,砸在野人脸上,他握在手中,事后沙哑的音质格外性感,“老实点,还想继续?喉咙不要了?”
“我日!混蛋,你为何在此。”许辰甩开他,想不通为什么。
喻信有条不紊,着衣道:“我不跟着,你是不是要去边界?跟着老爷子去送死。”
许辰想想,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伙真的很坏,号叫道:“真没良心,那是你父亲啊,你眼睁睁看着一家人去流放…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有什么法子,我堂堂少爷沦为一届草根,能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我如何拯救他们,半路截下?我不被打死便会客死他乡…我无能为力,真的!我爹说得没错,我除了贪乐,一无是处。我还想考取功名,趁机向圣上禀明,解救父亲。偏偏他叫我不准进入仕途,一辈子都不准!”
喻信低头抱着头,哮啕不断。
听到这些有理有据,令人绝望的话,许辰麻木到心死,是啊,一届草民如何救人,这辈子只能苟活,期待圣上容颜大悦,大赦天下。这样,尚书大人才能回乡。
许辰体贴地抱住他,拍拍他的肩膀,似安慰似侥幸,“你跟我多久了?这段时间你在哪?”
“不久,我刚从西域回来,刚到北云郡,就尾随而来。”喻信目视他说。“幸好来得及,不然就错过了你。”
“傻X,是不是要交代一下…这段时间,你鬼鬼祟祟的踪影?”许辰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问。
“再来一次,小爷如实回答你,都憋好久了…”
“喂!放开…”
许辰拗不过他,仰头望着山体,身体,心里都软成一滩水。
原来,尚书大人被弹劾之时,喻信得知消息,就叫他父亲潜逃出去,而尚书大人明知不可违而违之,就是不愿意离开,喻家三代单传,不能断送在他手里,故借此机会,轰走喻信,使他无家可归。
当许辰问起假左乐,也就是连福,他的父母因尚书大人而诛九族的事时,喻信表示不知,父亲的作为并不会全部告知后辈。
许辰心道,或许,尚书大人在朝为官,受不了诱惑犯过错,谁能一生清正廉直呢,人到中年万事休,他自己同样受到惩处。
巫山云雨,许辰冻得满脸通红,借机问:“这是何处?越待越冷。”
“不知道,应该是某座大山!”喻信给他搓后背,脸色丧丧问:“这些日子想我没?”
“不想!想你作甚,你个白眼狼…负心汉…薄情寡义…”许辰举例说成语。
喻信噙住他的唇,低声下气说:“小爷没那么糟糕吧!我甚是思念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话本出来看,一看一整天,白天夜里才有劲!”
“你怎么解决生理需求?”许辰一推。
“呃!”喻信伸出一只手示意,又握住他,喁喁细语,“唉~可苦了它,幸勤劳动!”
许辰美目盼兮,揶揄:“哈?真是可怜,别气馁,往后有我陪你,它就算了,还是换我来…”
他用手握住喻信的手,五指紧扣,缠缠绵绵。
“你呀你,这可是你说的,别丢了西瓜捡芝麻。”喻信刮了刮他的鼻梁,又为取暖,搂住脖子。
感觉像是遨游梦境一般,沉醉其中,不醒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520……在直播……
☆、少爷欣赏成痴迷
天渐冷,寒风凛冽; 飞禽嘁嘁喳喳不停叫唤的林里; 枝头上附着一层层冰霜。
许辰与喻信同骑一匹马; 他坐前头,往后挨去,“唉~这冬天来得太突然了,冻死个人。”
“冷啊?等过了这个山头,再穿一件貂皮大衣。”喻信搂紧后说。
许辰随问:“貂皮大衣?你在哪搞来的; 西域?”
“嗯,别问那么多,小爷没打算让你知道。”喻信无情道。
“你丫的…滚下去!”这半会功夫,许辰就来了火; “谁关心你了; 巴不得天天见不着你。”
“我去…谁哭天喊地; 在梦里呼唤我,变脸真快。”喻信冲他笑笑; “你呢; 是否有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许辰眼眸中的神色如光影忽明忽闪。
“本少知道,左公子贤良淑德,就爱为他人作嫁衣裳…”
许辰一听就知道他在胡扯; 打断他长如裹脚布似的话语,“行了,不说了,本公子自作多情行了罢!”
喻信:“…”
不让提意见; 难道他就得遗忘,忽略左乐吃下致命毒药的事?心头依旧是挥之不去的慌乱,趁他没发疯之前必须把他的狗崽子调愈好。
马蹄声“踏踏”一路往西走,差不多走了几公里,身上备下的干粮吃完了,许辰饿得不行,在马背上耍赖皮,“还有多久才能到?”
“快了!别着急…”喻信安抚,“饿了?吃点本少爷…”
话未完,许辰的嘴里净是甜甜的甘露水,味道还不错,他意犹未尽,抓起喻信,强吻过去。
“慢点!要倒了,从马背上摔下来,我可不管。”
几经折腾,许辰不如他愿,两个人疯疯癫癫在马背上玩你推我我挤你的游戏,差不多就到了山脚下。
村子见多,人烟旺盛。傍晚时分,炊烟袅袅的村庄完全笼罩在夕阳之中,倍显宁静。
“这是何处?”许辰立刻下马,看着喻信问。
“尔弥国,你我暂住此地!”他的眸光扫向远处。
“那日你就逃到这里吗?”许辰猜想。
喻信并没有隐瞒,一气呵成道:“是啊,我的爷!倒卖一些丝绸,金银器皿,珠宝首饰…勉强够生活。”
“真能干,地主家的土财主!”
许辰夸赞他,稀奇的目光探过去,渐渐被这所村庄吸引住。
许多深目高鼻的当地胡人,头戴幞头,与中原内地人有所不同,穿着色彩斑斓的棉袍,简洁暖和。
女子衣着则偏好胡装,身穿紧腰胡装,足登小皮靴,朱唇赭颊,性格一瞧就是开朗活泼。
身边的人盯了许久,喻信情绪萎靡,耷拉着脑袋,站他面前:“看够了?哪点有本少有气质…还看不够似的。”
“嗯,果然…是我的菜!不是…”许辰奔跑起来,喻信追了上去,一手擒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客栈的方向带。
吓得许辰赶紧改口,“不是我的菜!真不是!”
“行了,不准呀呀呼呼,胡人还以为你是傻子呢!”喻信推他往前走。
客栈老板是中原人,经常外出做贸易,南来北往为了方便行走江湖,开了这么一间客栈。
许辰还没有进来,掌柜的倍感亲切:“喻公子,哟!拉了个小伙子,长得真靓,来…今个喝点什么?要不要吃点马奶酒?小兄弟,来点吗?”
这一段话,看似跟喻信攀关系。
然,掌柜的眼神附带淫念之态,却饶有兴趣盯着人来人往中的小书生。
炽热的目光让许辰很不爽,他用手顶了顶喻信的腰,小声逼逼:“这人太色情,小生又不是好吃的东西,干嘛盯着左某不放。”
喻信铿锵有力道:“王麻子,收起你的好奇心,再不济,大爷不介意挖掉你的双眼,让你做一个真眼瞎的老板。”
“喻公子,何必大动干戈呢,小的闭嘴,行了罢,赶紧进来坐,我吩咐小二备茶水。”掌柜的变脸变色道。
心里很诚实地骂,看你耀武扬威到几时。
至从喻信来了尔弥国,周边买卖全被他抢了,这还怎么做生意。胡人隔三差五就向掌柜的说道说道,解解闷气。掌柜的偏向胡人,自然为他们考虑,觉得都是喻信的错,他太过于霸道。
许辰进来时,还是留了个心眼,总觉得掌柜的怪怪的,笑里藏刀。
直到两个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一起吃饭。客栈二楼下来一名年轻男子,他径直走过来,落在他们旁边。
许辰才不得不抬头,嘴巴张开,看见神似左乐的脸,猛呛一声。
“左公子?还好吗?噎到了?”连福关怀备至问。
“连公子,你也在这里?”许辰顿悟,视线在他们面前来回晃悠。
喻信刮来一股浓浓的杀气,他收了手,不敢自作主张与许辰对视。
“是啊!”连福尴尬得笑笑。
“我冷了,你去给我拿件裘衣给我穿。”许辰搓了搓手,指派道。
连福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