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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殷韶景说不出话来了。
“骗我,这辈子你也别进我医馆大门了!”梁昔冷声道。
“没……”
“没什么?”
“没人刺杀……”
“那上次的病呢?”梁昔抱胸。
“自己泡冷水泡出来的……”
“出去!”
“这次是真病了,我忙了好久,累病了。”殷韶景眼眶里带着水光,脸上带着红晕,还在发热。
“回府找太医去。”梁昔冷酷无情。
“昔昔……”
“给你长长教训,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看你还拿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了。梁昔态度坚决,执意让装病的殷韶景离开,任凭殷韶景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梁昔并不打算给他点信任。
梁昔甚至觉得,如果今天他再低空放过了,只怕没几日,殷韶景又得病了不可,反正他病自己就心软,多好的法子啊!
殷韶景怎么说都不行,连门口已经熟悉的侍卫开口相劝都不行,殷韶景只能起身被侍卫搀扶着回府找太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试图再解释下,“昔昔?”
梁昔并不理会他,回到桌前继续看书。
“昔昔,其实我就是想见你而已,你别生气了。”殷韶景弱弱的道。
梁昔抬眼看着殷韶景,殷韶景瞬间振奋了些,觉得梁昔被他的用心感动了,站直了身体,梁昔拿着书走到他面前,突然用手书籍敲了敲殷韶景的狗头。
“昔昔?”
“是不是想找打?”
“昔昔你打吗?打完给治吗?”殷韶景期待的问道,梁昔不会武功,又怀了崽崽,他个身强体健的大老爷们,便是让梁昔用牙咬,又能如何呢?只要梁昔愿意理他,他甚至愿意跪搓衣板的。
“手疼。”梁昔冷淡的道,转身回去了,殷韶景十分失望。
“殿下,不如先回府吧!”身边侍卫有些焦急,这病拖了这么久了,现如今梁大夫也不给治,还是赶紧回去治病才是正经。
殷韶景知道梁昔的态度是很坚决了,只能点点头,被侍卫扶着出了门,梁昔抬头看了眼殷韶景出门的背影,收回了目光,病的不严重,回府没有问题,这才专注于自己手的医书。
外面路人不知道医馆内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殷韶景脸病容的进去,又脸病容的出来,神色间也不好看,并没有留下治病,顿时仿佛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卦。
天啦!楚王知道梁昔身份,宁可病着离开也不让梁昔治病了!
天啦!梁昔从此失去楚王这个依靠,果然,便是楚王也不能接受梁昔出身如此卑劣吧?皇家子弟还是有些傲气的。
傲气的殷韶景皱眉开始思索病好之后绑个荆条来谢罪的可能性,不行啊!他身为皇室子弟,面子还是要的啊!当众谢罪他面子往哪里放?而且……昔昔也未必会原谅他啊!
在梁昔放下医书,而是开始提笔写东西的时候,楚晚笙上门了,梁昔往后看了眼,没看到燕安亭,笑了笑,“怎么没带燕公子呢?”俩人站起多养眼。
“楚王回府,他去见他了,我来这里诊脉。”楚晚笙道,他已经不需要继续扎针了,但还是会经常来这里让梁昔帮他看看身体情况,到底有没有完全恢复,需不需要随时调整方子。
梁昔放下笔,招呼他去了静室,静室内,梁昔给楚晚笙诊了脉,笑了笑道:“挺好的,再调养段时间就能生育了,其实现在也能生育,就是怕你身体扛不住,会途流胎而已。”毕竟毒素排出,但体内器官受损这么多年,还是要好好调养下的。
楚晚笙点点头,反正他短期内也不打算成亲,暂时能不能生育并不重要。
梁昔好奇问道:“你跟燕安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让他知道你不孕吗?”之前明明都对外说了,要是不让燕安亭知道,岂不是白费心思,还受人议论?
“当天我就让牢役当着他的面议论此事,告诉他了。”楚晚笙提起他,脸色便冷了下来。
“那他就没什么反应?”
“没有,还是非要求亲,上次我爹已经拒了次了,这些日子他家里正在到处寻好的奇石,我爹喜欢这个。”楚晚笙道。
梁昔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燕安亭这种行为,不想着讨好燕安亭,在燕安亭面前好好表现,竟只想着求亲讨好楚晚笙的爹了。梁昔道:“要不你去问问他,说不定他只以为你不孕的那些是谣言,根本就没信呢?”
楚晚笙神色微动,“有理,他的很多想法与常人不同,便是旁人当着他的面议论,说我不孕,他说不定也没信。”
“对啊!”梁昔点点头,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说啊!
楚王府,燕安亭蔫头蔫脑的站在殷韶景床边,语气里有点嫌弃,“你怎么还病了啊?”
“累病了,你这样每天闲着只等着挨打的人是不会懂的。”殷韶景躺在床上,虚弱的道。
燕安亭噎,殷韶景已经道:“案子查的如何了?”
说起这个,燕安亭顿时来了精神,凑到殷韶景床边,“楚晚笙真好看!”
“哦。”便是殷韶景觉得梁昔最好看,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楚晚笙丑,只能默认。
“我觉得我喜欢他!我已经向他家求亲了,虽然被拒了,但是我会越挫越勇的。”燕安亭道。
殷韶景开始思考,他问的问题是这个吗?他问的难道不是案子的问题吗?燕安亭回答这些做什么?难道在他眼里,案子就等于他认识了楚晚笙,喜欢上了对方,他求亲被拒,所以他越挫越勇了?!
殷韶景眯起了眼,果然还是打的太轻了,让他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个清楚认知,净想着男男之情了。
“我听说……楚晚笙不孕。”殷韶景坏心眼的道,他觉得燕安亭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但其实外面已经传开了。
“知道啊!那又如何?”楚晚笙道。
“你若是娶他,就不能生孩子了,他性格高傲,是那种不会让自己相公纳妾的人。”殷韶景想了想他跟楚晚笙极少的几次接触,做出了这样的猜测。
“无所谓啊!反正……以我的脑子,我也没法给下代留下什么王位了,王位已经被我丢了。”燕安亭想到此事,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家本来还有块丹书铁券,这下子也被他用掉了,殷韶景算计的可清楚,说着保他性命,结果还是拿走了他家的丹书铁券。
他也没有爵位了,没了王位继承,孩子还生出来干嘛?跟着他吃苦受罪吗?
殷韶景无语,“说了日后会想办法给你个建安伯的位置的。”
“那又能怎么样?你是打定了主意削藩了,就算让我做个伯爷又如何?下代还得降等袭爵,我这性子,估计也养不出什么厉害的儿孙了,下代依旧是坐吃山空,说不定到孙辈就得吃苦受罪了,还不如我个人把家业都花花,也不生孩子,免得子孙后辈受穷受难。”燕安亭伤心的仰头,让眼泪回流。
殷韶景嘴角抽了抽,“你想的倒是挺多。”
“为子孙计,还是不带他们来这个残忍无情的世界了,我说的有错吗?”燕安亭道。
“没错,想的挺清楚。”殷韶景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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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谢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
第59章
殷韶景打听完关于燕安亭的卦; 便让燕安亭离开了,找人叫了高泰河过来; 让他解释燕安亭的计划,从燕安亭口; 他大约是没法了解事情的情况了。
高泰河站在床前几步远的地方,对着殷韶景拱手,“楚公子想用排除之法; 楚公子说了,既然线索全断; 那就从上往下找; 把所有可能对主子动手的人找出来,左不过也就那么十多个,他愿意个个的试探过去; 放燕公子出来也是为此; 他想让燕公子去拜访他怀疑的人家。”
“这法子听起来挺笨的。”殷韶景琢磨了下。
“总是个法子; 楚公子已经总结了可能会对主子动手的人; 写了份公; 要我转呈给殿下。”高泰河从袖口里取出封公; 递给殷韶景。
殷韶景打开看了,楚晚笙出身大家; 从他父亲那里耳濡目染,对朝局势十分清楚,即使还没能接触到楚王暗卫给的机密,但仅凭借自己了解; 就写了份十分贴近实际情况的公,而且里面关于局势的分析,对楚王身亡之后谁会得利的分析,都合情合理,楚晚笙总结了十三个可能的既得利者,并按照各人性情以此往下降低怀疑程度,最下面位,竟然是殷韶景的太傅,庞太傅。
殷韶景沉默着合上了公,沉思了下,道:“我没记错的话,楚家与庞家,应该是世交?”
“是,楚公子还曾经与庞太傅的公子定过亲,后来因为楚公子身体的问题,两家早在数年前就解除了婚约,从那以后两家的交集就淡了下来,但逢年过节的时候,两家还有节礼往来。”楚晚笙自成了殷韶景谋士,他的所有资料,便都摆在了殷韶景案前。
殷韶景手指轻轻在公上打着节拍,“他连庞家都往上写。”殷韶景嘴角带着笑意。
“庞太傅?”高泰河愣,“可能吗?他身为殿下老师,他的儿子庞浩如今也为二皇子侍讲,他为何要这么做?”
“楚晚笙说了,庞太傅看似不可能,却还挺有可能的。我已成年,不需要太傅教导,更不会受老师掌控,太傅之职,早已经只剩虚名而没有实权了。庞太傅乃当朝品大员,他的儿子庞浩也位列二品,父子双杰,晋无可晋,而庞浩又为二皇子侍讲,庞家若想更进步,唯有我出事。”
“楚公子这就是不清楚了,庞太傅身体不好,已有告老之心,想来没这个心吧?再者,朝为制衡考量,早有规矩,不允许家族同时出现两位品大员,庞浩无论如何都不能晋升,哪里会更晋步?”
“那倒未必。”殷韶景道。
“若我出事,父皇身体不好,必然悲极伤身,只怕无力再处理朝大事,只能托付于朝大臣,太傅深受父皇信任,定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