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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主子!”高泰河暗自松了口气,他真怕梁昔又给他编出什么不能见人的病症出来,还好主子不打算追问,过问他的私事,甚至还要给他放假让他养病,高泰河坚定信念,无论如何,也要让梁昔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不可,为了主子!
殷韶景闹了这阵,心内的郁结也疏散了不少,梁昔还是梁昔,哪怕坏了别人的孩子。梁昔怀孕这点让他痛苦不堪,但是再面对梁昔的时候,他还是不自觉的喜欢这个人,如此,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原谅他啊!
殷韶景被高泰河扶起来,跟梁昔告别,“昔昔,明日我让人来接你。”
“殿下还要约我明日在明凡居相见吗?”梁昔道。
“自然。”殷韶景没怎么犹豫,“你就是你,虽然我不喜欢你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我还是喜欢你的。”殷韶景认真的道。
高泰河扶住自己主子的手颤了颤,不!主子,你喜欢那个小的!高泰河咬紧了牙床,不敢吭声。
梁昔看了高泰河眼,道:“高大人还记得我的医嘱吧?”
“记得。”高泰河闷声道。
“对,要谨遵医嘱,说不准哪日病就好了,如果不好好听话,病情严重,也许就回天乏术了。”
高泰河听懂了梁昔暗示,点点头,“明白!”
如果他告诉主子梁昔的身份,梁昔就算不会狠心到堕胎,也肯定不会再见主子了,说不定会远走他乡,而现在……高泰河看了眼殷韶景,虽然主子表现的并不算太好,但也算不错的了,毕竟主子真的没想过梁昔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他的,在这种情况下,主子甚至能接受梁昔肚子里揣着旁人的孩子,还愿意表达对梁昔的喜欢,也算是情深义重了。
也许天长日久下去,梁昔跟他主子接触久了,怨恨也就渐渐放下,说不准两人还有机会,小主子也能光明正大的回府。这大概就是病情好转的意思吧!
高泰河下定决心,郑重的望了梁昔眼,扶着殷韶景出了门。
到了门口,殷韶景就不用高泰河扶着,自己走了起来,走远了些,殷韶景回头看了眼,确定梁昔没有跟出来,也不会听到他们说话,这才对高泰河说话。
“你去好好查查,搞清楚梁昔的相公到底是谁,便是死了,也把他的坟给我找出来!我要把他挫骨扬灰!”殷韶景握紧拳头,目光凶狠。
敢娶走梁昔,敢辜负梁昔,敢让梁昔怀着崽成为寡夫,还让他排斥自己,不愿意接受自己,便是死的!他也要把人扒出来!
高泰河抿唇,“主子,人是无辜的……”您更无辜……
殷韶景摆手,“我就那么说,不会真的把他挫骨扬灰的,那样,昔昔的孩子以后就会讨厌我了,我不能那么做,干爹难做啊!”让他不得不放弃些他特别想干的事情,殷韶景脸悲伤。
高泰河继续抿唇,“主子,您千万对梁大夫肚子里的孩子好些,我听人说,讨好孩子就能讨好孩子他娘,能事半功倍。”
“是吗?”殷韶景愣。
“是啊!任何当娘的最在意的都是孩子,只要孩子喜欢,那当娘的,自然就更喜欢,如果梁大夫肚子里的孩子,把您当亲生父亲看,就爱呆在楚王府里不愿意回医馆,那梁大夫搬进楚王府,不是指日可待吗?”
殷韶景自己琢磨了阵,“有理啊!看不出来,你没成家立业,这些事情懂的倒是很多。”
“主要是被逼的,突然想起来的。”高泰河含蓄的道。
殷韶景点点头,回去之后他就让府上的仆从帮他去书馆买些小故事回来,来梁昔爱听,他可以念给他听,正好表现下自己,二来……话说梁昔之前是不是就想让他给他肚子里的崽念故事来着?!他那个时候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梁昔并不爱听这些故事,他是让他念给他肚子里的崽崽的啊!
梁昔果然喜欢他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要从孩子入手才好。殷韶景打定主意。
高泰河也就开始给殷韶景汇报关于捉拿的那些人的事情,殷韶景也暂时放下梁昔的事情,讨论起关押的那些人的如何处置来。
次日,楚晚笙又来找梁昔治病,自看诊起,他每日都要来找梁昔针灸,静室内,楚晚笙脱去衣衫,梁昔本想让他趴在软塌上,这样他也能舒适些,楚晚笙却拒绝了,“旁的男人趴过的,我才不碰。”
“那我给你铺层软布?”梁昔道。这样就不会直接接触软塌了,应该可以了吧?
楚晚笙还是嫌弃的摇头,“不必,我坐着就行。”
行吧!毕竟这是个把自己当深闺小姐样看待的哥儿,梁昔表示理解,梁昔也搬了个凳子,坐在楚晚笙身后,方便扎针。
楚晚笙肌肤极白,肤质细腻,虽没有什么肌肉却也线条优美,头青丝拢在身前,略有几根发丝零散在身后,被梁昔轻轻拂到身前。
梁昔在烛火上烤了烤银针,等了会儿,才插入对方身后的穴道,随口聊着天,“昨日你说抓人与普通人无关,果然是真的,我听说抓的都是进京的诸侯们,虽然闹得很大,但确实是与普通人无碍的,是你父亲告诉你的吗?”
梁昔今日早还问了个熟悉京城的病人,说姓楚的大户人家,家里有人是做高官的,对方可认识?对方说是有的,当朝吏部尚书便是位楚大人,今年四十有九,家只有独子,是个哥儿,据说是体弱多病,从不肯见人。梁昔也就知道楚晚笙是谁了。
楚晚笙微微笑,“家父并不知道,是我推测的罢了。”楚晚笙眉头微皱,忍下身后酸麻微痛。
“推测?”
“梁大夫与楚王因治病相识,还曾进宫为陛下治病,应该知道楚王过毒吧?”
“对。”梁昔点头。此事如今也不算机密了,便是最开始,朝的大臣们也大都是知晓的,只是没往下传而已,自昨日捉人之后,许多普通人也都知道了,楚王在回京路上被人暗害,昨日是捉拿行凶之人的。
“我不知是谁害了楚王,但既然楚王出事,肯定会想借由这件事做些什么,听闻,朝想要削藩,楚王是支持者。”楚晚笙道。他所说的,都不算是机密,属于接触到上层的人大都知道的消息。
“那又如何?你难道想说,昨日被抓的那些人是无辜的,只是楚王借题发挥?”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无辜,也许其真有行凶之人,我只是觉得,楚王殿下会这么做而已。凶手要查,事情也要做,这两件事并不矛盾。”
梁昔眉头微皱,他觉得楚晚笙跟他说的太多了,虽然是他询问的,但是最初的时候,是楚晚笙告诉他不必担忧的,如今想来,也是楚晚笙先引起的他的好奇心。
梁昔不说话了,如果楚晚笙并不单单是来问诊,而是在了解了他跟楚王的关系后想要借助他做什么事情的,他不开口不答话就行了,现在意识到这点还不算晚,梁昔专心给楚晚笙治病,楚晚笙也没有在说什么,静静的忍耐着背后痛楚,两人都沉默下来。
“好了。”梁昔起身,将银针都收了起来。
“多谢。”楚晚笙脸色隐有些苍白,件件穿上衣衫,目光落到梁昔肚子上,忍不住问道:“你的肚子看起来似乎有些大。”
“是啊!”梁昔笑了笑,他没打算告诉外人他怀孕了,也就干脆不解释,反正般人只会理解为他胖了。
“是怀孕了吗?”楚晚笙道。
“对。”梁昔顿了顿,还是第次有人看到他的肚子,意识到他怀孕了呢!梁昔抬手摸了摸,莫不是最近大了些,已经不像是微胖了?
“楚王……”
“不是他的。”梁昔坚决道,来他不愿承认,二来,他希望楚晚笙能意识到,如果他真的想要打什么算盘,从殷韶景那里得到什么,从他这里下手是没希望的,他都坏了旁人的孩子了,怎么可能跟殷韶景有关系?
“这样啊!”楚晚笙点点头,看起来并没有觉得失望,而是兴致勃勃的询问,“我能摸摸吗?”
“啊?”梁昔愣,这是什么要求?“行……行吧!”梁昔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还是第次有人提这样的要求呢!
楚晚笙凑近了些,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梁昔的肚皮,神色惊讶又带着些欢喜,“好神奇,里面竟然有个小孩。”
梁昔抿唇,神色间有些无奈,“对啊!老神奇了,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要亲自怀个孩子,要不是已经怀上了扔不掉……”
他太难了。
楚晚笙听出梁昔话里似乎隐有对这件事的排斥,拧眉站直了身体,不赞同道:“旁人想要个孩子都不得,你却还不惜福。”
好吧!楚晚笙就是那种不孕的人,梁昔这话是欠揍了点。
梁昔道:“没有,我就是……我相公死了,我个人带着遗腹子。”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养不活他,这也是你的孩子。”楚晚笙继续责怪,“如果是我,我定会好好爱他,绝不会说什么要不是已经怀上了扔不掉这样的话。”
“是是是,是我不好,我也很爱他的,真的。”梁昔微笑,神色无奈,他就那么说而已,好吧!楚晚笙不能生育,他确实是不该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
楚晚笙眉头这才松开,道:“你要惜福。”
“我定惜福。”梁昔认真点头。
楚晚笙反倒自己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怀着遗腹子艰难,我说这话不好,只是人各有各的难处,我就挺羡慕你的,像是我……因为不孕,我都被指腹为婚的夫家退婚了。”楚晚笙道。
梁昔愣,“对……对不起,惹起你的伤心事了。”
“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家本着为人以诚、待人以信的准则告诉对方我的身体状况,旁人不愿意也是理所应当。”
“我会治好你的。”
“那自然好。”
梁昔想了想,还是安慰了句,“那种因为不孕就退亲的人,其实也没什么值得你在意的。”
“对,我自然不在意他,他庞家再如何高门权贵我也不稀罕,再说了,我家也不弱于他们什么,他既嫌弃我,我还嫌弃他呢!”楚晚笙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