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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心疼又无奈,换着法子劝她,“实在不行,您也可以考虑其他人啊,城里英俊优秀的人那么多,只要您想,一定会找到更好的。”
女佣话音刚落,立马有一道男音响起,“是啊,比他优秀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别人。”
两个女孩子同时一惊,“谁?! ”
尼克·威尔逊缓缓地从阴影下走出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笑:“伊莎贝拉,我最爱的姑娘,为什么你宁愿追随那人的背影,也不愿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哪怕只是一秒?嗯?”
伊莎贝拉站起身,胆怯地往女仆身后躲:“威尔逊,你怎么会在这?”
威尔逊紧紧盯着她,渐渐露出个偏执的笑容……
舞会还在继续,众人熟练优雅地伴着舞曲旋转,可就在中途交换舞伴的间隙,同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第64章 The Blood(11)
军营大牢,威尔逊五花大绑的倒在地上; 嘴里塞着布巾; 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呜声。
爱德华戴着手套; 翻起他眼皮看了眼,又四处细细检查,半晌后对奥斯顿摇头。
奥斯顿:“你确定吗?再仔细看看?”
爱德华无奈地将手套脱了下来,往他胸前一拍,边往外走边说:“说了没异常就是没有。”
奥斯顿不甘地皱眉:“那他今天是什么情况; 失心疯?”
“不知道。”爱德华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没回头都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年轻人别老皱眉,还有你这冲动的脾气能不能改改,这一次又得罪了多少人?”
今晚奥斯顿不顾威尔逊家的阻拦; 甚至连霍华德公爵的面子都没给; 强行把人押了回来; 如今关在这大牢里,恐怕等不到天明就会有人找他麻烦。
但奥斯顿才懒得管那些; 跟着爱德华走到外面; 犹豫了下还是低声开口:“你说…世上真的有吸血鬼吗?”
爱德华脚步顿住,终于侧身看过来,好笑地问:“你不是从不信这些?”
奥斯顿神情凝重:“我只是觉得这次的事件太过诡异; 再高明的凶手,连杀7人,一个月过去了,总该露出点马脚; 可我们连点线索都没有,实在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
话毕,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美得不似人类的脸,可很快被他忽略过去。
监视了那么久都没有问题,何况……
“所以你就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爱德语带调侃,往牢房里瞥了眼,“唔…如果你实在怀疑的话,我记得你有个纯银吊坠,不然拿过去试试?”
他那边话刚说完,奥斯顿便动作幅度极小地抬了下手,似乎是习惯性地要抚心口的吊坠,可随即不知他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嗯?”爱德华疑惑地对他挑了挑眉。
吊坠还在那个叫伊登·斯宾塞的人手里,奥斯顿想,那天的最后他居然忘了把吊坠要回来,而过后那人也没有主动归还的自觉,而且每次和他见面都非常自然,像是根本没有见过吊坠似的。
且更奇怪的是,他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也没有很想要回来的意思。
“丢了?”爱德华狐疑地观察他表情,“我记得那是你母亲的遗物之一。”
奥斯顿抿了抿唇:“不是。”
爱德华见他有点莫名的心虚,狭长的眸子眯起,表情玩味,将他眉目间那股斯文的书卷气冲淡了些许。
奥斯顿顶着他灼热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眸子,少顷听爱德华带着笑意说:“有机会带过来看看。”
奥斯顿知他是想错了,连忙否认:“不……”可才开口就顿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爱德华意味深长地拍拍他肩膀,以过来人的语气,惆怅又欣慰:“不用说,我明白的,你虽然还年轻,但认定了就别轻易放开,不要等错过了才后悔。”
奥斯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不解释,俨然一副默认的样子。
果然如料想的那样,天还没亮威尔逊家就集结了一大帮人前来要人,威尔逊伯爵脸色阴沉,威尔逊夫人更是连起码的贵妇礼仪都不要了,就差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骂街,说奥斯顿无故扣押她儿子,还宣称要到陛下面前讨回公道。
动静闹得太大,最后连威斯敏斯特公爵都出面了,奥斯顿烦不胜烦,只能放人。
尼克·威尔逊被关了一晚上,被家人搀着往外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后面的奥斯顿,看到那人微扬着下颌,那高高在上的模样,还有之前在牢里对他的侮辱,他心里涌出无穷无尽的恨意,就是这个人,处处压自己一头,仿佛他永远都比不上他!只能被他踩在脚下,痛哭流涕地向他求饶!
威尔逊恨极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威尔逊伯爵怒得脸色涨红,宽阔的厅堂里鸦雀无声,仆人们都低着头,看都不敢看。
威尔逊伯爵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还想打第二下,可手才抬起来,就被人抓住了。
威尔逊夫人经过这一晚憔悴了很多,脸上没有上妆,不幸福的婚姻让她早早老去,眼尾爬满皱纹,脸颊肌肉松弛,因常年故作威严而刻着两道深深的法令纹。
她双手紧紧拉住丈夫的手,哭着哀求:“老爷,别再打了,他可是你的儿子啊!”
威尔逊伯爵看着她因哭泣而愈发丑陋的容颜,心里没来由一阵厌烦,想不明白年轻时那个让他心动过的美丽女人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于是狠狠甩开她的手,厉声道:“这个废物也配做我儿子?咬人?咬的还是罗素家的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我的脸,现在满城的人都在说威尔逊家的继承人是个疯子!”
威尔逊夫人一听这话,心底立刻泛起凉意,甚至忘记提一下裙摆,噗通跪了下去,险些被裙撑绊倒,满身狼狈:“尼克只是最近太累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就是因为你太过溺爱他……他就是个废物……”
“不,不是的……”
……
尼克·威尔逊被母亲拉着一起跪在地上,垂下头,冷漠听着这一切,这样的戏码在他二十年的人生里上演过无数次,这对所谓的夫妻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可笑。
尼克被关在房里思过,威尔逊伯爵下令不准仆人过来伺候他,到了晚上的时候,整层楼空空荡荡,只有他的房间亮着灯光。
尼克双臂枕在脑后,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床头柜上的饭菜早已凉透,饿了一整天,他却没有一点想吃的欲望。
他静静回想这段时间自己的行为,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尤其是昨晚,看见伊莎贝拉对奥斯顿那种无法忽视的爱意,他嫉妒得快疯了,本来只是想要跟她好好谈谈,却不知为何后面会失控,甚至想要狠狠地咬死她,若不是她女仆挡着,昨晚血溅当场的就会是伊莎贝拉。
也幸好被咬的只是个女仆,不然就算奥斯顿不抓他,罗素家族也不会放过他。
尼克翻身换了个姿势,脸贴在光滑的丝绸枕头上,想到什么,眉头微微蹙起。
最近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似乎总会听到什么声音,并且他醒来后都会发现些奇怪的事,比如说他本来睡的是床头,可醒来却是在床尾,有时候甚至会睡在地上,最夸张的一次直接睡在了走廊里,偶尔身上还会带血,身上却没伤,可是中途发生了什么他都没有印象。
难道他会梦游?
尼克想不明白,烦躁地捋了把头发,他的胃饿得抽痛,可看着那些毫无食欲的食物,只能感觉到一阵恶心。
“外面有人吗?来个人,我饿了!”
没人应他。
尼克怨恨地骂了句脏话,吹掉灯,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试图以战无不胜的睡眠来击败饥饿。
今晚没有月亮,沉沉黑云遮住夜幕,连黯淡星光都吝啬赐予。
夜渐渐深了。
尼克睡得不太。安稳,到半夜的时候,他好像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搅得他身体里的什么蠢蠢欲动。
他渐渐觉得呼吸不过来,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显粗哑难听。
迷蒙中他听到有人轻笑了声,“难受吗?”那人问,虚无缥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难受。尼克想说,可喉咙像灌了铅,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也睁不开眼,黑暗中他看不见的胸口上方,笼罩着一条黑色阴影,慢慢地抽长,似乎变成了某种动物的轮廓,黑雾凝成的前爪抚了下他脸颊,声音遗憾中透着悲悯。
“本以为你会是个不错的宠物,可惜……”
*
翌日,威特兰斯在灿烂的朝阳中苏醒,余浮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戏谑道:“天亮了,让我猜猜,昨晚是平安夜呢?还是狼人发刀?”
系统哂笑:“你以为玩狼人杀呢?”
余浮煞有介事地点头,走到镜子前穿衣服:“对,我跳预言家,昨晚有人死了,死的这个人可能是平民,也有可能是狼人自刀,那么我们可以大胆地假设一下……”
他还没说完,系统就无情地打断了他的思路,没什么诚意地问:“万一是神呢?”
“不可能!”余浮斩钉截铁,指着自己的鼻子,“神在这呢!”
系统:“哦,那请问这位预言家,您觉得谁会是狼呢?”
余浮眯了眯眼:“唔这个嘛…我猜那个尼克是匹铁狼。”
系统拖长声音,听着有些不怀好意:“哦——那您那位路窄的‘冤家’呢?”
“他?”余浮眼睛一眨,停下系衣领丝带的手,眼中泛出笑意:“那他一定是猎人,死了都要无脑带走我那种……”
他一边和系统插科打诨,一边慢悠悠穿外套,这时特兰西敲门了。
“老爷,您起了吗?”
余浮:“进来吧。”
十几秒后。
“什么!你说尼克·威尔逊死了!”余浮不可置信道。
特兰西彬彬有礼地点头:“是的,听说是暴毙而亡,死状非常的……”他顿住,似乎在找一个比较合适的词,“不体面。”
余浮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