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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因此他的住宿环境得到了质的提升。
不过照这情况,他很有可能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奥斯顿来的时候,余浮正在逗捕鼠夹上那只倒霉的老鼠——
余浮趴在稻草上:“喵~~”
老鼠很敷衍地蹬了下腿,一副随便吧反正我也不怎么想活了的样子。
余浮:“…………”救命啊他实在是太无聊了!
“咳…”奥斯顿轻咳,嘴角不明显地抽了抽,眼前这幕怎么看怎么滑稽。
余浮抬头,看到他后,懒洋洋地坐起身,顺手把头发上沾的一根稻草摘下来,绕在指尖把玩,“如何?”
奥斯顿蓝色的眸子冰冷至极,注视着他声音低沉,似乎还带着点商量的口吻:“你是想我将你关进死牢,选个日子绞死,还是把你交给教会,接受他们所谓的审判,然后在某个黎明烧死呢?”
余浮莞尔:“听起来好像都不是什么好看的死法。”
奥斯顿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牢里的光线有些黯淡,唯一的光源是外面的几盏油灯,从围栏缝隙里透进来,照在这个人脸上,将他的脸庞映得半明半暗,就这么抬头看过来,神色放松随意,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他失神片刻,转而脸色更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余浮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微笑,仿佛戴了个标准的面具,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慌乱。
“你真的确定我是凶手?”他眸子转了转,换上个略带戏谑的笑容:“或者说你真觉得我是那什么…什么吸血鬼?”
奥斯顿面无表情:“事实是你根本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余浮缓缓靠近他,点头同意:“的确。”
奥斯顿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不知为何下意识退了一步,手心里紧攥着那枚纯银十字架吊坠。
余浮扬眉:“你在怕我?”
奥斯顿:“……”他不屑一笑,停住了后退的脚步。
余浮立在了他面前,两人靠的极进,几乎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
余浮轻笑,一把握住奥斯顿攥成拳的手,贴在他耳边说:“但起码我能证明自己不是吸血鬼。”
他手指灵活而强势地穿插。进奥斯顿指间,近乎以一个十指交扣的姿态,把他手心里那枚纯银十字架攥到自己手里,顺势拉着他的手,贴到了自己心口。
“感受到了吗?”
奥斯顿完全呆滞了,呆呆地任他拉住手,忘了早应该收回去。
余浮深深地凝视他,稍稍偏了下头,那姿势简直会让别人以为他们要接吻,温热的气息打在奥斯顿脸上:“你见过吸血鬼有呼吸吗?我还有心跳,你看,见到你之后,它还能跳得更快。”
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近,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因这近乎亲昵的距离而感到不适,可此刻的奥斯顿却无法注意到这些。
他所有注意力都被面前的俊美得不似人类的人吸引住了,这样近的距离,那人仿似深情地注视他,眉目如画,雪白的脖颈皮肤上有几道红色抓痕,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无由添了几分旖旎暧昧。
而手心里感受到那人越来越快的心跳,越过神经末梢与他自己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场荒诞奇异的共振。
“咚咚……咚咚……”
奥斯顿的呼吸愈发急促,他仿佛看到了一座缓缓敞开的伊甸园,似乎只要再往前踏一步,就能得到美丽的鲜花和苹果。
可下一秒,他空白的脑海忽然中闪过一张张诡异的微笑脸,一瞬间惊醒过来,意识到方才的失神后,后背唰一下出了层冷汗,于是用力挣开禁锢,堪称惊怒地退开一大步。
手一下就空了,余浮困惑地看着手心:嗯?吸血鬼那么强大的蛊惑能力对他居然不起作用?
奥斯顿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胸膛不断起伏着,边往外退边吩咐门外的属下:“把他关进死牢,严加看守,还有……”他顿住,加重语气,“不要看他的眼睛。”
“是!”
可就在此时,有一个士兵大步跑进来,话音里满是焦虑:“大人,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第62章 The Blood(9)
奥斯顿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他揪着余浮的衣领; 一把将他从床上提起来; 怒到忘了刚才不看他眼睛的警告,直直看进他眼中,音色森寒:“这下你高兴了?”
余浮收起散漫的神色,眸子微眯,不耐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奥斯顿凑近了他; 压低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都知道些什么?”
可面前的人面对他的威压,依然面不改色:“我说过,我只是个普通商人,那晚只是凑巧路过; 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当我三岁孩子?”
“你爱信不信; 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三天还没过,这场赌局; 是我赢了。”
奥斯顿冷笑:“你以为我会放你出去?”
余浮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个堪称魅惑众生的笑容,拖长了音调:“哦; 我知道了,阁下如此针对我,莫非是……喜欢我?”他尾调微微上扬,将最后那句话说得婉转暧昧。
奥斯顿立马皱起眉头; “你胡说,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那人一脸不耐烦,之前的一切如沐春风烟消云散,脸上甚至还带了些嫌恶,一边整理被扯皱的衣领,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就别靠这么近,不然我还以为你要吻我。”
奥斯顿大怒:“你!”
余浮抬眸,冷冷道:“我什么?”
两人间的气氛霎时变得针锋相对,浓浓火。药味在不大的空间里弥散开,远远守在牢门外的士兵们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半晌,奥斯顿冷哼一声,拂袖往外走,可才转过身,就听后面人毫不客气的声音响起:“阁下难道也像教会一样蛮不讲理,要把我这样一个无辜平民定罪处死?”
奥斯顿没有回身,脸色骤变,胸膛剧烈起伏几下,这人居然敢把他和那愚蠢的教会相提并论!
他握紧了拳头,即便已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可毕竟从未遭受过什么大挫折,如今这挫败接二连三,年少气盛在所难免,此时又被这样一激,险些失了分寸。
拳头被握得咔嚓响,奥斯顿大步走到外面,对属下沉声命令:“放他走!”接着回身狠厉地盯着余浮,“如果是你…我一定会再次将你抓回来,亲眼看着你被绞死。”
*
威尔逊家的仆佣们最近有些不太好过,虽然他们少爷原本就性格残忍古怪,可是近来却明显愈发狠毒残酷,稍稍有点不顺意就会严厉地惩罚他们,导致大家说话做事如履薄冰,生怕错漏一点被少爷责罚。
这天少爷残忍地砍掉了一个女仆的双手,原因是她在为少爷倒酒的时候因为太害怕而将酒液溅到了他衣服上,当时在场的人都被勒令看着这血腥无比的场面,要是有谁转开眼睛,就要自己亲手把眼珠子挖出来并生吞下去,即便是伴着他长大的贴身拥扈们也不例外。
晚上的时候,杰西战战兢兢地在花园里逛了好几圈,他是少爷的拥扈之一,今日轮到他值守少爷的房间,可是想到下午少爷脸上溅满鲜血残忍微笑的样子,他背后不由自主地发凉。
“呼——没关系,只不过是守在少爷房间外,只要我小心谨慎一些,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他双手握在胸前,努力地给自己打气。
他又绕着花架转了三圈,确认已做好准备后,深深深地吸了口气,往通向少爷房间的大门走,进门前抬头看了眼夜空,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杰西放轻脚步,连呼吸声都轻到几不可闻,缓缓来到专属于少爷的那层楼,此时静悄悄的,除了他之外,其他佣人们都害怕地躲开了,
他找到少爷的房门,放慢动作坐下去,后背小心地靠在门边的墙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嘴中念念有词,祈祷少爷晚上不会作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宁静夜晚仿佛有种独特的催眠魔力,即便是再训练有素的人,也受不了甜美梦乡的诱惑,杰西眼皮越来越重,长长的回廊在他眼里旋转~旋转,回廊尽头的光线越来越暗,到最后变成他眼前的一条窄缝。
好困,先睡一会儿吧。
他对自己说,反正这会儿少爷也该睡着了。
杰西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声闷响从门里传来,闷闷的,像是有什么物体滚落到地面上,似乎还夹杂着听不清的低嚎。
杰西一下子就惊醒了,后背出了一层汗。
他手软腿软地从地上爬起来,试探性地敲门:“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门里没有回答,可那诡异的声音却没有停下。
“少爷!少爷!”他加大声音,可回应他的是种模糊但古怪的咯咯声。
杰西骇得手脚发凉,抖抖索索地从身旁抽出枪,颤抖着对准门,喉结不住滚动:“少爷,我进来了!”
他一脚把门踹开,打着胆子往里冲,然而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窗帘被风吹得鼓起,让外面的一缕月光漏了进来,照在昂贵华丽的地毯上。
诡异的声音消失了,他莫名生出股勇气,咽了下口水,吸了口气,端着枪往少爷就寝的隔间走。
“少爷?”他轻声唤。
没有人回答他。
杰西借着月光找到隔间门前,还没推,门就吱嘎开了个缝。
杰西犹豫一下,抿住因过于紧张而干裂的下唇,用枪。头轻轻顶开了门。
他小心翼翼地探身进去,在目光扫到那扭动在少爷床上的一团人形黑影时,瞳孔因惊惧而瞬间放大,正要大叫,就见那黑影猛地抬头,他正正对上一双金色的眸子。
翌日。
威尔逊家的仆人们噤若寒蝉地立在少爷屋里,他们的少爷身上还穿着睡衣,光脚站在地毯上,正状若癫狂地将一套昂贵的茶具从桌上扫落下来,眉目间俱是狠厉:“杰西那个废物呢?昨晚为什么一夜没来!”
仆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摇头示意不知道